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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壞人,拔刀不過是因為連著刀鞘一起舉總覺得動作很奇怪……死去的人要去魂魄應(yīng)該去的世界……” 話說到一半,詩織突然感受到了死神的靈力波動,是剛剛進門前就有所察覺的距離應(yīng)該還挺遠的陌生死神靈壓,她猛的回頭。 穿著黑色死霸裝的男人站在門前,看上去困惑又天然,他抓了抓翹起的紅棕色短發(fā),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藍色雙眸看著詩織,腰間同樣斜掛著一把斬魄刀。 他看上去更適合拿著筆當個作家。 不知道為什么詩織如此感覺。 掃了一眼他的打扮,沒有副官的袖標,沒有隊長的羽織,但周身的靈力波動很內(nèi)斂,瞬步學的也很好。 至少是個高位席官,是幾番隊的?如果是十二番隊的研究狂人,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對不起,額,我是新接到緊急調(diào)令暫時駐扎橫濱的十三番隊五席,織田作之助。收到了這里有大量游魂聚集的通知趕來的,請問……” “據(jù)我所知,橫濱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駐扎的死神才對。” 來的是十三番隊的人,那就沒問題了。詩織眨了眨眼睛,收起了淺打。 “我叫井上詩織,是莓花,阿散井莓花的朋友……” 也是那個變著法找理由去尸魂界勾搭你家隊長女兒的那個男人的meimei。咳咳。 “哦,就是露琪亞隊長女兒的朋友,我有聽隊長提到過。你們一家有特許代理死神的資格,說起來你當死神的時間可能比我長?” 織田作之助果然瞬間理解了她的身份,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性格有些遲鈍,對她的態(tài)度一點不像別的十三番隊隊員特別是席官防狼就怕她給兄長打助攻的模樣。 “咦?織田先生是新人席官嗎?” “是,我四年前才到尸魂界的,五席這個位置是今年才……” 哦,那詩織就懂了。 他大致是不知道隊里那些八卦的,真的只是把自己當成了隊長女兒的好朋友而已,看她的眼神莫名帶著長輩的慈祥。 “多謝你幫忙魂葬了。” “不,你不嫌我多管閑事就好。其實我本是來找我的朋友的,但現(xiàn)在看來是過來送她最后一程的。” “啊,還請節(jié)哀?” 織田愣了愣,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接話,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 …… “額,多謝?” 她順著織田作之助的話接下去。 場面突然尷尬起來。 這位新任的五席先生是什么冷場帝啊。 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會吐槽。 “那個,一會兒能讓我給她魂葬嗎?” ### 因為有了正經(jīng)做事的死神,詩織也不能搶了人家工作,大批游魂聚集有形成大虛的危險,他要急著去處理這件事。 于是提議只自己的朋友希望能由自己魂葬。 織田先生也像他的長相一樣,和善又好說話,爽快的瞬步先去尋找附近其他的游魂了。 詩織摸摸口袋里太宰治留下線索的鋼筆,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 “太宰先生,國木田先生。” 她的出現(xiàn)有些突兀,像是剛剛從家里趕出來,穿的不多卻在這個時節(jié)額前掛著細汗,有些氣喘吁吁地跑步趕到的樣子。 “井上醫(yī)生……” 國木田剛剛放下太宰治的衣領(lǐng),身旁是倒地的沒見過的少年,而門口倒下的是穿著素色和服的信子。 她身上是詩織送給她的禮物。 山茶的花紋被血色浸染,下擺的花紋艷麗的驚心動魄。 山茶,象征理想的愛。 它在凋謝時花瓣會單片緩慢的凋謝,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追求理想的伴侶呵護的愛情觀。 她本是抱著這樣的期待把這身和服送給信子的。 但似乎遺忘了,與山茶極其相似的日本椿花,成朵的落地。 落椿的寓意,頗具壯烈、悲愴之美。 隱約成型的魂魄離體,飄了起來。 還好,信子沒有被法則判定是罪大惡極的罪人,沒有被地獄之門拉走。 詩織的擔憂消失了,松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了恰到好處的憂傷。 “你怎么?” “不好意思,昨天我不小心偷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信子的和服是我送給她的,我偷偷做了手腳,跟著她衣服上的坐標過來的。” “誒?!” 國木田吃驚地看著面前溫婉的女醫(yī)生,不知道從哪點開始吐槽。 該說不愧是和與謝野醫(yī)生相談甚歡的妹子嘛。 “因為太宰先生留給了我鋼筆和消息。” 她開始甩鍋。 “太宰先生一直在暗示我信子可能有問題,我在晚上女孩子談心的時候也總感覺不對,女性的直覺有時候準的可怕。” “抱歉,我……那個。” 國木田獨步似乎想起了兩人之間的朋友關(guān)系,下意識的道歉。 “實話說,我還挺期待大學附近那家據(jù)說物美價廉的奶茶店。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去的。” 聽完這句話,國木田看上去羞愧地想給她在線表演土下座了。 “不過,她的確做錯了事吧。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沒錯吧。” 信子的魂魄逐漸凝實起來,她有些驚訝地打量著詩織,朝她欠身道歉。又對著另一邊迷迷糊糊還沒恢復意識的少年魂魄道歉,接著像是解脫一般笑著看向國木田獨步,朝他深深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