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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綜漫]文豪拒絕被碰瓷在線閱讀 -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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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嗯的應著,進了衛生間,在亂步的抗議下幫他洗頭,又用毛巾給他擦了個半干,我覺得亂步是在生氣,像炸毛的貓兒一樣。哦,他的頭發確實在我的手下炸開了,蓬松蓬松的。

    “好啦好啦,我現在就寫?!蔽倚@一聲,捏了捏他的臉,“真是的,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影響我人生的重要賭注啊,亂步醬太會撒嬌了?!?/br>
    一切的不安,對未知事物未知未來的疑惑和畏懼,都在亂步這一系列拙劣的安慰下一掃而空。

    管他的呢!就算寫出一堆垃圾又如何,就算武內先生看錯我的才能又如何!

    我坐在矮桌前,雙手取過亂步遞過來的鋼筆,和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將筆記本攤開,我拿起自己買的超市里最便宜的鋼筆,吸入廉價的墨水,在空白的紙張下,寫下第一個字。

    我以為自己會猶豫,半天寫不出筆畫,或許連日文都不認識了。

    可是,當我真正落筆時,就沒有那份遲疑了。

    《生與死》

    我寫的是種花家的漢字。

    我的第一本書,如果順利的話會有第二本第三本,它們的初稿,將一定會是漢字。

    這是我的堅持。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5 06:00:58~20201105 15:0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老貓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章 第二只貓

    生與死……

    我看著自己寫下的這三個漢字,整個人木木的,身體在僵硬著,舉著鋼筆的手指在顫抖著,筆尖卻沒有揮灑出一點水墨。

    啊,這是多么狂妄又傲慢的人啊。

    僅僅一天,就要挑戰未知的文學領域,作為第一本書的書名,我卻寫下了會讓人大肆嘲笑,痛斥我不自量力的漢字。

    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門外漢,就連上學時候的作文都是寫著最容易得分的議論文,散文記敘文都不敢寫的,一個對文學不甚關注的人,竟然如此狂妄無知的想要用我那稚嫩的筆,去書寫人類的生死。

    “哈哈~”我不由得笑出聲來。

    我幾乎能夠想象到,若是我寫完了這本書,恬不知恥的拿去給武內先生自我推薦時,對方會露出如何失望、憤怒的表情。

    說不定會因此連翻譯的工作都丟失。

    然而……我將筆尖放在空白的第一行,筆在書寫一個個漢字,我的大腦在唾棄我,我的內心卻平靜如深夜的湖水,沒有半點波瀾。

    『你是否思考過,生命存在的價值。

    把生命單獨放在稱上,會有多少重量?

    啊,可是一邊放上生命,另一邊又要放上什么呢?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有資格與生命放在同一個層次上的事物嗎?

    存在嗎?

    不存在嗎?

    就當不存在吧。

    把生命分開。

    分開之后,問題就不存在了——

    左手生,右手死。

    你,是稱?!?/br>
    “咦?”

    在我寫完這個序言后,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有些傷腦筋的將擠到我面前,擋住筆記本的黑色腦袋推開。

    “不行哦,亂步醬說了不會打擾jiejie。結果電視沒有聲音,亂步醬卻是擾亂因了呢?!?/br>
    亂步沒有理我,他摸著下巴,睜著眼睛盯著我的序言,好一會兒不說話。

    “亂步?”

    “哎,啊?!?/br>
    他回神過來,我在他半睜開的眼底,看到了一些沉甸甸的我所看不懂的東西。我向來不太會通過他人面部表情啊,眼神啊去分辨他人的情緒,本身沒有這個天賦,我只是感覺到,亂步好像,心情有些沉重。

    亂步懂漢字嗎?哎,亂步這么聰明,懂漢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畢竟日文是從漢字延伸過來的。

    我抱著他,放下筆?!笆莏iejie忽略你了嗎?還是肚子餓了?”

    “為什么總要把話題轉到肚子餓這里?!眮y步有些受不了的從我懷里跳出來,用夸張的肢體語言發表自己的抗議,“jiejie真是個怪人!”

    “咦?”我奇怪為什么他會說這個,就看到他已經躺在我的床上,還把簾子拉上去。

    “亂步大人要睡覺了,吃飯了再喊我吧?!?/br>
    “啊,好的?!?/br>
    我愣愣的點頭,想著亂步會困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畢竟之前過了一段流浪日子,今天也是九點多就醒了,小孩子睡多點覺才對身體好呀。

    一笑而過,我又重新拿起筆。啊,剛才被亂步那么一鬧,我的思路一時間被打斷了,恩……思索了一下,我重新寫下。

    『我跪在靈堂面前,聽著和尚在念著不知所以然的經文,嗡嗡嗡,嗡嗡嗡,經文就像是蒼蠅,在我耳朵邊回轉,讓我不由得晃著腦袋,想要讓那煩人的聲響從腦海里搖走。

    “俊,嚴肅點。”

    我被一旁的妻子扯住了衣角,穿著黑色喪服的妻子,她手指上涂著黑色的指甲油,指甲陷入我同樣黑色的喪服中,像五條白線將我與她連在一起。

    我低著頭,看著妻子的手指發呆。

    我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聲,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雜,越來越大,漸漸蓋過了唱經聲。我不明白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不嚴肅,我就要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