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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要做足。莫良忍著手指的油膩勁,挺著笑容在他臉上摸了三遍。心里卻道:“這小子,皮膚一看不好,油不拉幾的,哪有我嵐子嬰兒般的細膩肌膚,吹彈可破,摸著舒服。哎,不摸了不摸了?!?/br> 剛好這時曲韞玉喝道:“你做夢!” 做夢是吧?甚好甚好,剛好給臺階下。莫良趕緊住手,手往后伸,想拿衣服杠杠,去去油膩。他手剛一伸,衛嵐便遞上來一塊手帕,替他把手油擦個干凈。 莫良心下一喜,沖衛嵐使了個眼色,心道:“啊~還是你最懂我。”表面故作生氣板起臉道:“哎呀?嘴硬是吧?沒關系,爺有的是辦法降你。” 福安順著莫良手指比劃,將曲韞玉押到了一邊。 莫良又看住底下跪著的兩人。 “敢到爺府上偷爺的女人,活膩歪了吧?” 立馬有小廝手捧皮鞭,躬身而立。鞭條上還掛滿了荊棘。跪著的兩人見了皮鞭,登時嚇得血色全無,不住磕頭求饒。 莫良哼了一聲,大喝:“來呀!” 福安接過鞭子,拱手道:“小爺,您吩咐?!?/br> 莫良手一比劃:“嗯。”福安道:“是!”執鞭走下臺階,他立于那男人跟前。那男的立馬磕頭求饒道:“夏爺饒命!夏爺饒命!” 莫良道:“偷了爺的人,還想讓爺饒你?” 那男人道:“小的是真心喜歡素芝,還求夏爺成全!” “賤人!”莫大俠這一聲嗥,頗有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獅子吼的風范,嚇得那小婢女渾身打顫,“他說喜歡你,你就跟他?爺說喜歡曲公子,怎么不見他跟我好???給我狠狠地打!” 好像隱約聽見衛嵐陰惻惻一聲咳,而曲韞玉的表情更是不好看的。 福安當著主子的面,下手自不留情。一鞭下去,打得男人哀嚎連天;五鞭下去,打得男人皮開rou綻。 且聽他哀求道:“夏爺饒了我!只要您肯饒了小的,小的什么都愿為您做!” 龜孫,爺爺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好!”莫良手一揮,命福安住手。對這男的道:“三天時間。只要這三天時間里你能讓曲公子心甘情愿跟了爺,爺不但成全你和素芝,還會備上一份厚禮做素芝的嫁妝。” “你休想!” “小的一定辦到!”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莫良看住曲韞玉,看著他進化成究極瘋犬獸準備隨時咬斷劉夏喉嚨的勁頭,卻被家仆按住就是夠不著的樣子,很是無賴地聳了聳肩。 你吠吧,吠吧,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我降不住你,自會有人折騰你。要怨,就怨你娘捶jiejie,讓你的存在生來就是為了賣。 就聽衛嵐道:“你倒會假手于人?!?/br> 莫良神氣地晃了晃腦。這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人生很多事都是這樣的,你以為窮途末路了,變個思路換個念頭就又柳暗花明。這道理莫良比誰都悟的明白。 自鳴得意間,手下人來報,紺碧樓東家求見。莫良心中詫異,便引到會客廳一見。 那東家本就惴惴不安,來時見著劉夏鞭打下人,臉上更是驚恐萬分。剛一踏進門檻,便高呼夏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并把紺碧樓的房契作為賠禮奉上。 即是說,打今個兒起,劉夏便是紺碧樓的東家了。 莫良不記得有去恐嚇過紺碧樓東家。將人打發走后,莫良看住一旁氣定神閑的衛嵐,問道:“你做的?” 見衛嵐點頭,莫良笑道:“我早就想找一找他們的麻煩了,沒想到你出手比我還快。” 只因衛嵐最見不得別人對莫良耀武揚威。昨日中午他雖然沒說什么,但并不代表心里不在意。 衛嵐看著他,試探著道:“只可惜,樓里那些風華絕代、貌美如花的姑娘們卻是跟著原主走了?!?/br> 莫良無所謂道:“走便走了。反正我也不擅經營,再說了劉夏遲早是要死的,她們跟著劉夏以后還得餓肚子。” 衛嵐嘴角忍不住彎起,又自斂住,道:“說起這個來,我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不如把紺碧樓改成賭場,這樣不僅方便劉夏洗錢,還能從多方撈銀子。” 莫良笑道:“啊,那朝廷不就更容易掌握劉夏的罪證?妙極!妙極!” 拍住衛嵐肩膀,道:“嵐子,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br> “什么話?” “你若是個女人,我一定娶你為妻?!?/br> 第12章 鑒于上次柳清風做東時,一早便到大亨樓打點。這次換做莫良做東,為了不失禮數落人口舌,莫良叫上衛嵐也早早到大亨樓打點一切。 想要菜布置的精致而不俗,衛嵐的意見非常重要。于他們貴族來說,這也是社交禮儀中頂頂重要的一環。 “這位柳公子素愛吃雞。” 衛嵐咦了一聲,道:“那不就跟曲韞玉一樣,也是個傻子?” 莫良道:“他們兩個怎么會一樣?” 衛嵐道:“不是你說云霜姑娘從小給丫灌雞湯,給灌傻了嘛。” 莫良道:“欸,這位柳公子可跟曲韞玉不一樣,等會他來你見了就會知道。” 二人落了雅座,掌柜的親自過來招呼:“夏爺,還是老規矩么?” 莫良道:“今日聽這位爺的。” 掌柜一見是位氣質不凡的公子,又是劉夏帶來的人,自當存了恭敬。見衛嵐點菜時又吩咐采用何種原料,如何做法,心下又生了幾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