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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那個數學學者可是一個天才級的人物,將各種數學方法用的得心應手,為了判斷他的證明是否有問題,國際數學聯盟召集了全球所有開展數學研究工作的不同領域的學者,對他的論證過程進行了評估判定,一共十二人投票,九票通過,三票棄權。 國際數學聯盟正式宣布,將黑德爾猜想更名為黑德爾假設,將這個問題從桂冠上摘了下來,埋進了土里。我剛剛看了你的論證結果,你卻說,你證明了黑德爾猜想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 蘇嬌楊: 她不信,也不甘心。 陳教授,您這兒有您說的那個證明稿件嗎?我相信我的論證過程,每一步我都經過了很多次檢驗,計算過程絕對不會出錯,推導過程也不會出錯,邏輯自洽過程更是經過了數十遍的驗證黑德爾猜想就是黑德爾猜想,結果只有一個,我相信我是對的,所以您說的那個人的證明過程便一定是錯的。 可能您聽了我的話后,會覺得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要讓我在兩種答案間選擇一個站隊的話,我肯定是站我自己。您要是有論證過程的話,麻煩您借給我看幾天,要么讓他說服我,要么我來說服他,我肯定能找到正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撒花花! 第17章 神仙學生 見蘇嬌楊這么執著,陳潤之老先生也就沒有再阻攔,他同蘇嬌楊道:那篇文章是全英文的,我記得當初國內科學院那邊數學研究所有人翻譯過,不過譯本很難再找到了,你不如直接去數學系的資料室找外文本。 那篇文章發表在七一年的《數學科學》上,具體是哪一期我記不大清楚了,但那個成果是在前半年發表的,你可以重點關注一下第三期與第四期。 另外,我建議你將《數學科學》、《數學年刊》、《數學分析》、《數學發明》等期刊都重點關注一下,你別看我們數學系的屋子挺破,但資料室里的藏書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只不過里面藏的很多書籍都是國外的原著,很多人囿于語言限制,根本讀不懂罷了。 另外,嬌楊同學,我再給你個建議,如果你打算在學術這條路上走遠、走出名堂來,外語必須得學,尤其是英語。西方工業革命比我們早了數百年時間,這直接奠定了英語在世界科學舞臺上的重要性。 我們這些做科研的人,不能僅僅關注著自己門前那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還得放眼全世界,去了解世界各地的科研人員走過的路、正在走的路以及將來計劃走的路,只有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宏大的格局,才會更好地把握自己的研究目標、研究方向等等。 我知道你們這些曾經上過山下過鄉的人,可能會很反對學外語,但你要是信我的話,還是得去學,而且必須學好。 當你取得一些成果的時候,你會發現,國內的舞臺實在是太小了,我們國防科大的數學系可能不是國內頂尖,但也不差,你站在國防科大數學系的這個平臺上,稍微努力努力,就會跳到世界舞臺上去。 當你真的跳到世界舞臺上的時候,你便會發現語言的重要性。若是你不懂人家的語言,就算人家指著你的鼻子笑罵,說一些惡毒難以入耳的話,你都會一無所知,指不定還會同人家說一聲謝謝,可笑不可笑? 當年民國的那些大師們瘋狂地學外語,建國初期那些老教授們也瘋狂地學外語,每個老教授都至少會個兩三種語言,是為了什么?他們是和自己過不去嗎?不是,他們是為了站在國際舞臺上的時候,能夠不被人輕視,能夠維護國家的臉面、國家的尊嚴、國家的得體。 啟超先生曾經講過,少年強則國強,未來的世界是你們的,你們都需要努力加油! 每一代人都肩負著不同的使命。我們這一輩人就算再努力、再拼命、再和自己過不去,那也只能為我們國家的科研事業打好地基,至于如何在這地基上建造高樓大廈,那是你們這一輩人的使命,嬌楊同學,不要讓我失望。 陳潤之老先生突然煽情的話就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了蘇嬌楊的心上,蘇嬌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進資料室的。 腦中發懵地借到了一沓資料,又頂著懵懵的腦子回到了宿舍,捧著專注水壺灌了好幾口,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翻開陳潤之老先生推薦給她的那本雜志,找到了那篇證偽黑德爾猜想的文章,攤開在書桌上,蘇嬌楊又拿出一個本子來,開始細致地抄寫全部論證過程。 這些資料極其寶貴,半點都不能破損,而且蘇嬌楊也希望自個兒能在抄寫的過程中發現原作者的思維漏洞可這篇文章是被國際數學聯盟的許多大牛級數學家驗證通過的,怎么可能存在明顯的漏洞? 蘇嬌楊用了將近三小時的時間,將所有論證過程全部抄寫了一遍,順帶著將原作者在論證過程中用到的數學方法全部羅列了出來。 仔細數數那些數學方法,就算蘇嬌楊無法完全認可論證過程,她也已經認可了這篇論文的作者。 能將這十來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方法糅合在一起,如臂所指一般靈活運用,只為解決一個問題這樣的人的確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