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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爵那個家伙,醫術十分精湛,是那種行業中當之無愧的超級醫學天才的存在啊,雖然不過三十多歲,可在醫學界和生物學界都是知識水平和相關技能不遑多讓的家伙。可是我之前那次的癥狀那么的明顯,他卻跟我說沒問題,要說這是因為他不專業,水平不行,所以才會導致診斷出錯,有了這種結論,我不信。 所以結論很可能是他在騙我。 那么再打這個電話就沒有意義了。 因為以陸一爵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有心瞞我的我,他是不會就憑我問他,就告訴我實話的。 那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他為什么要瞞著我? 或者說,騙我? “小白老師,小白老師?” 小花喊著我的名字,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今天下午是不是沒有其他工作了?” 在小花說出收他為徒之類的廢話之前,我先一步問道。 “啊,是的。”小花回答。 “好,我想一個人去玩一下。就放你半天假,下午你就不必再跟著我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小花愣了一下。 “可是林深先生說——” 我笑起來。 “我說,現在你可以走了,或者,你還是不想用‘走’的這種方式?” 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平和。 否則前國際雇傭兵先生小花不會在看到之后打了一個很明顯的寒顫。 他的眼睛里有仿佛動物見到了天敵一般的深切恐懼。 “……好的,小白先生,您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隨即,小花靠邊停車,利落的跟我說完這些話,也沒怎么選擇方向,徑直走了。 連頭都沒回一個。 我坐上駕駛位,按照手機搜索提示的地點,駕駛著車朝著最近的一家心里診療所開去。 我要去找心理醫生問個實話,陸一爵不講實話,總不會所有的人都不會講吧?我不相信我的癥狀就沒有專業的人能夠給出一個能讓我絕對信服的答案。 …… 的確沒有。 我把網上能夠找到的心理醫生排名預約電話打了一圈,開著車到附近的診療所也找了,都沒有人接單。他們拒絕的理由各有各的,但總歸是一句話:不能接我的預約。 即便是我把時間定在未來三個月之后了。 呵呵。 不用說,陸一爵那廝手段一向都很有的,這種不讓業內人接我的單的做法,他肯定早就安排好了。 可以。 我青梅竹馬長大的伙伴可真不錯,就這樣對我呢。 對我可真TM有意思。 …… “他喝了多少?” 隱約之間,我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說話。 “啤酒……大概二十六瓶,紅酒兩瓶。”好像是好心的給我酒的管家先生的聲音。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最后這一個是秦墨的聲音。 我聽出來了。 掙扎著,我想睜開眼睛看看秦墨。 可惜費了半天力氣,還是沒能夠,好像連根手指頭都沒能動一動。 看來這次真的喝的有點多啊。 “小白。” 一會兒,有人拿著溫熱的濕毛巾在給我擦臉。一邊擦著,一邊輕聲呼喚著我。 “怎么喝這么多?” 說話的是秦墨。 想來也是。 對我的事,他能夠自己動手的從來沒有假手于他人過,更何況只是擦擦臉和四肢的小事,他一向樂意做的很。 也不知道我憑什么讓他這么愿意做這些? 陸一爵那貨都能夠說騙我就騙我,秦墨這個我都不太記得往事的“發小”,卻屢屢做出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從理智從現實,我真心覺得自己撿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便宜,可有些時候,我又會想,這么好的“便宜”我能保留多久? 像我這樣的家伙,總會有一種擔心,覺得不太像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有一天會被他真正的主人要回去。 怕的簡直都想如果就在此刻死去會不會更好一點? “小白,你睡著了嗎?” 秦墨還在說著話,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想開口,可眼皮很沉,沉的似乎做個基本的回應都做不到。 但是意識卻明明卻很清醒。 怪怪的。 “睡著了話,那……我可以親你嗎?” 秦墨又問。 我想笑。 想跟他說你怎么那么傻啊。 明明是你說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怎么還會問出這么傻兮兮的問題。 簡直不像真的你了。 很快,秦墨溫熱的嘴唇放在了我最敏感的耳尖處,他一點一點的,輕輕的啃咬著那里,讓我覺得實在有些酥麻難耐的感覺。 可惜感覺無比清晰,但不管怎么感覺和反應,似乎意志力就是沒辦法傳達給神經骨rou,導致我全身上下包括眼皮都不給動一下的。 “……睡得可真沉啊。” 秦墨近乎寵溺的在我耳邊說著,氣息稍稍離開了些我。 他開始解我的衣服。 這是想干嘛? 嘿,我說,面對一個此時無法“反抗”的醉酒人做出這種事會不會不太好啊? 秦墨下一句話卻生生打斷了我的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