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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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氏這副樣子,莫說是她一雙親兒女看不下去,就是沈晝言也看不下去了。 心里沒由來對她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阿瞳懷孕他很意外,本來從京城回來,他就打算以后跟房素屏好好過日子了,也不折騰了,找多少個人,終究都不是那個人。 又何必呢?而且孩子都大了,興許再過幾年,就要做祖父祖母。 可沒想到回了河州后,卻聽聞阿瞳有孕的事情。 他以為房氏會哭會鬧。 可是房氏不但沒哭沒鬧,反而馬上阿瞳安排各種伺候的人手,更是親自照顧她的起居。 眼看著她又親自去扶阿瞳,只過去一把蠻橫地將她拉到一旁,萬分不解:“素屏,你是正室娘子,哪里有你去扶她的道理。” “咱們是一家人,阿瞳又是你我看著長大的,她年紀(jì)小,如今有了身孕,就該我來照顧。何況京城一事,我母親能沉冤昭雪,阿兄能得救,都是因你的緣故,現(xiàn)在阿兄還要靠你,我欠了你這許多,也不知該如何才能還清楚。”房氏語氣平靜,態(tài)度誠懇又卑微。 可偏是這樣,越是讓沈晝言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又覺得自己是個禽獸,當(dāng)初怎么就想著納了阿瞳呢?一面握著她的手解釋道:“素屏,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那些都是我該去做的,你不要想著欠我什么。” 房氏溫柔地笑道:“夫君既然這樣想,那我就該好好替夫君分憂了。”一面回頭看了一個人凄凄扶著腰身站在門檻外的阿瞳,“好了,我去扶著阿瞳,莫要叫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說著,便抽出手,朝著阿瞳去了。 沈晝言朝阿瞳看去,果然見她扶著腰好不可憐地站在那里。 但想著后面就是墻,她倒是靠墻就好了,何必做出這副模樣來?當(dāng)下只覺得她心機(jī)太多,房素屏又太老實(shí),看也不想多看阿瞳一眼,直徑一個人先走了。 也不管身后的房素屏跟阿瞳。 阿瞳心里惶恐,只因沈晝言對自己露出那厭惡的表情。 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房氏對自己越好,沈晝言離自己似乎就越遠(yuǎn)。 但是,像是方才那樣嫌棄厭惡的目光,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上了馬車,吹著這陣陣海風(fēng),阿瞳才覺得舒服了些,只是看到一旁坐著的房氏,總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慌。又見沈晝言在前面的馬車上,便壯著膽子問房氏:“你到底想干嘛?” 房氏依舊笑得溫柔,纖白的細(xì)指卻是指著外面這繁華的街市:“你看看這熱鬧繁華的南海城,你應(yīng)該就明白,為什么三弟當(dāng)初不要你。” 阿瞳其實(shí)私底下不止一次質(zhì)問過房氏這樣對自己的目的。 但是每一次房氏都沒有回應(yīng),只是沖她微微一笑。 笑得她頭皮發(fā)麻。 所以現(xiàn)在聽到房氏這話,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你什么意思?” 房氏卻是仍舊笑著,遠(yuǎn)遠(yuǎn)看著,溫柔慈目,“你不是自詡為才女,從小在婆婆身邊長大,更是飽讀詩書,難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還不懂?” “你……”阿瞳哪里還沒明白?她在辱罵自己,辱罵自己不如孟茯?當(dāng)即氣得那一張妝容精致的小臉扭曲不已。 “夫君看過來了。”房氏笑意盈盈地提醒。 阿瞳猛地抬頭朝前面的馬車看去,正好對上沈晝言的怒容。 她一時又急又氣,“房素屏,你個陰險(xiǎn)小人!” “別罵了,夫君雖是聽不見,但是他又不瞎。”房氏不單嘴上說,還一面輕輕地用手安撫著氣得發(fā)抖的肩膀。 沈晝言的確聽不見,且不說馬車之間有距離,而且街上又如此吵鬧。 但是他不瞎,他能看到此刻的阿瞳是怎樣作威作福,踐踏房氏。 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2719:26:02~2021-02-2822:2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山風(fēng)渺渺helian100瓶;熊貓-球60瓶;45349400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5章 阿瞳一時胸中氣血翻涌,她如何能冷靜下來?尤其是她看到沈晝言難看的臉色后。心里更是百般的委屈,明明是房氏在陷害她,明明她已經(jīng)讓房氏原形畢露了。 可是為什么沈晝言就跟那瞎了一樣,反而來責(zé)怪自己?明明她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所以阿瞳沒有辦法冷靜,心一直都繃得緊緊的。 女人家心情總是如此,還要鬧個月事不調(diào),更不要說她如今頂著大肚子了。 這樣的緊繃神經(jīng)之下,腹中的孩兒也不大好,不安地踢了她幾回。 可是她卻沒感覺到,如今一顆心都撲在房素屏的雙面孔之上。 終于,馬車在知州大人所住的官邸門口停了下來。 沈晝言往門口掃視了一眼,只看到孟茯和萱兒以及自己的義女李紅鸞。 兒子跟著若飛他們在銀杏路,沒有來迎接倒也能說得過去,但是女兒沒來,沈晝言便曉得,她還在生氣。 但也沒去怪女兒,尤其是想到方才在后面的馬車?yán)铮⑼弥约嚎床坏街H,那般對房素屏,所以這氣全都齊齊落在了阿瞳的身上。 他忍不住想,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阿瞳又是如何欺辱房素屏的? 阿瞳自幼聰明,心高氣傲的,叫她給自己做妾,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 而房素屏自己就更了解了,從來都是個膽小怕事沒主見的,如今因自己的緣故,還不知道背地里是怎樣被阿瞳欺負(fù)的。 想到這些,對房素屏就越發(fā)后悔自責(zé),連帶對著兩個孩子也生了不少愧疚之心,所以就更不可能再去責(zé)怪女兒沒出門來迎接他們這做父母的。 他上前與孟茯等人打了招呼,才轉(zhuǎn)身朝后將扶著阿瞳下馬車的房素屏拉了過來,喊丫鬟去扶阿瞳。 阿瞳一直想要將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展現(xiàn)出來,尤其是在孟茯的面前,可是房素屏那樣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她心里害怕,不知道她又想耍個什么把戲? 全心全意都在防備著房素屏,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卻不曉得她那緊張防備的表情落入沈晝言的眼里,就是故意甩臉。 一個妾罷了,她有什么資格?對于阿瞳的好感,再度往下跌。 這廂房素屏也與孟茯寒暄起來,只是見到女兒沒有來,心里到底是難過的。但她連這樣卑躬屈膝地服侍阿瞳,她都能忍得過來,又還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但臉上的失望卻是如何掩不掉的。 沈晝言看在眼里,只將這一切都怪罪于阿瞳的身上。 她就是造成這一切的作蛹始者。 一行人進(jìn)了廳,閑話片刻,沈清兒才來,干巴巴地行了禮,沒有半點(diǎn)多余的表情,便站到孟茯身后去,一直寒著臉。 使得這廳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但是猶如坐針毯的,還是阿瞳。 尤其是沈夜瀾回來后。 這時候月亮已經(jīng)掛上了柳梢,他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進(jìn)來,朝著沈晝言夫妻行禮招呼,便捧著禮盒到孟茯跟前,“你的愿望。” 孟茯納悶,接了過去,竟覺得有些沉重,往桌子上放了去,“什么?” “吹燈看看。”他話音才落,三個小姑娘就勤快地將屋子里的燈盞都全部吹滅了。 孟茯不知道他搞什么怪?一面好奇地打開箱子,一時這黑暗的廳里竟然是滿室銀色華光,好似涓涓月色照滿堂。 萱兒幾個人的驚呼聲更是連連響起,“這是什么?” 猶如盤子大小的白色夜光石,打磨得圓圓的,在這夜色里,好似一輪明月。 孟茯不禁想起那晚上她說要去廟里許愿,沈夜瀾讓她管他許就是了。 然后她要摘月亮。 所以,這是他給自己摘來的月亮么?孟茯心砰砰直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身上還能發(fā)生這樣浪漫的橋段。 雖是俗氣,可是果然叫人好歡喜。 “喜歡么?”耳邊傳來聲音溫柔的詢問聲。 “喜歡,謝謝夫君。”孟茯心情有些激動,倘若不是這廳里還有那么多人,她都恨不得撲到他的懷里去。 “喜歡就好,我就說你有什么愿望,只管向我許,百試百靈。” 沈晝言干咳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弟弟是故意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這些話。 好在他的尷尬沒維持兩息,就被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打消了。 只聽她們問道:“那我們也可以管您許愿?” 得的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沈清兒則是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爹,和小叔一比,簡直是對照組了。 一個連給夫人摘月亮的事情都能完成,一個卻是連陪著夫人賞月都難得。 沈晝言被女兒這樣一看,越發(fā)覺得不自在,只催促著沈夜瀾趕緊收起來點(diǎn)燈。 不過最最難堪的,還是阿瞳。 她明明所坐的位置那樣明顯,可由始至終,沈夜瀾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看到她一樣,連一個多月的眼神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不但如此,還當(dāng)著她的面,讓她看他是如何寵愛孟茯的。 萬箭穿心,想來也是不過如此罷了。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倏然起身,“二爺,我有些不舒……”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沈晝言打斷,“坐下。”聲音冷冷的。 聽得阿瞳心里寒涼一片。 但是旁人卻沒留意到,都在圍著那個小小的月亮,愛不釋手。 阿瞳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那月亮才被收起來,廳里重新點(diǎn)上了燈火,她被房素屏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到花廳上桌一起用飯。 全程都很熱鬧,氣氛也奇怪,可是卻似乎都與她無關(guān),只有房素屏溫柔地給她夾菜添湯。 可是房素屏的好,她寧愿不要?所以她連個多余的笑都擠不出來,更不要指望她能給房素屏道謝了。 飯桌上同樣沒好臉色的,還有沈清兒。 以至于原本打算和沈夜瀾商量要事的沈晝言也沒有打算多待,吃過晚飯都沒多坐一會兒,就告辭先回去了。 沈夜瀾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先去了書房,沈清兒便哭到孟茯的跟前,“小嬸,方才您也瞧見我阿娘了,我是真想不通她到底是如何想的?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尊嚴(yán)也不要了么?” 明明阿爹也沒要求娘這樣,為何她阿娘還要如此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