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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我道: “……小白哥哥。” 我覺得此時我應該雞皮疙瘩出來應個景。 畢竟我從來沒有聽到秦墨這樣叫過我。 更何況還是以那么……溫柔的、寵溺的,帶著滿滿的期待感的聲音。 他說: “你愿意出來嗎?” 愿意……什么?! 我還能怎么出來啊? 拜托,不要讓我腦補太多奇怪東西好嗎—— 脫掉了沾了酒味的外衣之后,秦墨幫我蓋上了薄薄的被子,似乎是順勢,動作很是溫柔親了親我手上的戒指,然后說道: “我有給你準備好吃的,是你最喜歡的那款蛋糕。上次你說不夠新鮮,今天我就請了那家店的廚師過來,小花跟我說你要回來的時候我才叫他開始做的。剛剛做好。很新鮮的。你真的不出來嘗一下嗎?” 蛋糕? 我最近好像沒有說過要吃什么蛋糕吧。而且,你這種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是想怎樣啊?明明你都跟我說胃不好,不能吃那么多甜食的嘛。怎么,想用這種方式套路我啊? 哈哈。 我才不會輕易上當呢。 下一秒,秦墨輕輕的抱住了我。 他將頭埋在了我的頸肩處。 “我很想你啊。” 他低聲說道,語氣有些沉和悶。 聽在我耳朵里,讓我差點懷疑是不是再不給點回應他就會哭出來一樣。 傻瓜,我只是喝醉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動不了,明天酒醒了就能讓你想干嘛就干嘛了啊,干嘛現在這樣子嘛。 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都。 “小白哥哥,我很想你,你出來好不好?就見一見我,好不好?” 秦墨又說。 出來—— 出來個毛線啊! 能不能換個詞?這個詞語我真聽不懂。我還能出來什么? “小白哥哥,出來嘛,我真的很想跟你說一件你會開心的事。就是我幾天之前,過了你們家的身份認證。你當初跟我說過的,只要我能過,你就會給我獎勵,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呃? 什么? 身份認證是我叫秦墨去做的嗎? 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蛋糕吃掉嘍。” 呵…… 我不是小孩子不會上當的。 你吃,隨便吃,我會因為這個就動彈一下我跟你姓。 然后我感覺我的左手中指一下子guntangguntang的,幾乎同時,我的右手明顯是以違背我意志的姿態動了一下。 咦?! “你出來了?” 仿佛覺得自己見鬼的我卻聽見秦墨充滿驚喜的聲音在說話。 緊接著,一片nongnong的昏沉感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第二天的傍晚時分。 我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自窗簾縫隙處透過來的陽光。 陽光真好。 從亙古之時遍灑世界,到此時此刻也未曾多加改變,真的很不錯啊。 單論恒久,跟那種一旦認定了某個人、某件事,就會堅持到底的人心也算有的一拼了吧。 可能坐的姿勢不對,坐了幾分鐘,胸腹間慢慢有了點悶的感覺,剛醒過來那種胃部的灼燒感也越發濃厚起來。 我揉了一揉。 ——拜托,這種時候就不要出來湊熱鬧了。我可沒心情搭理別的事啊。 結果好像身體沒有聽到我的想法,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的清晰了。 甚至有點沖動想吐。 好吧好吧,不是沖動,是真的想吐了。 我沖進洗漱間,撐在洗臉池處緊跟著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喉間的腥氣隨著刺眼的鮮紅幾乎濺了洗臉池三分之一的池面。 看著真是異常礙眼。 蠢貨。 我無聲罵了自己一句。 前兩天我還以為自己是因為沒有好好吃藥,所以才會胃出血的,現在看來或許不是那么回事兒。 也對,之前醫院里檢查之后醫囑說少吃甜度過高的食物,我對甜食雖然喜歡,但也知道忌口。但昨天晚上秦墨卻跟“我”說找專人做了“我”最喜歡的蛋糕,讓“我”吃。 其實根本就不是在對我說的,對吧。 所以好幾次我從夢里醒過來,卻覺得嘴里有甜甜的味道,或者類似的甜甜的味道的感覺,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做夢了? 而我的胃出血,或許也是因為我沒有節制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造成的。對嗎? 而那個吃了蛋糕的人,幫我打贏游戲的人,在節目里在那么短時間內一招制敵,大殺四方的人,能夠控制我的肢體,做出我沒有想過要做的動作的人,以及,會被秦墨用那種飽含著深情,異常寵溺而期待的語氣,呼喚著“快點出來”的人,又該是誰呢? 還會是我嗎? 第三十六章 新戲 “39度。” 秦墨看了看溫度計,報了數字,看向我。 “這個有點高,吃了退燒藥兩個小時之后再測一次,還是不退的話就一定去看醫生,記得嗎?” 我撇了撇嘴。 “退燒藥肯定有效,你放心啊,我肯定用不上醫生的。” 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