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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的這番話引起了周圍男士們隱晦的笑聲,日多亞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別人質疑他在這方面的能力,但看了一旁正在往自己方向看的紀律檢察官,日多亞只能暫時將心中的怒火忍了下來,他看著阿朗,狠狠的說道:“阿朗,我有沒有抽干,下次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他的話引發了更大的笑聲,這番同性之間很是隱晦的說辭在現代或許都會引發腐女們的尖叫,但在這個時代,對于人族來說,同性性行為,司空見慣,這與歷史有著很深的關系。 因為大多數的人族被關押在養殖場中,血族為了培育出最好的人族后代,往往在男性發展到十八歲以后,才會在其中選擇最為優秀的人,給予他們交配權,讓他們成為種子,與眾多的女人進行行為,從而將人族的血液慢慢調整到最適合他們口味的狀態。 而在這個過程中,女性在性方面的需求尚且還能被滿足,但許多男性卻無法被滿足,就像當時霍克為了能夠與卡捷琳娜交配,就必須不停的訓練自己的rou體,從而獲得交配權一樣,而大多數的男性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而男性一般在十六歲以后,便擁有了繁衍后代的能力,而對于性的沖動,從這個時候便開始了,在動物界中,像人類一樣,永遠保持發春狀態的動物是很少的,而這種沖動在二十歲到三十歲的時候,往往是最為旺盛的,但因為養殖場的規定,許多男性無法得到解決,那么自然而然的同性伴侶就成為了唯一的選項,而對此,血族也沒有禁止的意思。 對于他們來說,男女交配和男男交配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在他們的眼中,之所以選擇男女交配,只是因為人類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來誕生后代而已,若是男男或者女女也可以誕生后代,他們也會這么干,在他們眼中,這只不過是食物而已,至于其他被放棄的人類,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愛干什么干什么,反正只要不損害到血族的利益就可以了。 就像人類為了讓寵物乖一些,往往會給自己的貓或者狗做閹割手術,你覺得它們開心么?但人類從來也沒考慮過他們的感受,血族也并不會考慮人族的小問題,所以在養殖場中,男人和男人之間結成情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與現代人的思想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也需要釋放自己的欲望,而當女性不存在于他們的世界時,他們只能選擇通過同性來聊以**,久而久之,這便成為了一項很普遍的事情。 即便如今他們從養殖場中出來,也可以自由進行戀愛和交配,但因為許多人已經習慣了將兄弟當做自己的愛人,反倒是異性戀變成了一件很少見的事情,雖然許多人開始慢慢重新擁抱女性,但還是有很多男性選擇與男性交往,這是時代背景,所以日多亞說出這番話,并不算是特別的突兀,在人類的耳朵里,這只不過是一句黃色笑話罷了,并沒有會讓阿朗感覺受到屈辱,所以他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 “嚯,那我還得看看,到底是誰先把誰干趴下。“阿朗在干這個字上不由加重了音量,惹得周圍眾人發出意味不明的哄笑,引得紀律檢察官頻頻往眾人的方向傳遞眼色,隨著氣氛開始變得曖昧起來,眾人也紛紛閉上了嘴,畢竟紀律檢察官可不是開玩笑的,平均三階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他們,更何況他們是手持尚方寶劍的軍警,只要被他們逮到,不脫一層皮是萬萬不能走的。 眾人可沒有挨鞭打的愛好,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食物上,阿朗大口將鹿rou撕碎吞進肚子里,鮮嫩的鹿rou在精湛的廚師烹飪之下,充滿了鮮活的味道,眾人很快將自己餐盤中的食物吃光,在這里,幾乎沒有人會剩菜剩飯,因為糧食得來不易,吃完之后,眾人休息一會兒,緊接著眾人便回到戰線上,中間可以休息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眾人可以聊聊天,看看書,或者是打臺球,在戰場,娛樂活動十分匱乏,即便是軍隊俱樂部,也基本上沒有什么大型設備。 阿朗跟著諾德來到俱樂部,在中國的軍隊中,俱樂部并不多見,往往是以文工團的方式出現,而在西方的軍隊中,俱樂部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軍隊活動組織形式,一支軍隊會自行組建一個俱樂部,然后從軍隊中挑出一些會音樂,懂唱歌,能跳舞的人出來,組成一個樂團,戰場上是兵,等回到后方就是演員,歌手和舞蹈家。 他們的舞蹈和音樂藝術,或許不如專業的那么厲害,但卻更能激發一支軍隊的士氣,除此之外,軍隊還會組建籃球隊,足球隊,來讓士兵們發泄自己的暴力,以免在戰場上因為沖擊失去理智,而在暗夜人王國統治下的人族,也擁有俱樂部制度,每一支軍隊都會建立一個俱樂部,以供士兵們進行娛樂。 諾德拿著球桿開球,力度適中,可惜運氣不好,一枚求也沒進,一旁的阿朗吹著口哨說道:“好球。”便找了一個角度,輕輕一推,白球往前,花色籃球順利進洞,阿朗得意的看了一眼諾德,輕松的說道:“諾德,我的技術不錯吧。” “恩,不過小心,第二球可沒那么容易進。”諾德不在意的說道,他打球從來不在意輸贏,作為部落酋長的兒子,輸掉一盤球,對于他來說,并不值多少錢,幾個里拉而已,他更愿意用這筆錢去交朋友,畢竟對于這些人族的戰士來說,他們似乎一個個都挺缺錢的。 這一點確實如此,雖然從血族和矮人族那里,人族得到了大量的所羅門,數量已經超過了五萬枚,但這些錢大多數都用在了人族大營和后方的伊思普爾建設上了,真正發給士兵們的工資,卻是沒有多少的,軍官自然也不多,一個月的工資血族發給他們是一個所羅門,多勒額外補貼四十里拉,也就是一百四十里拉,這是阿朗等人一個月的工資。 這筆錢放在后方,或許還能值點錢,但放在戰場上,那可是什么物資都貴的出奇,后方一包煙僅僅需要一個里拉,而在這里,一包煙就得七個里拉,有些煙鬼一天兩包煙,這點工資根本就不夠他們花的,而阿朗雖然不抽煙,但他卻更加需要錢。 因為他想要在伊思普爾買一套房子,戰爭終究會結束,或許那時的他都已經三四十歲了,但他依舊希望能夠在后方給自己和阿蘭一個家,共同的家,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念想。 至于為什么一位軍官還需要買房子?而且阿朗還是一位二階斗氣士,根本不至于要買房子的程度,伊思普爾是直接分配的,而且阿朗未來只要不死,就一定會繼續向前晉升,他是有這個潛能的,只要等級上升,房子的事情根本不用愁,但阿朗依舊決定這么做。 或許沒有意義,但阿朗始終覺得,這是他心中一個美好的愿望,一個只屬于自己還有阿蘭的空間,在那里他們是自由的,他們可以談天說地,他們可以暢聊理想,這個夢想,阿朗從來沒有對人說過,因為聽過的人要么嘲笑他的無知,要么就是說他癡心妄想,戰爭什么時候結束都不知道,竟然就想要去到伊思普爾。 夢想被別人嘲笑,這自然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事情,所以久而久之,這件事便成為了阿朗和阿蘭自己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人將這個愿望放在心底,所以對于能夠賺錢的事情,同時不違反軍紀的事情,阿朗還是愿意去做的,比如贏一點諾德的錢。 第二桿,紅色的花球再一次進洞,阿朗一邊找著角度,一邊對諾德說道:“忘記恭喜你了,諾德爵士,怎么樣,這個稱呼不錯吧。” 諾德是一年前加入人族軍隊的,那時的他還是一個二階的斗氣士,充滿了來自于部落酋長家族的傲慢,但白熊一族作為一個弱小的部族,他的父親,也就是酋長,也不過只有一個男爵的頭銜,作為男爵的三子,諾德的頭銜自然是平民,也就是沒有任何頭銜。 在暗夜人王國,所有的貴族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長子,會被外人稱呼為爵士,而不是像大多數人類所認為的那樣,侯爵的長子叫伯爵,伯爵的長子叫子爵,在這個國家,無論是公爵的長子還是伯爵的長子,全部稱呼為爵士。 而其他人則沒有任何的名分,當然,如果一位父親喜愛自己的孩子,就可以賜予他一個爵士的頭銜外加一塊封地,但白熊一族本來就是弱小的部族,自然沒有能力額外分封一塊土地給自己的孩子,所以諾德只是平民而已。 如今兩年的時間,諾德憑借自己的軍功,成為了父親六個孩子中,第一個憑借自己能力,成為貴族,可謂是一件大事了,畢竟在暗夜人王國,等級制度根深蒂固,爵位對于一個人的作用,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重要性。 “哦,阿朗,當初我們在慰安營辦派對,你應該來的,我又不會收你的禮物。”聽阿朗提到這件事,諾德的臉上也不由綻放了笑容,想到自己的兄弟們在其他的部隊里,還在茍延殘喘,別說是拿爵位了,便是不被殺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戰爭持續了兩年,自己的五個兄弟,如今活下來的只有三個,剩下的兩個早就已經死在了戰場上,留給他們的,只有墓碑上的一行字。 而與此相比,自己卻得到了爵位,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喜歡人族軍營的原因,在這里,他得到了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榮譽,如今父親寫來的信件中,都帶著一股欣喜的口氣,這讓諾德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作為父親的第三個兒子,他不像長子那樣備受重視,也不像幼子那樣備受寵愛,不上不下的他,除了能夠得到慣例的酋長子嗣經費之外,他幾乎從小到大沒有感覺過父愛和母愛,而如今,父親寫來的信件中,充滿了“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自豪感,這讓諾德如何能夠不自豪? “我那天是真的有任務,諾德,這句話我可沒騙你,那可是你的大日子,我可不會因為禮物而不去,我雖然吝嗇,但還沒有到摳門的程度。”阿朗擊打白球,花色的綠球順利進洞,但手上力氣卻稍微大了一些,白球向前滾入了洞中,一旁的諾德吹了一聲口哨。 “老兄,保持著激動的心情可不是打球的好辦法。”諾德說著便拿起落袋中的白球準備擺放,選準了一個很好的角度,一連兩桿,將兩顆實心球全部擊打入洞,諾德看著阿朗說道:“我當然知道,那既然如此,記得把禮物補一下。” “好,就拿你的這筆錢幫你買禮物,就這么說定了。”阿朗笑著說他,諾德聽后哈哈大笑,難以想象,一只巨大的熊拿著球桿的模樣到底是多么的滑稽,巨大的身形使得球桿在他的手中,都變得像是一根小木棍似得,但諾德的手底下速度可不慢,一球接著一球,絲毫不給阿朗喘息的時間,轉眼間,實心球一掃而空,只剩下最后一枚黑色球。 諾德看著阿朗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輕輕一推,黑球沿著一條優美的直線,劃入落袋,諾德用舌頭發出“嘖”的一聲,說道:“買給我的禮物,怎么可以用我的錢,阿朗,這還是需要你自己出錢的。” 阿朗此時當然明白,平日里諾德輸給他們,只不過是在裝孫子而已,這小子,球技可是好得不得了,阿朗咬著牙,從口袋里掏出二十里拉,放在諾德的手上,說道:“寶貝,這是給你的禮物,好好拿著吧。” “哦,謝謝,親愛的,這份禮物,很讓我滿意。”諾德裝出一副扭捏的樣子,讓周圍正在打球的軍官們立即哈哈大笑,阿朗看著諾德那張惹人生厭的臉,煩躁的將球桿扔到一旁,拿起自己的軍官外套,便準備離開俱樂部,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