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布局在細(xì)節(jié)定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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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穿著一身粗布短衫,黝黑的臉龐,有些粗糙干燥的皮膚,任誰看也像是一個農(nóng)家小子,最多是讀了幾天私塾的略帶斯文樣。 他就跟著一群青壯們一起,推著堆滿了草料的大車,吆喝著、忙碌著堆砌成一個個巨大的草垛子。 朱慈烺帶著他在信陽結(jié)交的一幫普通百姓朋友,又cao著一口流利的河南話,自然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養(yǎng)馬場里有一座鹽庫,鹽庫里常年儲備著一些粗鹽,這是專門為馬準(zhǔn)備的。自從大明把鹽業(yè)收歸國營之后,百姓吃的食鹽就越發(fā)精細(xì),經(jīng)過幾年的不斷改進,粗鹽已經(jīng)徹底退出了百姓的餐桌。 但是往年有一些粗鹽就被剩了下來,這東西既不能給人吃,也不能給化工工廠用,大約也只能喂畜牲用。 朱慈烺打開鹽倉,眼前是一袋袋用麻袋裝著的一排粗鹽。 抽刀,隔開麻袋,朱慈烺小心地用舌尖小心地嘗了一下,味稍苦。他又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小紙包,把兩種一模一樣的粉末摻和在一起,再用小手指粘了一點,這點東西比麻袋里的粗鹽還要苦一些。 “李二牛,兩種精鹽摻在一起不行,味道偏苦,顏色也過白。”朱慈烺小聲說。 “那干脆摻到粗鹽里算了。”一個粗壯黝黑的小伙子說。 “你就是一頭笨牛,粗鹽本身就苦,再加苦鹽,給你你吃啊?”另一個看起來有些精干的中年漢子罵到。 “如果整個馬場只有粗鹽沒有精鹽呢?”朱慈烺問。 “這不符合常理吧,大伙這幾年精鹽吃慣了,恐怕吃不慣粗鹽。”李二牛說。 “沒什么不合適的,吳三桂的軍隊又不了解馬場的具體情況,我們就說馬場供應(yīng)的一直都是粗鹽。不信他們到時候不吃。”朱慈烺說“把粗鹽和苦鹽摻到一起,拌勻了再裝回麻袋。” “留幾袋給我們自己吃,我可不想又天天……”李二牛說著說著有些臉紅,大家都偷偷在笑他。 “你們別笑我,等你們吃了就知道粗鹽的厲害。”李二牛一瞪眼像是在遮掩一件非常丟人的丑事。 …… 馬寶的探路很順利,順利到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百姓。但是奇怪的是沿途的田野卻是一片青禾,根本不像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件事馬寶沒有絲毫隱瞞,如實派人向吳三桂做了匯報。緊隨其后的吳三桂把一切都看在眼中,聽到馬寶的匯報事無巨細(xì),同他看到的情況一致,吳三桂心里對馬寶最后的意思懷疑也最終消失。 “明軍主力發(fā)現(xiàn)我們了嗎?”吳三桂問隨軍的劉國柱。 “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軍暗樁回報,湖廣的大軍停在汝陽,像是在等新的命令;江淮的兩個軍才過開封。這兩支大軍離我們都很遠(yuǎn),想要趕過來至少得五到八天時間。”方光堔說。 “嗯,朕知道了。連日來人困馬乏,將士們多有疲憊。朕想在沁陽修整一日,好好犒勞一下眾將士們。”吳三桂一邊說一邊唱高調(diào)。實際上他對方光堔的話半信半疑,因此他是想在沁陽停一天,不敢貿(mào)然前去信陽。 留在沁陽,周軍必定會面臨糧草危機。從出武關(guān)開始,周軍能攜帶的糧草有限。這個時候就算還能支撐,吳三桂肯定也不想動這些儲備。 吳三桂驗證方光堔的辦法也很奇怪,他就想在沁陽搶糧。 這個法子怕是一般設(shè)局的人不容易想到的。吳三桂猜測,如果明軍想要設(shè)局用步兵打敗他的鐵騎,只有斷糧草一個辦法。 而在大平原上想要圍困一支純騎兵大軍的難度實在無法想象。 吳三桂認(rèn)為,如果方光堔是內(nèi)jian,那么確山馬場一定是一個騙局,那里肯定沒有糧草。所以他干脆就在沁陽把糧草補充一遍,這可是他吳三桂最聰明人,最穩(wěn)妥的計謀了。 “王輔臣,朕派你去周圍各村征調(diào)軍糧,如何?”吳三桂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王輔臣心里一遁,這是一條疑心計,如果王輔臣有什么異性樣的表現(xiàn),肯定不會在沁陽賣力征糧。 這樣的手段在帝王心術(shù)中很常見,越是身處高位,做事情越艱難。吳三桂在沒有稱帝以前對各個部下或者將軍都很豁達,起碼面子上像是一個君子模樣。 可是自從吳三桂稱帝之后,似乎所有人都在窺視他的皇位。等所有人慢慢習(xí)慣之后,自然也就學(xué)會了一套為官處事方法。 王輔臣二話不說,帶著自己的兩千精兵騎著戰(zhàn)馬狂奔出營。 所謂的周軍征糧就完全是胡扯。周軍自己都在強調(diào)就食于弟,又怎么能善待大明復(fù)地的一些小小村落。 “將軍,讓不讓兄弟們好好快活快活?”一個親兵小隊長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個村莊里人頭攢動,這似乎更加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的獸性。 “糧食和精鹽留下,其他的我只當(dāng)沒有看見。”王輔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吳三桂給的任務(wù)就是糧草,的確沒有提及其他東西。 “謝將軍恩賞。”親兵隊長一臉yin笑。 從第一座村莊開始,慘叫聲就一直沒有停過。王輔臣的手下本也不是什么善人,況且王輔臣本身就深刻體會到了吳三桂的用意。 無數(shù)的百姓倒在血泊之中,無數(shù)的女人被jian殺。這種幾年都未曾見過的慘象又一次在中原大地上復(fù)蘇。 “老天爺啊,我們要是不從山里出來多好。”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在閉眼的最后一刻還在埋怨皇帝朱由檢,原本他只是想躲避戰(zhàn)火的迫害的。 “啟稟將軍,糧食搶了不少,但是鹽很少。我仔細(xì)問過當(dāng)?shù)厝耍f是大明朝食鹽官營之后,質(zhì)量好價格公道,民間已經(jīng)沒有人私自屯糧了。”王輔臣的親兵小隊長披散著頭發(fā),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扯得破破爛爛,很顯然他的某些“動作”太過于激烈。 這沒有影響他的任務(wù),因為他破爛的衣衫上面占滿了鮮紅的血跡,這家伙糟蹋女人之后一定是下手滅口了。 “找?guī)讉€人如實匯報給皇上,不得隱瞞一個字。”王輔臣感覺自己的任務(wù)完成了,至于鹽的事就不歸他cao心的。 收到消息的吳三桂打消了對王輔臣的懷疑,而且他已經(jīng)補充完了糧食。吳三桂心里盤算,就算明軍在確山是計謀,是陷阱,他現(xiàn)在也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