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周居酒屋來了個特別的客人——一個資深女貝貝。貝貝是圈里的說法,是指喜歡spank 的受虐方,也就是挨打的那一位。 “據說是超級鐵屁股,隨隨便便就是個星空紫。” 星空紫也是行話,意思就是屁股被打的淤血發紫發黑,色彩斑斕。這種一般都不是一次性的猛擊能達到的,通常都是幾百下相同位置的勻速擊打形成的。 這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松做到的,有些人挨了幾下就受不了,無法從sp 中獲得快感,有些則是表皮比較脆弱,次數上去了還沒有淤青,表皮先裂開,真皮層裸露在外,這種情況下繼續spank,疼痛指數只會無限加倍。 子曰和優在一起看過特別恐怖的畫面,有打的鮮血淋漓不停,導致每打一下姑娘的血都會飛濺在周圍看客臉上的。 子曰其實不太喜歡這種表演——滋了一身血,有點不衛生。 往寬泛一點的說法上靠,血也能算是一種體液了,合著全場看客身上都有姑娘的體液,這像什么話。所以一開始,子曰對這次的聚會有點敬謝不敏。 直到聽說,這次表演的是抽耳光。 子曰就覺得不太可能會發生破皮或者鮮血淋漓的場面了——誰還能把小姑娘臉打成那樣啊。 事實證明,他估計的不錯。 現場很暗,就開了一個頂燈,也是聚光燈。姑娘穿著一襲白紗裙,領口開的很大,半脫不脫,坐在地上,腳邊放著個破洋娃娃,手已經向后綁好了,典型的日式小高背。一根線連著上面的吊點,限制了她的活動范圍。 除了這些,一條黑布蒙著姑娘的眼睛——阻隔了視覺。 一開始都是組織方安排的老師,一人幾十個耳光,憑感覺發揮,姑娘很安靜,面對扇過來的巴掌,根本不躲,當然蒙了眼睛也躲不掉。 打臉都不會下重手,可怕的是一次次累積之后,臉會腫起來。血液循環加速,充血。 然后越來越多參與的觀眾開始發揮,有人給姑娘戴上了鈴鐺串成的乳夾,每次被扇向一邊的時候,鈴鐺都會被動的響一下,十分悅耳。 不知道什么時候,姑娘開始抽泣,悄悄的哭,眼淚潤濕了眼前的黑布,不料部分的滑落下來。大家干脆摘下了布料,然后繼續 扇巴掌,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即使輕輕拍一下她的臉,她的感受都是極端的刺痛。 子曰完全可以想象這種刺痛和這種被眾人環抱著侮辱時內心的羞恥,當然,很有可能這也是這個姑娘的興奮點之一。 她沒有喊安全詞,所以游戲可以繼續。 然后不知道多久之后,抽泣開始變成了慘叫。那種屬于年輕女孩子的,恐懼和壓抑的慘叫。 有時候求助的舉動是不可被壓抑的,姑娘也開始四處躲閃,但是背后的繩子束縛了她的雙手,也限制了她能夠逃跑的位置,她周圍都是人,大家像是輪流擊球一樣,看著她在有限狹小的空間里四處躲閃,到處被打,有時候甚至不是臉,是身上的其他部位。 子曰被叫的有點頭疼,他最受不了這樣的聲音——頻率又高,聲音又密集。 慘叫卻是讓抽打停了一小會兒,但是壓抑不住接下來更多人躍躍欲試,輪流繼續朝著她臉上動手。姑娘雖然叫的越來越慘,但是完全沒有喊安全詞。 “太資深了吧。”子曰默默感嘆道。 丸太一直在邊上控場,打到這個程度其實已經差不多了。他上前來放開了人,送到浴室。 其實做場子的人最怕兩種,一種就是太資深的,容易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后發生無法彌補的結局的,這種就需要周圍有一個有經驗的人看著,還有就是太新手的,剛剛接觸,什么都不知道。玩的毫無創新,一點趣味都沒有,實在是索然無味。 其實能把這些東西玩出花來,能玩出雙方博弈的姿態來,是很難的,因為在人人都是玩家的情況下,雙方只是游戲里的角色不同,心態和認知未必能有什么偏差。 因為在什么角色上,享受到這個角色的樂趣,譬如掌管著要有出人意料的創新,讓被動的一位不得不沉浸其中,這其實是一場智力、創新與認知的游戲,“只可惜大部分玩家都太蠢了。” “這并不是一個完全沒有門檻的游戲。”因為你玩的越菜,接觸的也永遠只會是新手,而高手,本身就能嗅出對方的氣息。 優說過的,“這個游戲就像是一個黑洞,深沉的,無聲的,吸引著每一個好奇的人,但走的太近,身上總會沾染些味道。”高手之間,本身就能辨別彼此之間的氣味。 像什么呢?像吸血鬼,能看清對方是不是吸血鬼,像天使,知道對手是不是上帝的使者。 后半場子曰就沒有看到那個姑娘,也是,被打到這個程度,現在應該是在敷藥。而且還需要隨時留意耳朵和血壓,避免任何可能的意外。 其他人聚集在三樓嘗試不同的工具、束縛架、籠子、口銜.....子曰對這些其實都沒有什么感覺,他對自己的定義是一個“大觀賞者”。冷眼旁觀就是他在做的一切,所以也沒有上前試用各種工具。 大部分來這里聚會的人,家里都不會有多少定制版的工具。而流水線生產的工具,則各有各的問題。能在這里體驗到不同的工具,也是聚會的福利之一。 子曰其實很明白這些——他曾經的女主人,就讓他體驗過散鞭和藤條的不同。 “藤條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工具,使用之前需要先泡水,否則干燥的藤條很容易在重力下直接斷裂。”優曾經跟子曰說過。“但是泡過水之后,藤條會有非常突出的韌性,可以抽出長且均勻紅腫的細條,如果手夠穩定,讓這些細條一點點并列,沒有縫隙,形成一個面。會是非常好的視覺效果。” 子曰搖搖頭,“太疼了,我不喜歡。” 這次在居酒屋,他沒喝酒,從上次闌尾炎之后,他就感覺到身體有一種不屬于自己的飄忽感,像是“寄生獸”剛剛掌握人類的軀體,還不能熟練的控制時一樣。 這種沒有癥狀的虛弱其實讓他感覺到挺困擾的,好像一個未成形的問題等待著去解決——幾乎無從入手。 朋友推薦他去看看中醫,他想了想搖搖頭——我怎么跟中醫解釋我現在的外貌特征呢? “是不是每個人到了三十歲都會有這種力不從心的時刻?”他悄悄想。“感覺到體能下降,身體的控制力不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