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萬里無云，天氣不錯。

    老人想起了自己兒子，想起了昨天提到錢時他的眉頭，想到昨天偷聽兒子要借錢給自己治病。想到了女人臨死前得模樣。

    之后，他什么都不想，他只是看了眼自己床前得那本書，可惜了。

    這本他很喜歡的書，終究還是沒有看完。

    老人縱身一躍。

    在空中的時候，他確信她看到了女人。

    女人一如往常，問他中午回不回來吃。

    “這次，我回來。“

    老人輕輕說道，直到聽到一聲重物落地，還有人的尖叫聲。

    再之后，一切都歸于平靜。

    三樓的母親喂乳，四樓的醫(yī)生看病，五樓的郭國立看著窗外，他記得他剛剛看到了一只鳥，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記不得了，他記得自己剛剛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臉，但是現(xiàn)在忘了剛剛要說得是什么。

    剛剛有個女人一直在哭泣，在告訴他她是誰。

    剛剛有個女人。

    剛剛沒有人。

    她是誰。

    郭國立看著窗外，一遍又一遍地說道“你是誰。“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流下了眼淚，因為下一秒，他什么都記不得了。

    龔磊從懷里掏出了手機，看著秦沛得電話號碼，一直在猶豫到底撥打還是不撥打，最后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撥打鍵。

    聽到那邊傳來了兩聲忙音，然后很快就被接通，郭昊著急地問道“秦沛姐，你現(xiàn)在還好嗎？“

    “我還好。“秦沛說道，”正準備去打拳呢，你有啥事。“

    “秦沛姐，你現(xiàn)在還跟著文叔練拳嗎？“龔磊小聲問道。

    “對啊，不然呢，對了，你們新來的教練怎樣，聽說是省隊的，應該還可以吧，好好練，小子，別到時候荒廢掉了。“秦沛笑著說道。

    “文叔他還好吧。“龔磊說道。

    “還好，身子骨很硬朗，沒事，知道你擔心什么，沒事的。“秦沛說道。

    “那就好，秦沛姐，跟你講，下個月我們學校有個友誼賽，跟鈴蘭高中打的。“龔磊說道，”你回來打嗎？“

    “我？“秦沛笑著說道”我就算了吧，我現(xiàn)在的情況，回來算啥啊，學校不開除我就行了，還回來打友誼賽，算了算了，你小子可要好好打。“

    “我知道的，秦沛姐。“龔磊張了張嘴，有什么話想說，最后卻依舊沒有說出口，只是互相說了聲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龔磊錘了錘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語道“明明說好的，想跟著文叔一起去打拳，現(xiàn)在卻不敢說了，龔磊，你這個沒膽地孬種。“

    “明明知道，秦沛姐一個人撐的肯定很苦，但是自己卻不敢一起過去，龔磊。“龔磊無奈地說道，”你這個孬種，孬種啊！“

    秦沛掛斷了電話，笑著對文叔說道“龔磊打來的。“

    “那小子，這臭小子，肯定也想過來，但是你態(tài)度最好堅決一點，他還是適合正規(guī)打拳，這次這個省隊教練，如果能把這小子推薦到省隊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文叔說道，”不過把小代帶過來看野拳，真的好嗎？“

    “小代自己要求的，知道我要打野拳，就一定要跟過來。“秦沛無奈地說道。

    旁邊的小代點點頭，說道“反正在家也沒事情做，就來看秦沛姐打拳。“

    “行行行，小代，你到時候跟在文叔的身邊，這里人多，而且還危險，懂嗎？“文叔摸了摸小代的腦袋，說道。

    “好的啊，文叔。“小代點點頭，笑著說道。

    秦沛看了眼手里的號碼牌，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后對著文叔說道“文叔，我先去換衣服了。“

    “行。”文叔說道，經(jīng)過前幾天的訓練，他已經(jīng)確信秦沛現(xiàn)在可以在野拳場上大出風采了，雖然離很多資深野拳拳手還差很多，但是現(xiàn)在時間很緊迫，而且一直不經(jīng)歷實戰(zhàn)訓練也沒有意義，所以文叔就帶著秦沛來到了野拳場。

    這一次，他直接壓了秦沛兩萬塊錢，如果秦沛打贏了，他不但能夠拿回兩萬，還能凈賺一萬五，因為秦沛得賠率比較高，達到了一賠一點五的賠率。

    文叔又想到了秦沛得對手，不由得嘴角帶笑，那個人他直到，色厲內(nèi)荏，并不是個硬茬子，這場比賽秦沛應該可以很輕松拿下，但是這場之后的那個對手，就是野拳場安排了，就算是文叔也沒有辦法得知是誰，但是文叔打算如果秦沛贏了第一把，第二把就把剛贏得一點五萬重新接著壓秦沛，而且他也囑咐秦沛了，第一場最好表現(xiàn)得吃力一點。

    只有吃力一點，秦沛得賠率才會不至于上去的很快，才會不至于一堆人跟風壓秦沛。

    過了一會，秦沛站到了擂臺場上，看著面前的壯漢，做了一個標準的禮儀，文叔看了眼這個壯漢，終于露出了笑容。

    沒錯，就是之前的軟點子。

    小代看到了這個壯漢，輕輕咦了一聲。

    “怎么了，小代。”文叔說道，“要是覺得太暴力的話，你可以不看。

    “不是，我總覺得這個叔叔肯定打不過秦沛姐啊。”小代說道。

    “嗯？”文叔聽到這話，問道，“為什么這么覺得？”

    “因為他一直在亂動啊。”小代說道，“秦沛姐一上臺基本就沒怎么動過，那個人一直在小跳，而且一直不進攻，一直在消耗自己的體力，不用很久他就會堅持不住然后開始打秦沛姐的。”

    “所以呢？”文叔看了眼臺上的壯漢，笑著接著追問道。

    “所以，他會輸?shù)摹！毙〈f道，“他太高了，中心反而不穩(wěn)，秦沛姐身材雖然比較小，但是我知道秦沛姐力氣很大，只要秦沛姐攻擊那個叔叔的重心，就會直接打到叔叔。”

    “那我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文書問道。

    “我會踢對方右邊腰部。”小代說道。

    正好在小代說完的時候，秦沛隨之一動，左腳用力側(cè)踢，正中壯漢右腰。

    時間分毫不差，文叔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小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