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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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水哼笑,“老夫人不過是覺著她能把我擠走,現(xiàn)在便是她不好,也得說她好。” “老這么僵著也不是事兒,您和殿下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含煙發(fā)愁道。 她終歸跟元空名不正言不順,攤開了說,她只能算元空養(yǎng)在身邊的女人,不能算妾,也不能算外室,不明不白的,全憑著元空的喜好做主,哪日元空膩了,她也就真的死路一條,照含煙的想法,就是要元空趁早把她娶回去,做了正室,旁的什么不三不四也就好整治。 溫水水悠哉悠哉道,“他慣著我呢,老夫人越這樣,他越疼我,那女人反正就是個佐料,她瞧我是傻子,我就用傻子樣對付她。” 恰聽外頭有人說話,她沖含煙示意,含煙忙出去,過一會又進來道,“殿下院里的塵荼來給您和留香姑娘送飾物,您出來瞧瞧。” 溫水水做出歡快,忙不迭跑出去。 塵荼是個小廝,不好進姑娘的院子,站門口候著她們,留香也從屋里出來,兩人互相瞅一眼,溫水水沖她皺鼻子,旋即跟塵荼說,“哥哥給我買了什么?” 塵荼托起手里巾帕包著的盒子,“殿下特特讓給小姐的。” 溫水水匆忙打開盒子,里面放著許多支花,她湊近聞了聞,高興又不高興,“我想要真花,這個假的。” 她面上嬌俏的很,塵荼看著笑,“真花香歸香,轉(zhuǎn)頭就枯了,哪有假花放的時間長,您隨時能玩。” 溫水水像是被他說通,歡喜的攥著盒子沖他道,“替我和哥哥說一聲,我很喜歡。” 塵荼哎一聲,她就轉(zhuǎn)身看也不看留香回屋去了,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神色,好像不喜歡誰,就要立刻表露,留香心底鄙視,面上卻要做溫和狀。 塵荼等她走了才敢掏出一對玉耳環(huán),遞給留香道,“留香姑娘,這是殿下讓給您的。” 留香見著玉耳環(huán)便生喜,絹花又不是值錢物,又是花里胡哨的東西,正配那個笨腦兒,大殿下能給她送玉,這說明在他心里,她比那個要重的多。 她自也摸出來個銀子塞到塵荼手里,極溫柔道,“大殿下面冷心熱,還望你去遞個話,留香這顆心永遠是大殿下的,還望他不要怪留香先前說的糊涂話,那都是無心之過。” 塵荼撓頭道了聲好說,自覺退出院子。 含煙隔門邊瞅著她走進屋,有些微氣道,“殿下莫非真變心,竟給她送玉的,把您當什么了!” 溫水水選了支粉紅絹花遞給她,“快幫我戴好。” 她頭發(fā)絲細軟,含煙將那朵絹花并著翠玉簪別在一處,映稱的臉愈加白嫩,真若枝頭含苞怒放的嬌蕊,含煙心生哀怨,“您生的這般好,原本跟了他就是糟蹋,常言道色衰而愛馳,可您正當艷時,他轉(zhuǎn)頭就跟別的女人示好,還順帶糊弄您,從前奴婢以為他是個好的,對您又貼心,事事想的周到,哪知道他也如此,可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溫水水輕噓一聲,擠眼睛道,“她那玉耳環(huán)是假的。” 第53章 五十三個大師 丟人現(xiàn)眼 含煙乍舌, 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留香已經(jīng)戴上了玉耳環(huán),坐院子里打絡(luò)子, 瞧著心情極好,眉眼都掛著喜氣, 難為她沒出門炫耀。 溫水水提著畫筆貼著淚痣描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花鈿, 與她鬢邊絹花相得映彰, 她甚為滿意道,“我現(xiàn)兒要過去找她不自在。” 含煙托她的手道, “您不然再睡會?” 照她看還是不要吵得好, 免得叫外頭聽見報到容氏那邊, 指不定對溫水水記仇,假耳環(huán)夠讓留香丟面子的,她們只要坐著看戲就好。 溫水水笑笑,執(zhí)起團扇站到門口,臨早還有霧, 不過太陽出來了,該是個好天,她下到臺階, 緩緩走近留香, 彎腰看她打的絡(luò)子,“jiejie是給哥哥打的嗎?” 留香沒抬頭, 手速極快的編出紋路,“老夫人缺個配飾,我閑來無事,就想做個香包送她。” 溫水水笑一下,好奇道, “可是哥哥送你東西了,你不回禮嗎?” 留香手停住,壓著心底的鄙夷與她道,“殿下重孝道,我把禮回給老夫人也是一樣的。” 怎么會一樣?她討好容氏,容氏會替她在元空面前說好話,這可比直接把香包送給元空強,沒準她直接送,元空還不要。 溫水水嘻嘻笑,“jiejie每天早上都去給祖母請安?” 留香也笑,“給老夫人請安是規(guī)矩。” 言下之意,溫水水不識禮數(shù)。 溫水水當不知道她說自己,回身招呼含煙道,“去房里把我抄好的經(jīng)文拿出來,我要去給哥哥看。” 含煙轉(zhuǎn)進屋去了。 留香一怔,“姑娘也修佛?” 她覺著她是故意拿經(jīng)文去接近元空,這讓她危機陡起。 溫水水撅起唇,坐到小桌幾上,把她的針線全擠掉,才得瑟道,“我才不修佛,但哥哥只有在我去找他看經(jīng)書時,他才跟我說話。” 留香手里的絡(luò)子打不下去了,“姑娘這樣有些過分。” “怎么過分了?”溫水水噌的起來,拍拍手帶著含煙就要走。 留香急忙喊住她,“姑娘還是不要打攪殿下修行的好。” “我就打攪!關(guān)你什么事,”溫水水哼她一聲,蹦蹦跳跳跑出去了。 留香哪里還有心思坐著,立時收東西也進了主屋。 元空在書房里觀摩西京的布局圖,溫水水悄聲走到他身側(cè),將臉貼到圖上,擋住了他的視線,“你給我講講經(jīng)。” 元空抬起她的后腦,將布局圖收起來,撣了撣她臉上沾到的灰塵,“要聽什么經(jīng)?” 溫水水趕緊鋪開手里的紙張,他往上一瞧,全是東拼西湊出來的,經(jīng)文里還夾雜著詩句,他略有不悅道,“怎么又折騰起這了?” 溫水水老實道,“她給老夫人縫香包,想要借機討好你,我得先下手為強,她喜歡迂回曲折,我就直接明搶。” 元空無奈,唇彎一點道,“你要如何?” “你給我講經(jīng),”溫水水扯了扯衣襟,粉潤肌理露出,她微微依著他手臂,皺眼道,“我要勾引你。” 元空感觸到柔軟齒間生津,隨后蓋住經(jīng)文,呵斥她,“別拿經(jīng)書玩把戲。” 溫水水坐直身,帕子遮半邊臉,“我不管,我要讓她瞧見我在勾引你,你得目不斜視。” 元空卷起紙張放到燈火上燒掉,隨即重新提紙來描畫,“你若再鬧騰,就搬回來住。” 溫水水趴在他手邊,看著那紙上躍然而出一棵大樹,樹梢開著幾朵花,沒甚好看的,她握到筆桿子上,辯駁道,“就是搬回來,我也要叫她氣死。” 元空瞥著她,“天還早,若不然去屋里躺躺。” 溫水水知他不喜歡她搗亂,做小伏低道,“她馬上就過來了,也不要你做什么,你就寫寫字也成啊。” 元空凝眸看她,俄爾接著拿筆往樹上著色。 溫水水斜靠在桌邊,發(fā)絲落了他滿手,日頭上去,光暈打進來,她張嘴哈欠,慵懶的撐著臉往他手邊倒,整個人都快倒到他身上。 元空本想撥開她的頭發(fā),把人攬住,但余光見留香站院里看著這邊,他只能做做樣子,退開身,任她摔。 好在她機靈,自個兒站直了,跺腳道,“哥哥你看不到我摔倒。” 元空便冷臉道,“你若是太閑,就多讀幾本書,別整些幺蛾子。” 這話是真的說溫水水,不僅她聽進去了,門外的留香也聽進去了。 留香蔑聲笑,然后敲門。 元空說,“進來。” 留香便推開門兀自跨過門檻站在墻角沒上前,柔聲道,“奴婢是來找表姑娘的。” 溫水水抱著胳膊揚下巴,“你找我干什么?” 留香瞧一眼元空,像是不好意思說。 元空收掉筆,起身道,“既然她找你,你趕緊跟她走吧。” 溫水水不情不愿,望著他道,“我明兒還來。” 她說完也不等元空應(yīng)下,輕快的走出書房。 留香心下急怒,眼里含著情意,戀戀不舍的跟元空曲膝道,“奴婢告退。” 元空不理她。 留香眼微沉,急忙退走,氣全算到溫水水頭上,她見溫水水撬了廊下的一只燈籠,笑哈哈的和那個不懂事的丫鬟在院子里追著跑,她心想總算尋到由頭說她。 留香不慌不忙的擋住溫水水。 溫水水斜著她,“你擋到我了。” 留香低聲笑,“姑娘即便不是大家出身,基本的禮數(shù)也該懂,大殿下的院子豈能任由你們嘻嘻哈哈,沒得傳出去叫人笑話府里沒規(guī)矩。” 溫水水把燈籠丟給含煙,眼睛放到她的玉耳環(huán)上,果然戴了玉耳環(huán)就是不一樣,以為自己有份量,敢隨意數(shù)落她了。 溫水水懵懂道,“我為什么不可以,哥哥隨我玩的。” 留香端著架子,“好歹是皇子府里,姑娘擾的大殿下不得安寧,這要是在宮里,早被主子們賞一頓板子拖出去埋了。” 含煙偷偷摸進書房叫元空。 溫水水眼一眨,水珠子落滿臉,“你又不是主子,你就是個宮女,你擺出這樣子嚇唬我。” 她提著裙擺往回跑,一見著元空出來,立時縮到他身側(cè),跟他告狀,“哥哥,她想打死我。” 留香恭恭敬敬垂首道,“殿下,奴婢是看表姑娘不懂事才說了些教導(dǎo)她的話,并無惡意。” 元空見溫水水哭已是一肚子火,這才在府里呆幾天,就被她惹哭了好幾次,他寒著嗓音道,“她再不懂事也輪不到你來教導(dǎo),管好你的嘴。” 留香一驚,她本以為元空對溫水水沒什么感情,這才敢與他正面直說,現(xiàn)在看來竟是她錯想了,溫水水在他心里有點地位,估摸著是真當meimei待,若不然也不可能縱容她囂張至此。 溫水水趴在元空肩后,探頭奚落她,“你心這般黑,臉上全是算計,怨不得你生成這副模樣。” 留香兩手交握,手背經(jīng)脈突起,可見一身火,愣是強忍著不做聲。 元空輕推她到一邊,“誰教你說這個的,回去抄《壇經(jīng)》。” 溫水水一扭身,小跑出了主屋。 元空抿一下唇,踱回書房,自始至終都沒再給留香留眼神。 留香壓抑著怒氣走出來,一眼和溫水水碰上,她和她的丫鬟在墻角抓蛐蛐,抓到一只就樂呵呵的放進荷包里,分明生的玉雪嬌媚,可是一點也不像個正常女人,她愛哭愛笑,猶如孩童,大殿下表面對她冷淡,實則也能看得出是寵著的,這么個蠢出世的玩意兒竟然有好運道。 留香走近幾步,輕輕笑,“這草里臟的很,姑娘還是隨我回院子吧。” 溫水水拍掉手里的灰,對著她冷笑,“我不想跟你回,你又不是真心待我的。” 留香的笑容變淡,但仍維持住和善,“姑娘對我太過敵意,其實我是真心想和姑娘好生相處的。” 溫水水挑眉,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你說你是哥哥的人,我聽著不舒服。” 留香這會想籠絡(luò)她,故意說好話,“陛下的旨意我也不能左右,姑娘即使跟我爭吵,也改變不了事實,我瞧殿下對姑娘也不是無情,往后說不定我們會一直在同個院子,我也沒什么指望,只要能侍奉好殿下,讓殿下開心就好,姑娘若真想跟著殿下,何不安生些,至少不能老是爭來爭去,沒得讓旁人看了說閑話,你終歸沒出嫁,往后殿下真納了你,也算是一房側(cè)室,萬不能擺譜。” 溫水水差點譏笑出來,這就要跟她平起平坐了,還指名道姓的說出她必然是妾的話,為了拉攏她,男人也可以分享,果然是宮里出來的,委實大度。 溫水水也做出溫善神情,笑道,“jiejie愛玩蛐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