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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不妨礙宋玉致一臉如遭雷劈。 雙九也是一臉的如遭雷劈: “……小姑娘懂得可真多。” 宋玉致吃驚過后,倒是落落大方: “畢竟世家門閥。雖說為保證夫家血脈純粹,女孩兒們尤其講究幾分,但該懂的總是要懂的。” 時下畢竟不是日后那種露個胳膊給外男瞧見、都要斷腕以示清白的變態時期。 雖說也不提倡貴女們養面首,可真要有本事,其實養也就是養了的。 未出嫁的貴女稍微講究點,但也就是講究個不能混淆夫家血脈,卻并不講究那一層膜。 倒是如何與夫婿享受魚水之樂、如何加大或減少懷孕的幾率等等,每個世家都有自己獨特的教導課程。 不至于將家族中的男孩和女孩混到一處教導,可從宋師道并不因宋玉致這么快聽懂某些事情而感到吃驚,也能看得出來,那樣的課程,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對方已經心知肚明了的。 這份心知肚明倒也不算錯。 少年生理課確實很必須,男女平等教育也是很好的。 那種新婚前夜才由親媽或其他親近女性長輩羞羞答答教導兩句的,才是女性歧視的表現呢! 二十來年致力于男女平權、如今還要繼續搞事的雙九,本很該為這份平等教育感到欣慰才是。 然而這會子,落實到具體情境之下,宋玉致的心知肚明卻只叫雙九著實尷尬。 向曉久似乎吃得急了,嗆得連聲咳嗽。 宮九這個原先一邊剝荔枝、一邊都要將眼珠子黏在向曉久身上的家伙,這會子卻全無反應。 似乎全副心神都放到手上那小小的一顆荔枝上,仿佛他不是在剝荔枝殼,而是在剖析什么天地至理。 宮九如今修為越發精進,也確實輕而易舉就做到剝個荔枝殼都暗含道韻。 連宋家兄妹這樣在武功上不算十分有悟性的,一時都看呆了去。 宋家兄妹一發呆,向曉久的嗆咳也恰巧就好了。 然而看呆歸看呆,宋玉致回神之后,雖說確實又沉思了許久,細細整理了一番感悟,之后也沒有再繼續什么懂不懂的話題,奈何也沒有徹底忘記前情。 宋玉致再次提起前事,著重點就要更嚴肅許多: “蒙兩位叔父看重,這些日子也和我說了許多您二位與家父商議之事,尤其教導我女權之事。” “當然,要一步到位實現男女平權是極難得的,但就林十七娘故事,想來兩位叔父也是認可夫妻之間,不拘男女,都是一心換一意地平等相處…… 總不可能婚姻之中還要三心還二意,以面首男寵還妾侍通房吧?” 雙九用力搖頭。 宋玉致輕嘆一聲: “既如此,兩位叔父這般行事,又算什么呢?” “我聽聞李家世兄都呼裴叔父為‘阿父’的,想來縱是男子之間不興三媒六聘的儀式,兩位也該與夫妻無二才是。卻又緣何插入旁人?” 宋玉致到底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雖說這些日子目光已經開闊許多,到底沒看到女官是否自愿、是否需要女官自愿的問題上。 她之前所追逐的男女平權,說到底,還是在同等階層的男女之間的平權。 可她能想不到,宮九也能不在乎,向曉久還能想不到嗎? 向曉久想得到,而且還很在乎。 在乎到甚至能叫他暫時忽略了腦海之中, 那無限回旋的“降龍十八掌啊,我招招靠臉扛”的詭異rap。 問題是, 淵寂二人那明明極度親密、卻又毫不介意再擠進去幾個人的詭異關系, 如今是連差點給惡心吐了的宮九都能平靜面對了沒錯啦, 向曉久更是打一開始就在最初的那點兒不適應之后,很快就用“只要彼此心甘情愿,不曾傷害別人,個人作風問題最多算是道德層面問題,懶得理會”叫自己淡化了那一段了…… 然而再怎么平靜、淡化,遇著這般情境,又要如何解釋那是前頭淵寂的鍋,不關我倆的事? 說不清的。 尤其是在還要利用淵寂二人身份的情況下。 宋玉致,是個英氣勃發的女子。給寇仲二妻一妾也太可惜了。 第七十八章 “……玉致說得不錯。之前那事是我們做差了。” 他一貫是個很愿意道歉的, 譬如當日對著蘇少英, 向曉久道歉道得別提多利落誠心了。 只是這么給前身背鍋的滋味,到底不太一樣。 略憋屈。 然而用了人家的皮囊, 還有享受這個皮囊身份帶來的便利好處,少不得也要背些孽債。 向曉久抹了一把臉,果斷看開。 他這修為也是很高的了。 別看宋玉致陡然間就精通降龍十八掌、還招招懟臉來, 只要向曉久心上沒有破綻, 宋玉致想憑自己破他的防,且還有得修行呢! 這不, 向曉久一旦看開, 不只臉上幾分尬色霎時消弭,他還能重新奪回話題, 繼續給宋玉致灌雞湯。 大多數時候, 向曉久講的道理總是特別有道理的。 當然也包括現下新開的這個論題: 平權, 不僅僅在于男女平權。 男女平權, 更不僅僅在于同一階層的男女平權。 也許投胎在未來千萬萬年之后依然是個技術活, 智慧生物都免不了打娘胎里就天然的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