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江蕭,我會還你的,好不好?”為了妞妞,她低下了高傲的頭,放下了身段,低低地乞求,這一刻,只要能救妞妞,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電話里個傳來了一聲冷嗤,然后,只聽‘啪’的一聲,男人毫不猶豫就掛斷了電話,從他果絕掛她電話的情況看來,他應該是多么惱怒她!她是,江蕭是誰,在e市曾經權勢滔天的人物,怎么可能一再受她羞侮呢? 算了吧!林靜知,你還當自己是塊寶啊!在他的心目中,即便是你曾經為他生過孩子,他也不會任她呼來喝去,你的死活與人家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除了找他以外,她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找誰,在香港,她也算人生地不熟,姚庭軒是死敵,莫川就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拿得出現金三千萬啊!而且,據她所知,莫川正打算將黑道生意慢慢轉向正軌,她一開口就是三千萬,他肯定會周轉不過來的,只有‘中寰’有那樣的財力。 醫院里,病床上子旋已經醒轉過來,她進去的時候,護士正在喂她吃藥,還吃了一個削好的蘋果,護士沖著她微微一笑,端著白色的磁盤退出病房。 她走上前,執起了子旋的手,子旋與她對視了半秒,迅速將眸光調開,眼中有太多濕意聚集。 “你把王毅將的安葬在哪里了?”這是王毅將死后,她最清醒的一句話。 喉頭一緊,靜知望著她蒼白的容顏,紅紅的眼圈,她幽幽吐出:“燒成了骨灰,放進了骨灰園。” 以為子旋會暴跳如雷,以為她會怒聲嘶吼,但是,她沒有,只是平靜地望向了窗外,視線定在了窗外的一株桅子花樹上。 順著子旋的眸光望過去,視野里是一片茫茫的白色,白色的視野一眼望不到盡頭,成排的桅子花樹,讓靜知心頭微微一喜,想打破空氣里繚繞的沉悶氣氛。 “妞妞呢?”“我請了一保姆看著她,她還不知道……”靜知沒有說下去,她不想提到王毅將的死,也沒打算告訴子旋實話。 然后,冰冷的氣氛在她們之間回旋,慢慢地凝結成冰,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子旋,桅子花又開了,你說,你老家那株桅子花不知道長高了多少?” 老家,兩個字刺痛了汪子旋的心,她視線一抖,輕輕笑開了,從靜知手中抽出柔荑,低下頭,垂下了眼瞼,收笑容慢慢地在她的臉上凝固,然后,嘴角彎成了冰冷的弧度,面情漸漸變得冷肅! 靜知抓握她玉手的手指就那樣僵在了空氣里,她冷漠面情,疏離的態度象一條幽深的鴻溝一樣橫在了她們之間。 “你走吧!今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不想計較,仿若倦了,闔上雙瞳,話音很輕,但份量很重,出口的話猶如千今重擔般突地就壓上了靜知的胸口,讓她感覺連呼吸也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 “子旋。”她輕輕地叫,聲音暗啞,她們幾十年的朋友了,她想說,王毅將的死是一場意外,可是,他的的確確是為了她而死,要不是她,子旋不會失去王毅將,要不是她,妞妞不會綁架,她是一個罪該萬死的人。 子旋閉著眼睛斜躺在床上,緊緊抿著唇,一句也不說,淚珠猛烈地從眼角墜落,浸漫過她白玉般紫青的肌膚! 子旋的心在滴血,她知道,子旋的心在哭泣,她知道,子旋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刮,她也知道,她不想見自己,那,她就走吧!可是,步伐剛走到了門邊,心口一滯,曾經許多與子旋成雙入對的畫面就從腦海里跳了出來,迅速轉過身,她向前跑了兩步,一下子就蹲在了床沿邊,仰起頭,望著子旋不斷盈墜的淚珠,她的心也在跟著滴著血,她們曾是生死與共的患難好友,不能因為這件事從此成為陌路。 “子旋,我不想失去你,子旋,求你,不要趕我走。” 她的喉嚨好似塞了一團棉花,她聽到自己用著嘶啞的聲音低聲哀求,然而,子旋的眼睛仍然緊緊地閉著,只有嘴唇在不停地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是她害她沒有丈夫,是她害她成了寡婦,要不是她把子旋帶到香港來,雖然窮苦一點,但,至少,她們一家三口能夠整天朝夕相對。 她不該讓子旋跟著她過來,可是,這世上卻沒有后悔藥可吃,子旋恨她,她能夠感覺得到她心底蔓延的絕烈恨意,她連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撐起身,她跑出了病房,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眼前的世界多了一層透明的水色,燈光變得昏黃。 子旋,不要拋棄我,我不想與你形同陌路。 王毅將,你說,你為什么要替我去死?你說,你為什么要丟下子旋與妞妞不管?王毅將,有朝一日,如能在黃泉相見,我定會將你千刀萬刮! 躺在無人的角落,靜知第一次哭了,哭得聲斯力歇,她恨,她怨,可是,許多的事還是無法挽回。 就在她傷心欲絕之時,那個電話又打來了。“準備好沒有?明天中午十一點等候電話。” 也許是怕警察用搜索衛星方位確定他們的所在地,粗噶的男人剛說了一句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將靜知從無限的傷悲里回過神來,是的,她還要救妞妞,這是唯一彌被子旋的辦法,如果子旋知道妞妞被綁架了,恐怕殺她的心都有了。 她不能再猶豫了,她又拔打了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這一次,對方直接關了機,帶著絕不打算幫她的干脆與利落。 就在她走投無路之際,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喂。”“林小姐嗎?我是倪特助。” “我們在銅鑼灣海天夜總會,你過來吧!”倪特助說完,聽到她的‘謝謝’聲后,果絕地掛了電話。 倪特助給了她地址,不管他是以什么心態這樣做,她都非常感激他的,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車子筆直駛向了銅鑼灣海天夜總會。 海天夜總會是銅鑼灣紅燈區一帶著名的娛樂場所,它修建的規模很大,聽說是美國佬不計工本,一擲千金,只想為香港上流社會人士打造一座娛樂的‘海上帝宮’。 許多的企業,都喜歡來這兒談合約,因為,這種場所,好色的客戶再叫兩個美女坐鎮,喝得暈頭轉向之際,什么不該簽的合約也會搞定。 湯斯翰作為‘中寰’老板,與屬下倪特助這兒談合約,她一點也不奇怪,正欲跨步走向包廂,可是,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正喧鬧聲震天,有一個化著煙薰裝的女人,穿著性感的丁字褲,粉絕的情趣內衣,披著一頭紅褐色的長發,穿著一雙十來公分的高跟鞋,身段嬌嬈地半趴在荼幾上表演著火辣辣的鋼管舞,跑里刁著一支紅艷艷的玫瑰花,搖著豐臀,腰肢似要與下體脫節,她的出色表演贏得大家滿堂喝彩,全大廳的人都圍了過去,唯一不遠處的角落一張雅座上的幾抹身影不為所動,讓人看起來十分醒目。 一眼就看到倪特助站在一級紅色沙發椅子旁邊,面情有些難為情,如此奇怪的表情,是因為沙發椅子上那兩個肆無忌憚的男女吧! 男人身穿著款式新穎的白色西服,女人跨坐到他身上,他的臉埋入女人碩大胸脯間,女人的領子已經撩得很低了,她仰著頭,也許是因為男人的動作,嘴里情不自禁地發出申吟,更將胸整個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臉頰上,熱情如火,男人的大掌按壓在她渾圓的臀部上,臀瓣在稀薄的布料下輪廓清晰,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啊! 這男人真讓她驚艷呢!不過,無所謂,她已經在慢慢學會把他忘記了,可是,為什么隨著她腳步的靠近?她的心似乎好像要跳出胸腔呢? “來了,林小姐。”倪特助沖著她一笑,淡淡打著招呼。 她點了點頭,視線再度回轉到沙發椅子上的男人身上,男人絲毫不為倪特助的喊聲所動,仍然徑自地用牙齒咬著女人……惹得女人嬌喘連連,嬌弱的呼吸,仿若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她將身體更貼近了些…… 仿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就在女人的聲音越來越不像話之際,男人抬起頭,給了她一記纏綿的法式熱吻,抬手,重重的巴掌拍在了女人渾圓的臀部上。 用眼神示意她起身,女人瞟了一眼身側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女人,欲求不滿地嘟著紅唇,哀怨地狠狠剜了靜知一眼,手指握住細肩帶往上一提,露出勾壑被成功掩擋在稀薄的布料內。 女人衣衫都快褪盡了,氣喘連連,反觀男人,西裝還是那么筆挺,一絲皺褶也沒有,甚至連頭發絲也沒有亂一根! 男人故意漠視著她的存在,眼光并沒落在她身上,而是越過她,望向她身后那個在荼幾上跳起鋼管舞,穿著情趣內衣的女人。 “倪特助,你讓她來的?”話里夾著幾許冷沉,還有略微的怒意。 “是。”倪特助見總裁的眼里有幾抹紅光閃過,這是總裁發怒的先兆,跟隨了他三年的倪特助,十分清楚湯總裁的脾氣,他怕總裁責怪他私自作主,給林靜知打了電話,所以,他急忙低下了頭,一副靜待總裁懲罰的模樣。 伸手,修長的指節端起一杯灑杯,食指與拇指夾住高腳杯細微的弧度處,輕輕搖晃了兩下,紅色妖冶的液體就在杯子里飄過來蕩過去,燈光照射過來,紅色的液體散發出幾朵亮晶晶的菊花光芒。 仰頭,妖冶的液體順著杯緣從他薄唇入胃,一滴也不剩,代表著他一向干凈利落的商場作風,抬起眼簾,眸光沒有定在她身上,而是越過她,看向她身后那個正在荼幾上嘩眾取龐,穿著情趣內衣,跳著鋼管舞的女人。 “求你借我三千萬,好不好?”她等不急了,沒時間與他沉默下去,她的聲音低到了塵埃里。 男人這才收回眸光,凝望向她那張背著燈光的臉孔,清冷的眼神,以及瞳仁里的無波無瀾,讓他一下子就怒氣橫升,他指著面前的一瓶龍舌蘭。 “把這一整瓶喝了。” 這畫面是如此熟悉,記得,幾年前,她為了求溫老板與榮氏簽約,溫老板那時要看江大人臉色行事,那時,她還懷著寶仔她們,他也曾這樣對她說過。 “好。”沒時間瞎磨,應答著,她撈起荼幾上那瓶龍舌蘭,打開了瓶蓋,仰起了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起來,這酒真烈,又辣又苦,剛喝了幾口,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抗議了,由于喝得急,她被嗆了一口。 “咳咳咳。”空氣里襲上幾聲狼狽的咳嗽聲,剎那間,滿面潮紅,男人選擇了漠視,從沙發椅子上撐起身,抬腿走向了夜總會門口,倪特助一把奪過了靜知手里的龍舌蘭,這種喝法不死才怪,是個男人都抗不住,更何況是這么一個纖弱的女人,他知道總裁是在氣這個女人下午的事,還有這么久了,她讓他吃了多少的癟! 等他泄泄氣也好,靜知沒時間去搶回倪特助手中的酒,便邁腿追了過去。 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狠狠地扯著。“我已經喝了,湯總裁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男人轉過頭,凝望向她的眸光有寒風肆意卷起,瞳仁急劇地收縮。“松開。” “不松,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第一次,靜知如此任性,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卯上了,她知道自己很無理,她也是一個女人,天生有任性,無理取鬧的權利。 “我幾時說你喝了那瓶酒就給你錢?”男人狹長的眸子微瞇,里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 “你……?”靜知咬緊牙關,真恨不得抽男人兩個大耳光,真是太混蛋了,他明明有答應,現在來吃她的反應,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好,算她意會錯了,算她倒霉吧! “你混蛋,湯斯翰。”她松開了他的衣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夜總會大廳,湯斯翰望著她絕然跑出去的身影,臉色鐵青,額頭青筋賁起,那樣子像是正處在盛怒邊緣的野獸。 “倪特助,去查一查,她用三千萬做什么?十分鐘,我要答案。” “是。”倪特助即時領命而去。 她是證券交易所的總裁,還擁有一間不算太小的公司,為什么要三千萬?這個問題一直就在湯斯翰心中繚繞。 他倚靠在暗色的角落抽著煙,猛地,一個畫面從他腦海里跳躍出來,迅速掐滅了手間的煙蒂,火速地駕著車子追上了她,車輪徐徐翻滾,以捷豹之姿‘嘎吱’一聲停在了她前面,成功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抵在了引擎蓋上,灼熱的夾含著濃郁酒精氣息噴吐到她細嫩的臉孔上。 “你要去向誰借?” “去找莫川嗎?還是那個與你天天膩在一起的秦擎天?” 他的問話蘊含著深濃的怒意,還有一縷靜知察覺不到的醋意! “給誰都好,就是不要再給你。”她將臉別開,不想看到他那張因喝酒而紅潤的臉頰。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狠狠地一用力,下巴幾欲變了形,她被迫與他冷咧的眼神相撞。 “做我情婦三個月,我就給你三千萬。” 他咬重了那個‘陪’字,故意要羞侮她,這段時間以來,她老是鉆進他的腦子里,像一條毒蛇般纏住他的腦神經,驅趕不走,他愛她,可是,也恨她,恨她的無情。 “好。”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為,她沒有別的路可走,為了妞妞,她可以做他情婦,把自己rou體供他泄欲。 見她答得如此爽快,湯斯翰眸中劃過一縷冷笑,還有一絲的譏諷。 不做妻子做情婦,還真是世間第一罕見女人,即然,她不珍惜他給她的好,那么,就休怪他殘冷無情,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骨,十分用力,用力到恨不得把它捏碎,他將她推進了車廂,整個人坐了進去。 “你要干什么?”靜知見他扯著自己的領條,眼睛里迸射出似要想將她射穿的寒意,滿面如來自于地獄索命的修羅,陰森森的表情讓她如一只驚弓之鳥,拼了命往車后座縮躲去。 “驗貨。”男人輕浮的言語,讓她舉起了手臂,手掌還沒挨到他臉頰時,他一把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臂,陰冷笑道:“即然把自己當成貨品賣了人,又何必要假裝清高?一個月一千萬,你的陪資費高達咋舌,看到剛才那個扭腰擺臀的女人沒有,即便是那樣費盡心思,穿著幾塊破布跳著艷舞,一晚上也不過幾萬塊而已,而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呢?拿出你的本事來,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出手如此闊綽。” 嘶吼著,抓握著她衣服的前襟,用力蠻橫一扯,亮鉆鉆的衣服紐扣,就從她的眼前成了好幾個拋物線般彈飛。 不要,她狂喊,眼淚撲簌簌地流,然而,他不顧她的喊,也不顧她的叫,因為,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他想她想得渾身發疼,而她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從來不把她放在心上,這段感情,受煎熬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憑什么,他從來都沒有嘗試著去愛一個女人,如今,好不容易愛上了,而她卻從來都漠視著她的存在,哪怕他們都已經擁有了一個孩子,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這個女人的心,為了她,他可以傾盡所有,而她呢?在他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棄他而去,難道她們之間就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么? 見他從腰間抽下了皮帶,靜知瞠大了雙眼,顫著聲音道:“不要,江蕭,不要讓我恨你。” 無法得到你的愛,那么,就恨吧! 至少,恨也是一種感情,至少,恨比一顆清冷的心要讓他得到許多的安慰。 為什么她永遠可以理智,保持一顆清冷的心?而他呢?狼狽到有整日用酒精來麻醉入眠。 她走得如此干脆,徹底,他是抱著多么期盼的一顆心來與她相聚,然而,她呢?就連是寶仔也不能讓她停駐步伐。 他可以理解她不能忘記林郁之與林靜虎的死,還有那場毀滅性的滔天慘案,可是,他絕不接受,剛離開自己,她就又投身于別的男人懷抱,在他心目中,她一向冰清玉潔,可是,今天下午,她在車內與人熱吻的一幕,徹底打破了她在他心目中女圣一般的地位。 “賤人。”他怒喊著,她就是賤人一個,以前,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與莫川糾纏不清,如今,又再來一個秦擎天。 “你就那么想男人?”他徐聲嘶吼著,將皮帶捆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死死地一用力,皓腕多出兩道怵目驚心的血痕來。 “即然如此想男人,讓我來滿足你。” 他的話已經不堪入耳了,他瘋了,說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了,將她按在了軟墊上,她定定地望著他,眸光因他出口的話變成了兩柄鋼刀,似要挖他的心,取他的肺。 “最好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她的話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 哈哈哈!食指沿著她漂亮精致的輪廓緩緩而下,猛地,食指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狠狠地按了下去。 “夠清冷,也夠無情。”今天,如果不讓她的眼神為他狂亂,迷離,他就不性江,他要馳為自己癡,為自己狂,為自己發癲,要讓她滿心滿肺滿腦都是他的影子,他的人。 紅著雙眼,蠻橫撕扯掉她身上的障礙,沒有任何前戲,挺……身……,干澀的感覺讓她弓起了背部,死死咬著牙關,垂下眼簾,望著她脖子潔白肌膚下賁起的青色血管,他終是不忍傷害她,俯下頭,想吻上她的唇,沒想到,女人卻將臉別開,她不想讓他碰自己的唇,他剛才吻過那風塵女子的嘴唇,無言的拒絕,讓他眼中寒光迸射,張唇,咬住了她的耳垂,啃舔,吮吻,廝磨…… 窗外燈光太暗,她看不清楚具體的景物,只感覺那點點星光在她眼睛里,隨著他的動作而蕩漾! 他要的很急,也很狂,似乎是想將她整個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