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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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素霓來到驚弦的家。 驚弦的家,大約是二室一廳,半地下室。就是屋子不是高出地面,而是向下挖了一米半米,原因是,省力氣,往下挖比往起蓋技術(shù)含量低,另外就是冬暖夏涼。 素霓家是高臺之上的,不是他部落技術(shù)高,他部落的平民也一樣挖坑,那只是他父母地位高,天子坐明堂嘛,一國之主可以住在明亮的屋子里,而不是地xue里。 驚弦的家在當(dāng)時(shí)算是比較富足的平民,按成份算是富農(nóng)稍高,地主沒到。高于一般中位數(shù)家庭很多,但是依舊很簡陋。大廳里有個灶,是的——灶! 這里是家庭主要活動場所嘛,平時(shí)大家圍灶而坐,坐在從外面搬回來的大石頭上。手抓飯,且一天只有兩頓,豆子野菜粗米,鹽不一定總有,能吃飽就是富戶。晚上,如果天冷的話,也是大家圍灶而睡,不然會冷。當(dāng)時(shí)亞洲的溫度比現(xiàn)在要高,所以,可能沒有太冷的天。圍火而睡大約是可以過冬的。 人類世界就是這樣艱苦,所以,素霓很直接就問呂尚,你干了啥錯事,被趕下來的? 常年二十四度的神仙洞府,神仙穿的衣服不扎人,也不用洗,輕易不著灰,有灰的話水沖一下,一件衣服能保持一百年干凈如新。神仙吃的雖然是屎,但是味道好得讓人想吞下舌頭。神仙住的地方,對于原始人來說,就是仙境,完美干凈。你想象一下大冷天在室外洗澡的情形,就知道原始人生活有多不容易啊,簡直需要咬緊牙關(guān)才能忍下來,不然肯定是“啊啊啊,凍死老娘了!” 做過神仙之后,呂尚就覺得,人間富尼瑪?shù)馁F啊?我想當(dāng)神仙我想永生。然而神仙把他扔下凡間,他若不苦苦掙扎,立刻連富貴也沒有了。 話說素霓在門外喊一聲:“驚弦。” 沒人應(yīng),然后一個七八歲的小朋友從門后探出個頭,倚著門框瞪著他。 素霓問:“驚弦呢?你是她弟弟嗎?” 那孩子輕聲:“我是六閔,你是驚弦的師弟。” 素霓點(diǎn)頭:“對,驚弦呢?” 六閔默默抹一下眼睛:“驚弦死了。” 素霓呆住:“什么?我剛送她回來!” 六閔道:“她有天上山采果子,被一道驚雷劈死了。” 素霓覺得腦子空白,全身發(fā)熱,為了平息這股無名火,他慢慢從風(fēng)火輪上下來:“驚弦死了?” 六閔點(diǎn)點(diǎn)頭:“大閔哥哥說她死了也好,她這些天一直非常不快樂,死了就可以回神仙洞府了。” 素霓只覺有刀子戳他心口:“驚弦死了!” 六閔覺得這英俊少年怎么成了復(fù)讀機(jī):“死了!” 素霓轉(zhuǎn)身跳上風(fēng)火輪,如一道閃電般地消失了。 呂尚正思考如何向素霓解釋這個不幸的消息,素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先出現(xiàn)的是槍尖,直把呂尚嚇得差點(diǎn)沒跪下:“賢侄!你聽我說……” 素霓冷冷地:“驚弦怎么死的?” 呂尚急道:“被雷劈死的。” 素霓點(diǎn)頭:“那就不是別人害她了!”是你! 呂尚道:“想是她腦子里電器短路……” 素霓看著呂尚,電器短不短路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考慮,師爺派他來幫師叔,他直接把師叔一槍扎死,會有啥后果呢? 畢竟紫電鞭的威脅是相當(dāng)有力的,他終于知道啥叫痛不欲生了,比死還可怕。雖然,驚弦是他朋友,但是要不要承受比死還可怕后果,給朋友報(bào)仇? 素霓的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個嘲弄的微笑,我不敢了。 師父說我不急著長大,但是,成長這樣悲哀的來了,知道什么不能做,知道自己沒有回天之力,就是長大。 素霓慢慢放下槍:“為什么?” 呂尚弱弱地:“電線負(fù)載太大,有時(shí)會被電弧擊穿……” 素霓問:“你為什么要?dú)⑺课抑皇窍胫涝颉!?/br> 呂尚瞪著眼睛看了素霓半天,不知為何,他覺得說實(shí)話可能更好點(diǎn):“我不是殺了她,我只是阻止她在這兒監(jiān)視我們。她會把她看到的一切傳回北冥,我沒有殺她,我只是把她大腦里的接收器刷成板磚了,只是這個接收器不能再接收信號了,她一點(diǎn)痛苦感覺都不會有。你很生氣我理解,我沒傷害她,我只是讓她的腦子不能再監(jiān)視我。你,可能覺得失去一個朋友,我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再同她在一起,我覺得,你會忍不住對她說不該說的事,我們做的事,一旦泄露,整個國家都會滅,關(guān)系無數(shù)人的生命,我不能冒險(xiǎn)。” 素霓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太懂,你說的好象有道理。”素霓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呂尚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殺身之禍與瞬間消失的雷霆之怒,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種恐慌。世上最可怕東西,就是毫無規(guī)律莫名其妙的妖怪了! 呂尚叫一聲:“素霓。”來,咱們得談?wù)劇?/br> 素霓回頭,呂尚溫言道:“素霓,我聽說,你誕生人世,也不過幾年時(shí)間,有什么事不明白,很正常,只要你問,我知無不言。” 素霓想了一會兒:“師爺派我來幫你,我要是不來,會怎么樣?” 呂尚的表情很象是被門板撞臉上了:“呃。” 素霓瞪著眼睛看他:“怎么了?” 呂尚張口結(jié)舌一會兒,終于問:“為什么?為什么不想幫我?老朽有什么不當(dāng)之處?”我有啥不對嗎? 素霓道:“我想回家。” 呂尚“啊”一聲:“這倒是人之常情。”召素霓過來:“來來,你坐下,咱們好好談?wù)劇O爰遥侨酥G椋@只是人在習(xí)慣熟悉的環(huán)境里會過得更安心。但是如果人一味只是圖安逸,還能有什么成就?” 素霓道:“我不要什么成就啊,我爹做大魚王時(shí)挺累的,我覺得也沒啥意思。” 呂尚再次被噎住,破落戶同王二代完全沒共同語言啊,你咬牙切齒奮發(fā)圖強(qiáng),他告訴你當(dāng)國王沒啥意思啊,你把牙咬那么緊干嘛? 呂尚身為名門望族之后(不然根本沒書可讀的,連字都不識),一輩子苦讀書,唯一的愿望就是得遇明主,能把他這顆蒙塵的明珠從土堆里挑出來。結(jié)果霍紫虛撿起來看看,說“不圓,不要。”鋒刃掃一眼“不亮,不用。”烈火烹油之痛,痛了七十來年啊。 小太子閑閑地說“當(dāng)王挺累的,沒啥意思。”呂尚就覺得,媽蛋,你丫就一廢物廢材混蛋蠢貨。你占著這么好的位置,上天給你這么好的天賦,你就長成了一頭豬! 咱倆沒啥好談的了。 素霓見呂尚不說話了,納悶地:“我就是問你,我要是不幫,會怎么樣?我沒問應(yīng)不應(yīng)該幫。”這老頭為啥這么笨,好象聽不懂人話似地。 呂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哎,人家小朋友的意思是問違抗天命,會有啥處罰啊。呂尚捏著胡子想了想:“這,你要是不肯幫忙,老朽也只能再三懇請,你無論如何也不幫,我也沒什么辦法。”我怎么才能把“逆天而行,不得好死”講得溫婉動人呢? 素霓道:“我不是說你!” 呂尚這一鼻子灰啊:“別人如何,我因何得知?” 素霓氣:“你不是說你知無不言嗎?”想了想:“如果你師父讓你幫西歧,你不幫,他會殺了你嗎?” 呂尚大驚:“當(dāng)然不會。師尊仁慈大義,對眾生受苦尚心中不忍,豈會輕取弟子性命。” 素霓微微放心:“噢。”那個松口氣的表情,讓呂尚急了,不是,孩子,你別當(dāng)真,這就是句場面話!哎呀,這蠢東西,我怎么跟他說明白呢? 呂尚想了想:“雖然師尊不會處罰,但是,你不想再見你師父了?”不聽話就當(dāng)不了神仙了!你看你命多好,我聽話都當(dāng)不了神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素霓紅了眼圈:“我想我?guī)煾福∥摇蔽疫€想我爹媽,可惜想也沒用了,我五十年內(nèi)見不到他們了。 呂尚呆了,哎,真神奇啊!呂尚印象里的恩師還是霍紫虛那款,挺象博導(dǎo)的,輕易不常見面,見面批評下你的論文,安排個任務(wù),尊敬是有的,想到哭,他不太理解啊。 不過呂尚一下就抓到重點(diǎn)了:“你既然想回到師父身邊,就應(yīng)該聽師門的命令,一旦大功告成,我一定會到師父面前替你說情,讓你早回師父身邊。” 素霓想了想,這跟我想的也差不多,只能無奈:“反正我也沒別的事……” 呂尚終于有點(diǎn)安心,我口才還行,這個小魔王算是勉強(qiáng)安撫下來了:“賢侄,你只管安心住下,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只管同我說,我盡力安排。” 素霓只點(diǎn)點(diǎn)頭:“我住哪兒?” 呂尚道:“你且住在我這里,我讓人帶你過去。” 素霓簡潔地:“行。” 到了住處,素霓就開始聯(lián)系師父:“師父,驚弦死了。” 葉青玄大驚:“死了?不可能。” 素霓道:“身體死了,呂尚說把她的接收器燒了。” 葉青玄松口氣:“啊,那倒無妨,她還活著,只是,只是……” 素霓問:“師父,你有什么辦法嗎?” 葉青玄為難地:“這,驚弦在北冥。” 素霓點(diǎn)頭:“我只是問問,師父你別為難。” 葉青玄嘆氣:“我確實(shí)沒辦法,但是驚弦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的。所以,你也別惹事。” 素霓半晌:“你還好嗎?” 葉青玄道:“我很好,你師爺只是讓我專心工作。我倒是,不太放心你。” 素霓微笑:“我在外面玩幾天,也許師爺就讓我回去看你了。” 葉青玄道:“你好好地聽話,別惹事就好。” 素霓微微哽咽:“我聽話。” 葉青玄覺得,呂尚你敢對師侄下手,膽子不小,我弟子沒直接拍死你,真是乖得不得了,當(dāng)下溫言:“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同云中說這件事,你不必自作主張。” 素霓點(diǎn)頭。 然后這貨就轉(zhuǎn)呼云程了,葉青玄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掩面而泣。 素霓道:“云程,呂尚把驚弦弄死了。” 云程愣愣地:“跟我有關(guān)嗎?” 純是你們內(nèi)部矛盾啊! 素霓道:“你同北冥——熟不?我想知道驚弦怎么樣了。” 云程支著頭:“上次幫你一把,你師叔震聾了我的耳朵,現(xiàn)在我被禁止靠近大陸架。” 素霓哽咽:“我媽死了,我爹也死了。” 云程嘆氣:“所以,你就別再找我?guī)兔α恕!?/br> 素霓微弱地答應(yīng)一聲:“嗯。”然后低聲:“對不起,我害你受傷又受罰。” 云程這個無奈啊:“小孩兒,你別這么說。你也別哭,唉,我?guī)湍銌枂柊伞!背粜『寒?dāng)初講義氣,被踹得趴地上,也不肯出賣我,我能怎么辦啊! 素霓心里其實(shí)知道,師門同這幾只妖怪不是朋友,師父也不贊成他同這些妖怪交往。 但是,素霓同妖怪們說話辦事都特別合拍,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不是一只妖,三只二只,一見面就覺得這小孩兒我喜歡,而不是象他師門一起捂著腦門表示頭好痛。他求師門辦點(diǎn)啥,長輩都表示不合法的事我辦不了,廢話,合法的事還用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