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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邊沒有什么人的皇帝,刺殺起來的難度自然下降了許多。烏魯西甚至多得是手段可以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但是他最想做的卻是干脆利落地用刀捅進對方的心臟,或者割破對方的喉管,砍下對方的頭顱,讓熾熱腥臭的血液撒到手上身上,恍若成魔。 這樣的想法,幾乎讓他渾身戰栗,興奮得不能自已。 這將會是一個波及太多的大舉動,所以烏魯西自然簡單地告訴了拉姆瑟斯自己想做什么。語焉不詳,然而拉姆瑟斯卻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殺了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詐死脫離嫌疑由明轉暗,然后回到埃及,繼續埃及方面的事務。 他注意到了這個簡短的計劃中那些延伸開的細節。詐死之后烏魯西必然要離開皇宮,而他本來就需要脫離奈芙提提的控制,不可能繼續借用奈芙提提的力量,剩下的可以幫助他實行計劃的力量,只有拉姆瑟斯。而回到埃及,同樣是建立在有拉姆瑟斯幫助的基礎上的,在埃及進行暗中的經營,躲避所有人的注意而慢慢奪取權力,如果沒有拉姆瑟斯,烏魯西一個人也不可能做到。 這一個計劃中,拉姆瑟斯從頭到尾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一開始烏魯西規劃就下意識地將拉姆瑟斯視為了自己的助力,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是不是已經證明了他對拉姆瑟斯的信任? 拉姆瑟斯忍不住這樣想,即使這樣的想法帶著幾分自作多情的味道。但是很多時候,面對烏魯西這樣的人,如果不自作多情,怎么可能在他絕對的冷淡之下還保留那樣的感情? 不管怎么說,拉姆瑟斯很樂意幫助烏魯西實行這個計劃,畢竟這個計劃的另一方面,他就是主要受益人,而烏魯西明顯是想要把他推上埃及法老的位置了。法老和他最信任的大臣?這樣的關系聽起來也不錯的樣子。總比幾年前放蕩的奴隸和沒見過市面被誘惑的貴族雛兒好聽得多。 刺殺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的時機,被烏魯西選定在這一天。 在除去娜姬雅之外的整個宮廷的人看來,烏魯西都是一個純凈溫和而虔誠的神官,沒有任何攻擊力,溫柔得可以說是軟弱,之前因為娜姬雅的事情特意觀察過烏魯西的蘇皮盧利烏馬一世也抱有同樣的想法,所以當烏魯西自稱是被娜姬雅派過來請皇帝去一趟皇家的藏寶庫時,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毫無防備。事實上,雖然烏魯西和他的接觸并不多,但烏魯西經常幫別人帶話這件事已經算是宮中的共識了,也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于是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就這樣獨自一人毫無防備地跟著烏魯西去了藏寶庫。 這一天烏魯西穿了身寬松的神官服,寬大的袖子里一把鋒銳的匕首正藏在暗袋中,等待見血的時刻。 烏魯西一邊走一邊和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說話,表現得再正常不過,然而胸腔中心臟越發鼓噪,不斷的跳動似乎在期待著復仇的時刻到來。 “先前娜姬雅殿下本來在清點倉庫,之后殿下似乎發現了什么事,接著就要我來請陛下您過去了。”烏魯西走在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身側落后半步的地方,畢恭畢敬,說著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雙手交握在腹部,手指掩藏在袖子之下,右手的指尖隔著暗袋那一層薄薄的布料撫觸透過布料露出的刀鋒的輪廓。 他的指尖甚至可以感受到刀刃鋒銳的寒氣,然而手中的殺器并沒有影響他的表演,他的表情舉止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派的溫柔安寧,沒有半分殺氣。 “娜姬雅殿下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他繼續說著,好像是從心而發的擔憂:“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了,如果氣壞了就不好了。” 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聽著烏魯西這樣說話,沒有回答,眼神偶爾從烏魯西身上瞟過,莫名其妙就有些慨嘆。烏魯西這個人,的確是很出色,難怪皇宮中的人都會對他有好感,如果自己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或許會讓他成為侍寵?畢竟像這樣性格的人還很少見,況且還有這么一副出色的相貌。 他不記得當初曾經怎樣對待那個王國的少年了,此時的思考不過是多年來的慣性模式,并不是刻意針對烏魯西,而是一直以來他行為處事就是這么做的。只是以烏魯西的敏感,就算只是短暫的一眼,也不會感覺不出他的想法。 所以烏魯西憤怒了,在那短暫的一瞬,然而那憤怒又立刻轉化為想要折磨對方的惡念,在胸中翻騰。 “啊,我們到了,娜姬雅殿下一定等急了。”到了藏寶庫門口的時候,烏魯西用輕松的口氣這么說了一句,就好像娜姬雅真的就在藏寶庫里等著蘇皮盧利烏馬一世一樣。 藏寶庫的大門是虛掩著的,根本沒有懷疑烏魯西的蘇皮盧利烏馬一世伸手推門,就踏了進去,而烏魯西緊隨其后,反手帶上大門,然后不慌不忙的從袖子中抽出了那把匕首。 “嗯,娜姬雅她已經不在這里了?”掃視了一圈,確定娜姬雅沒在這里的皇帝疑惑了,隨口問了一句。 “也許是因為等得不耐煩了,所以殿下先去找您了?”遲疑的聲音,來自烏魯西,就像他從沒說過謊一樣。 “……”為自己白跑一趟而感覺到不悅,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轉身就想離開,但是就在他轉身的同時,一把匕首沒入了他的腹腔,很快拔出,又再度扎了進去。 “你!”無比驚愕地看著持著兇器的烏魯西,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為此時烏魯西臉上扭曲了的溫柔表情而心驚。他此時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想不到,冰冷的器具透過內臟器官傳遞了冰冷的感覺,他甚至不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