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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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看著他:“你的聰明和勇氣,似乎總用在這些沒有必要的地方。”他雙腿交疊,手指交叉著放到大腿上,低著頭,似乎陷入無盡的回憶來,“六年前的綁架案,我并沒有直接參與,但如果要從這里開始說,想必你已經猜到了齊月的身份。” 齊陽點頭:“他就是當年我救助的孩子之一,只是我還無法完全確定,他是不是就是那個……” “他是。”老李似乎知道他想說些什么,“他就是當年在天文臺的底下禁閉室你找到的那個帶著防咬器的男孩。” 長久以來的一顆石頭落了地。一直以來,齊陽對齊月身份的所有猜測都來自于了了幾個回憶和少到不能再少的線索,即便是到了最后的訣別時刻,齊陽能找到的最有力的證據,也不過是一張夾在童話書中的舊巧克力包裝。現在老李終于肯定了這個事實本身,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明明沒有參與救助。齊陽問他:“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為什么要將他一個人關在禁閉室內?為你們每一個人又為什么對齊月的生平了如指掌?”他還有很多關于自己的問題,比如,為什么特地把齊月送來這個二線基地?為什么送來以后又要這么著急地送走?但他總有種感覺,聽完了之前那些問題,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會回到自己原始的軌道,迎刃而解。 第121章 真相 2 老李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反問他道:“你跟齊月接觸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他有什么問題嗎?” 有的,當然有,問題多到齊陽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才好。但他不清楚,老李說的問題到底是他外部層面體現出的性格缺陷和行為差異,還是向導世界里的精神問題。齊陽猶豫片刻:“你是指他人很奇怪嗎?” 在老李這種老狐貍面前耍小聰明顯然是沒用的,他往后靠了靠,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坐姿:“齊陽,我既然愿意談,那便是做好了讓你問到底的準備。關于齊月,你不必遮掩,這幾年軍部把他研究得足夠透徹,你現在哪怕問陳蕭,她也能說出齊月真正的問題來。” 說著,他沖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陳蕭抬了抬下巴。陳蕭依舊是那番憤怒的姿態,她整個上半身都向前傾著,雙腿并攏,屁股也只坐了半個,仿佛隨時得了令就能沖上來了結了齊陽的性命。此時她果真得了老李的命令,看著齊陽冷漠道:“他沒有心。” 齊陽抿了抿嘴,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齊月的不同。那扇缺失的心門在這個秘密的集體中反倒是個被廣而告之的事實,但不同于齊陽,他們的知道只是一種淺顯地,被告知的知道,只有齊陽,真正進入過那片模糊的黑暗。他切切實實看過,也切切實實觸摸過這份悲劇,所以他無法像陳蕭一樣,用如此冷淡的口吻說出這個悲傷的事實。他不由自主地反駁道:“他有心,只是暫時還沒找到心門罷了。” 老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一次低下了頭。室內是長久的,不自然的沉默。他們三個人,如今坐在這里,像是一場談判,卻更像是一種和解。只是齊陽還不知道這場對話的終點究竟會不會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樣。老李的神色間有些悵然:“我們所有人,都是如此地渴望齊月有心,又是如此地害怕他真的有心。” 此時的陳蕭卻回避開視線,朝著無人的方向打量過去。她的目光所及之處只有教室后排凌亂擺放的課桌椅,自從上次的坍塌事故后便被基地的后勤人員用幾排鐵欄桿圍住,貼上了禁止觸碰的標志。 齊陽的思緒混亂,他無法理解這種渴望和害怕的糾葛,只能繼續問道:“那這件事跟總理又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策劃六年前的案件?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找到陳凌這樣的哨兵供自己……”他想說“使用”,但又覺得這兩個字太過傷人,于是只能沉默下來。 陳蕭突然插嘴道:“不是的,他的目標不是陳凌。12,3歲有哨兵傾向的兒童只能靠dna測試來判定是否有哨兵傾向罷了,至于具體能力如何,誰都說不清楚。”她終于將頭轉回來,可能是因為談及到自己的弟弟,陳蕭的面容有了些許柔和,“他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哨兵全都驅逐出城區。” 齊陽瞪大了眼睛,他曾經想到過自己可能被卷入了一場上層政客的陰謀中,但他從未想過這是針對某個群體的集體壓迫。他強迫自己眨了眨眼,干澀的瞳孔才重新找回生命來:“可是……這跟綁架有什么關系?如果要驅逐所有的哨兵,那他的原計劃是殺死所有有哨兵傾向的兒童嗎?”那為何還要抓來以后進行折磨,催發他們的哨兵能力呢?直接全部殺死不就好了?這種冒險綁架的行為到底有什么用處? “他的目地不是殺死,而是驅逐。”老李神色陰郁,“他想要制造的,不是屠殺,而是群體和群體之間的仇視和隔離。齊陽,你還是沒懂,他是政治家,不是屠殺者,玩弄民心和權術才是他的專長。” “你的意思是說,他想創造出一個哨兵被仇視的世界,讓民眾出手,把哨兵驅逐出去?”齊陽愣神,這要如何做到?且不說現在大部分對外界的戰力主體都是哨兵,就算最后戰爭結束,那哨兵們也應該是被人民擁護的英雄才對,他到底要用什么理由,什么名義,來要求普通民眾驅逐保護自己的同胞呢? 可老李卻對他點了點頭,他看著齊陽恍惚的神色笑道:“只要將哨兵定義為危險因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