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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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然是朋友啊。” - 付汀梨覺得她們徹底融入了這場晚宴。 至少在這個晚上,她們像是待在一個暖熱而具有排他性質(zhì)的巢xue內(nèi)。 這個巢xue是世外桃源,是眩目光亮照不進的頹靡之地。 她們是兩個外來人,受到了主人家熱情如火的款待。 濃稠熱烈的羊rou氣息飄散在周圍,她們學著當?shù)厝顺允肿ワ埖淖藨B(tài),毫不拘謹?shù)乇P腿而坐,完完全全地拋卻在北疆之外的付汀梨和孔黎鳶。 成為兩個沒有姓名,沒有身份,甚至沒有過往和未來,只有此時此刻的同路人。 用完了飯,女主人給每個客人端來剛煮好的奶茶,大家盤腿坐在氈毯上,喝茶聊天,廳中間是一簇在鐵桶里火熱燃燒著的篝火。 向?qū)Р恢篮湍兄魅撕攘硕嗌亳R奶酒,頂著一張醉醺醺的臉,開始拉自己不知道從哪里借過來的馬頭琴。 主人家的其中一個游客隨手拉過自己帶來的手鼓,樂呵呵地笑著,配合著馬頭琴慢悠的節(jié)奏時不時敲一下。 男主人便開始在地上扭一些自在笨重的舞步,然后邀請女主人和他一塊跳。緊接著,又是在熾熱的篝火氣息里,又竭力邀其他人一塊跳。 沒人能在這樣的氛圍下,拒絕宰殺一整頭羊請客的主人家。 兩個阿帕在悠遠飄蕩的曲子下哼歌起舞,然后又拉起在場的幾個年輕姑娘,不管是哈薩克族,還是漢族,都拉到中間,一起跳著輕快激烈的舞步。 付汀梨當然沒能躲過。 但她一向不畏懼這樣的場合,只是大大方方地被其他人拉著手。 混在嘈雜高亢的人群里,大聲唱著自己不太順暢的語調(diào),大步跳著自己壓根不怎么會的舞步。 周圍掛著的氈毯紅彤彤的,映著熱烈的燭火,顯得越發(fā)紅火。又照在當下所有鬧哄哄的臉龐上,把阿帕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熨平,把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都燒成一簇永不熄滅的火。 巢xue閉塞,熾烈紅光游蕩在其中,將每一張臉龐都照得年輕飽滿,guntang而閃閃發(fā)光。 唯有一張臉龐最為特別——付汀梨在guntang到缺氧的巢xue里,搖搖晃晃地想。 即使孔黎鳶沒有像她這么興奮,只是坐在搖晃燭火難以照亮的區(qū)域,半個身子隱在黑暗里。 但她時不時去望,還能望到對方嘴角攜著以往那種淡而多情的笑。 明明是一個停電的夜,四周都是燭火黯淡而搖晃的微弱光線,卻看上去比在任何光亮下都要清晰。@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她正在望著她。 付汀梨剛剛興致上來了,沒能推拒,便也跟著喝了一點點馬奶酒。 這會臉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在一首又一首的歡快曲子里,她覺得整個環(huán)境都似乎已經(jīng)燃起一簇再難以熄滅的火。 整個生命都被食物的香氣和馬頭琴的飄悠漲得滿滿的。 然后,她恍恍蕩蕩地往孔黎鳶那邊走去,腳步的確有些不穩(wěn),以至于她在坐下來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在了孔黎鳶的胸口。 但在這之前。 孔黎鳶已經(jīng)將她牢牢扶住,并且將她東倒西歪的頭,按在了自己溫熱的肩上。 又是那種清淡的桂花香氣,被篝火烤出越發(fā)暖絨的氣息,全都裹在付汀梨的鼻尖。 她暈暈沉沉地倒在孔黎鳶的肩頭,望著還在中央不失任何熱情的鬧哄哄的一群人,暢快而松弛地笑。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笑什么?”孔黎鳶笑著問她。 “你不也在笑?”她反問,“那你在笑什么?” “也是。”孔黎鳶在濃黏的火光氛圍里說,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是吧,就是覺得好開心啊。”付汀梨說話的語速有些慢,覺得馬奶酒的香氣正在口腔里溢出。 “你喝醉了。”孔黎鳶在她耳邊笑。 “可能是吧,我喝不了太多酒,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喝多一些,我就會眼睛痛。” “眼睛痛?不是說喝完酒之后,記性會特別好嗎?” 這個女人像是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付汀梨悄悄地想。 “和你說的時候,我也是這么以為的。后來我才知道我錯了,酒精并不可以幫助記憶。” 付汀梨是笑著說的。于是孔黎鳶也在她耳朵邊上笑。 笑完了,付汀梨微微瞇眼,又說,“我突然想起了兩個人。” “祝木子和祝曼達?” 看來孔黎鳶也記得這兩個人,并且也在同一時刻和她有著同樣的想法,也還用祝曼達這個名字來稱呼amanda。 “對啊,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環(huán)游世界怎么樣了?有沒有到過這個世界的一半國家啊?” 付汀梨還記得。 當時祝木子站在車上特別轟轟烈烈的那一句“祝曼達,祝木子也愛你”。 想到這里,她又瞥到男主人和女主人正抱在一團跳亂七八糟的腳步,女主人踩到了男主人的腳步。 然后他們突然抱在一塊大笑。 付汀梨也彎眼跟著笑,“她們應該過得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