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國防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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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飛廉慎重地看一眼驚弦。 驚弦呆了:“怎么拐到侵略戰(zhàn)爭上的?” 飛廉再看一眼這個戰(zhàn)敗國來的戰(zhàn)俘,要當(dāng)著她的面討論這事? 鋒刃道:“不要緊的,你只管說,我們只要不打有蘇,她就沒意見,打有蘇她也沒啥意見。” 驚弦道:“不是,你打哪兒我都有意見,戰(zhàn)爭是會死很多人的,我記得你為了少死一些人,才叫我們商量這件事的。” 鋒刃緩緩道:“昔伊、洛竭而大魚亡,夫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國之征也。帝國,其實一直跟著水走的。帝國總是在大河大湖邊上建立。象你們說的,未來七大湖都將涸竭,唯一的辦法,就是遷到有水的地方去,我們不能等死。可以有一部分人留在原地,建堤壩,引水灌溉。但是,另一部分人,應(yīng)該去找新的水源,如果大家都留在原地不動,最終結(jié)果一定是內(nèi)戰(zhàn)。如果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寧可擴疆,不可內(nèi)戰(zhàn)。” 驚弦一想,這邏輯沒毛病,毛病就在于人家有原住民啊,你不能侵略啊!然而這理由對原始人類來說等于放屁,地盤都是打仗搶來的,沒聽說過非得好好守在原地餓死的理。人家東夷遇到大災(zāi),也一樣跑到商境內(nèi)來搶。有蘇也是因為大旱,吃的不夠了,到處搶點吃的,才被鋒刃一頓暴抽的。 關(guān)于人道主義問題,聞仲與費仲直接忽略掉,認(rèn)真思考鋒刃提出的解決辦法:“遷都?武丁遷都至殷,帝國中興。其實,這是個辦法,只不過,那等于讓出中原地帶,中原自古兵家必爭之地,我們經(jīng)營多年,建立了城邦。這里有我們多年的心血,是我們的根基,同武丁時代大不一樣。再說,江淮太遠(yuǎn),蠻夷之地。陛下還是三思吧。” 鋒刃問:“溫度還會回升嗎?” 驚弦道:“未來一二千年不會回升到現(xiàn)在的水平。” 鋒刃道:“遷都之事,再議,擴疆,是一定的。” 鋒刃再問飛廉:“東夷能打下來嗎?” 飛廉半晌:“舉全國之力?” 鋒刃側(cè)頭:“差不多吧。” 飛廉道:“能,然而,國都空虛,方國環(huán)伺,陛下做何打算?” 鋒刃沉默,良久:“我們站在薄冰上,進(jìn)也險,退也險,原地不動也是危險。所以,做點什么吧。” 飛廉緩緩道:“所以,陛下說的天災(zāi),是真的?” 費仲忽然間驚醒:“等下,你們剛才說了半天的,什么論文,什么季風(fēng)帶……”看看聞仲,看看驚弦:“兩位,是,是修道之人……?” 聞仲半晌:“我們試試吧。在此之前,我要去碧游宮見我?guī)煾福蛩埵疽幌隆H绻齻冋J(rèn)為可行,我們就試試,總比坐以待斃強!” 伸手按在鋒刃肩上:“不管是成是敗,我認(rèn)為,你是一代明主。” 鋒刃苦笑,拍拍聞仲手:“別提敗,我害怕。” 聞仲微微憐惜,鋒刃自幼聰慧異常,連武力值都超人,從未有挫敗,硬要這樣一個人做亡國之君,真是殘忍。 費仲慘叫:“真有二十年天災(zāi)?這特么財政預(yù)算要完!大王,我干不了,讓我回去掃地吧……” 鋒刃笑:“小子,你跟我一樣,綁上戰(zhàn)車了,要么贏,要么死,沒別的選擇了。” 飛廉起身長跪:“陛下心意已決,飛廉會盡忠職守,東夷之地,我為陛下取之。” 費仲掩面:“妲己不會傳遞消息吧?” 鋒刃道:“她爹都把她獻(xiàn)祭了。” 驚弦氣結(jié):“然而我仍心系九黎之民,人家也是人,憑什么你要生存就把人家趕走!” 鋒刃道:“東夷可以過江啊,我們在江這邊,他們在江那邊不就行了?既然溫度下降,整個人類文明南遷是必然的。再說,我覺得,既然你說的,什么雨帶在我們之間移來移去的,那我們變成一國的,互相救助不是更容易活下去?他受災(zāi),我救他,我受災(zāi)他救我,何必各自死挺?” 驚弦道:“變成一國的!恐怕東夷沒這么高的覺悟。” 鋒刃笑:“我揍他一頓,他就有了,覺悟從來沒有自動產(chǎn)生的。” 驚弦悶悶不樂,原來帝王從來不是小綿羊,不管看起來多么溫和無害,最終都是一揮手,幾萬人生死已定。 唉,我為什么跑到這里來,我不適合帝王家。 好吧,別作了,我還能適合哪兒啊?再回半地下室我更想死了!我可以在宮里悶吃悶睡的,這不是我的事,人問我什么,我想答就答,不想答就不答,這不關(guān)我事! 鋒刃開完內(nèi)閣小會,再召集他的貴族親友團,對親友團,鋒刃的感覺是頭好痛,怎么向他們解釋? 兩位王叔子干,胥余,兩位王兄子啟、仲衍,鋒刃沒開口,胥余倒先說:“聽說今年水災(zāi),帝國的預(yù)算不足以應(yīng)付?” 鋒刃點頭:“是啊,我們攻打有蘇,消耗糧草甚多,有蘇的貢品不足以彌補。” 胥余道:“這個,我們倒也知道原因,只希望其他部落看到結(jié)果,能夠權(quán)衡利害,補上貢品。不過水患的災(zāi)民,要盡早安置,我已經(jīng)安排從箕國運來三百頭牛,應(yīng)付秋祭,牛車也拉了麥和粟過來。” 鋒刃欠身:“多謝三叔。” 子干道:“微國,也受災(zāi)了。” 鋒刃看看子啟,笑笑:“大哥,如果能幫一下的話,我很感激,如果沒有,我當(dāng)然也不會強求。” 子啟笑:“聽說鬼侯拿我當(dāng)榜樣,我同三叔一樣,三百頭牛,三百車糧。你給我二百夷人,也還你,大祭沒有人頭,不好看。” 鋒刃遲疑一下:“我當(dāng)然很感激,但是,年成不好,人祭……” 子干道:“年成不好,仗打贏了!牲畜可以少,人頭不能少,否則,就太對不起祖先的保佑了。” 鋒刃無奈地點點頭:“二叔說的是,就如二叔所言。” 看一眼子啟:“大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難的話……” 子啟笑笑:“你費心點,好好料理國事,別總想著玩就好。” 鋒刃苦笑:“是。” 子啟道:“對女人別太……雖然女人撒個嬌不是個事,但是女人的爹也撒個嬌,就不好處理了。” 鋒刃笑:“他再同我撒嬌,我就拿他的人頭獻(xiàn)祭。” 子啟笑笑:“小心鬼妃聽到。” 鋒刃往后瞄瞄:“你不會告訴她吧?” 親友團只得笑了。 鋒刃道:“還有件事,我聽說歧山那邊豐收了,路挺遠(yuǎn),但是……” 子干道:“送過來,一半得消耗在路上,倒不如讓他把周圍的災(zāi)區(qū)都救濟一下。” 胥余道:“那能一樣嗎?他給的,諸侯念著他的好,上交給咱們,是應(yīng)該的。” 鋒刃道:“糧草不好帶,讓他交點錢吧,貝殼好帶。另外,好久不見了,他也該來見見面了。” 子啟問:“你也覺得歧山近些年太坐大了嗎?” 鋒刃托著腮:“看來我們還是有共識的。” 胥余道:“你想怎么做?歧山一向還順服。” 鋒刃著:“姐夫這么能干,到朝歌來,幫我治理下國都,不是挺好。” 親友團齊齊點頭:“好主意。” 鋒刃覺得今天可真順利:“還有一件事,東夷如果堅持不服,我覺得,還得再打。” 啞然一片。 半響,子干道:“夷人叛亂,自當(dāng)平定,然而……” 鋒刃道:“我想了個辦法,派飛廉到東夷與微國之間,屯田駐軍,就地取糧,大哥覺得呢?” 子啟沉默一會兒:“我當(dāng)然希望微國多一層保護,不過,戰(zhàn)火一旦挑起,你打算,打到什么地步?” 鋒刃輕聲:“四海咸服。” 子啟沉默了,看看兩位王叔。 仲衍終于開口:“鋒刃,國內(nèi)也不平靜,三公里鬼方鄂方向有反心,你這樣太危險。” 鋒刃道:“那么,攘外先安內(nèi)。” 子啟大驚:“你真要對鬼侯下手?” 鋒刃搖搖頭:“不,兩線作戰(zhàn)太危險,我再想想。” 子干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真要打東夷,也需師出有名,也得一個一個打,不能讓他們聯(lián)合起來。是不是?一個一個打,那就不能是我們挑起事端,得等他們出手。他們搶掠我們,我們還擊,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東夷九部才不會懷疑你別有用心。也不會聯(lián)合起來同我們開戰(zhàn),如果全面開戰(zhàn),我們承受不了的。” 鋒刃點頭:“二叔說得是,我們等機會。在此之前,費仲提的那個預(yù)算,你們看了嗎?新河道不穩(wěn)定,得加固。也得開挖水渠,改道后的大河,離我們的農(nóng)田太遠(yuǎn),一方面挖渠,一方面,我們得重新開荒,把人遷過去,部曲奴隸還好辦,我們一聲令下,棄了舊公社,重建新公社,平民就難了,誰也不愿搬遷,只能說開荒免稅,免得多了,明年財政恐怕……” 子啟終于面露難色了:“你不能年年向我們要啊!” 鋒刃厚著臉皮:“大哥,就兩年,我覺得,明年底,收成怎么也該上來了。” 子啟白他一眼:“牛和糧,還是那些,人呢,我就不要你的戰(zhàn)俘了,你自己辦吧。” 鋒刃道:“今年也不用給人,我從有蘇帶回了二千,我覺得,也不用殺太多人,先帝應(yīng)該也知道,我們?yōu)哪辏懒瞬簧偃恕!?/br> 子干道:“子受啊,這個,我就得好好跟你說說了,你不能同你父親一樣,祭天祭祖,是大事!絕對不能輕慢,你忘了你父親的下場。” 子啟酸酸地:“子受總覺得是他能干,才被父親選中的,其實不過是因為他同父親一樣,不把神當(dāng)回事。如果父親不是被雷擊而死,你們以為他不敢象父親一樣,再玩射天?” 鋒刃起身:“滾!” 子啟一怒而起,瞪視。 結(jié)果子啟沒滾,鋒刃滾了。 話說,鋒刃的父親,帝乙,也是個奇葩人物,大家苦口婆心勸他好好祭祀啊,敬天敬神啊! 他扎個草人,管草人叫天神,然后同天神下棋,讓人替天神下,天神輸了,他就把天神一通嘲笑。然后再弄個血囊,讓人掛起來,說他要射天,射中了,就說“天死了!” 某天出門游獵,正遇大雨,一個響雷劈在他頭上,他做為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活生生被雷劈死的帝王,永留史冊了。 鋒刃對祭別的,倒也沒啥意見,雖然一年宰幾千頭牛祭神,真挺浪費,反正他自幼就是帝王,也不太心痛錢。但是一年殺幾千奴隸這事…… 他只能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