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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黑手黨干部,卻孩子氣的自稱為世界第一的名偵探,而周圍所有人都是那樣發自內心的認可并夸獎他,初來乍到港口Mafia的降谷零理解不能。 “首領。”穿著不合季節的厚重衣服的長發男人打著哆嗦的走來,將手里的文件袋遞給她,而長發男人身后,便是外表遠比現在要更為年輕的琴酒。 “嗯,麻煩你了,蘭堂。”港口Mafia的絕對掌控者對待自己的下屬態度溫柔卻不失強硬,她看向銀發青年說道:“陣,在蘭堂這里還習慣嗎?” “比在太宰干部那里好多了。”銀發青年無比誠懇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讓作之助好好說說他。” “不了,太宰干部也教會了我許多……而且您如果這樣做了,我之后絕對會被太宰干部報復的。” 也是在那段時期,降谷零知道了港口Mafia有多么可怕,也清楚為什么高層會將橫濱稱之為‘異能者之鄉’并對里面的異能者饞涎欲滴卻又根本不敢插手其中任何一條利益鏈,關鍵就在于這三刻構想,尤其是平日里就像是休憩中的兇獸的港口Mafia,明明爪牙最為鋒利可怕,卻過分的安分守己,以至于政府的鴿派每年幾乎都把這一次交際機會當成給未來優秀新人的培訓。 降谷零也知道了港口Mafia五大干部的存在—— 尾崎紅葉、蘭堂、江戶川亂步、太宰治、中原中也,他們毫無意外的都是異能力者,還有不輸于這五大干部的首領直屬部下:游擊隊隊長中島敦、特別行動組組長芥川龍之介,以及門外顧問——加入港口Mafia后就安分從良的澀澤龍彥。 芥川龍之介,降谷零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文豪老師,沒想到老師是港口Mafia的人,還是能文能武的異能力者,降谷零忍住了,沒有立刻就去要簽名。 “今年是這一位嗎?” “嗯,是的。”帶他過來的種田長官點了點頭并把他往前一推,“麻煩您了。” “我會讓阿治來負責他的。” “太宰干部嗎?那可真是太值得信賴了,不過還請溫柔點啊,至少別讓我們家新人回來后魂都沒了。” “我會讓作之助在一旁監督的。” 然后降谷零就察覺到被港口Mafia首領親昵的叫做‘陣’的青年將同情憐憫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而他也很快知道了對方為什么會那樣看他。 太宰治是什么品種的魔鬼司機啊——!!! 絕對不要讓太宰治摸到車的方向盤!!!絕對!!! 一手高超的車技,就這樣在求生欲之中被降谷零給練出來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降谷零又緊接著發現: 太宰治是黑暗料理界出身的魔鬼嗎?!一口雞湯下去直接把人送下地獄走一圈?! 絕對不能讓太宰治進廚房!!! 于是又在這樣的情況下,降谷零又磨練出了一手好廚藝,尤其是甜點方面的。 酒吧,昏黃的燈光之下,銀發青年和這位來自日本公安,已經在太宰干部的磨礪下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警察四目相對,然后兩人理解萬歲的舉起了手里的酒杯—— 琴酒以及波本。 就像是對他們未來的暗示和投射一般。 好用的下屬從來不會被允許擁有太多空閑時間,畢竟又不是在港口Mafia那樣的大財閥黑手黨家族,忠誠優秀的手下多得只能分多批次進行輪班制才能每個人有工作的機會,在黑衣組織中代號為琴酒的黑澤陣在短暫的連半天都沒有的休息時間后就接到組織的新任務,久違地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他需要在游樂園里完成一場交易,不過過程并不太順利,明明只是按照流程坐一次云霄飛車卻遇到了兇殺案,找出兇手的是一個名叫工藤新一的少年,‘真相只有一個’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港口Mafia里的那位世界第一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大抵在那位眼里,永遠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真相了吧? 如此想著,琴酒便不由得會心一笑,他自小便是殺手出身,年少時期唯一一次失手后便落在了港口Mafia手里,他有著超強的求生欲,即便是失手了,竟也不樂得一個自殺的結果,但即便是茍活下去回去殺手組織也不過一死。 他遇到了曾經一樣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先生,現如今已是一名杰出文豪作家的織田作之助先生和他說了很多,同為自小就是殺手的人,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毫無意外的很多,但卻也只是一方說著一方沉默聽著。 倘若那是港口Mafia的計策,想讓他放松下來,那么的確是做對了。 織田作之助說了很多,然后笑著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這言下之意,便是要帶他離開這可怕的審訊室了。 一旁負責審訊的和服女子竟也是無奈嘆氣,“我們港口Mafia可不缺人啊。” “不過值得一遇的‘學生’,來多少那位都不會忍心拒絕的吧?而且會被派來針對港口Mafia,這孩子已經是棄子了,已經無路可走了吧。”織田作之助笑道,笑容里是不屬于黑暗世界的天然溫暖,不帶絲毫刻意。 聽著織田作之助的話,年少的黑澤陣明白了,這個港口Mafia是何等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殺手組織將這個任務遞給他的那一刻,究竟是懷揣著什么樣諷刺的想法? 他跟在紅發藍眸的男人身后,看著過路的一個個身著統一黑色西服的黑手黨向這個男人熱情而親切的打招呼,帶著幾句沒有什么意義的閑談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