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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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就算了,這南海郡雖是治安尚且還好,可是誰曉得那暗地里有什么人都盯著呢?尤其是你家夫君如今風頭好旺,你若放任她們四處去,若真出了事情,腸子都給你悔斷了。”拓跋箏勸她打消這個念頭算了,姑娘家到底不如男孩子,而且幾個姑娘都是那容貌出挑的,如今正是這樣的好年紀。 孟茯有的嘆了口氣:“到底是身邊人手不夠,不然找兩個信得過的,帶著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可以的。” 不過嘴上雖這樣說,心里卻是不放心,除非能是拓跋箏這樣的絕頂高手。 便想著,“算了,如今鋪子那邊生意已經上了正軌,等著劍香成親后,我便帶她們去石頭縣玩耍。” “你那是玩耍么?你是去收藥吧?”又要到秋天了。 “也不是,這事兒我托付給于家jiejie了,她家小石小木如今已經熟悉這收藥的流程,到時候我打算就交托給他們,我既然能偷閑輕松,他們又能多賺錢,將來娶媳婦也不至于兩手空空。” “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好,可既如此,你還去石頭縣作甚?”拓跋箏好奇,原以為她是去收藥的,沒想到她今年竟然打算脫手給于家母子幾個。 去蘇泊皎月家的夫妻店,似乎又不可能了,現在她自己的鋪子比他們的還要像樣呢! 就聽孟茯說道:“我自然是去跟笪丹他們好好商量商量這茶葉的事情。我尋思過了,若是都能采摘到,其實一年收獲還是不小的,這茶又好,我到時候再請幾個有些名氣的畫師畫幾個包裝,弄些個精致的罐子來裝著,保管能讓這茶葉價格飛升千倍。” “茶葉的確最是值錢,每年來咱們大齊的西域商人,有大半就是奔著茶葉和絲綢來的,不過我聽說現在也興起瓷器了,你要不要也趕一趟?那雙峰縣的黏土不是很多么?”拓跋箏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的。 那雙峰縣也是南海郡治下的一個小縣城,因為田里都是些黏土,所以種地收益不好。 也正是這樣,在這南海城里,雙峰縣來此謀生的人占了不小一部份呢! 所以孟茯聽得這話,心里有些動容了。 瓷器絲綢茶葉,西域商人們當然喜歡,雖然他們在大齊買進的價格不低,但是等他們給帶到大洋彼岸,價格便是值千金了。 這讓孟茯忽然有些興奮激動,若是將來大齊也有船只能出海,去往大洋彼岸,就不會給這些西域商人們賺取差價的好機會了。 她自己就能送到對岸去賣個好價錢。 不過如今的朝廷她想都不敢想,私人城里航海隊伍的話,想來也沒有誰愿意去冒險。 所以現在這個念頭幾乎可以先掐滅,等著將來真有了余錢,也不是不能考慮。 孟茯想那個時候興許孩子們都大了,她和沈夜瀾也老了,就乘著船去往那大海未知之地。 這樣度余生,似乎也浪漫。 兩人一邊說這話,不過整理了些貝殼工坊的單子,發現已經快要酉時一刻了。 孟茯看著滿桌子的賬本,反正今兒也不能整理完,索性道:“算了,明兒再弄吧,收拾一下咱們去時府吧。”只怕萱兒她們早就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為此三個姑娘午飯都沒敢多吃,就是想留著肚子去夜市逛小吃攤,吃些燒烤喝些奶茶什么的。 可惜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著,仍舊不見動靜,又不敢去催孟茯,生怕耽誤她的正經事了,反而要延遲出門的時間。 所以這會聽到說要出門,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一個個殷勤地上前來給孟茯拿團扇,或是撐傘。 看得一旁的拓跋箏好生羨慕,“你們別只顧著阿茯,也看一看我。” 萱兒這才拿著團扇給給納涼。 拓跋箏見著此景,不免感慨道:“旁人都笑你替別人家養孩子,可我怎看著你白得了幾個小丫鬟,到底還是你占了便宜。” 沈清兒聽罷,哈哈笑道:“箏姑娘太抬舉我們了,小丫鬟還有工錢,我們連工錢都沒得呢!” “不但沒有工錢,還欠了阿娘一屁股債呢!”主要是她們除了投資那個公廁后,后面又在黑牡蠣村里買了一塊地,正在修建客棧。 而且途中沈淺兒回玖皁城撤了股,以至于她們三人的私房錢壓根不夠,只能找孟茯借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0320:54:01~2021-03-0422:3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五條悟大老婆2個;青檸。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8瓶;崖翊10瓶;心地引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9章 出門上了馬車,往束河上游而去。 這束河整條河彎彎曲曲,穿越了南海城三分之一的地境。 而這上游一帶,兩岸是四季不斷的各種黃蟬、龍船紫薇等數不清的花。 這些個五顏六色的花叢里,偶有一樹高聳入云的椰樹,又或者是些芭蕉叢。這幾年茶樓酒肆逐漸興起,很快將這花叢樹林里的空點給填滿了。 小竹廊沿河,鵝卵石穿花小徑,偶有一小亭傍河,可見河面藍色的睡蓮托在水面,美極。 孟茯一行大小五個人,在這附近的聞書街下了馬車,便沿著這約莫一丈寬左右青石板街往河邊方向走。 還未到,已能聞到那花香里夾雜而來的煙熏rou香味兒。 李紅鸞吸著鼻子,一副只恨不得將腦袋先送到樓里去,身下腳步不覺加快了幾分,“我聽說到了天黑,客人很多,咱們快走,免得沒位置了。” “慌什么,早就已經訂了位置。你看你這幅模樣,活該你哥要說你的不是,真真是餓死鬼投胎來的一般。”沈清兒忍住笑,一把拉住有些慌里慌張,彎著腰跑,有些不得體的李紅鸞。 李紅鸞短缺少吃么?那當然不可能,但架不住她娘喜歡吃清淡些,偏她又喜歡這重口味的,從前在家里時,難得滿足這口腹之欲。 反正她只想吃大魚大rou,再配上那又麻又辣的蘸料,簡直就是一口升天,二口羽化。 李紅鸞目光卻是瞥見前面烤著串兒的架子上,蘸料涂抹上去,汁兒滴入那果木炭里,滋滋響著,然后熏起一股勾魂的香味兒,她下意識吞了口中的唾液,“姑姑訂的是哪家?” “前面千味樓呢。”萱兒指了指,她方才走在后面,已經問了孟茯。 于是李紅鸞腳步就更快了,直奔千味樓去。 千味樓她當然知道,聽說是給食材給炭爐,然后自己動手烤。 聽起來別有滋味,須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們訂下的位置是臨河,準備一邊燒烤一邊賞夜景的,所以并不是什么包間,只是前后隔了一扇小孩兒高的小屏風罷了。 所以算是半開放式的小包間了。 司馬少熏和阮灃兒已經來了,也點了不少菜,見著她們來了,連忙揮手。 孟茯則看了這四下坐得滿滿當當的客人,“看來我沒法子給你們另外找一處桌子了。”也虧得這桌子夠大,不然還擠不下這三個小姑娘。 眾人見了,少不得寒暄一回。 三個姑娘見著司馬少熏她們都點了不少菜,于是直接開始動手,“少熏姑姑,讓我們來,你們等著吃就行。” 她們三個姑娘去動手,孟茯幾個也好安心坐在一處聊天。 “本來沒想帶著來的,是前兒若飛們和同窗約了,這幾個小丫頭想跟著去,我覺得不方便,就想帶來給找個桌子坐在隔壁,她們自己玩,咱們這邊聊天,互不相擾,哪里曉得生意這般火爆。”孟茯說著,抬起桌前司馬少熏幫忙點的茶水,卻見拓跋箏的竟然是果酒,也想嘗一嘗,便又喊了小二的給送些過來。’ 司馬少熏見了,瞧見別的桌子都是各樣的行酒令,于是就提議道:“就算是果酒,但也是酒,這般喝有什么趣味,咱們來個飛花令?” 阮灃兒有些興趣,連問:“以什么為題?” “中秋吧,正好現在這桂花飄香的好時節呢。”司馬少熏提議。不過南海郡的節日氣氛太淡了,連過年都那樣,更不要指望什么中秋了。 倒是海神娘娘祭祀節的時候熱鬧些。 一面看朝孟茯和拓跋箏,“你倆覺得怎樣?” “將就唄,反正我們都是半個文盲,也就認得幾個字,一定要喊作詩寫詞,怕是不盡人意的。”孟茯聳了聳肩,她從前對這些是一點研究沒有的,也就是到了這一兩年偶爾看些詩文罷了。 但要叫她作,比登天還要難。 拓跋箏也頷首。 當下司馬少熏便叫了小二拿了紙筆過來,做不出來的等著喝酒就是了。 這里又要自己烤燒烤,那硯臺拿過來自然是不方便的,所以大部份都使用炭筆,倒也十分方便。 也有那一定要用筆墨紙硯的。 孟茯她們四個,沒有哪個敢自稱一聲才女,自然不可能馬上就能做出來。 她自己也是一樣,便四處看去,只見別的桌子,似乎也有玩這飛花令的,不過是一人一句,倒也十分熱鬧。 萱兒送來幾個烤扇貝,袖子扎得緊緊的,以免到處拖拽,“阿娘先吃再寫。”看了其他三人一樣,“反正她們也一時半會寫不出來的,咱不著急。” 只是這時,一個拿著沾滿墨汁的七八歲大男童沖過來,筆尖直接沾在萱兒粉白的衣裳上。 今兒因出門,萱兒專門將自己最喜歡的衣裳穿上,現在被弄臟了,自然是生氣。 那男童見她生氣了,不但不緊張,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得意。 還一副有本事你來打我的表情。 氣得萱兒要動手,不過還沒等萱兒動手,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便走過來,“怎的,小孩子不懂事,你還要動手不是?” 萱兒心說自己也不過比他大幾歲罷了,他不懂事?是七八歲,不是七八月大。 可沒容她開口反駁,孟茯就將她拉住了,語氣溫和地說道:“孩子很有天賦,畫的不錯。”不但如此,還陪著笑拉開自己的袖子,“還要畫么?畫得好我還能給你銀子。” 男童半信半疑,他母親則覺得遇著傻子了,就沒在理會,回到自己的桌前去。 男童見孟茯不是開玩笑的,提筆在他袖子上畫了兩道。 “畫得不錯,這個給你。”孟茯不吝嗇地贊賞著,居然還從錢袋子里拿了二錢碎銀子遞給他,然后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道:“你去別處畫,那些大老爺更喜歡,給的你錢肯定比我給的還要多呢!” 小男孩半信半疑,不過看著手里的銀子,卻是不作假的。 果然就高高興興去了。 叫萱兒好生委屈,阿娘居然不但不給自己出頭,還包子地讓這頑童畫她的袖子,不但如此,還給錢。 很是不解,“阿娘,明明是他的錯!您為什么要縱容他?” “何止是那小子錯,他那老娘也有病,自家孩子做錯了事情不道歉就算了,還一副想要惡人先告狀的樣子。”司馬少熏有些憋不住這口氣,扶著桌緣要起身。一面也嫌棄孟茯道:“你怎么這樣膽小怕事,就算你吵不過那女人,難道我還吵不過么?” 孟茯卻一臉淡定地示意她們坐下來,“不要動怒,一會兒有好戲看呢。” “什么好戲?”拓跋箏也覺得孟茯怎么可能讓萱兒白白給人欺負了去?所以問起來。“你剛與他說了什么?” 孟茯笑而不語,只拿目光示意她們去看。 那男童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被慣壞了,聽到孟茯的話,眼睛珠子在這四下逛了一圈,然后提著筆興高采烈地到處在客人們身上亂畫。 這次不單是畫孩子了,還專門挑著大人們畫。 想是因為大人才有銀子吧 一時間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眾怒,反而伸手管這些被他畫了衣裳的客人們要錢。 那口氣,好不理直氣壯的。 男童的母親嚇壞了,一把拉著男童就要走,不過這次惹怒的人太多,直接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