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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被皇帝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許連瑯看到了她手里的信,快步過去取了過來。

    “剛才有人送過來的,瞧著署名是你父親,你沒在聳云閣我就替你收了,既然是家書,那趕緊看看。”

    大燕朝從來不禁宮人與父母書信往來,甚至還有專人負責書信的收寄,因而許連瑯月月都可以收到父母的家書。

    除卻一封家書,許連瑯的爹娘還會塞些碎銀子補貼她在宮中的生活,以至于許連瑯雖然在聳云閣,但過的一向很好,吃穿用度并不愁。

    不管是在哪里,銀子都是萬能,只要有銀子,想要什么都能搞到手。

    她爹雖然只是一方縣城縣長,但家里良田頗多,姑姑又曾經是太后娘娘身邊紅人,家當殷實,靠著她父親給的銀子,許連瑯不僅可以自己過得好,還可以養好他的七皇子。

    但今日的……她皺了皺眉,上下捏了一通信紙……并沒有發現銀子。

    她心里不安,快速拆了信,瀏覽下來,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烏油油的一雙杏眼里都是無措,泫然欲泣,見容嬪與路介明投來的關切目光,她憋住了鼻腔的酸意,扯出個笑,胡亂找了個借口,“我先回西廂房,迎春花都蔫了,我拿回去插好。”

    她垂著頭,將唇抿的緊緊的,抽了幾支迎春花花枝,就逃一般的將自己封閉進了西廂房。

    迎春花枝散落滿地,循著她的步子,一路遺枝。

    路介明看著空蕩蕩的手心,目光微沉。

    容嬪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猜測道:“該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看兒子這一臉關心樣,指頭敲打著團扇的扇柄,又囑咐,“你別去摻和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路介明肅著一張臉,無可無不可,甚至于都沒將目光落在自己母妃身上,邁動了腿,直接坐在了西廂房的門檻上。

    里面有壓抑著的哭聲,間雜著幾聲哭隔,該是哭的很厲害。

    路介明守在門前,沒進去,也不像是會離開的樣子。

    容嬪面上顯出難堪,這段時間兒子對許連瑯未免過于殷勤些了,他那么黏著許連瑯,卻冷著自己的親娘。

    容嬪是感激許連瑯的,但也不可避免的心里發酸。

    “母妃還不如她重要嗎?你連看母妃一眼都不愿意?母妃難受的時候,你恨不得離我八丈遠。”

    容嬪悲從中來,用帕子按著眼角,在她心里,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可以指望了。

    “母妃犯病的時候,都是兒子在前侍奉”,他壓低了聲音,緩了口氣道:“母妃神智不清,記不得兒子孝心,兒子并不埋怨,但也請母妃在這個時候少添些亂。”

    容嬪姣好的面容因為兒子的話而微微扭曲,“你說我添亂?這個時候?她不過是個婢子而已,難道我還要介懷她的心情而忍著嗎?”

    路介明早就知道,母妃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外表多嫻熟溫淳,內里都是個極其自私的人。

    他用手捏了捏眉骨,聲音也沉了下去,“兒子謹記母妃教導,親近她,將她留下來,陪伴自己,事情已做成,母妃要出爾反爾,又覺得她不合適了?那母妃說一聲,兒子有的是法子,將她再趕出去。”

    路介明斜睨著她,見到容嬪的語塞,又道:“既然母妃找不到更好的人看顧兒子,那就裝的像一些,好將她好好留下來。”

    容嬪被戳中內心,臉上掛不住,正要反駁,又聽路介明道:“要說起來,還是母妃說的,希望我們以姐弟相稱。”

    “怎么如今我真的喚她jiejie了,母妃又不情愿了。我幼時,母妃常說言不信者,行不果。怎么母妃教導兒臣的話,也能說忘就忘呢。”

    容嬪總不能打自己臉,被自己兒子駁斥的沒有話可說,她只得回了主殿。

    臨近傍晚,西廂房的門才打開。

    許連瑯甫一開門,一個身子就向后倚了過來。

    路介明沒想到她突然開門,一直靠在門上,門乍一開,他控制不好身體,險些仰倒。

    借著這個向后仰的姿勢,路介明清楚的看見了許連瑯發紅的眼。

    他快速起身,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跟著她淘了水,蒸了飯,又洗了衣,從始至終,都沒有主動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到晚上的時候,許連瑯才開口:“你跟了我這么久,卻又不問我發生了什么。”

    路介明將飯桌上的蛋放到她碗里,“吃了太多雞蛋,膩的很,jiejie吃吧。”

    許連瑯信了他的話,慢吞吞的剝殼,幾次手滑,雞蛋差點兒掉在地上,路介明從她手里拿過雞蛋,幫她剝了起來。

    “jiejie若不想說,我便不問。”他疏而卷翹的長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專心致志的給她剝殼。

    許連瑯呼吸變得緩慢而綿長,“殿下,我曾經提及過我有個弟弟,比你要小上兩歲,我爹在信中說,家中一帶瘟疫橫行,弟弟年幼,不幸感染。大夫難請,險些沒了。”

    她用力擦著眼角淌的淚,吸了吸鼻子,“如今用湯藥吊著,一直在叫jiejie。”

    她哽咽到了極點,說到這處時,已經泣不成聲,她用力咬著下唇,直到下唇麻木,才強撐著念出了信的最后一行。

    “知愛女在外艱難,宮中規矩良多,父親無能,家中存銀不夠,盡數用在了湯藥上。望女本月一切順遂。至于珀兒,盡人事聽天命。”

    她將包好的雞蛋塞進嘴里,蛋黃堵在嗓子癢,眼淚漫到唇縫間,又咸又腥。

    她被噎了好大一口,起身離了飯桌,扶住廊柱,吐的昏天黑地。

    路介明跟了過來,許連瑯拉著他坐在廊子下,她將頭放在了他尚且還不夠寬闊的肩膀上。

    “家中都成了這幅樣子,父親還要因為不能給我補足本月的銀錢愧疚。”

    天高星疏,廊下那兩只燈籠今日沒人點燈,周邊漆黑一片。

    “我不孝,不是個好女兒。”

    寂靜中,只有她的聲音。

    “珀兒很乖”,她輕聲笑了一下,記憶一下子被拉的很遠,“比殿下還要乖。”

    路介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己又往她那邊靠了靠,放佛靠的近了,挨的緊了,能證明什么似的。

    許連瑯沒有心情注意他這樣的動作,接著道:“他三歲時,就會抓著我的衣角隨我到處走,像個跟屁蟲,我那個時候很煩他,硬要跟著我,擾的我都玩不好。我小時候并不喜歡他,他的存在分走了本該屬于我的父母疼愛。所有人都在要求我像個jiejie樣子。要學會照顧弟弟,要學會讓著弟弟。”她苦笑一聲,閉了閉眼,眼淚幾乎打透了路介明的衣衫。

    “后來他漸漸長大了,小男孩兒活潑好動,大大咧咧,追貓逗狗,混世小魔王。他慢慢不那么愛叫jiejie了,整日里許連瑯許連瑯的喚著,我很生氣啊,為什么不叫jiejie呢,你猜他說什么?”她頓了一下,再也忍不了似的,抓緊了他的衣衫,她大幅度的喘氣,才能說好這支離破碎的句子,“他說,他是男子漢,以后要保護我的,老是叫我jiejie的話,就像是jiejie一直在保護他。”

    許連瑯哭喊著,“他那么好,老天怎么舍得讓他受這樣的罪。”

    “他有這樣那樣的諸多不好,但我就只有這一個親弟弟,如果得瘟疫的是我就好了。”許連瑯渾渾噩噩的說著,她哭的筋疲力盡,頭疼欲裂,困意漸漸席卷。

    她將身體的全部力量依靠在路介明身上,完全忽略了路介明漸漸僵直的身體。

    他看著零落的散星,又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頭,似是自言自語,“原來,你可以為了旁人哭的那么慘。”

    “我嫉妒他,怎么辦?如果你能這么在乎我,那我替他去死也可以。”

    第25章 他不想嚇到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一直……

    許連瑯心情低落, 連帶著整個聳云閣都失去了活力。

    期間容嬪又發過一次病,哭喊摔打了好一通聳云閣本就所剩無幾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

    許連瑯抱著膝蓋坐在廊子下,聽得正殿聲勢浩大的聲響, 腦子里卻想的是,她可不可以偷跑出去, 如果珀兒真的熬不住了,自己總該去看他最后一眼的。

    父親說,他這幾日燒的渾渾噩噩, 昏迷中,一直在叫著jiejie。

    瘟疫來勢洶洶,盡管朝廷已經派去人手救治, 但一直尋不得名醫開出良藥,珀兒一日日熬下去, 身體越來越垮。

    小縣城的大夫醫術始終差了一節,姑姑拖了各種關系,希望能聯系到京城的名醫過去醫治。

    尋不尋得到名醫是一回事, 名醫尋到了如何可以盡快到達小縣城又是另一回事。

    病情容不得耽擱, 各種條件阻隔下,許連瑯只能想到最壞的結果。

    許連瑯有些受不住,她的弟弟往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模樣的樣子,被病痛折磨到如斯地步, 最后念著的,卻是他這個久久無法歸家的jiejie。

    身邊有人落座,提著一紫砂茶壺,側著身子為她斟倒了一杯茶,“天氣漸暖,但還是涼的, 你坐了許久了,喝些熱茶暖暖身子。”

    見許連瑯半天不動,又慢條斯理的道:“聳云閣也沒什么好茶,好在沒有受潮。”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拿過她的手,將那根根纖細的手指打開,把茶杯放了進去。

    自己的手包裹著她的手,握住了那茶杯。

    杯壁本是涼的,熱茶氤氳,慢慢將茶杯染上暖意。

    手心里是茶杯,手背外是路介明的手,都是暖的。只是暖不了她如今的心。

    “娘娘好些了?”一出口,聲音都是嘶啞的。

    容嬪發病時,多半是路介明獨自照顧,他照顧這種狀態下的容嬪漸漸摸索出了法子,已經不太需要許連瑯從旁協助了。

    她強撐著精神看他,帶著關切,“這次可傷到你了?”

    容嬪一發病就容易動手動腳,拳打腳踢,很容易傷到人。

    路介明搖頭,指了指茶杯,督促她:“趁熱喝,涼了再喝,肚子會不舒服。”

    許連瑯依言飲盡,熱茶從嗓子一路下去,腹間馬上暖和起來,心上的痛苦也跟著淡了些。

    路介明又為她倒了一杯,茶香彌漫,充斥在這片小小區域。

    許連瑯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茶葉,味道很香,一杯接一杯下肚,讓她好受了很多。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角,制止了他還要倒茶的動作,想跟他商量一下,“李日公公欠過我姑姑人情,若我求他帶我出去,或許可以。”

    “啪”的一聲,紫砂茶杯從他手中跌落,碎成了兩半,路介明臉色剎那間就變了,鐵青的一張臉,肌rou都繃緊了。

    他竭力讓自己放松,讓自己的語氣和緩,他抱著希望的不確定的問:“你說什么?”

    許連瑯垂下眼,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我……我想暫時離開熱河行宮,珀兒是我唯一的弟弟。”

    她聲音越說越小,之前自己對他的保證聲聲句句猶然回響在耳邊,她卻已經想要爽約。

    “殿下,我就離開幾天,定然還是會回來的。”

    路介明略略勾起嘴角,一抹嘲諷晾在眼尾,“幾天哪里夠呢,jiejie別再誆我了,光去到清河縣就要折騰半月,jiejie若還能在百忙之中記起我,記得回來,又得半月之久。來來去去一個月,故鄉故地故人,jiejie真的還愿意回來嗎?”

    他審視著她,嗓音間是不入喉的笑,“看吧,jiejie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若這一去,歸程定是遙遙無期。”

    許連瑯看那張清雋臉上的陰沉,背上爬滿了冷汗,之前無論如何,他都不過是冷漠嫌棄,從未像過這般,冷峻的眉眼間顯出明明白白的暴虐。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沒有完全了解過路介明。

    但她又必須承認,路介明說的對,只要能走,定然不是兩三天能回來的,她拿他當小孩子哄,他就用犀利的言語告訴她,他不是小孩子,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這一走的后果。

    “jiejie,你這一走,若被人發現,是要連累家人的。宮女隨意離開,是大罪。”他哂笑一聲,眼睛里已經有了危險的氣息。

    許連瑯不可置信,她拔高了聲音,“你這是在威脅我,在警告我?”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戰栗著。

    路介明不想這樣的,他不想這樣的,他不想嚇到她,但他忍不住。

    他蹲在地上,雙手蓋住了臉,一腳踹向那紫砂茶壺,茶壺飛出去好遠,茶水四溢,茶香剎那間消散在空氣中,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