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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莫良說話,衛嵐便搶著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傷了我,你很生氣,已經氣到忘了問出情報是最優先的,只想打她一頓出氣?” 莫良就瞪大了眼,吃吃道:“你……你不是說你一向吃不準我嗎?” 衛嵐笑道:“在不確定你是否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之前,我是吃不太準。但現在……”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莫良,目光就好像一把刷子,把莫良從里到外刷了個遍,就好像他現在沒穿衣服,讓莫良好不自在。 然后,衛嵐很是得意,還開心地哼著小調,走了。 第74章 在牢房門口剛好碰見王朝和馬漢, 二人再次拜謝包龍圖的恩德。 包龍圖扶他二人起來,道:“孫屠戶已和家眷回去了。你們沒和他們一起離開嗎?” 王朝道:“回大人,我兄弟二人方才已和孫大哥拜別了。今后我二人甘愿鞍前馬后, 侍奉在大人身側。大人指尖所指, 便是我二人劍鋒所向。” 他倆是個粗人, 即便是想宣誓效忠也說不出什么漂亮的話。 但就是這樣很簡潔的一句話, 卻絕對忠誠。比文人那舞文弄墨、長篇大論的詞藻堆砌要通透得多。 就連衛嵐也因他二人這句話, 油然升起了幾分敬意。 莫良幫腔道:“大人如今身邊正缺人手, 收下他們吧。” 衛嵐見莫良幫腔,便也開口附和道:“是啊,大人。他二人辦事牢靠,功夫也不差,大人就將他們留在身邊, 也好圓了他們想要報效國家、造福百姓的心愿。” 莫良看著衛嵐, 心想他可真是會說。 包龍圖見王朝、馬漢心意已決,加上莫良、衛嵐為他們說盡好話,終是點頭了。 莫良笑道:“王兄,馬兄, 今后我們可就是同事了, 請多關照啊。” 他尋思:有他們在, 這動武的苦力活就讓他倆干,爸爸就不用天天開掛了,省得buff過后,腰酸腿疼, 讓衛嵐逮著機會就往床上按,假借按摩之名,卻行那云雨之事。 他們客套完畢,便一起來到關押小莜的牢房。 小莜被綁在鐵鏈上,人還是昏迷不醒。 包龍圖見她渾身是血,慘不忍睹,便道:“看來今后這審訊的手段,需要改改了。” 王朝忍不住道:“大人何須同情她?這黑手團每個成員手里都不知過過多少條人命,如今只是讓她受些酷刑,便宜她了!” 包龍圖嘆了口氣,道:“處置這些罪人是用王法,而不是酷刑。縱然打她這頓并不冤枉,但我們的本意是想讓她招供,而不是為的折磨她。” 他指了指腦袋,接著道:“想讓犯人招供,今后我們要靠這里,要和他們打心理戰,而不是靠暴力手段,屈打成招。” 王朝道:“打心理戰?那要打到何年何月去?”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人可以,打心理戰,那種彎彎繞的玩意兒,他武人粗鄙,哪里會懂? 王朝正暗自傷腦筋,忽然瞥見衛嵐一直在笑,嘴角都快翹到了天上,拍住他,問道:“衛兄,你笑甚?” 衛嵐將他拽到一邊,小聲道:“我不是笑你和包大人。” 王朝道:“那你在笑什么?” 衛嵐道:“你知道嗎?別看良子平時野的像個猴子,可他心腸最軟,連個雞都不敢殺。可他卻為了我將人打成這樣,難道我不該笑而是哭嗎?” 王朝道:“他連雞都不敢殺?可那阿修羅可是死在他手上的呀!” 一說到這個,衛嵐更是樂開了花:“是呀、是呀,連我都嚇了一跳呢。沒想到他為了我能做到這種地步,真是高興的我啊,估計今晚一宿都睡不著覺呢。” 王朝倒是覺得,他該吃點藥了。 怎么平時那么淡泊雅致的一個人,一扯到莫兄弟就畫風一變呢? 王朝忍不住伸手在衛嵐跟前晃了晃,道:“……你真的是衛兄?不是狐貍精變得吧?” 衛嵐拿開他的手,嘚瑟道:“區區狐貍精怎能效仿我風韻之萬一。” 王朝就張大了嘴,還沒見過這么自吹自擂還吹的這么理所當然的。 包龍圖命衙役給小莜換了間牢房,又熟悉了一下監牢的地形,作了一番部署后,帶著他們四人離開了牢房。 “你們四人隨本府一起去宰相府。” 莫良一驚,忙向衛嵐使眼色,可衛嵐只沖著他微微笑,竟全然沒看懂他的意思。 衙門外已準備好了官轎和馬匹。 直到包龍圖坐上了官轎,莫良才趕緊拉住正要翻身上馬的衛嵐,小聲道:“你怎么應下了!那宰相府你能去嗎?我剛才一直沖你使眼色,你怎么就是看不懂呢?” 衛嵐道:“你剛才是在對我使眼色嗎?……我以為你在對我拋媚眼呢。” 莫良差點跌倒,得虧抱住了馬脖子才沒出洋相。 他道:“我的祖宗哎,能不能長點心!你忘了,薛無命可認得你這張臉!” 衛嵐無所謂道:“認得就認得唄,大不了再搬出衛良莫嵐那套。” 這個梗他還玩上癮了! “這話哄哄包黑炭倒也罷了,那薛無命疑心病重的簡直就是個曹cao翻版,他能信我們這套說詞?” 到時候三天兩頭過來監視,他可受不了。 “我們”這字眼戳中衛嵐了,他嘴角又咧跟個月牙一樣——就是王朝評價他是狐貍精變得那種表情,直勾勾地看著莫良,道:“那‘我們’就只好想辦法讓他相信‘我們’就是衛良的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