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編,繼續編
馮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蘇清荷會這么直接,直接伸手打人。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蘇清荷居然直接判斷她說謊。 她微微有些慌張,最后決定直接咬死不承認。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馮馮說著,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 誰都不知道,她現在有多恐慌。 也沒有知道人知道,她現在有多想殺了蘇清荷。 蘇清荷忽然又笑了起來。 她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人,覺得還是有意思:“聽不懂?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點。” 她先是直接將人給綁了,確定她跑不掉。 緊接著,旁邊的鄭琇瑩接過了話茬。 “你臉上的傷,解釋一下嗎?”她微微瞇起眼睛,看上去不算很好惹。 這是馮馮第一次看到鄭琇瑩恐怖的一面。 她吞了吞口水,讓自己看上去心態平穩一些。 “就是燙傷,全臉燙傷,有什么問題嗎?” 然后她又開口:“像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怎能明白窮苦人的孩子活在什么樣的水深火熱當中?” 她又指著自己的喉嚨:“家里重男輕女,不想讓我活下去,直接給我吞了guntang的水,把嗓子也搞壞了,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疑。 嗓子的事情蘇清荷倒是覺得有可信度,但是關于臉上,因為聽鄭琇瑩說了那樣的事情,她就怎么都不相信了。 “你還忘記了一點哦。”鄭琇瑩笑瞇瞇的看著馮馮。 馮馮的臉色一僵,越發有些慌張起來。 “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么還要找我麻煩?” 鄭琇瑩看上去還是冷靜,甚至可以說有些不近人情。 “臉上也是用水燙傷的嗎?應該是一起燙的吧?” 馮馮努力的思考了一下。 關于那一天的痛苦,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憶,但是若是說出來了,她絕對就暴露了。 因為那樣殘忍的事情,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 而且要怎么解釋她改頭換面,被燙的面目全非? 于是馮馮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樣子。 “用水從頭澆到尾,然后又掰開我的嘴,把水灌了進去。” 馮馮的嗓音越發顯得粗糲。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裝的。 “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能回去了嗎?”她看著蘇清荷,眼眸里滿是恨意。 鄭琇瑩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馮馮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 蘇清荷也走過來,看上去好像要幫她解綁的樣子。 “行了,我知道你恨我了。學堂你就別回去了,之后愛去哪去哪。” 馮馮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如果蘇清荷管都不管她,那才叫奇了怪了。 等松開之后,馮馮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就往外走。 “是你吧?”蘇清荷的聲音忽然冷不丁的響起,沒頭沒尾的。 馮馮也沒當回事,覺得她可能是犯了什么毛病。 “蘇楚荷,你對這個名字還熟悉嗎?” 蘇清荷的聲音甜甜膩膩的,還帶著幾分嬌嬌軟軟的意思。 然而聽在馮馮的耳朵里,卻宛如晴天霹靂。 她猛地轉過身,詫異地看著蘇清荷,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一般。 蘇清荷雙手抱胸,很是愜意的坐在椅子上,微微的斜靠著。 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同。 馮馮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 她應該只是在試探自己,肯定沒有證據。 她這么想著,又裝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歪了歪頭。 “公主殿下可是說的那個以前的假公主?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的聲音聽上去茫然又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什么似的。 蘇清荷站起來,笑瞇瞇的走到馮馮面前。 “咦,你覺得她已經死了嗎?”蘇清荷的手點了點馮馮的額頭,手指冰涼。 馮馮后退兩步,神情越發的不自然。 “難道不是嗎?公主殿下想說什么?我不過一介平民,公主殿下是懷疑什么嗎?” 蘇清荷看上去心情很好。 “沒有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躲開我父皇的審查,又重新進到這個學院的呢?” 她看上去一點都沒有生氣,問出來的問題聲音也很平常。 然而聽在馮馮的耳朵里,卻讓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發現什么了嗎? “我也不知道哎,也是開學了之后我才發現所有的人都換了。” 馮馮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然后很是茫然的看著蘇清荷。 蘇清荷卻笑了起來,顯然并不想讓她這么蒙混過關。 “其實你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們一起去父皇的面前問一問便知道了。” 馮馮的臉色馬上就僵了。 她很清楚,只要一到了皇上的面前,什么都露餡了。 每次她來蘇清荷的寢宮,都是鼓足了勇氣,生怕見到皇帝。 “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公主殿下,只是這個學堂的學員,聽說都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好的學習環境!” 馮馮連忙跪下來,臉色蒼白。 她看上去很是慌亂,說話都結結巴巴,顛三倒四。 蘇清荷挑挑眉。 “是這樣嗎?” 馮馮忙不迭地點頭。 蘇清荷看上去好像沒了什么興趣,馮馮松了一口氣,快步又往外走。 她決定,以后見到蘇清荷一定更加低調,千萬不能讓她發現了。 蘇清荷這個時候又轉過身,看著馮馮走路的樣子,忽然又笑了起來。 “你說你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馮馮的腳步頓住,心情很是焦灼,但是卻不敢發火。 “回公主殿下,是。” 蘇清荷覺得這就有意思了。 “你有沒有發現你走路的樣子和我們很像?皇親國戚,以及京城中的貴女,所有的禮儀都是由嬤嬤教導過。” 馮馮只覺得腦子里好像炸開了一般。 蘇清荷的聲音還在繼續,仿佛并不愿意放過她。 “你的步子每一步邁出來都像是丈量好的,和我們一模一樣,窮苦人家的孩子怎能如此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