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扶桑矮人
第六章扶桑矮人 “扶桑人?” “對,扶桑人。從杭州往東一直航行,就可以到達扶桑,那片國度上各個領主之間征戰不休,百姓困苦不堪,為了口吃食什么都肯干,而且扶桑人拿錢賣命,非常守信。” 秦沫吸收的記憶不全,比較重要的事情還好,很多常識性的知識根本就不知道,林伯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次林伯以為秦沫不知道扶桑人,給他講解的很詳細。 可秦沫怎么會不知道扶桑呢!眾多影片中扶桑武士那種內心畸形的人形怪物更是給秦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忠誠、殘忍、堅韌、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拿自己的肚子不當回事。 “屬下當年跟艾倫出海尋找主母的時候到過扶桑,那些扶桑人雖然矮小,但是重承諾,作戰兇狠,比流民更遵從軍律,少主若是有意就要早做打算。”林伯的話引起了秦沫的興趣,既然是招募炮灰,若是有可能扶桑人還真是個合適的選擇,都死光了自己都不會覺得一絲愧疚。 “林伯,既然我們知道去扶桑的航線,為何不做海貿買賣?”秦沫想起了這一茬,海貿獲利頗豐,精靈族又善于航海,大員為何還是那么窮呢? “咳咳咳少主,艾倫一心尋找主母,自然去那些未曾有人跡之處探尋,而我們也自己走過幾次船,可是一來本錢不足,二來風浪無情,后來也就不再冒險了。”林伯聽了秦沫的問詢,老臉通紅,慚愧難當。 秦沫也是默然,這個時代的人們對于大海缺乏足夠的認識,更缺乏可靠的導航手段,導致出遠海的風險被無限擴大了。海貿就成了個搏命的買賣,一般人少有染指。 “嘭!嘭!呯!呯!”一陣打斗聲從秦沫的城堡里傳出來,丫鬟下人在竊竊私語,感嘆自己的世子殿下真是用功。 城堡中的演武廳里,秦沫和艾倫正在練習戰斗技巧。艾倫身材高大勻稱,是標準的大精靈體型,而秦沫的身材略顯單薄,看著明顯比艾倫小一號。兩人的動作都很快,打斗的姿勢更是說不出來的美感,很容易就讓人看的賞心悅目,卻忽略了其中的兇險。 “當”的一聲,秦沫的劍又被艾倫絞脫了手,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秦沫呼了一口氣,也不氣餒,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自從知道自己必須要北上出征以來,秦沫就被迫結束了自己的悠閑生活。晚上加緊修煉心法,白天找艾倫磨煉戰技。他的心法是老王爺秦瀾親自傳授的,修為已經不俗。但是戰技卻差得多,畢竟前面十幾年都是在和身上的黑炎爭斗,戰技基本用不上。 而據艾倫和林伯說,精靈族的戰斗技巧可以說是舉世無雙,就像大夏修士的心法在世上獨一無二一樣,是被世人所公認的。 美中不足的是精靈族的戰技需要精靈族的體質才能修煉,而且還不能像血族那樣直接從血脈中就能繼承,必須經過教授磨煉才能掌握精熟。所以這些天秦沫可是吃夠了苦頭。 可他并不知道艾倫現在的想法,艾倫心中不止一次的贊嘆過,“不愧是老師的兒子,單單這幅身體就令人艷羨不已,速度、力量、協調性、對危機的提前感應,還有那不可思議的領悟力,這才幾天,已經比得上自己當時數年的修行了。” 但是艾倫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現象,秦沫喜歡偷懶。雖然秦沫的進步已經可以用神速來形容了,但是艾倫覺得還是有很大的潛力可挖的。可是秦沫總會想出各種各樣的借口來休息,你要是逼得急了他干脆就撒潑裝熊。 艾倫看著不顧體面在地上大口喘息的秦沫,心里懊惱,明明有著天下最強的資質,偏偏就是個憊懶性子,這還是生性高潔的高等精靈嗎? “世子,還有一個時辰才能休息。” “艾倫,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知道精靈崇尚自由,不喜歡被管束。你干嘛委屈自己叫我世子呢?叫我名字就好了。”林伯和老爹留下的部曲都管秦沫叫少主,而精靈們都是叫他世子以示尊敬,從來不會表現出臣服的姿態。 “你是老師的兒子,叫你名字也可以,但我還是叫你世子吧,習慣了。好了,殿下,不要再借故偷懶了,我們今天必須練滿三個時辰。”艾倫這些天算見識了秦沫的偷懶花招,你要是不打斷他,他能和你侃一天。 “等下,等會兒,艾倫,我有件重要的事問你。”秦沫把林伯提議的雇傭扶桑人充數的提議說了出來。 “那些被矮人奴役的種族有什么用?嚎叫著沖上去給獸人送死嗎?”艾倫對秦沫的提議很不以為然,覺得和扶桑人一起作戰簡直就是對精靈的侮辱。 “矮人?什么矮人?”秦沫興趣大起,沖著艾倫八卦起來。 艾倫看了一眼秦沫,無奈的說道:“千年盟約之后,精靈選擇了西州北部為棲息地,血族在阿爾卑斯建國。而海族不知蹤跡,矮人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領地。” “矮人長相奇特,走到哪里都會被歧視,但是他們的脾氣又十分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總是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在很長的時間內都無法和人類融合相處。” “直到有一天有矮人來到了扶桑,看見了比他們高不了多少的扶桑人,才定居了下來,他們的武力也算強橫,而扶桑人又崇拜強者,把他們當雷神一樣供著,呵呵!矮人都成神了。”艾倫滿臉的譏笑,一看就是個萬惡的種族主義者。 秦沫想著矮人和扶桑人站在一起的模樣,臉上也算露出了好笑的神色,真是絕配啊!忽然,自己的身子直接飛了起來。秦沫反應極快,輕巧的四肢微動,直接伏在了墻壁和天花板的夾角處。 而艾倫已經面色冷峻的赤手沖了上來,秦沫知道艾倫動了真火了,這是嫌棄自己偷懶了,從這段時間積累的經驗來看,今天只怕要被收拾慘了,只好打起精神,全力應付。 福州,是大夏帝國東南部的重鎮,隔海和大員島相對望。所以大員過來的船一般都是先到福州再往北或者往南去。這天,福州海港外緩緩行來了十幾艘大海船,看吃水的深淺就知道,船上裝滿了重貨。 碼頭上聚集了靠裝卸混飯吃的苦力,看見來了大買賣,紛紛擠上碼頭,期望自己能得到這份工作,賺些米糧給家中等米下鍋的老婆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不要擠了,這是解給稅司的鹽船,若是不怕欠工錢,就去稅倉等著吧!”船艙中出來一條大漢,對著一幫衣衫襤褸的苦力喊道。頓時碼頭上的人少了一半,給稅司卸貨可不是個好活計,拿不到工錢是司空見慣。 林永謙,林伯林懷遠的兒子,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是大員對外行商的幾個頭面人物之一了。這次來福州繳納鹽稅,就派了他來。 林永謙長著一張笑瞇瞇的圓臉,就是這張逢人就笑的臉讓他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但是你要是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那你就走眼了。他的狠辣,在大員年輕一輩中,能排上前三。 曾經有一次一個富商仗著官面上有些關系,吞了他的一批貨,他表面笑嘻嘻的認栽,可是沒到一個月,那個富商全家幾十口都葬身于火海,一個都沒有逃脫。傳說就是這個笑嘻嘻的軟蛋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