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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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覺得?” “直覺?!?/br> 付汀梨艱難去回憶那兩人?的臉,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什么都想不起?來,唯獨記得一句話。 于是她又慢慢悠悠地?說, “畢竟有情人?終成眷屬嘛,我也希望她們?過得好,她們?一輩子不要分開?!?/br> 她的確是有些迷糊了,說的話變得越來越碎,在這句話后,就?有些發(fā)暈地?闔了一下眼皮。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火苗似乎在昏暗里很細微地?跳動著。她想她應(yīng)該是喝醉了。 酒精能幫助記憶,的確是一個荒謬的說法。 要不然她現(xiàn)在怎么會無論如何都想不起?祝曼達和祝木子兩個人?的臉? 而且后來,她總是被包裹在絨毯里回憶這個北疆的夜晚,印象之中也只隱隱約約地?記得——在這之后的一段時間,她和孔黎鳶都只是坐在昏黃光影里,互相倚著頭。 可能聊了些什么可有可無的,或者是什么都沒聊。 好像只是望著拉馬頭琴的向?qū)Ъt彤彤的臉,望著跳動的微弱的火苗,望著鬧哄哄的人?群在她們?面前起?舞 就?算她們?只是坐在角落,也絲毫沒有任何從北疆之外帶來的拘謹,她們?徹底融入這里。 好似這里的天永遠不會亮。 付汀梨還記得,大概是她徹底因為酒精暈暈沉沉地?栽睡過去之前,她嘴角還掛著難以褪去的笑。 孔黎鳶也在她耳朵邊上笑。 然后在恍惚而搖晃的光影里望她,用類似在加州時那種遙遠而含情的眼神望她,輕輕地?,仔仔細細地?,撫過她的頭發(fā)。 最后,極為輕地?說了一句,“你頭發(fā)亂了?!?/br> 就?在這一句話之后,她感受著這個女人?動作?極為輕的撫摸。 在心底默默許下自己此生?最為強烈的心愿: 希望這個女人?,以后活得都像這個晚上一般,如此暢快強烈。 不要再有任何孤立無援的情況,一輩子無痛無災(zāi),無病無缺。 可惜后來,她這個貪心不足的愿望,還是被宣判為某種愚昧無知的天真,被很無情很殘忍地?摧毀了。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付汀梨頭痛欲裂。 窗外天光大亮,淌在她沉甸甸的眼皮上,讓她以為這不是北疆,也不是在上海,而是在加州的家。 她再次回到那扇巨大敞亮的窗戶下,四溢暖熱的陽光淌滿整個背。 但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外面還是雪,大概是陽光太亮,這樣的雪甚至還有些扎眼。 她摸了摸旁邊的褥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涼了,只殘余著一些女人?的氣息。 孔黎鳶又起?這么早?這個女人?像是從來都不需要睡眠這種事物。 付汀梨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穿上衣服,打算去找孔黎鳶,然后又遇上家里的阿帕。 阿帕笑瞇瞇地?端給她熱氣騰騰的奶茶,和烤馕,問她昨晚睡得怎么樣,奶茶好不好喝。 她和昨天一樣彎著眼笑,說睡得好,比昨天好。說奶茶好喝,甚至比昨天還好喝。 阿帕大笑,說這是你朋友早上起?來煮的,她特意過來學。 看到面前的女孩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薩利哈瞇了一下眼,回憶起?早上的情景——比起?面前這個活潑又開朗的哈族女兒,那個名字叫作?鳶的孩子,似乎存在感要更弱一些。 但想來也是一個特別亮眼的人?,聽那個來找她租房間的男人?說,這是一個很出名的大明星。 薩利哈不關(guān)心這些,平時也只是看看電視,不認識幾個電影明星。她不知道這個大明星的脾氣如何,還以為不好相處。 但沒想到,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樣。不挑剔,不找事,給什么就?接什么,也總是笑,望著她笑。 更多的是,望著那個和她一塊同來的女孩笑。 但是鳶一個人?的時候,就?沒像在她們?面前舍得笑了,要不就?是倚靠在外墻邊,微微垂著頭抽煙,要不就?是沒什么表情地?注視著這里的雪。 這個年輕人?總是顯得很落寞。 薩利哈和她接觸不多,這幾天有什么事,也是和那個叫作?梨的孩子來溝通。 直至今天早上起?來,天還沒完全?亮,外面還是黑蒙蒙的。 鳶來找她,特別誠懇地?說,想和她學煮奶茶的方法。 對于這樣的請求,她自然是不會拒絕,雖然有些意外,但也還是提著鮮牛奶,笑呵呵地?帶著鳶,從搪瓷盆子慢熬鮮牛奶開始教?。 薩利哈只會一點漢語,和鳶的交流不太通暢。但鳶在學習煮奶茶的時候很認真,很嚴謹?shù)?記下步驟,又問她塔爾米和磚茶在外面可不可以買到。 薩利哈很喜歡這種對待食物很虔誠的年輕人?。她笑著問,是不是打算回去煮給那個叫作?梨的孩子喝。 梨很喜歡喝這里的奶茶,每次都吹吹熱騰騰的霧氣,咕嚕咕嚕地?喝完,然后像個小女孩似的皺巴著臉,說,回去就?喝不到了好可惜。 聽到她的問題,鳶只是朝她笑著,沒有怎么回答,可能是沒聽懂。然后又過了一會,問了她一個問題。 薩利哈只聽懂幾個詞匯,大概連起?來,她覺得這個問題的意思應(yīng)該是: 阿帕,你離開過北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