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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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家人尋來,她灰頭土臉正坐在小煤窯的露天壩里撿煤。 對她嫌棄不已的父母想將她接回去,代替假千金嫁給系主任的混混兒子。 想得美!溫四月轉(zhuǎn)頭就嫁給了那個看起來溫柔又善良的小知青。 后來,她發(fā)現(xiàn)小知青特么就是個綠茶。 特別是男知青們跟她說話的時候,他就委屈地來了。 “我不是有意的。” “都是我不好。” “沒關(guān)系,我可以一個人的。” “好羨慕他們什么都會,而我好笨,連拖拉機都不會開……”感謝在2021-01-0303:38:44~2021-01-0421:59: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仙人魚10瓶;嘩啦啦、寶寶白白包包薄薄、冷佳5瓶;44820997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兩人從城東走回來,到秋梨坊時已經(jīng)極晚了。 街道兩旁的鋪子幾乎已經(jīng)關(guān)門,偶爾從門板里透出些微黃的燈火,給這秋雨連綿的夜里,添了幾絲暖意。 想是知道沈夜瀾能越墻歸來,所以連那后門玲瓏都給插上了門閂。 沈夜瀾推了一下,便直接帶著孟茯□□進來。 孟茯是第一次翻自家的墻,感覺終究是有些怪怪的。 此舉不值得提倡呀! 這會兒玲瓏已經(jīng)領著萱兒和蘭若睡了,因此兩人也不敢弄太大的動靜。 廳里的桌上擺了干凈的菜和切得薄薄的羊rou片,中間擺放著的紅泥爐子燃著,裝滿了湯底的銅鍋就放在旁邊。 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 “家里有個人大人在,終究是不錯的。”自然不必多說,肯定是玲瓏張羅的,孟茯當下洗了手,便準備著吃飯。 吃完飯也沒敢去馬上去睡,孟茯生怕積食了,兩人收拾了殘局,略坐了會兒才去休息。 沈夜瀾第二天去衙門,張羅這啟程去遼國的祝壽的事宜。 但其實京里那邊大部份都安排好了,可謂是萬事俱備,就差了他這使節(jié)大人。 沈大人很是擔心,雖然也曉得他從前去過草原幾次,但那不一樣,那是去游山玩水,這一次是去辦正經(jīng)事。 尤其是齊國如今比不得遼國鼎盛,兵馬也不如人家強壯,處處是矮了一截。當初為了不開戰(zhàn),還將公主嫁過去和親。 “我也不知道你為何要攬了這件苦差事,只是到了那邊去,你萬事要沉得住氣,咱們齊國比不得他們,委屈必然是要受的。不過你性子素來穩(wěn)重,我也不擔心什么,就是想到你從來沒受過這等委屈。唉……”沈大人比他長了十幾歲,是看著沈夜瀾一點點長大的,想到他去遼國那邊去受氣,心里還是難過。 “兄長不必擔心,我既挑了這差事,心里自然已有了準備。只是此番一去,若是運氣好,年底是能回來的,若是有事耽擱,只怕得年后了,所以家里這邊,我想托付給您。”孟茯他是一定要帶在身邊的,若飛若光在書院里是沒什么,可萱兒得有個安排的地方。 沈大人以為他說的是孟茯,便道:“這有什么的,你二人雖還沒行禮,但既然認定了,那就是咱們自家人,我一會兒就和你嫂子說,騰個院落出來給她們娘幾個落腳。” “只有萱兒。” 沈大人有些吃驚,旋即想到若飛兄弟倆在書院里,那孟茯他是要帶著去?忙道:“你瘋了不成,那草原上的日子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受得住?你又不是去三五天,是三五個月,簡直是胡鬧。” “我已決定了,最多兩日,就將萱兒送來。”沈夜瀾打定主意了的,任由沈大人怎么說,也不為所動。 沈大人少不得是要跟沈夫人埋怨:“這老三實在是太任意妄為了,你去勸一勸孟大夫,莫要跟他去受這份罪。”夏日還好,這冬里去不是遭罪么沈夫人卻有些不解沈大人這腦回路,忍不住好笑起來:“夫君糊涂了吧,人家都說那夫妻情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何況人家愿意去,三弟也樂意帶著她去,你好生糊涂,要我去拆了他二人。” 沈大人叫沈夫人這一說,似有些后知后覺,好像的確是不妥當,但仍舊覺得那草原上的日子不好過,獨自一個人郁悶。 最后反而叫沈夫人勸著:“好了,三弟也不是小孩子,說句夫君你不愛聽的話,這三兄弟里,你和二弟都是不如三弟那才智的,他心里有孟大夫,能叫孟大夫受苦么?” 想著這樣一來,就只有萱兒,“如此,只有小萱兒和那蘭若丫頭,我母親得過完年才回京去,照樣叫她跟母親住在一個院子里,也好有照應。” 沈大人嘆著氣,心里還在想沈夜瀾去草原的事兒,“這些你做主就是了。” 又說孟茯得知沈夜瀾要帶著她一起去,自然是歡喜,但又不舍孩子,萬般不放心。 倒是萱兒曉得沈夜瀾要將她送去沈大人家的府上,便勸慰起孟茯:“阿娘只管放心跟著先生去,淺兒jiejie她外祖母最喜歡我,我還和她住在一處,府上的人又都疼愛我,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受什么委屈,何況不是還有蘭若jiejie跟著我么?” 孟茯當然知道,大趙氏和萱兒頗有緣份,而且和沈淺兒又能玩一起,當然不會受什么委屈,但到底沒有分開過那么久,已是有了感情,心里舍不得。 可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出去看看,她也不想錯過,一時也是陷入了兩難。 糾結(jié)了半宿,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她和三個孩子以后終究是會分開的,等過幾年他們的親生母親尋來,難道自己還能不把孩子還給她么? 所以現(xiàn)在也算是提前適應了。 想通了,第二天便去給書院看了若飛兄弟,也順道與他們說自己要跟著沈先生去草原的事兒。 回來便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有多少行李要收拾,那草原氣候比不得這齊國,很多東西帶去了也沒得用處,不過那藥箱和常用藥是一點也不敢少帶的。 轉(zhuǎn)眼,這明日就要啟程了,孟茯跟著沈夜瀾把萱兒送到大趙氏那里,揮淚作別,回來時那李家兄妹就來拜訪。 如今家里走了萱兒和蘭若,沒了她們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便顯得清冷了不少。 孟茯出來見了禮,便回藥房里繼續(xù)收拾,沈夜瀾自會招待。 片刻那給他們上了茶水的玲瓏摸進來,“我瞧著,是專門來問三公子,是不是真要帶著您一起去。” 她要跟著沈夜瀾去,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難道還能有假么?“你家三公子怎樣說?” 玲瓏聽到她問,滿臉忍不住的幸災樂禍,“三公子沒回他的話,反問起李世白,自己帶誰去,是不是需要他點頭?” “您不知道那李世白的臉色當時是有多難看,此番行事,三公子才是主官,三公子要帶哪個去,也輪不著他來問吧。”玲瓏當然也曉得,李世白不會來做這種蠢事,必然是被他那meimei李清雅磨得受不住,才領著她來當面問的。 誰料想沈夜瀾這樣不給情面,反問起他來。 而玲瓏才進這藥房沒多會兒,那尷尬得再也坐不下去的李世白就忙告辭走了。 一出門就沒忍住,有些責備地看朝李清雅。 可見meimei那難過的表情,眼眶都快紅了,那些個責備的話始終是沒說出口,很是心疼她,只好生勸著:“meimei,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韓先生都說了,三公子是一定會娶孟大夫的。” 李清雅來了這一趟,好不容易見到了沈夜瀾,可話也沒說上一句,聽到她兄長又這么說,便覺得委屈不已,一下爆發(fā)出來,“哥,那孟大夫是個什么貨色你也看到了,她怎么能配得上三公子?” 不巧,今兒孟茯在藥房里收拾,所以戴著袖套和圍裙,頭發(fā)也用頭巾包起來了,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婦人罷了。 李世白也不是很明白,為何三公子會舍掉那么多愛慕他的世族貴女,而選了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大夫? 何況還是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寡婦。 可現(xiàn)在沈夜瀾選了這孟大夫,就是不爭的事實。但聽到meimei如此口不擇言,那孟茯不管如何,始終是上司的未婚妻,她這樣說不好,便提醒了幾句:“meimei,你從前不是這樣不理智的,何時學來的這些粗話?咱家雖是沒落了,可這骨子里到底留著宗室的血液。此番你好好聽話,待我回來若能建立功勛,將咱家的王位承襲下來,我便給你討一個封,叫你做郡主。” 她才不要做什么郡主?做郡主做公主,等著去給遼人金人和親么?她就想嫁給沈夜瀾做沈家的三少夫人!“三公子若是娶了門當戶對的小姐們,我倒還能想得通,可他千挑萬選,選了這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我如何能甘心?”李清雅哭著說道。 李世白見著meimei哭得難過,心里也難受,“meimei你先別難過,這不是還沒成婚么?這沒成婚之前,什么變故都有可能。” 李清雅卻將他的意思誤會了,只想著他口里的變故,就是孟茯死了。 畢竟草原上那樣危險,孟茯又沒有武功,也沒有一丁點的見識,只要自己略施小計,她可能就被狼群分尸了。 她死了,難道三公子還一輩子就不娶親了么? 她這般想,心里忽然豁然開朗起來,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想法有多么惡毒,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應當。“哥你說的對,沒成親之前,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就算是成親了,只要她死了,三公子仍舊是一個人。 自己還不是照樣有機會。又想到哥哥那里有不少上等的好藥,能見血封喉的,于是管他討一些來,興許到時候能用得上呢。 李世白見meimei忽然想通了,自然是開心,卻不曉得李清雅那心里竟然是那樣想的,更不曉得她管自己要的這些藥,是拿去作甚? 反而高高興興地點頭答應了。與她回去收拾行李,也準備啟程事宜。 隊伍出發(fā)的這日,灰蒙蒙的天空仍舊飄著細雨,沈大人一行人出來送別。 車隊過了送別亭后,孟茯掀起車簾朝后看去,玖皁城已經(jīng)看不大清楚,只能瞧見那朦朧煙雨里,鎖著一座威武雄壯的城池輪廓。 恍惚里,她覺得這其實可能就是自己歷氏上所知曉的宋朝,這座邊城的地理位置,其實和自己的家就很接近,所以也許就是自己前世的故鄉(xiāng)。 想到前世的種種,不免是有些感傷,憂愁逐漸爬上了眉眼。 玲瓏抬起頭來時,正瞧見她放下車簾,不禁是有些好奇:“雖人家常常說自古離別最傷愁,可是三公子的馬車就在前頭,公子小姐們也有安排的地兒了,您難過什么?” 孟茯總不可能跟她說,自己上了個夜班,醒來就成了這里的孟茯吧?只是強扯了一個笑容,有些敷衍道:“到底是第一次真正的離開故國,哪里會沒有半點傷感呢?” 卻聽玲瓏寬慰道:“也不用難過,其實遼人和咱們還算是一樣的人,我早前在夏國那邊,瞧見過昆侖奴,整個人都黑漆漆的,跟那石炭礦里出來的一樣,只能瞧見那牙齒;也瞧見過綠眼睛褐色頭發(fā)的西域人,一點漢話都不會講。遼人還好些,這些年逐漸也摻入了咱們不少齊國文化,最起碼能都是能正常交流的。” 孟茯想,昆侖奴應該是赤道線上來的黑種人無疑了,他們個頭都比黃種人偏大些,但是頭腦相對就簡單了不少,因此常常有人去那邊引了過來販賣給有錢人家做奴隸。 一時,孟茯?qū)@一次的草原之行,充滿了希望。 待出了雙燕關(guān),山便逐漸少了起來,沿路的花草樹木里,逐漸參雜了不少孟茯在齊國不曾見過的品種。 一路上所見到的遼人也越來越多。 只是來的時節(jié)不好,這入秋后大片草原都變得枯黃了,牛羊稀少不已,放眼望去,只能瞧見幾個帳子。 聽著玲瓏說,這是遷移到別處去了,遼國地大物博,這頭冷了那頭暖,所以這些部落們都隨著季節(jié)遷移。 如今這路上見不著人,也是實屬正常的。 不過這沿途到底是有些無聊,整日幾乎都在馬車里,沈夜瀾倒是抽空來陪她聊聊天,但終究沒有成親行明禮,沈夜瀾也不會多留,最多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罷了。 因此每日就她跟玲瓏在馬車里聊天看書,時間久了,難免是覺得有些發(fā)悶。 而越是往這遼國上京城,天氣便越來越寒涼,也虧得沈夜瀾對這遼國的天氣早就已了如指掌,因此行李準備得很齊全。 如今孟茯這馬車里都墊上了羊毛毯,壁爐手爐一樣不少,不然就這溫度,哪里受得住? 她拿著書,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枕頭上睡了過去,忽然一股涼風從外頭灌進來,將她一下驚醒。 原來是行事風風火火的玲瓏。 她方才下車去了一趟。 當下連忙放下車簾,忍不住興奮道:“姑娘,咱們今晚能下馬車休息了。”如今也不還孟茯叫做大夫了,可孟茯又還沒跟沈夜瀾真正的成親,于是就喚她做姑娘。 孟茯聽罷,那點瞌睡頓時也沒了,“咱到了哪里了?” “黑水部落,這里歇息一個晚上,再走四五天,就能到那上京城了。”玲瓏回著,一面摘了手套,將手往火爐上放去,“昨兒半夜這里下了些小雪,全給凍住了。” 孟茯伸出小指輕輕勾起車簾朝外看了一眼,外頭果然是一片銀裝素裹。“這黑水部落比前面海拔高了不少。”她也發(fā)現(xiàn)了,馬車一直在往上爬。 “正是呢,所以這里比別處冷一些,您一會兒下馬車的時候,得將氅子給披上,還有這手爐。”玲瓏說著,也不烤火了,開始在翻開自己身下的馬車廂,里頭便放著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