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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后我如愿嫁給了乞丐在線閱讀 - 第十章

第十章

    季明燁和八目在家里出了兩天死力氣,院墻才將壘了三分之二。

    院墻以兩根腰粗的樹木為一組夾上土坯,縫隙處再淋上糯米汁,院墻頂端還插著兩排削尖的竹片,別說山貓,就是老虎跳進來也得蓄蓄力。

    到了第三天,季明燁偃旗息鼓,和林紙鳶回了林家老屋。

    回娘家的路上,不免會遇到些鄉親,表面上笑呵呵打招呼,轉過身就開始議論,而且并不壓著聲音,完全不管兩人是否能聽到。

    林紙鳶對這樣的場景早有心理準備,現在流言蜚語再多,也比上輩子在茍家毫不掩飾的惡言冷語要好,只是不知季明燁怎么想。

    他那天是不想搬去鎮上的,不喜歡人多口雜的,林紙鳶抬頭偷偷的去看季明燁的臉色,不料季明燁也正好轉過頭來。

    兩相對視,季明燁先開了口:“是那些人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了么?這樣,我照舊去林鎮長家借一輛馬車過來,送你回去。”

    林紙鳶連忙擺手:“我是沒什么要緊的,敢做就要敢當,我是擔心你受不了。”

    季明燁抬頭笑道:“我從小便是在閑言碎語中長大的,只怕臉皮比后院的院墻還厚,不然,怎么吃百家飯?”

    林紙鳶想起他之前的勾當,也感覺自己多慮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老覺得季明燁并非是吃百家飯的人,常年受辱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樣一雙明亮張揚的眼睛呢?

    但前世季明燁救她出茍家門的時候,的確還穿著百衲衣,但凡他有其他活路,也不至于討上三年的飯呀。

    可能只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吧,林紙鳶心想。

    倆人去林家老屋拜會過林老太后,又買了些東西去了舅舅周守禮家。

    周守禮和舅母范氏早就在家里擺好了茶飯,專等著他們來,就連周守禮二十歲的兒子周晏清,還未曾進過秀才的,也在先生那里告了一天假,專門等著堂姐回門。

    坐了一回后,周守禮叫兒子周晏清帶著季明燁去書房坐一坐,單把林紙鳶叫到內廂房來細細問道:“這幾天,季明燁待你怎么樣?可有欺負你?”

    林紙鳶笑著回道:“舅舅無須擔心,他待我很好。”

    周守禮忿忿不平的說:“那也是應該的,我們沒要一分錢聘禮,白給他一個老婆,不就是圖他對你好些么?以后他要是敢弄出關門打老婆那一套,只管來告訴舅舅,舅舅給你做主。”

    林紙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舅舅,我這次來還有事情要求您呢。”

    林紙鳶將想當繡娘的想法跟周守禮說了一回。

    周守禮十分疑惑,關切的問:“好好的出去做什么繡娘?是不是季小子養不了家,就逼你出來賺錢?依我的說法,你好生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我在綢緞莊給外甥女婿謀個差事,好歹讓他擔起丈夫的責任。”

    林紙鳶笑著勸道:“我結親前就說過,對他的要求只有不沾染惡習,他如果想出來謀事自然會去做,哪有我逼著他出去的道理。

    而且,當繡娘是我提出來的,身不由己的日子不好過,我想有一份自己的積蓄,也好在家里說得上話,在祖母那里也能盡一份心。

    林紙鳶勸了良久,終于把周守禮說動了心,周守禮笑道:“鳶姐兒到底是長大了,也罷,既然你打定了主意,你明日就來找錦繡綢緞莊找我,舅舅幫你去說一說。

    你放心,等進了綢緞莊,有我看顧著你,你絕不會受委屈,對外就說是我叫你來幫把手,別人也就沒什么閑話好說了。”

    林紙鳶看著舅舅關愛的臉,不禁想到了前世舅舅的結局,她暗暗下了決心,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幫舅舅避開前世的禍事。

    周晏清書房。

    周晏清正和季明燁胡亂聊些花草奇木,名山大川之類的話題,他顯然被周守禮教育得十分知禮,并沒有因為季明燁原來是乞丐就高高在上,十分有耐心的陪著季明燁瞎扯。

    季明燁看著對方老老實實,端端正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想笑,他打量著書房里的裝潢,突然,他被周晏清書桌上的兩篇文章吸引住了。

    他站起來身,看向那兩篇文章,若有所思的問道:“周表兄,我怎么覺得這第一篇文章要比第二篇文章高明許多,怎么第一篇文章反而被紅筆劃掉了呢?”

    周晏清驚訝道:“原來季兄弟是識字的?”說完又似覺得自己問得唐突,低下了頭。

    季明燁不在意的笑道:“年幼時闖學堂,四書倒也磕磕巴巴的讀過。”

    周晏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第一篇文章是我自己私做的,不想被先生發現了,給先生一頓好罵,說我腦子不開竅,這輩子也進不了學,這第二篇文章就是先生指導我做的。”

    季明燁問道:“那你自己覺得呢?”

    周晏清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道:“我自己寫文章時,腦袋還清醒些,先生一講,我腦子就迷糊了,可能是我太愚鈍了吧”

    季明燁走進一步:“這先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教你的?”

    周晏清答道:“我原是在縣里的學堂念書,十五歲時有人將這位先生單獨舉薦給我父親,從此后我就在家學了。”

    說罷,周晏清又嘆道:“以前在學堂念書時,夫子還常夸我,到了這位先生手里,一天到晚只是罵我愚鈍,連帶著我父親也受了不少責怪,父親說我今年再進不了學,就不要念書了,跟著他去綢緞莊學染絲。”

    季明燁大致明白了過來,笑道:“周表兄有沒有想過,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呢?”

    周晏清驚訝的說道:“這位先生手下可是出過四位秀才的,自然要比我高明許多,怎么能按照我的想法來呢?”

    季明燁笑道:“周表兄不妨一試,反正童試在即,周表兄要按照先生的說法,是絕對考不過的了,不如拼一把,自己想寫什么就寫什么,也不枉白白念一場書。”

    周晏清思索了一會,表情明顯輕松起來:“季兄弟,你說得對,就按你說的辦,反正也是錄不上,不如自己考一場。”

    季明燁看他入巷,又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推薦這位先生給你父親的人,你知道是誰么?”

    周晏清道:“知道,就是錦繡綢緞莊的王少雄王掌柜,和我父親是多年的好友。”

    季明燁輕輕說道:“多年的好友么,我看不見得吧。”

    周晏清只顧著去看自己寫的文章,并沒有聽到這句話。

    季明燁和林紙鳶在周家用過午飯,又被留坐了好一會兒,才告辭離去,路過林家鎮時,林紙鳶猶豫道:“你說,我要不要回林家看看?”

    季明燁低頭看她:“難不成你還想回去孝順你的好爹娘?”

    林紙鳶搖了搖頭:“上慈才能下孝,我父親的所作所為實在寒了我的心,我只是想著以后還要在林家鎮上生活,三朝回門不回父親家,難免落下個不孝的名聲,只怕會授人把柄。而且,我就是去門口站站,聽他們幾句閑話,不費什么事。”

    季明燁想了想,笑道:“我跟你的想法倒是完全不同。”

    林紙鳶道:“你說說看?”

    季明燁正色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父女早已離心,何必非做出個孝順樣子來?

    你壞了你繼母的大事,她自然對你恨之入骨,倘若你還去親近,自己倒像是先認了錯似得,她還能不滿大街的說你的不是?

    到時候她三天兩頭叫你去伺候磋磨,再在你的飯食里下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你待如何,再鬧一場?”

    林紙鳶驚訝的看著季明燁:“你怎么說起這些陰私頭頭是道,倒像是自身經歷過似得?”

    季明燁避而不答,繼續說道:“你之前非要你父親在婚書上簽字,接親時雖是在你祖母處,卻也派人去請了父母,只不過他們沒來罷了。

    你這么藕斷絲連的,無非是怕不孝這頂帽子徹底被扣在頭上,但要我說,對待這些小人,還不如徹底撕破臉,把一切都鬧到明面上來,免得他們背地里害人。”

    林紙鳶的思路一點點清晰過來,她將季明燁的話翻來覆去的想,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嘆服道:“你說的對,當斷則斷,不受其亂”

    季明燁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

    正當兩人商量完畢,徑直回家的時候,林家正爆發著新一輪的號哭與拉扯。

    吳氏滿地撒潑打滾,頭發衣裳全扯得稀亂,一邊號哭一邊咒罵。

    林月娥縮在墻角里,只哭成個淚人。林全安坐在八仙椅上,面目陰沉。只有吳氏九歲的親生子林九杰置身事外,漠不關心的在一旁吃著云片糕。

    吳氏哭了一回,扯著嘶啞的嗓子叫道:“你那個不肖女連三朝回門都不回娘家,憑什么她可以帶著大把嫁妝去做平頭夫妻,逍遙快活?我的月娥從來乖巧懂事,從未逾矩,怎么她反倒要去做妾?”

    林全安刮了吳氏一眼,罵道:“這不是你和白家定的好親事嗎?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偏偏要去應承白家那五百兩的嫁妝,鳶姐兒不嫁給茍舉人,我拿什么去付五百兩的嫁妝?難不成要逼著我去賣祖田嗎?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白縣令,白縣令放了話,要么拿嫁妝做次子正妻,那么就給白縣令做妾,不管如何,月姐兒必定要進白家的門。”

    林月娥哭得只倒氣,她抽抽噎噎的說道:“我...我寧死,也不去做妾。”

    林全安冷笑道:“好啊好啊,我林全安教出來的好女兒,一個兩個都敢違抗父命,以死相逼,你要死便死去,若到日子還未斷氣,你就給我乖乖的上白家的轎子!”說罷拂袖而去。

    林月娥登時氣得閉過了氣去,吳氏忙抱著林月娥,摩挲她胸口,又喊林九杰:“杰哥兒,你倒是幫著娘和jiejie勸勸你爹啊!”

    林九杰滿不在乎的說:“勸爹爹干什么,依我看,jiejie嫁給白縣令也不是什么壞事,等我有了個縣令姐夫,看學堂里那幾個混小子還敢欺負我不曾。”

    吳氏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氣得發昏,又看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只得扶著林月娥回繡房休息。

    吳氏走到大門口,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車馬經過的聲音,她心中一動,將頭伸出門外看去,只見一行七八個人領著一輛馬車,往鎮外走去。

    領頭那人正是茍宅的蔡管家,吳氏看清楚他們前往的方向是季家的方向后,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惡毒的喜悅感:“哼,你不讓我女兒好過,小賤|人,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