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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握手,各自的臉上都帶著和善的笑容。 “大……詩織?” 跟著詩織一道前來的是本身充當今天近侍又精通藥理的藥研藤四郎,依舊是照例在鄰居四周打招呼過后,推開門就發現不知道哪來的臭小子在占自家大將的便宜。 藥研很有危機意識地打量著滿身纏滿繃帶的青年,微微低頭,任由鏡片擋住了自己的表情。 “藥研,”詩織輕柔地回話,轉頭就看見門口的少年反光的鏡片,“你身后……又是哪位?” 本來就是少年體型的短刀就算氣場兩米八也擋不住本體真.一米八幾的國木田獨步,兩人的眼鏡頻頻反光讓詩織都有些感慨起來。 “呀,是國木田君啊。工作已經做完了嗎?不愧是你。不對,我記得應該還有昨天的三份報告書……” “太宰,那不是交給你的工作嗎——” 剛剛還對詩織發出殉情邀請的黑發青年舉起一只手,喊人。 看上去十分紳士謙和的暗金發小辮子青年對著面前的場景沒有太大的驚訝,繞過藥研,一把按住了自家社員的腦袋,氣勢洶洶。 “非常抱歉,我家社員失禮了。” “嗯其實還好。初次見面,兩位是樓上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吧,我是井上詩織,算是這個診所的醫生……” 詩織停頓了片刻。 “就個人而言,請多多指教。” 她的眼神有意識地指向名為太宰的男人。 “是,請多指教。”暗金發的青年推了推眼鏡,“我是國木田獨步,這邊……” “太宰先生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詩織笑了笑。 “因為還有一些藥品需要再次的確認和登記,沒有第一時間造訪非常抱歉。當然啦,作為醫生,果然不太希望頻繁在診所見到二位。” 會很麻煩。 第5章 女子的臉上帶著些調侃,語氣聽上去卻是真心實意的。 本身外披的白大褂就帶著天然的醫護親和屬性加成,加上本身如太陽一般的微笑,看上去是個相當負責且脾氣很好的鄰居。 國木田心里的歉意更深了,暗地里發誓以后絕對要看住太宰,不讓他來搗亂! 他們偵探社是有專屬醫生的,雖說治療的方法破格了那么億點點,但絕對有效。嗯,對除太宰以外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有效。 但他們偵探社也常常招惹奇怪的人,與謝野醫生一個人也不一定忙得過來,以后說不定還要麻煩樓下的鄰居。 畢竟與謝野醫生對于解體和手術的喜愛甚至超過三餐,一些擦傷撞傷的治療實在不想要勞煩她動手。 所以絕對不能讓太宰打擾欺負人家小姑娘!這可能是未來(救命)的合作伙伴啊! 但實際說出這體貼話語的詩織真實想法—— 會很麻煩。 不希望在診所見面的最重要原因還是懶,這座較為老舊的辦公樓因為常年受到海風侵襲,外面的水管和電線桿都已經起了銹斑,地理位置相對來說比較偏僻了。可是交通又意外方便,四周最“出格”顯眼的就是樓上的偵探社,可以說是相當理想的摸魚地點了。 武裝偵探社,是專門從事無法交給軍警危險工作處于“白晝與黑夜夾縫中”黃昏的武裝偵探集團,正式事務員的資料她手里倒的確有一份官方報告,但沒什么興趣也沒覺得以后需要就隨手放在一邊了。 只知道其擁有“異能力開業許可”這張千金難換的證明,組織的性質隨便想也能猜出是處于灰色地帶。 而接手這間診所按照詩織的理解不過是開一家和浦原商店一樣,根本沒多少正常人會上門,只不過作為一個現世的定點坐標和說得過去的只有名頭的燒錢機器罷了。 要是真的被卷進了樓上以及橫濱大事的糾紛,她發誓自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申請第三份工資補助和精神損失費。 但現在的她倒沒什么其他多余的想法,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花點心思打好關系總比相看兩厭來得方便。 “真的抱歉,那就不打擾了。” 國木田獨步一把拎過太宰治的風衣領子,對著自己攤開的手賬核對著自己本來的行程。雖然自從太宰治進入武偵以來他的時間表就沒有對過,但國木田獨步倔強地表示自己絕不認輸。 “請便。” “藥研,我覺得自己又被坑了——” 兩人的背景消失在樓道口,詩織才一屁股坐在辦公桌配套的椅子上,桌上是時政貼心進好的藥品清單,她隨手拿起清單旁的黑色水筆,手指靈活地轉筆。 紙上的表格最后有核對了大半打好勾的標記,以基礎藥品和外科傷藥為主,看上去有模有樣。 大概是因為藥研藤四郎喜歡折騰藥品的習慣是眾所周知的,配齊這些不算費事,更是貼心的一起贈送了顏色和用法略微可疑、味道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但很是有效的自制漢方藥。 本來只覺得對接的隊伍有強迫癥還覺得沒這個必要的詩織在見過太宰治之后突然感謝起這樣的強迫癥了。 她先是拉長音調朝著藥研抱怨,一邊在嘴邊豎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回話。從自己白大褂下的長袖袖口的里側摸索了幾秒,搜刮出了一個超小型的黑色“紐扣”。 “咔嚓——” 以相當無辜的表情把機械的竊聽裝置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