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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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斯昂給她打了電話,那時候她倒時差剛醒。 “在美國怎么樣?” 紀淮起床,睡眼婆娑的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不怎么樣。” “看昨天陳逾司比賽了嗎?” 紀淮想看的,但時差讓她頭痛,她甚至差點出現(xiàn)水土不服的狀況,考慮到國外就醫(yī)的情況,紀淮硬是挺過去了。 比賽自然沒看。 許斯昂告訴她:“贏了。他可以去西雅圖打世界賽了。” 紀淮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拿著手機鼻子一酸:“嗯。” 許斯昂不用問她會不會去看,答案他知道,紀淮也知道。 - 紀淮的臨時同學里有一個國人,她已經(jīng)在美國讀了四年書了,高中是在英國念得,如今一嘴的不再是英式發(fā)音。 一些中文單詞雖然會遺忘,但不妨礙紀淮和她交談。 她人也好,大約是異國他鄉(xiāng),兩個姑娘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她幫紀淮很快的習慣美國的生活方式,當然面對派對紀淮大多都是不參加的。 月底,她又邀請了紀淮一次,紀淮還是拒絕了。 “一起去吧,你反正也是呆在宿舍里看書。” 紀淮彎腰在收拾東西:“沒有哦,我這次是真的有事。” 她要去一趟西雅圖。 從最東邊,到最西邊。 那個女生:“你瘋了?” 他進決賽了,紀淮說:“我想去見一個人。” 又一趟飛行,讓紀淮下飛機的時候差點把胃里的膽子吐出來,兩三個小時的時差還不足以讓她特意去糾正生物鐘。 找了一個相對于安全的連鎖酒店,紀淮入住后關好門窗,睡了一覺。 比賽在下午開始,她睡到第二天中午,在樓下的華人餐館吃了一個午飯。拿著手機訂今晚回波士頓的機票。 比較便宜的那一班可能有點趕,但紀淮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相對便宜的這一班,畢竟大姨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場外有不少留學生過來了,今晚在西雅圖的金鑰匙球館將上演的中韓大戰(zhàn)。一票難求,還貴得要死。紀淮站在賽場外面,她到的時候開場儀式剛剛結束,賽場外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實時播報著畫面。 她依舊不太看得懂比賽,只能聽見場內(nèi)的歡呼聲,為一個個精彩的開團,為一個個極限的反殺。 陳逾司受到了很大的尊敬,豹女成為了這次s賽遇見他的每一支都必ban的英雄。 但他不再是那個初登賽場被其他打野軍訓的新人了。 鏡頭給到他,他面無表情,沒有賽點局的緊張,從容不怕,還是紀淮記憶力那個無所無能的陳逾司。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也。 紀淮雙手相扣,下巴抵在手上,她比賽場上的人還要緊張,她看著不遠處教會上的十字架,她看見其他寺廟頂上獨特的屋頂設計。她想求這世間所有的神明們在這一刻偏袒于她所愛之人。 呼吸滯緩,她緊閉雙眼不敢去看他們在率先陣亡掉一個輔助的時候選擇打團。解說們因為團戰(zhàn)的開始而激情的扯著嗓子大吼,全場的歡呼因為一個個擊殺也響起。 她在閉眼的黑暗中聽見主持和全場的觀眾在大喊:inman。 睜眼,旁邊結伴而來的留學生已經(jīng)抱在了一起,拉著嗓門大喊中國第一。紀淮望向電子屏幕,僅剩的那個一個英雄頂著inman這個id和一隊小兵拆掉了對方的基地。 紀淮看見其他人都在哭,唯有他摘掉耳機面無表情的理了理頭發(fā),然后催著隊友一起去握手。 他在萬人歡呼中朝著獎杯走去,和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一起舉起那座獎杯。 金色的雨終于為他們下了起來,全場的歡呼還沒有停,那些呼喊著他名字的吶喊聲和解說的恭喜lunatic一起盤旋在金鑰匙球館的上方。 手機設定的鬧鐘已經(jīng)在提示她需要打車趕去機場了,她盡可能的看著屏幕上的臉,想要記住他站在金色的雨下,披著勝利榮光的樣子。 無畏與堅持,造英雄。 第79章 春樹暮云(1) 陳逾司很奇怪,在…… 陳逾司很奇怪, 在隊友因為奪冠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他沒哭。等隊友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他開始紅眼睛了。 看見獎杯的時候他沒有多開心, 金色的雨一直在下,等停了之后, 他看見自己袖子上落了一片。 突然想到幾年前, 在他那個出租屋的房間里, 紀淮躺在他床上, 和他說“以后奪冠了,你在金色雨里哭,我在臺下拍你哭鼻子的照片。” 他朝臺下看去, 只有媒體在拍照,放眼望去有不少他名字的燈牌,還有戰(zhàn)隊的隊旗, 但就是沒有那個他想了三年的人。 沒人知道他因為什么紅了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那個食言的小騙子。 - 陳逾司完全不用想,他要豹女的冠軍皮膚。 周騫還在那里為選辛德拉還是皎月糾結。蔣盛聽著好笑:“你?皎月?” 周騫不服氣:“怎么了?皎月我本命英雄。” “你皎月還沒有我強呢。”蔣盛鄙視他。 他們當晚的飛機回了國, 慶功宴是在國內(nèi)辦的,大家留了個心眼, 一個個都盯著他,防止他又像之前一樣吃一半就跑了。 但架不住他樂意當個邊緣人,坐在最旁邊的沙發(fā)上抽煙,明明他就是個生下來就適合做焦點的人。 鄭以葦悄悄坐到他旁邊, 給他敬酒, 陳逾司沒端杯,他總是把不喜歡別的女生這一點擺在明面上。 那天鄭以葦喝多了,膽子也大了:“那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是他不愛聽的話。 陳逾司吐了一小口眼圈:“屁話再這么多, 信不信我一腳把你從沙發(fā)上踹下去?” “哦?”鄭以葦笑:“你還欺負女的嗎?” “替我女朋友教訓過女的。”陳逾司把煙蒂暗滅在煙灰缸里,拿了一個抱枕隔在兩個人中間:“你最好耳朵豎起來一點,我說最后一遍,我不喜歡你。” “你就喜歡你女朋友,哦不對,你前女友。”鄭以葦哼了一聲。 那頭,蔣盛和周騫喝多了,正準備高歌一曲,斗個歌,什么紅日或者愛拼才會贏都張口就來。 筷子敲著杯子,正準備來一句,鄭以葦?shù)募饨新曄软懫稹?/br> 她人趴在地上,面目猙獰的瞪著沙發(fā)上的陳逾司:“你沒品,你居然真的推我下來。” “我要真沒品就揍你了。”陳逾司起身了,拂掉身上的煙灰,朝著準備繼續(xù)嗨的那些人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他每次都會早走,放以前有原因,他可以去陪紀淮。 現(xiàn)在也有原因,在心里想象出她,然后讓她陪陪自己。 回基地的路上,他看見那個研究所已經(jīng)建成了,揣在口袋里的手一痛,他想要握拳都用不出力氣。 寵物店準備關門了,老板在做關門前最后的打掃工作。陳逾司走到門口,正巧玻璃門往外敞開著,老板提著一個垃圾袋出來。 靠門的籠子里關著一只長毛的矮腳貓。此刻粉色的rou墊爪子扒在籠子上。老板看見陳逾司盯著貓看,熱情的招呼他去店里。 陳逾司當場買了。 很爽快的結賬付錢。 老板知道他是新手,又打包賣給他全套寵物用品。最后開著他那輛剎車不太行的車把東西還有陳逾司送回來基地。 蔣盛他們回來了,看見陳逾司坐在電腦桌前,將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貓放在他電腦前,小貓是灰白的長毛貓,四只腳短的不得了。 “哪來的貓?”蔣盛上手就要摸。 陳逾司把他手打掉:“我兒子。” 問他取名了沒有,他用手指搭在小貓的爪子上:“叫狗子。” 蔣盛:“……” 就他媽無語:“你管這么一只仙里仙氣的小貓叫狗子?” 陳逾司恩了聲:“沒辦法,它媽早些年取好的名字。” 這年頭女生愛養(yǎng)德牧或羅威納,猛男反而喜歡馬爾濟斯或是各種小型貓狗。沒一天,整個基地都搶著跟陳逾司買回來的貓拍照。 原本基地要放假,十一月回國拿完冠軍回國后有個高校行的活動。陳逾司不太樂意去,這種活動也不需要全隊都去,領隊在門口先問有沒有自愿參加的。 周騫:“我想去師范。” 經(jīng)理拿著活動策劃案在扇風,聽見周騫的話,將策劃案卷起來拍在他頭上:“滾蛋吧。川理工雖然是理工學校,但……” 陳逾司將在自己鍵盤上打滾的小貓抱下來:“我去。” - 去。 期待能遇見紀淮嗎? 雖然他覺得可能性很低,如果能遇見那么他之前去校門口等了那么多一整天也應該會碰見一次。階梯大教室里,在進行提問。如非是些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問題。 比如如何打職業(yè)?如何在職業(yè)道路上堅持?陳逾司照舊中途偷偷溜了出來,反正也快到結束的時候。 站在公告欄前,望著校園里來來往往的人,坐在小電驢趕去下一個教室的學生,拎著食堂打包飯菜的學生不知道過得什么時差。形形色色的人從他面前經(jīng)過,到底還是沒有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剛從口袋里拿出香煙,蔣盛也溜出來了:“快結束了,等會兒合照你跑了不太好。” 陳逾司抬手擋了一下火:“合照前回去。” 蔣盛忽的伸懶腰,朝著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這就是大學生活嗎?我高中才上了一半就出來打職業(yè)了,都沒有好好享受過校園生活。” 他對周遭的一切都頗有興趣,看著公告欄里的海報,嘴里不停。 “社團活動……秋季運動會……交換生活動……”蔣盛停在一張海報前,因為上面有學生照片,一般人都會停上來打量上面的人長得如何。 陳逾司站在原地沒有動,聽蔣盛夸有帥哥美女也無動于衷。等見他重復了好幾遍,陳逾司才過去。 玻璃后是一張關于交換生活動的海報,上面不過一共六個人。 第二排第一個,五官精致,證件照上的照片是大學入學的時候拍的,還和他記憶中的長相分毫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