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服不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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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兗州鼠輩,不過趁爺爺體虛力弱,才叫你得了便宜。若爺爺吃飽喝足,定將你這豎子撕成兩半!” 圍觀的軍士們便是一陣哄笑,紛紛給何曼喝起了倒彩。 何曼又羞又怒,不顧手臂的疼痛,揚起另外一只胳膊沖著小五沖將過去。 “夠了,住手!” 哄笑聲立時停歇,這熟悉的聲音乃是出自領軍主將李璋。軍士們立刻恢復了紀律,給李璋讓出了一條道來,制止了這場斗毆。 “何渠帥。你被囚多日,李某多有慢待之處。張校尉亦是出征多日方歸,身體疲憊,如此相斗甚是不妥。不若且下去治療傷病,待酒足飯飽之后,再行廝斗如何?” “謹遵將領。”小五對李璋拱手答道。 何曼也收斂的方才的倨傲,畢竟對方此時已經占了上風,再打下去自己也只會輸得更加難看,現在有人給遞來梯子,自然是就坡下驢。 “如此甚好。待我酒足飯飽,再與你一斗!” 打得已經有點蒙頭轉向的何曼似乎忘記了自己俘虜的身份,轉身便想離開。當察覺到周圍一圈又一圈和自己服色不同的士兵,尷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哼哼。 “何渠帥身手了得,李某佩服。你我雖是敵人,但今日渠帥在李某軍中作客,焉能沒有酒rou?來來來,帳中一敘如何?” 造反的原因是什么?黃巾軍里大多人都只是因為一個最簡單的原因沒飯吃,活不下去。 而造反的目的又什么?絕大多數的人也只是因為想過上能吃飽飯的安生日子。 這也是何曼加入太平教的原因和最初的目的。 對于敢在千軍萬馬從中沖鋒在前,迎著落石箭雨沖殺的何曼,李璋心里頭是存著好感的。他麾下的士兵能頂著長槍方陣拼殺那么長的時間,可見在士卒心里頭,對此人也是頗具好感。 何曼依舊想硬氣一把,奈何肚子實在不給他爭面子。砍腦袋也不過一下子的事情,但這饑餓的滋味卻不是一閉眼就能過去的。 “哼,待我吃飽喝足也好上路!休想幾句好話就賺我投降!”說罷又是一聲瘆人的響聲,又將自己脫臼的胳膊給接上。 不多時,營帳里便擺上了兩條長案,小五與何曼相對而坐,面前各擺放了一大壺酒水和滿滿一盆煮熟的rou。 rou,是豬rou,是那頭騸豬的rou。原是軍中的庖廚特意給李璋留的份額,奈何這李中郎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居然一口也不肯吃,這就便宜了這兩個魁梧的愣子。 何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著大嘴將rou死命往里頭塞,提起酒壺咕咚咕咚便往胃里頭倒。仿佛肚子里頭有個黑洞一般,一整盤的rou吃下去尚嫌不足,一雙眼睛貪婪掃視著其他兩張酒案上的食物。 rou是沒有了,李璋示意庖廚將烙餅野菜湯之類的東西也端到了他的案上。一陣功夫,兩斤烙餅,一大盆野菜湯也被掃得一干二凈。難怪得造反,這么個吃法,就是太平年景的小農家庭也扛不住啊。 拍拍肚子,何曼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邊的油花,一根大舌頭還在手指上將沾染的油脂舔了個干凈。 “何渠帥酒食還算滿意?” 吃飽了何曼恢復方才的硬氣,一拍桌案立起身來,指著小五大聲吼道“敢再與我一戰否?” 小五看了看主案上李璋,見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也立即站了起來“怕你打輸了又道沒有吃飽。” “豎子安敢輕視于我!比試拳腳甚無意思,敢于我比兵器否?” “比就比!我還怕了你這禿子不成?來人,取兵器與他。看我不槍挑你這蠢驢,只可惜這偌多酒rou飯食!”說罷小五便cao起了身旁的三棱鑌鐵槍,跨步就要往帳外走。 “慢。”這時候李璋不能由著這兩頭蠻牛任性了,好幾十斤重的鐵棍和這一下能把人對穿的三棱槍,誰碰著誰都不是個好玩的事。 “可以械斗,但不能用你們原來的兵器。來人,取兩根長槍來,拿掉槍頭交于二位。” 陷陣營所使用的長槍皆是木制槍桿,槍長一丈出頭,拿掉槍頭也就只剩一根不到一丈長木棍子。 兩人原來的兵器皆是幾十斤上下皆為鐵制,這木棍子拿在手里好像捏了根面條一般。 小五來不及表達不滿,何曼便搶先出手,掄起木棍劈頭便是一擊。 木棍掛著風聲,呼嘯而下,直奔小五的天靈蓋。小五一招舉火燒天,雙手持棍往上格擋,兩根棍子啪的一聲磕在一塊,幾乎要一同斷裂開來。 何曼出招簡單高效,剛猛有余而技巧不足。小五扛開了這一棍,棍頭向前,向著對方的肚子一下突刺。雖是用棍,但小五依舊是使著原有的槍法,何曼肚子結實的著了一擊,只覺腹中翻江倒海,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險些便要奪喉而出。 幾天難得就吃了那么點東西,何曼自然不想浪費,將已經快到喉頭還帶著胃酸氣息的東西強咽了下。未待調整,橫起棍子掃向小五的雙腿。 木棍來勢兇猛,躲閃已是來不及。小五將木棍如長槍般往對方下三路一戳,兩根木棍再次磕碰到了一起。這次小五吃了虧,雖是木棍被架開,并沒有掃到腿上,但何曼的力道險些讓他手中的木棍撒手飛出。 “禿頭賊有些本領!著槍!” 小五拿出了真本事,看家的槍法如出水蛟龍,快如閃電一般,對著何曼連刺過去。習慣了憑自身氣力的何曼,技巧和速度上都不是小五的對手。接不到幾下,腹部,胸口,手臂接連被木棍點中,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酸楚的感覺。 “這槍法。” 何曼再次積蓄全身力道,待小五前刺之時,再來一招勢大力沉的斧劈華山,沖著對方靠前的肩膀掄了過去。 這家伙玩同歸于盡啊,夠無賴的,被這么掄中肯定得骨折。來不及多想,連忙收回木棍,改前刺為橫掃,兩根木棍再次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一起,齊齊的斷成了四截。 何曼心中暗想“看似未分勝負,但若拿得是真家伙,自己早就死了好幾回。”將折斷的木棍丟在地上,對小五一抱拳行禮道“校尉武藝高強,何某不如!不知尊師何人?” 被這突然一問,小五有些愣住了“我師父?我不知道我師父叫什么,我就叫他師父。自小在襄陽便傳我槍法。何渠帥,既然服輸了,我大哥方才問你的話,你是不是也該據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