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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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見對方似乎不愿意告訴自己師從何人,便也不加追問,拱手說道“既是敗了,自當服輸。若要我歸順,絕無可能。我早已和教中弟兄生死與共,不會為了活命便投靠爾等屠戮自家兄弟,有話要問便爽快點,說完便給我來個痛快的。” 一同回到李璋的帥帳,那人頭已被清洗干凈,擺放到了桌案上頭。 “敢問何渠帥可認識此人?” 何曼看也不看人頭,顯然在小五剛進帳的時候,已經認出了這人頭的來歷“哼,這不就是那楊司馬的親隨么。張校尉你追個幾百里,就為殺這么個小人物?” “這不是楊司馬?”李璋有些驚愕的看著何曼,何曼表情淡定,絲毫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當然不是,那楊司馬尖臉猴腮。那楊司馬聲稱曹cao不足為懼,若與他聯手,可保我和何儀稱霸潁川,兼并兗州。我等當然不信此人之言,但荊州那邊卻遣人送來金銀糧米,要我出兵相助劉辟占據武平。對方軟硬兼施,我等也只要應命前來。若不是此人臨戰之時,將那數百騎軍扣住,聲言要以防曹軍偷襲城池。我軍也不會只率著步軍前來,被校尉所領的騎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卻不曾想騎兵沒用于作戰,卻用來逃跑!此戰不利,皆因此人!” 李璋聽罷一屁股跌坐下來,喏喏問道“武平騎軍原有多少?” “不下八百騎!即便不敵,也足以掩護我部側翼。焉能如此任由你那數百騎軍橫沖直撞?” “小五,你說你追殺的騎兵大概有多少人?” “大概是五百人左右。” 調虎離山,調虎離山啊。見到那么一大坨騎兵,哈士騎便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難怪往南走,想必那姓楊的現在早就渡過了大河返回河北了。 這人不簡單,不止是處處在暗中搗鬼,搞事之前連自己跑路的方法都想好了。 “那楊司馬真是袁紹的人?” “確實無疑,此人懷揣著蓋有袁紹大印的書信,也有冀州行軍司馬的印信,我等皆看過,確信是袁紹的部下。袁紹已兼得三州之地,幽州也指日可得,我與何儀只想給教眾弟兄尋一安身立命之所。既不愿與曹cao為敵,也不愿得罪袁紹,荊州劉表更是與潁川為鄰,威逼利誘,不得不從。” 這已大大出乎了自己認知的歷史之外,劉表剛剛在荊州站住腳,雖是荊襄富庶,但也沒必要送糧送錢的拉攏黃巾去給曹領導添堵啊。 越想越叫糊涂,腦袋如同一團漿糊一般。這荊州的摸金校尉怎么成了冀州司馬的親隨了?這楊司馬到底是什么人。 “那楊司馬可是叫楊威?”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小五搭了一句嘴。 何曼點了點頭“正是。” “我cao!”“我cao!” 李璋和小五幾乎同時立起身來罵道。此人并非旁人,乃是當日在楚王墓里監督兄弟二人盜墓的楊主簿。想不到當年一個小小的主簿,現在竟成了袁紹的行軍司馬,還能勾連著袁紹、劉表及黃巾勢力來興風作浪。 何曼不理解李璋兄弟二人口中的“我cao”是什么意思,更不了解為何確定那楊司馬身份之后二人竟如此激動,只想來二人想必與那姓楊的有什么不解的仇恨。 小五已經有點失控了,對自己被這死人頭引開了,放跑了那狗日的楊司馬懊悔不已,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案,跺著腳在帳里團團轉,口里不停念叨著大哥平時滿嘴的“去你媽的”,“媽賣批”之類的詞語。 這人學好三年,學壞三天。自己平日里沒少教小五詩詞,奈何一句都記不下來。二十一世紀的粗口倒是一聽就會,張嘴就來。李璋已無心去糾正這不良少年的用語,畢竟都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 “鳳凰難不成?”李璋頓時想明白了什么,背后一陣冷汗直冒,這楊司馬的做派和上輩子他認識的那個最無恥的人倒是非常相似。長袖善舞,陰險歹毒。 何曼被這兩兄弟弄得很尷尬,自己可是答完話就準備慷慨赴死的人,好歹尊重一下,讓自己痛罵幾句“兗州狗賊”,說幾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豪言壯語。 “何渠帥。李某有句肺腑之言,不知你愿不愿聽?” 何曼頓時來勁了,站起身說道“有話便說!若叫我歸順,我寧死不從!” “何渠帥你這飯量是從小就有的,還是當了渠帥之后吃喝管夠才有的?” 何曼對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徹底無語,想怒又怒不起來。想死,其實誰又真心想死的呢? “渠帥可知日前與你交戰的長槍方陣是何處兵馬?” “在武平議事時聽說過,乃是曹cao新編的青州軍。人多勢眾,卻不想只來了這寥寥數千。但皆是勇猛強悍之人,我敗得無話可說。” 李璋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渠帥可知青州軍原也是太平教的教眾?” “知道,既是投奔了曹cao。那便不是教中兄弟了,戰場廝殺也再無情分可言。” “也是,各為其主罷了。但渠帥可知,即便同為教中兄弟,也不見得就有什么情分。方才李某也曾問渠帥,是否知曉劉辟遣使來營所謂何事,現在同樣的問題不知何渠帥如何看待?” “李璋!你想說什么?要殺盡管殺。劉辟怯懦,遣使必為投誠歸順。他愿降,我卻不愿。休要多言!何曼寧死不出賣兄弟。” 見何曼看上去傻大個,腦子卻不糊涂,話既然說開了,李璋便順勢說道“何渠帥,你可知青州軍在兗州過得如何?每日糧米管夠,家小溫飽無憂。作戰立功還能分糧分田。而你的黃巾軍呢?潁川雖是富庶之地,但看你的軍容裝備李某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那天不靠打家劫舍過日子?即便如此,依舊是朝不保夕,有了上頓沒下頓。我說這話不為勸你投降歸順,只是想讓你知道他處之事,告訴你你所追求的東西,其實并不難得到。” 李璋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要死我不攔著。但是你死了,我便只能與劉辟合作,到時死的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你的潁川黃巾弟兄還有何儀都得死。” “休要胡言,太平教眾同氣連枝。劉辟雖是小人,但也不會傷及黃巾弟兄!這般伎倆你去蒙騙三歲蒙童吧!” “不信?你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