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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偵探齊木2異域殺機在線閱讀 - 二、勇闖犯罪師界

二、勇闖犯罪師界

 齊木拍拍他的肩,圣母般的語氣:“要不是我英雄救丑,你早被捉走了。”

    米卡卡被嚇得面無血色:“謝謝你了。”

    慢著……什么叫英雄救丑!救人之余居然還不忘腹黑損人……

    “不用客氣。”齊木豪氣干云,又拿出合同:“以后幫我擋幾顆子彈,就當你報恩了。”

    “喂……”

    當我是刀槍不入的鋼鐵俠嗎!米卡卡懶得理他,想站起來又有點眩暈,于是繼續坐地上等回神。看到米卡卡沒有簽約的意向,齊木悻悻把合同放回懷中,問:“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

    “我怎么知道啊。”米卡卡還希望有人告訴他答案呢。

    齊木說:“你確定你沒有卷入了多角戀,撬人墻角?又或是簽下高利貸,遭人尋仇?”

    做這些事的人,能當三好學生和共青團員嗎?米卡卡都懶得拿出團員證摔這個腹黑黨臉上。他要站起來的時候,齊木突然說:“我知道是誰派來綁架你了。”

    米卡卡又驚得坐下去,“你知道?是誰啊?!”

    齊木看了一眼對面馬路一家蛋糕店的街角。就在三秒鐘之前,那個身影還探出頭來偷看這邊,那頭美麗的頭發被光線點染成淺淺的栗色。

    這個人他認識,米卡卡也認識。

    “follow me!”齊木勾勾手指,也不扶米卡卡一把,就大步走出去。

    米卡卡立即拍干凈屁股,跟上去。

    “主人,他們來了。”坐在辦公室里的一位年輕男子對耳麥說道。

    他盯著辦公桌對面墻上的監視器屏幕。

    連接一樓大廳外的監視器正將信號第一時間反饋到他眼前。

    耳麥里傳來主人的聲音:“如我所料,他們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的。”

    這聲音冰冷而怪異,不像來自活物,令人聯想到死神。

    “我們該怎么辦?”

    主人回復:“靜觀其變。”

    年輕男子靜靜注視著站在大樓外的那兩個少年。

    其中一個,清冷的雙眸也正盯著監視器。

    仿佛在與他對視。

    很久不見了。黑葵a。年輕男子輕輕微笑。

    齊木將望向正門口上方監視器的視線收回來,他身邊的同伴驚呼道: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是……?”

    站在廣州最豪華的珠江新城地段,米卡卡在太陽底下仰起一張驚訝的臉。一棟豪華大廈矗立于他們跟前,尖尖的樓頂猶如刺入云層。在珠江畔邊,它如巨人一樣霸氣側漏。這里就是程氏集團,全球500強排名前十的企業。

    齊木帶他來這兒,言簡意賅。綁架他的人就是這家集團的掌舵人——那位千金大小姐?米卡卡好不容易才讓錯愕的臉恢復到正常的書卷氣:“程美妮要綁架我?為什么?”

    齊木搖搖頭:“這得問你的舊情人了。我在現場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身影。”

    “什么舊情人!”米卡卡堅決跟傳說中的白富美撇清關系。“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齊木只是微笑。那種笑,狀似無害,實則充分表現出一顆內心的jian詐與陰險。誰知道這家伙心里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米卡卡要不是怕疼,早就咬破手指發誓他跟程美妮之間比農夫山泉還要純潔了。

    follow me again。齊木再次勾勾手指示意,邁開大步,徑直走進這棟大廈金碧輝煌的大廳。米卡卡第一次進到這么高級的地方,大廳上方那盞璀璨奪目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直接亮瞎了他的鈦金合眼。看到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他都不敢穿著盜版匡威的帆布鞋踩上去。齊木則顯得淡定許多,優雅地走到接待處問:“你好,我們要找你們老板。”

    妝容淡雅高貴的前臺小姐看了看眼前的美少年,又斜睨一眼他旁邊渾身散發著跟班氣質的少年,禮貌地問道:“老板?”

    “董事長?ceo?主席?what ever,她叫程美妮。”齊木說。

    前臺小姐微笑:“對不起,我們的老板或者董事長或者ceo或者主席都不叫程美妮。”

    “咦?”齊木兩道酷眉彼此皺近:“難道這里不是程氏集團?”

    “這位先生。”前臺小姐依然笑得很官方,玉手指向身后的招牌:“我們集團三個月前就已經易主了,現在是王氏集團。”

    王氏集團?狀況外的齊木和米卡卡看了看墻上那四個明亮奪目的鈦金大字,一時間愣了。

    易主了?怎么回事?難道程美妮嫁人了?還嫁給了個姓王的?

    這時,大廈門口突然響起一陣sao動。大廳里的職員紛紛望出去,而前臺小姐卻對此見怪不怪,頗為頭疼地自語一句:“唉,又來了。”

    齊木和米卡卡好奇望出去。只見門外有個穿牛仔褲,栗色頭發,蓬頭散發的女孩在花基帶拉起了橫幅,拿一只大喇叭向來往的路人哭訴:“無良!可恥!人渣!還me幸福生活!”好事的人們紛紛圍過來,揣測這年輕女孩到底有何悲慘遭遇。齊木看著那女孩的身影,胳膊捅捅身邊的米卡卡:“我們沒有看錯吧?”

    米卡卡揉揉視力5.2的雙眼,定睛,“我想沒有看錯,不過怎么可能……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呀!”

    就在他們的視界之內,那個女孩聲淚俱下地向圍觀者哭訴她的不幸遭遇。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前臺的小姐一臉頭疼地接通了保安的電話。

    很快,佩戴著對講機的保安主任帶著一群保安匆匆穿過大廳,直奔門口。“把她趕走。”隨著保安主任的命令,女孩的大喇叭被搶走了,橫幅也被扯了下來。她被一群大漢架著扔出了街外。

    “you這群混蛋!竟然敢這樣對me!看me到時候怎么收拾you。”混雜著英語,女孩不忿地從地上爬起來,氣勢洶洶地沖回來,但沖不破保安們的封鎖線。又一次,她被扔到了大街上。

    保安主任走到她面前一聲冷笑:

    “程大小姐,你以為你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白富美嗎?!再敢來搞事別怪我不客氣。”

    “go to hell!”女孩氣急敗壞,飛起高跟鞋,一腳踢向保安主任的襠部。“天。”齊木都不忍直視保安主任那張痛苦萬分的臉。不過,這才是程美妮一貫的作風。齊木翹起雙手等著看好戲,把要過去幫忙的米卡卡也拉住了。

    “別多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齊木冷冷地說。

    “可是……”米卡卡很猶豫,他可不像齊木那么無情,畢竟程美妮也算半個朋友。眼看保安主任憋紅了臉,招呼其他人要上去圍毆程美妮,米卡卡再也無法旁觀了,他剛要跑過去,卻聽一聲厲喝:

    “住手!”

    保安們紛紛停下來。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齊木和米卡卡順著眾人的目光,只見一行人從電梯里走出來,徑直走向門口。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輕人,一身氣派,光彩奪目,用時下最合適的形容詞就是——高富帥!

    “是他?”齊木和米卡卡同時出聲。

    經過他們面前的那位高富帥正是王子。他儼然商界成功人士,身后跟著一班精英人士。就是他喝止了保安,保安們紛紛列隊讓路,連子孫根受損的保安主任也不得不以奇怪的站姿迎接他的到來。王子微笑著走到程美妮的面前,彬彬有禮:

    “尊敬的前主人,請別再來鬧事了。程氏集團早已不復存在,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哼!”程美妮氣得沖上去揪住王子的領帶要把他勒死似的,“你這根墻頭草,敢背叛me?”保安慌忙把她給拉開了。王子叮囑保安們要憐香惜玉,她才沒受到粗魯的對待。不然,她會被扔進垃圾桶。

    “前主人。”王子整整領帶,一臉淡然地拍拍阿瑪尼西裝的褶皺,顯得很無辜:“你不能怪我啊,俗話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我無意冒犯你,但你已經不夠資格當我的主人了。哈哈,如有得罪請見諒。再見。”

    他朝她稍稍鞠了個躬,然后打個漂亮的響指,身后的精英分子立即刷刷轉過身,隨著他走向停在路邊的那排商務轎車。

    “王主席,今天下午我們的行程是要和香港的和黃集團商談合作事宜,并召開記者發布會……”秘書跟在王子背后匯報今天的行程。

    “知道了。”王子邊說著,邊偷偷瞥了一眼躲在人群后面的齊木和米卡卡。

    他又抹出一片詭秘的輕笑。然后帶著隨從們鉆進停在路邊的一排華麗名貴的商務車,絕塵而去。保安們和圍觀的人群也隨之散去。

    “你們給me等著!”

    門口只剩程美妮一個人,她看了看被扯爛的橫幅,踩扁的大喇叭,再仰頭望著這棟本屬于她的摩天大樓,突然,她哇地哭了出來。“你們都欺負me!嗚嗚嗚!dad,mum!i miss you!”她哭得如此傷心,令旁觀許久的米卡卡再次忍不住想上前,齊木伸出腳差點絆他個狗吃屎。

    “別管她。”

    他冷冷說道。雖然暫未搞清程美妮和王子演的是哪一出,但最好和這個女孩保持距離。畢竟,她曾經是紅桃q,曾經策劃過一系列的案子。人心難測啊。于是齊木拽著米卡卡像躲瘟疫一般,從門口撿了幾張宣傳單遮住臉,便悄悄從側門離開。善良的米卡卡仍于心不忍,三步一回頭。

    眼看走遠了,齊木剛要松一口氣。哪知米卡卡哇地叫了一聲。

    “一驚一乍的干嘛?見鬼了?!”

    “不是……程美妮跟過來了。”米卡卡一邊用宣傳單遮臉,一邊說。齊木一瞅,果然,那女孩像只精明的獵犬,正疑神疑鬼地朝他們跟過來。

    被發現了?

    米卡卡像偷了別人底褲的賊,竟慌起來。“我們快溜吧。”

    “慌什么。淡定淡定。”齊木想了一下,把米卡卡這個熊孩子拉到路邊的電影海報前,裝作在欣賞藝術。哪知程美妮走到兩人身后,瞄來瞄去。

    “米卡卡?”

    米卡卡真想應一聲,但齊木狠踩他的腳示意,兩個繼續用宣傳單遮臉,將后背對準程美妮。不管程美妮跑哪邊,他們都背對她,一聲不吭。

    “嗚嗚!沒人理me,me知道,me以前做了那么多壞事,今天的下場是me應得的。嗚嗚嗚嗚……”

    苦情戲什么的,米卡卡最受不了了。

    “誒……”他忍不住轉身,徹底暴露了目標。

    “米卡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me是程美妮啊!”程美妮欣喜異常,眼里閃爍的十字星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米卡卡一時無詞。

    “什么程美妮,我們只認識程咬金。”齊木搶在米卡卡前面,瞪了她一眼,趕緊裝作不認識拉著米卡卡就走,順手把那兩張沒用的宣傳單扔進垃圾桶。他剛才才看清楚,那是一張專治男科病的廣告單……怪不得剛才路人看他們倆的眼神那么奇怪!直讓他一度以為是帥氣側漏的緣故!

    “我們會不會太殘忍了?”

    一邊走,米卡卡一邊說。他心地就是善良。不過越善良,越容易上當。齊木冷著臉,拉著他越走越快,結果程美妮比口香糖還黏人,怎么也甩不掉,走了幾條街,她還是可憐兮兮地跟在后面。

    “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i very hungry。”她耷拉著腦袋,宛若流浪的小狗,自言自語,肚子還配出咕嚕咕嚕的音效。“房租也到期了,房東太太說這個月再不交房租,就把me趕出去。me不敢睡天橋。me怕流浪漢。嗚嗚。”

    米卡卡不忍停步。齊木冷道:“別上當。”

    “家沒了,公司沒了,me連一塊錢的油條都吃不起……”

    “別管她。”齊木再次重申,但米卡卡的腦中早已灌滿了程美妮那悲慘人生的魔音。他徹底停下來,就在這時,突然噗通一聲,程美妮緩緩倒在路邊,做餓暈狀。

    我靠!齊木驚呼:這女的演技比章子怡還爐火純青!

    在這么精湛的演技下,米卡卡怎能不中計。他急忙跑向程美妮,扶起她:“喂,喂,你醒醒!”

    靠在米卡卡的手臂上,程美妮虛弱地睜開雙眼,仿佛隨時會化作風中的一縷塵埃:“請……給我一碗粥喝……”

    “你不去演蘇乞兒真是浪費了。”跟過來的齊木誠懇地說道。就這演技,他甘拜下風。

    米卡卡還很配合,“別喝粥了,我請你吃飯吧,吃得飽飽的。”

    “米卡卡,你對我真好。”程美妮氣若游絲,抓緊米卡卡的手,就像林黛玉臨死前抓住賈寶玉的手那般哀怨。米卡卡剛要抹一把眼淚和鼻涕,哪知懷中的女孩突然蹦噠地跳了起來:“me知道有一家餐館,里面的東西very delicious!let’s go!”

    米卡卡呆坐原地,目瞪口呆。剛才還奄奄一息,現在是滿血復活開外掛的節奏嗎?

    齊木冷眼旁觀,一副“看吧,我早警告過你人家是謀女郎!”的表情。

    “follow me!e on!”程美妮回頭沖這兩人喊,兩人對視,無奈跟上。

    程美妮叫了一輛出租車,把他們三人載到一家高級法國餐廳的門口。程美妮還大方地給了司機十塊小費,至于那錢,自然是米卡卡出的。走到餐廳門口,齊木忽然一把拉住米卡卡,“你的存款多嗎?”

    米卡卡變得警惕。電視里的警訊節目時常告誡我們不要輕信詐騙手段。

    “你問這個干嗎?”

    “我只是想讓你確定一下待會兒夠錢埋單不。”

    “放心。”米卡卡拍拍胸口,“土豪說不上,一千幾百還是有的!我前幾天剛領了三好學生獎學金,足足三百塊呢!”

    聽完這話,齊木又笑了。笑得很燦爛。那簡直是要看人受虐的表情。米卡卡心里直哆嗦,“你……你笑什么……你不要覬覦我的財產!”

    這些錢是要用來買參考書,上補習班的!

    齊木心情舒朗地指指餐廳上方的招牌,“這家店我前幾天剛來吃過。”

    米卡卡說:“然后?”

    齊木聳聳肩,“沒事,就是無聊想炫富一下,我上次在這里吃了一客牛排,結賬一千塊而已,不貴不貴。”

    “……”

    這還不貴?!米卡卡下巴都砸地上了。“沒事。”齊木拽他進去。“對窮人來說,一千塊和一萬塊是沒區別的,反正都付不起。”

    這話說得多么有哲理。可米卡卡沒空琢磨這其中的大道理了,他在想待會兒能不能叫一客牛排分成三份,那樣一來,他的存款起碼還能剩十塊錢,夠付銀行管理費了!

    但這樣做,會被人鄙視至死吧……

    前臺經理看到走進來的三人,忙迎上前。他看到程美妮很驚訝:“miss程,你已經很久沒來我們店里了。今天怎么穿成這樣?”

    “哦。”程美妮打量了一下自己邋遢的外表,解釋道:“me今天演話劇……別提這個了,一切照舊。”

    “好的。這邊請。”

    經理帶著程美妮一行人來到二樓。這顯然是最好的座位,整個餐廳高端奢華,充滿法國浪漫情調,昏黃的燈光搭配搖曳的紅酒,酒杯和刀叉在寧靜安詳的空間下交錯。舒緩的音樂讓人感覺舒適,仿佛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與忙碌。

    程美妮和齊木愜意地坐下,而米卡卡卻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這種餐廳一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他一個矮窮挫走得進來,還能活著出去嗎?

    齊木看出了米卡卡的憂慮,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米卡卡!做人要有視死如歸的精神!”

    靠!這分明是目送我上刑場的揮別眼神!

    米卡卡有些腳軟了,當服務生遞上菜單的那一刻,米卡卡的眼球直接從眼眶里蹦出來。

    “這這這這這這……”他指著餐牌,舌頭不住地打結:“這上面的價格是少了一個小數點吧?!”

    放眼望去,那一列價格數字簡直是觸目驚心。最便宜的一杯白開水標價都要18塊!

    你們確定這是水嗎!

    一旁的齊木倒幸災樂禍,在他脆弱的心靈上再補一刀:

    “小數點沒少,不過標注的是美金,不是人民幣。”

    愛國的共青團員米卡卡幾乎要掀桌而起了——你們就不能用人民幣嗎!

    齊木同情地看看米卡卡,然后把侍應叫過來。

    “please,我要點馬賽魚羹,鵝肝排配魚子醬,巴黎龍蝦,法國蝸牛,紅酒山雞,沙福羅雞,雞肝牛排,菠菜乳酪焗生蠔,白酒法國田螺,韓氏鳀魚炒香菇……”

    每一個從他嘴里吐出的名字,都好像一顆子彈,射穿米卡卡那弱不禁風的小心靈。米卡卡算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能長那么帥,內心還那么毒。米卡卡已經有種夢游太虛的感覺了,這是夢……噩夢!他迷迷糊糊聽見侍應生好心提醒:“先生,吃法國餐一般先點一盤冷菜,然后是湯……”

    齊木學起趙本山大爺:“哪這么多規矩呢!快去準備,不差錢知道嗎?不差錢!”

    反正又不是他錢。不差,一點不差。

    侍應生趕緊去廚房下單。末了,齊木還很紳士地把菜單遞給程美妮:“這位小姐,請問你要點什么?”

    程美妮緩慢合上張大的嘴巴:“……不用了。me要的,你全點了……”

    沒要的,你也點了!

    沒想到,這貨比自己還狠!程美妮本來已存了一顆善心,打算把平常吃的最貴的a套餐改為比較便宜的b套餐,但現在看來不必要了。

    再看看旁邊的米卡卡,他已經傻了,兩目呆滯,叫啥也不應了。

    “他一定是太高興了。”齊木竟作此判斷。

    拜托,這是高興的表情嗎?

    真正的法國大餐。之所以叫“大”,全因餐桌全擺滿了美味佳肴。這是土豪級的盛宴,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再看看自己點的小菜,無一不低頭慚愧。這一頓,怎么說也得好幾千吧。美金!

    要不是認識白富美程美妮,餐廳經理都懷疑這三個人是打算狠吃一頓霸王餐,然后就慷慨就義去了。他小聲和侍應生商量,要是餐桌上的菜吃不完,就幫他偷偷打包回家。

    齊木是絕對不可能讓他的小陰謀得逞的!

    “我不客氣咯!”齊木雙手拿著刀叉,喜氣洋洋的說著,隨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點不顧紅色犯罪師冷酷英俊的形象。程美妮哪肯認輸,摒棄前嫌地和他一起大吃大喝。那瓶天價的1982年的波爾圖葡萄酒被人當成了雪碧,一杯接一杯,很快就見底了。兩人喝得臉色泛紅,興致到了,還順便招呼一名小提琴手前來伴奏。

    點的歌曲很有霸氣——《笑傲江湖》!

    看著這喪心病狂的東方不敗和令狐沖,米卡卡默默流下兩滴熱淚。他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忠告各位同學,小心交友不慎啊!

    “人生不過如此,何其樂哉!”

    程美妮舉著色澤艷麗的葡萄酒,在悠揚的音樂中不勝感嘆。這時,她才記得身邊呆若木雞的米卡卡,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米卡卡沒反應。

    “誒,卡卡沒事吧?”程美妮有些擔心問齊木,“怎么雙目無光,叫也不應?”

    “受刺激的癥狀,俗稱腦殘,別管他。”齊木輟了一小口紅酒,掃了一眼餐桌上消滅一大半的食物,才滿足地問程美妮:“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公司怎么變成王子的了?”

    “哼,別說了!”程美妮氣嘟嘟地握緊拳頭,“都是幽靈干的!”

    居然又和幽靈有關系!聽到這里,齊木立即叫停小提琴,從米卡卡的口袋里掏出所有零錢當做小費打發走后,“你繼續。”他對程美妮說。

    沒有了音樂環繞的安靜飯桌上,程美妮帶著微醺的酒意,將一切徐徐道來:

    “幾個月前,me還是程氏集團的主席,呼風喚雨,誰敢不聽me的?結果有天,一個叫幽靈的家伙,跑來找me,說要跟和me合作,搞得跟真的一樣!”她一臉氣鼓鼓,怒意將眉尾高高挑起:“又說搞地產,又說搞期貨,然后……”她猛然停頓。

    “然后?”齊木追著問。

    “然后財產就被它奪走咯!”說到這,程美妮說話的聲調低得像顆泄氣的氣球,蔫嗒嗒的。

    “喂喂喂,這劇情轉折得太快了,你還沒說它是怎么奪產的呢。”

    “唉……”程美妮竟重重嘆氣,“其實me也不知道……”

    “噗。”齊木把紅酒噴灑在面前的一堆剩骨上。他擦擦嘴巴,不可思議:“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i really don't know!”程美妮有點想哭:“me一直覺得這個家伙神秘莫測,就中止了跟它的合作,可是有一天,當me回到公司時,公司已經易主了,me的所有財產都登記在它的名下,一分錢都沒留給me!嗚嗚嗚!dad,mum,i really sorry!”這丫頭又在叫爹媽了。

    齊木很有紳士風度地遞給她紙巾,她擦擦眼淚。齊木問:“所以,王子已經投靠幽靈了?”程美妮含淚點點頭。

    “真是一棵堅忍不拔的墻頭草啊。”齊木不禁吐槽,想當初,王子先投靠了joker,又為愛迪生所用,完了又當程美妮的手下,現在又跑去為幽靈服務了,齊木對這人有點哭笑不得。“那你這幾個月怎么過的?”他又問程美妮。誰知提及傷心往事,她的眼淚又像水珠一般滾落下來:

    “me去找親戚,可是他們知道me沒錢了,都不肯收留me。還有那些生意伙伴,沒利可圖了一個個把me拒之門外。于是,me不得不去救助站。”程美妮一臉的委屈:“可是me僅僅想要一個單人房,睡席夢思床墊,特級天鵝絨床鋪,一日三餐不能少了魚子醬,洗澡要洗香薰花瓣澡,就這么低的要求,那些人居然還把me趕出來了。今時今日,就這種服務態度!”

    親,人家沒把你送精神病院已經態度很好了!

    “不過現在好啦!me遇到了你們。”說著,程美妮的臉立即變得春暖花開,就像窮苦百姓遇到了紅軍隊伍。齊木立刻警惕地雙手抱胸,擺出國民黨匪首的嘴臉:

    “喂喂!我可跟你非親非故啊!咱倆的關系跟日本壽司一樣!”

    “什么意思?”

    “生的!”

    程美妮立刻皺起了眉頭:“you忍心見死不救嗎?”她撅著嘴說。

    齊木朝她驕傲地高昂著頭:“見死不救是人們傳頌我的優點之一。”

    “過份!”程美妮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抱住米卡卡的胳膊,一臉賣萌撒嬌:“me不求you!me有米卡卡!”

    我們的主角米卡卡竟然還在發愣!齊木朝她搖搖手指頭:

    “親,你的米卡卡現在自身難保咯!”他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時,經理拿著賬單走向了三人的飯桌。

    “miss程,用餐愉快,麻煩結賬,一共是六千三百二十五塊美金。折合人民幣三萬九千一百元。請問,美金or人民幣?”經理彬彬有禮地說道,瞅著這滿桌掃空的餐盤,笑容有些抽搐。他打包剩菜的小算盤落空了,誰能沒想到,這兩個竟是吃貨!

    “稍等一下。”齊木對經理說,然后掄起一巴掌,啪地把米卡卡打得轉了一圈:“喂,付賬的時候就不要裝植物人啦。”

    兩眼冒金星的米卡卡被一語驚醒。唉,裝傻這招看來是行不通了。他看著那賬單臉色發青,嘴巴哆哆嗦嗦地看著經理,蹦出一句:“我們還沒吃完呢。”

    “可是……”都只剩骨頭了還沒吃完?當經理看到米卡卡默默地撿起一根雞骨頭啃時,他也得默默地走開了。還真沒吃完!

    “你們這洗碗多少錢一個月?”忽然,齊木冷不丁問了經理一句。

    “扣完社醫保,二千五吧。”經理不解,“客人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等經理走后,齊木立刻笑著拍拍米卡卡的肩膀:“看來你要在這里當一年半的洗碗工才能走出這兒的大門了。不過,還有另一個方法。”

    “是什么!”米卡卡著急問。

    齊木說:“你再留級五六十年,得個五六十年的三好學生獎學金,就能把錢給還上了。”

    “……”

    所以,這建議是讓他當六十多歲的高中生?不,米卡卡有更好的主意。他吞了口口水,拿過賬單,拖著齊木走到角落。

    “誒……哥們,你可不可以幫我付一下帳。”米卡卡摸摸癟癟的口袋,艱難地開了口,沒想到齊木一口回絕:“我會那么好人幫你付賬嗎?我是犯罪師,又不是助人為樂的紅十字會。”他臉不紅氣不喘,一臉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我不做的氣概。

    “不叫你付!算我借的。”米卡卡著急地小聲說道。

    “那也行,不過月息三分半。”齊木盛氣凌人。

    三分半是多少,算算利息一個月就要一千多!

    “喂!黑社會老大!這是放高利貸嗎?”米卡卡怒了,想要向政府揭發這個吸血鬼,齊木倒不怕:“回去多修修法律,只有超過銀行貸款利率四倍才能被定為高利貸,我這是屬于正常的民間借貸。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借。但我不擔保你今晚可以走出這個門口。如果因為吃霸王餐被抓去警局,你就有案底了。到時候保送上北大哈佛什么的也就沒啥希望了。將來出來找工作,人家敢請你這樣一個人嗎?貸款買房子銀行會貸給你嗎?等老了敬老院會接收你嗎?死了閻王爺也會問你,當年為啥吃霸王餐!”

    這家伙把他的后半生都規劃好了。米卡卡不想要這樣悲慘的人生啊!

    “不過,我是好人。”齊木話鋒一轉,形象瞬間高大,頭像簡直在發出佛光。“只要把這份合同簽了,我就把錢借給你。”他又拿出那份比賣國條約還不平等的《炮灰勞務合同》。

    “只要你在上面按個指印就ok了!不過我沒帶印泥,麻煩你咬破自己的手指再印吧。”

    “……我能拒絕嗎?”米卡卡看來還搞不清現在的處境,齊木聳聳肩,“當然可以。”然后,他舉高手,沖經理喊:“經理,這人說沒錢付賬!”說完,他就雙手抱胸站一邊等著看好戲了。

    “什么?!”經理果真以為他們要吃霸王餐,帶上四個侍應,每個人手里拿著鍋鏟勺叉,儼然包大人的四大護法,雄赳赳地走過來。

    哇!當炮灰總比被煮成法國人rou湯好!米卡卡來不及怕疼了,趕緊咬破手指把手印一按,然后躲在齊木身后。

    “誰!誰想吃霸王餐!”經理估計還在怨恨他們沒給自己留剩菜打包,捋起袖子就打算群毆了。

    “什么霸王餐?”齊木裝傻,慢條斯理地收起合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我是問可以刷master卡么?”

    “……當然可以。”經理趕緊放下袖子,賠上笑臉。

    最終,三人得以平安順利地走出餐廳。只有米卡卡仍捶胸頓足地后悔:那幾萬塊的大餐,他居然只啃了一根雞骨頭!

    走出餐廳夜已深,路上的店鋪關了大半。黑夜張開翅膀,將城市擁抱在它黑色的羽翼下,

    米卡卡和齊木并肩走在路上,程美妮則挽著他的手撒嬌:“卡卡,me今天晚上住哪個五星級酒店?花園酒店還是中國大酒店?白天鵝賓館也不錯!”她不無美好地幻想著,米卡卡的臉比死尸還蒼白:“還白天鵝……你當我是富二代嗎……我只是個矮窮挫啊。”

    齊木回頭。“卡卡兄,不必自慚形穢。你現在好歹也是負翁了。”

    欠債三萬九千一百萬。全市中學生,就數他最負了。米卡卡想到這點就蛋疼。

    程美妮也很識趣,退而求其次:“那住你家好了。”

    “別別別!”米卡卡作驚悚狀:“帶女生回家住,讓老爸老媽看見,我的三好學生形象可就全毀了,你準備讓我被男女混合雙打逐出家門嗎?”

    “哼!”程美妮賭氣地甩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me就知道你們沒一個好東西。”月光下,她眼中似乎籠罩著一層霧氣。又一輪眼淚攻勢。米卡卡總是心太軟,他向齊木求助,對方很爽快。“可以到我家住,不過要算房租。”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這么拜金了……米卡卡默默淚奔,仿佛從齊木身上隱隱看到了夏早安的影子。不過米卡卡也不傻,反正他就沒想過還錢!

    就這樣,三個人來到了齊木的住處。那是一棟等待拆遷的老房子,從外面看就破舊得要死,從里面看……

    “這是廢品回收站嗎!”程美妮說話老實不客氣。米卡卡倒覺得還好,就是太藝術了。東倒西歪的家具擺設再加上亂拋的衣服內褲,這凌亂的線條,也只有畢加索懂得欣賞了。

    齊木把沙發上的四角底褲用腳撩開,落落大方坐下去,給來客各倒一杯茶。“剛搬來,沒空整理,別介意。請喝茶。”

    沒人敢喝那杯漂浮著蒼蠅的茶。

    “my home的廁所都比這豪華。”程美妮環顧四周,一臉的嫌棄,忍不住挑剔起來,“地板very臟,沙發very硬,廁所……”她打開門看了看廁所,立即捏住鼻子,“very臭!”她念念叨叨,好像在玩大家來找茬。

    齊木站起來,打開大門:“不滿意可以出去。你very煩!”他臉色變冷,大概不爽別人批評他的住處。程美妮寄人籬下,只得忍氣吞聲:“那……屈尊降貴住幾天也是ok的啦。”

    “太好了!”米卡卡大功告成地說,程美妮有了安身之處,他的包袱也就甩掉了。米卡卡正準備告辭,卻被人拽著衣袖不放。

    “no!you ’t leave!”程美妮又開始淚眼朦朧地飆演技:“萬一這個男的半夜起來,對me圖謀不軌怎么辦?”她淑女般雙手護胸,擔憂地指指齊木。

    齊木被她眼里那nongnong的鄙視傷了自尊,“放心好了,就算我對一只豬感興趣,也不會對你起色心。”齊木也不是好惹的,一條毒舌揮舞得出神入化,程美妮被氣得怒目圓睜,房子里立刻又充滿了硝煙味。

    “別吵了。我住下來就是嘛。”為了世界和平,米卡卡只能夾在這對冤家中間。他最終住了下來,并且打電話回家費盡口舌解釋他并不是要熬夜泡網吧玩游戲而是去同學家復習功課。

    鑒于他每年得三好學生第一名的良好記錄,米卡卡順利騙過了父母。好不容易掛斷和家里的通話,他這才發現自己又衰仔了。只見落難幾天的程美妮早就安穩地霸占了齊木的床,而齊木呢,秉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搶到客廳的沙發當床,剩下米卡卡干瞪著眼。

    “我睡哪兒啊?!”

    這破屋,多一張床都沒有。

    “別跟me同床,me還是黃花閨女呢!”

    沒想到程美妮一海歸,還挺懂中國禮義廉恥。齊木也跟風:“雖然我是黃花閨男,也不介意你和我同床,但這沙發睡不了兩個人哦。”

    “那我睡哪兒!”米卡卡覺得這兩家伙太欺負人了,趁他講電話的時候就把床位都搶光了,真正的朋友是應該抽簽決定睡哪兒的!

    看來只能打地鋪了,米卡卡剛做好這個悲催的決定,齊木卻想起似的說:“對了。還有個床位。”

    “真的?”米卡卡興奮地卷起鋪蓋,“在哪兒?”齊木指指陽臺,“就那外面。”

    陽臺?米卡卡將信將疑地走出去看,沒幾秒就折返回來了。

    他乖乖地打地鋪。

    齊木所說的床位就在陽臺上,不過那是一個狗籠。是上次旺財住過的。還有一陣狗sao味。

    偽君子齊木居然還關心地問:“你不喜歡睡狗籠嗎?”

    米卡卡沒好氣瞪他:“我最喜歡打地鋪,這樣接地氣!”

    熄燈之前,齊木問了程美妮有關幽靈的信息,但程美妮對幽靈的身份也一無所知。看來這個幽靈十分神秘。一想到從白富美變成窮rou絲,程美妮就氣得牙癢癢:

    “幽靈!i will kill you!還有王子那根墻頭草,me要連根拔起!”

    得罪誰都別得罪女人!

    而就在他們家樓下,一輛面包車正停在黑夜籠罩的街邊,乍看之下并無特別,但車里傳出奇怪的食物香味。坐在駕駛座上的迷彩服男一邊觀察樓上的房間,一邊對座位后面的同伴說:“記得留我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同伴也穿著迷彩服,正盤腿坐在面包車清空的車廂里用小火爐煮著什么東西。聞到那食物的香氣,司機使勁用鼻子嗅,一臉癮君子吸毒后的欲仙欲死。

    “喂喂,注意觀察。”同伴提醒他。司機又拿起望遠鏡眺望不遠處的那個房間。

    房間熄燈了,一片漆黑。司機立即拿出手機。

    “老板,目標現在和紅色犯罪師在一起,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他的話通過衛星傳播,隨即出現在新德里的一個房間里。拿著手機的是一個棕色皮膚的卷發少年。“接下來怎么辦?”少年轉頭問旁邊的伙伴。

    這位伙伴戴著一張白面具,露出幽暗陰冷的瞳孔。它淡淡地說:“放心,我們無需在中國捉到他。他很快就會來新德里了。因為,他和紅色犯罪師遲早會來找我。”

    “你怎么這么肯定?”少年問。

    白面具語氣胸有成竹:“因為我手里有他們要尋找的東西。”

    廣州街頭的面包車里,迷彩服男很快得到了上級的回復:“放棄行動。”

    “知道了……”

    通絡中斷,司機卻依然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冷汗濡濕了他的蒙面頭罩,他的手微微發抖。因為他的脖子上,此時正頂著一把刀。

    而車廂里那位正煮食的同伴,湯匙停在離嘴邊兩三寸的位置,張大嘴巴卻怎么也不敢吃進去了。

    這兩個人噤若寒蟬。

    路燈與夜色交織的車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少年,那張冰冷的輪廓嵌進月光里,絕帥的容顏透出一抹冰冷的寒意。他們認識他,就在今天他們想捕捉目標的時候,是這個人出來破壞了好事。

    司機喉嚨咕嚕動了一下。身后的同伴也是猛吞口水,小火爐上的一鍋東西煮沸了,散發出nongnong的咖喱香。他們竟在監視的時候煮咖喱吃?齊木用刀鋒刮了刮司機的脖子,冷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早在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一輛面包車遠遠跟在后面了。就是今天想綁架米卡卡的那輛車。于是趁其他人睡著的時候,他偷偷出門,摸近了這輛車。

    現在這兩個人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

    “誰派你們來的?”見他們沒反應,齊木不耐煩重復了一次。

    “%¥¥@¥。”

    司機突然嘰里咕嚕地迸出一串鳥語。

    喂喂,這是哪國語言?

    齊木傻了。“請說中文!”

    “%¥%*#¥%¥@@”

    回答他的依然是嘰里呱啦扯一大堆。

    “靠!”齊木干脆扯開司機的蒙面頭罩,一看,他再:“靠!”

    司機很明顯是一張棕色皮膚的異國面孔。

    印度阿三?!怪不得,齊木終于明白綁匪身上的奇怪味道是什么了,就是nongnong的咖喱味。這下齊木犯難了,這兩印度阿三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誰叫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

    不過,好像印度人也說英語的。齊木于是改用不太靈光的英文問:“who is your boss?”

    不知道印度阿三聽懂沒,反正他們還是不說話。三人你瞪我,我瞪你,車廂后面的印度阿三突然把湯匙遞向齊木,好像示意“來嘗嘗嘛,很好吃的!”

    還真好客啊。不過……你們還沒搞清現在的狀況嗎!

    齊木不管了,決定把這兩人押回去嚴刑拷問,大不了請個印度翻譯!他正要拉開車門把人揪出來,突然,疾馳的摩托車聲從遠處開來,刺眼的燈光照得齊木下意識地伸手一擋,見到摩托車手似乎要掏槍射擊的樣子,齊木不得不閃躲到消防栓后面。

    居然還有同伙。

    趁此機會,面包車狂飆出去。得救的印度阿三邊開車,還邊伸手出車窗,中指耀武揚威地豎起來。

    齊木從消防栓后面走出來,心里充滿了疑惑:為什么印度人要綁架米卡卡?!

    王子剛簽完一份商業文件交給秘書,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主人的來電。

    他揚手示意秘書出去,然后接起手機。

    “主人,我派人查到了。齊木和米卡卡已經預訂好一個星期后去印度的機票。”

    “他們此行應該是去找隱之犯罪師。”主人說。

    “哦?就那個在印度搞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的犯罪師?他們是去找那份失落的筆記嗎?我們要不要派人跟過去?”

    “不用。”

    “可是,萬一被他們搶到筆記……”

    “不必要擔心。那份筆記遲早會落到我的手上。我現在倒想看看,紅色犯罪師是否能打敗隱之犯罪師。”

    真是個無法捉摸心思的主人。

    掛掉手機后王子坐在辦公椅上細細揣摩著他的新主人。

    它自稱幽靈。人如其名,是如幽靈一樣神秘的存在。作為它的仆人,王子甚至沒見過它的真人,每次都是利用網絡或許電話通訊。但它偏偏就這么厲害,不知使了什么詭計,居然將程美妮的財產全部占為己有了。在王子眼中,它比他以前所服侍過的joker和程美妮都要厲害許多。

    只是,它卻懼怕唯一一件東西。那就是齊木所擁有的那本筆記。

    王子了解那本筆記。那是所有犯罪師都夢寐以求的神物。但他不明白,幽靈主人為何會懼怕這樣一本筆記。他也很奇怪,如果幽靈主人害怕齊木,派人去干掉不就行了?

    但幽靈主人警告過,不準傷害齊木和米卡卡一根頭發。

    這個主人的心思,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