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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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 他認(rèn)賊作父,愚蠢至極! 小骷髏哽咽的聲音將他從深淵中拉出來:“娘親不要?哭……”她哭得他也想哭了,哭很難受,不要?留這么多眼淚。 秦九輕輕吸口氣,壓著顫抖的嗓音道:“娘,我回來了。” 許氏松了他,努力擦著眼淚:“你瞧娘這樣子,哎,成什么樣子,回來就好,沒事就好,快……快進(jìn)屋……” 小白骨跳到她肩膀上,想給她擦眼淚。 許氏將他捧到手心,笑著道?:“小谷乖,娘親不哭了。” 白小谷見她的確不再落淚,才松了口氣:“不要?哭,會痛。” 許氏心里熱乎乎的:“嗯,以后娘都不哭了。” 三人進(jìn)了屋,秦九輕問道:“爹爹呢?” 許氏忙道?:“你們這么晚沒回來,他去學(xué)堂尋你們了。” 秦九輕心一沉。 許氏又道?:“他出去有一會兒了,應(yīng)該要回來了,九兒……” 秦九輕哪里還坐得住,他道?:“娘你留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我去找爹爹。” 許氏心一驚:“可是出什么事了?” 秦九輕來不及解釋,先?對小白骨說:“乾坤珠用一下。” 小白骨趕緊變大,從懷里掏出珠子。 秦九輕拿出一個護(hù)宅符,剛貼到院門,就聽到了腳步聲。 秦詠跑得又快又急,他頭發(fā)亂了,臉上丁點血色也沒,唇瓣更是蒼白干裂,他指尖的血沾到袖籠,把那白色的袖口染得觸目驚心。 秦詠什么都看不到,秦九輕正站在他面前,他都看不到他。 他憑著一口氣跑回家,跑到瞳孔放大,跑到意識模糊。 秦九輕幾步上前,喊道?:“爹。” 秦詠整個人怔住。 秦九輕怕他驚懼交加失了魂,忙從乾坤珠拿出一個翠色玉瓶,滴了一滴在他眉心。 秦詠只覺一陣淡淡的香氣?鉆入鼻尖,沁涼順著眉心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一片亂成團的意識逐漸清晰,失焦的瞳孔慢慢有了神采。 等秦詠看到眼前小童的那一刻,悲痛大哭:“九兒!爹爹無用,爹爹無能啊!” 內(nèi)疚、自責(zé)、悔恨、恐懼…… 無數(shù)情緒纏住了秦詠的心,纏住了他一顆裝滿家人的心。 秦九輕心中五味雜陳。 他早忘了如何哭,早忘了流淚是什么感覺。 被仇恨裹挾六年,他甚至都要忘了父母的模樣。 但是這一刻,他仿佛透過小白骨的眼睛,看到了他們的靈魂。 ——溫暖的篝火。 在漆黑的夜里,在寒冷的冰雪中,在無盡的深淵緩慢燃燒著的篝火。 微小,脆弱,平凡。 卻是指引生命的光。 第41章 叫聲哥哥 他們相攜進(jìn)了屋。 這簡樸的房子, 在深秋的涼夜中有著融化冰霜的溫度。 一家人圍在飯桌前,桌上是早就涼透的飯菜。 許氏:“我去把菜熱一下。” 秦詠按住她道:“不急,先聽我說。” 許氏是唯一的不知情人, 但她猜得到,肯定出大事了, 否則丈夫不會那般丟了魂的模樣。 許氏的確心焦火燎,這會兒真去熱菜, 能把飯菜全倒在鍋灶下。 “到底怎么會事?”許氏忙問。 秦詠想起在冰湖聽到的, 仍止不住一陣陣后怕:“徐家……”他把自己聽到的說給許氏聽, 他說得慢, 嗓子也哭啞了,就是這樣輕緩的腔調(diào), 生?生?把許氏給說得面色蒼白,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結(jié)滿眼睫。 “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怎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只因為他們兒子有仙緣,就要害死他? 這是仙緣還是孽緣! 許氏聽得渾身發(fā)抖,無法想象倘若九兒沒回來,倘若真的被他們害死…… 不敢想, 她連想都不敢想。 秦九輕拍拍母親的手?背,道:“娘, 我沒事。” 許氏轉(zhuǎn)頭看他, 還是后怕不止:“是、小谷救了你?” 他們的兒子他們了解, 從沒學(xué)過鳧水, 甚至還有些?許怕水。 況且那冰湖的水冷如冰碴,即便會鳧水, 吃了那樣的寒氣,也不可能這么?快恢復(fù)。 肯定是另有機緣,才逃過一劫。 小谷就是他們兒子最大的機緣。 秦九輕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給父母聽, 把他們聽得更加心驚rou跳,等他們聽到小白骨哭了,眼淚救了秦九輕的命之后,夫妻倆一人一個抓住小骨頭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白小谷掌心燙燙的,有點不好意思:“是九大寂自己……” 秦九輕打斷他:“沒有你的眼淚,我哪有那樣的力氣。” 白小谷一想也對:大骨頭還是很厲害的,值得被爹爹娘親好生?夸獎。 秦九輕又道:“小谷不能哭,他的眼淚中有他自己的命力,掉一滴少一滴。” 其實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但不這樣說沒辦法向父母解釋小骷髏的眼淚。 為避免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這樣說一說好一些?。 況且,小骷髏真的不能哭。 秦詠和許氏不懂什么?是命力,但大體意思明白。 小骨頭的眼淚很稀罕,能救兒子命,但對他自己也有損傷。 小骨頭等同于拿自己的命換兒子的命。 這么?一想,秦詠和許氏更加感激欣慰。 感激小白骨的付出,也欣慰兒子遇到了這般命運與共的愛人。 來龍去脈弄清楚了,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許氏這才看到丈夫一片血rou模糊的手?指。 秦詠有一雙俊雅的手?,膚色白皙,骨節(jié)細(xì)長,不過分陽光也不女氣,瘦瘦長長的,最適合提筆寫字。可現(xiàn)在他左手好幾個指甲翻落,指尖血rou模糊,活像受了酷刑。 秦詠把手?往袖籠收了收:“沒事。” 兒子回來了,他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許氏心疼:怎么會沒事,十?指連心,這得多疼。 秦九輕早看到了父親的手?,只是方才的情況比起皮外傷更應(yīng)該先讓他們穩(wěn)住心神。此時都說通了,無需再心焦,秦九輕從乾坤珠里拿出了傷藥:“這藥效有些?強,爹你忍一忍。” 秦詠關(guān)心的是:“這藥稀罕嗎?還是你們留著以后……” 秦九輕:“有的是。” 秦詠松口氣,把血淋淋的手?伸了出去。 秦九輕用指尖摳了一點藥膏,薄薄地涂在秦詠的手?指上,他已經(jīng)十?分控制用量,可當(dāng)藥膏落下時,秦詠還是一哆嗦,臉煞白。 秦九輕動作加快,而?且十?分嫻熟,眨眼功夫就把藥膏涂好,薄薄的一層,恰到好處地顧及了所有創(chuàng)傷面。 許氏看得心驚,秦詠則疼得死咬牙關(guān)。 好在這藥十分神奇,剛涂上非常痛,但傷口很快就以rou眼可及的速度愈合,尤其是翻起的指甲,竟也長出了新的,不過盞茶功夫,秦詠那慘不忍睹的左手恢復(fù)如初,若非血跡還在,簡直讓人懷疑之前的傷口是錯覺。 秦詠緩過勁來,他舉著手?翻來看去:“竟這般神奇!” 秦九輕:“只能治一些?皮外傷。” 其實這個藥在修真界是止血用的,修士們筑基以后基本上能夠通過真氣運轉(zhuǎn)來愈合一些?輕微的皮外傷,根本不用藥。只是有時候出血量過大需要先止血,才會用這種傷藥。 況且在修真界,但凡受傷,哪會只是皮外傷。 所以這藥很尋常,然而再尋常的藥放到俗世也有夠驚世駭俗了。 眼看秦詠的傷好了,許氏松口氣,又道:“我去熱菜!”一家人到現(xiàn)在還沒吃上一口熱乎飯。 秦九輕卻道:“娘,等一下。” 許氏:“嗯?”她剛站起身,竟覺一陣眩暈。 秦詠連忙扶住她。 秦九輕已經(jīng)找了個藥丸喂到她口中:“驅(qū)寒避熱的。” 這些?年許氏早起貪黑缺衣短食的,本就瘦弱的身體越發(fā)憔悴,方才她穿著單衣在門外等了近一個時辰,早就寒風(fēng)入邪,肺氣攻心。她一直沒什么?感覺是神經(jīng)繃太緊,等一切塵埃落定,這寒氣涌上來,哪會不暈。 用了這藥丸,一股清爽直達(dá)胸肺,陣陣熱流包裹四肢,許氏的身體立時好多了。 眼看父親和母親都沒大礙了,秦九輕才道:“兒子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