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唉,三年了,還是忘不掉??!如果是刻骨銘心的摯愛,恐怕這一生都沒辦法忘記吧! 她幽幽感嘆,從貨架子上拿下一個經藝術家雕刻的圣誕老公公,老公公戴著五顏六色的圣誕帽,蓄著長胡須,滿面慈祥,看起來十分可愛,如果將這個送給寶仔,那孩子一定會喜歡吧! 可是,當她拿著圣誕老公公走到收銀臺時,才想起自己錢夾子在車子上,轉頭,她問保鏢男人:“借我一點錢,我錢包放在車里了。” “嗯?!蹦腥俗詣犹统鲥X夾,遞了五張紅色鈔票到收銀員小姐手里。 “慢走,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br> 靜知與保鏢剛邁出商場大門,她就感覺肚子處傳來一陣絞痛,慘了,憑她的經驗,她感覺自己那個快來了吧! “林小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保鏢關切地詢問。 “噢!胃疼?!膘o知不假思索地答出。“等著,你去對面藥店為你買藥?!闭Z畢,保鏢已經邁開步伐,不待靜知阻此,男人已經穿越過了馬路,她根本不是胃疼,她是大姨媽快來了啊!這就是她胡謅惹得禍,唉!沒辦法,她只得挨著疼痛,雙手撐在肚子上,以蝸牛的速度走到了自己那輛藍色的車身前。 低下頭,望著手上的這個東西,圣誕老公公,刻得很精致,花了保鏢五百多塊,這么個小玩意兒就要她五百多塊,如果是以前,她定會心疼,不過,現在,買給寶仔,就算是幾千塊,她也不會心疼,因為,看著寶仔,她就想起了自己曾經失去的兩個孩子,如果他們還在的話,都與寶仔差不多年紀,所以,很多的時候,她是透過寶仔在看著她的兩個兒女,自是把要給他們情感全都傾注在了寶仔的身上。 買給自己的孩子,五百塊,能算多嗎?再說,五百塊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肚子漸漸不疼了,抬頭,看見保鏢正跨入對面那間藥店的門口,她輕噓了口氣,打開車廂,從里面拿出自己的小包,再掏出錢夾,從錢夾子里數出五張鈔票,猛地,一股疾風襲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已經是一片漆黑,然后,鈔票從她手上飄落出去,還有那個圣誕老公公也摔落到地,發出‘當’的清脆聲響,摔得粉碎。 腦袋翁翁作響,曾經的閱歷告訴她,她被人綁架了,真是老套,不過是想要那柄拐杖,綁架她有用么? 她的雙手雙腳被人束縛,嘴巴也被一塊破布堵住,她發不出半點兒聲音,然后,感覺自己被人強行拉上了另外一輛車子,車子開走了,也不知道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只聽空氣里傳來幾聲‘啪啪啪’的巨響,她頭上的布塊被人揭去,強烈的光線讓她睜不開眼,刺得眼睛好疼,待過了片刻,她才微瞇起眼睛,看向那個佇立在強光燈中的苗條身影。 女人身著一套燈籠衣裙,衣服袖子,褲子袖子都是燈籠似的,女人骨架很瘦,穿起來也挺上檔次,挺漂亮的,她披著一頭微卷的秀發,發鬢上另了一朵潔白的小花,只是妝化得極濃,涂著丹寇的手指間夾著一支中華。 徑自站在燈光下吞云吐霧,一雙丹鳳眼眨也不眨地盯望著她,象是在看著一只任她隨便切割的一條魚。 “把衣服脫了?”“干什么?”靜知滿臉驚悚,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意思?“媽的,來老娘這地兒不知道要干么?侍候男人唄,脫了,看看是不是處女?如果是,憑你這身段,這模樣,可叫價十萬元人民幣呢!” ☆、第二卷:股市風云 第14章 鳶尾,好好侍候著! 女人身著一套燈籠衣裙,衣服袖子,褲子袖子都是燈籠似的,女人骨架很瘦,穿起來也挺上檔次,挺漂亮的,她披著一頭微卷的秀發,發鬢上另了一朵潔白的小花,只是妝化得極濃,涂著丹寇的手指間夾著一支中華。 徑自站在燈光下吞云吐霧,一雙丹鳳眼眨也不眨地盯望著她,象是在看著一只任她隨便切割的一條魚。 “把衣服脫了?”“干什么?”靜知滿臉驚悚,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意思?“媽的,來老娘這地兒不知道要干么?侍候男人唄!脫了,看看是不是雛兒?如果是,憑你這身段,這模樣,可叫價十萬元人民幣呢!”女人紅唇輕撇了,滿身的風塵味兒,不過,從她言行舉止感覺她不是一般接客的人物,應該是老鴇之類的女人吧! “十萬元真多呢!”靜知佯裝吃驚,像是從沒見過這么多的鈔票一樣?!笆前。∈前?!”女人見擄來的新人如此開竅,死死地崩緊的臉孔也舒展開來?!靶∶脙海灰咕湍苜嵤f塊,很劃算的,不過就是被人咬一下,如果實在受不了,眼睛閉一下,兩腿兒一伸,往床上一躺,輕輕松松就能賺這么高的一沓人民幣。”女人指節卷曲,與拇指形成了一個弧度,無形告訴靜知,十萬元人民幣堆起來到底有多高的厚度。 “可是,是不是會很疼?!膘o知裝成了年少無知的少女,一臉的羨慕,清秀的眉宇緊擰。 “不是很疼,有點兒像那啥?!迸送铝艘豢跓熑?,仿佛在回憶著自己初次的感受?!熬陀惺裁礀|西使勁兒往里面鉆,然后,會有一陣將身子撐開的疼,先是疼,慢慢地就不疼了,甚至有些癢,癢得心里難受,巴不得那東西使勁兒往里鉆,鉆到你靈魂深處去,初次就是這味兒吧!” “不過。”女人再度吸了一口煙,緩緩向著她的方向吐出一口白煙,眼睛透過薄薄的白煙盯望著靜知。 “我得驗下身才行,如果你真是雛兒,我會好好地給你找一個金主賣掉初夜,妹兒,姐不會騙你,如果你真是雛兒,一夜能替老板賺那么多白花花的鈔票,他絕對會對你很好的,如果被他看上了,捧成是我們店里的大紅招牌,那么,你今后可就飛黃騰達了?!?/br> 飛黃騰達?一個又一個清純無知的女人就是被這個yin窟的幫兇給推下萬丈深淵的。 錯把深淵當著是富貴榮華。 “妹兒,瞧你人又高,身材也好,又這么有氣質,再去挑幾身像樣兒的衣服,包準迷死一大幫子的京都權貴,如果真被老板捧成了紅牌,可別忘了玫瑰jiejie我啊!” 原來這女叫玫瑰,這名兒還真是俗氣,不過,呆在這種地方的女人不叫白荼,就叫玫瑰,不叫牡丹,就叫鳳仙,反正都只是一個代號,再俗也無所謂,能夠在這種地方賺錢的,都是不愿意透露自己家世背景真實姓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會,不會啦!”靜知裝著臉一紅,別開了眼,她不想與這個女人再對話下去,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首先,她得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呆在這里?這個叫玫瑰的女人,她很陌生,印象中,也從不曾與開這種黑店的老板有過恩怨,可是,為什么會無緣無故被人家綁到這兒來? 她敢肯定絕對不是偶然,清了清嗓子,她裝著漫不經心地問出:“玫瑰jiejie,我頭好暈,剛才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后腦勺都有一個腫胞呢!”她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后腦勺,裝著很疼的樣子。 “唉!那幫家伙從來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都是一群五大三粗,沒頭腦的家伙,也不知道對女人溫柔一點,你都不知道,他們每一次上白荼她們,下了床,白荼總會將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罵遍?!?/br> “為什么?”靜知一臉驚愕地吐出?!澳阏f呢!妹仔,那群臭男人使勁兒弄啊!只圖他們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女人舒不舒服。”玫瑰一邊罵著,一邊將手上的煙蒂扔到了腳邊,抬起穿了黑色線襪的腿,用鞋跟將煙蒂踩滅。 “老板雖然說把你弄來,不過,也沒讓他們下手這么重?。∏眠@么重,你說整出一個腦振蕩,京都一代紅姬不就胎死腹中了。” 靜知聽入心里,沒有再多加追問,如果再追問下去就會露餡兒了,而且,據她觀察,這個玫瑰腦子也不是特別聰明的類型,聽不得好話兒,是一個二百五。 “玫瑰jiejie,你這衣服特別漂亮,多少錢???”身體偎上前,用指節撩起她亮皮衣袖,一臉羨慕地輕語。 “名牌呢!二千三?!?/br> “這么貴?!彼b成了很二的樣子?!斑@也貴?。课覀兊昀锏拿米猩砩洗┑囊挛镏辽俣际侨б陨?,隨便陪一宿就賺回來了,我給你說,妹兒,瞧你這么精靈,我就悄悄告訴你吧!我們這兒的客人全都是京都權貴之人,很有錢,出手也很大方,有時,就是陪他們唱唱歌,聊聊天,喝喝荼,也會扔給你一沓白花花的鈔票,讓你數錢數到手抽筋。呵呵!”玫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妹兒,昨夜通宵麻將,現在,困得很,我去睡一個回籠覺,然后,再帶你去驗身。” 語畢,女人搖著豐臀不再理睬她,踩著高跟鞋筆直走向門口,門板合上,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說話聲。 “看緊一點,別壞事了?!?/br> “知道,玫瑰姐?!笔潜gS恭敬警慎的聲音。 外面果然設了崗哨,這個玫瑰表面上看著很好對付,但,腦子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走到窗臺邊,拉開了綠色的窗簾,窗幔剛一掀開,就看到了一片黑糊糊的玻璃窗,伸手一抹,手背上全是墨黑的汁液,中間還設了太多的鐵欄,由于是菊花玻璃,又涂了墨汗,幾乎只能感覺到稀微的光亮,看不見外面的世界。 這是一個鐵籠子,四處被密封,外面設了崗哨,她是插翅難逃。 * 男人將藥攫在手心里,走回來一看,藍色的越野車還停在原地,車門大敞開著,低頭彎腰往里一瞧,并沒有看見林小姐的半個人影,眼睛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看到她的人影兒,這林小姐,莫不是又回商場里去買衣服了,可是,他準備坐到車子里去等她,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視線觸到了一片白色的碎片,圣誕老公公砸碎了,白色的碎片沫旁邊還躺著幾張百元紅色大鈔,整整五張,糟了,驀地,他腦中警玲大作,林小姐出事了,他焦急地退了一步,視線在人海里四處收巡,可是,仍然沒有探測到半點兒蛛絲馬跡,難道被人綁架了?這些人手腳也夠快的,保鏢職業天生的敏感讓他判斷出林小姐肯定出事了,掏出手機,他電話給了湯斯翰,可是,電話總一直占著線,也許,他們這時候正在忙著與后面追的那拔人交鋒,電話是故意設了忙音,保鏢心里七上八下,北京這地兒是中國整個心臟中心,他只是聽說過,這是第一次來,對這邊的地形不熟悉,沒有辦法,他必須得向湯斯翰報告,林小姐是湯斯翰的女人,湯斯翰重不重視這個女人,他是心知肚明的,他真怕晚了一分鐘就會出事,他估計應該是對方派來的人將林小姐擄走,他們以為龍頭拐杖在林小姐手里,雖然那玩意兒林小姐機靈將它們悄然轉走了,可是,林靜知一個女人,黑道中人最喜歡整治女人的地方除了強暴,就是把女人賣到那種地方去,這是黑道中人最喜歡犯的通病,可是,他真不知道從哪些地方著手找?。?/br> 接??!接啊!老在再遲兩分鐘,我都不知道你女人會發生什么大事兒?老在,嗚嗚嗚!保鏢在心里哀嚎。 在他的祈求聲中,電話終于被接通了?!拔?,馬仔,有事?”聽到湯斯翰冷沉的聲音,馬仔如獲大赦。 “老大,林小姐……不見了……出事了。” 他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心里其實也怕得發慌,可是,如果不如實報道,他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將是什么命運。 “說?!蹦腥撕啙嵧鲁鲆蛔?,眉心刻痕緊擰,嘴唇抿成了一條冷直的線條。 “林小姐說胃疼,我去給她買藥,出來她就不見了……” “不是讓你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嗎?”男人的聲音蓄含著一縷怒意,很難壓抑,這群飯桶,他不過讓他們把她安全護送回香港而已,這其間也會出事。 “林小姐讓其他幾個兄弟把襲頭拐杖轉走了,然后,我留下來跟著她,老大,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出事啊!老大,我找不到她,我對這地方不熟悉,怎么辦,老大?” “他媽的……”男人在電話里詛咒了一聲,緊接著,手機里傳來了一陣砸器皿的巨大聲響,連耳膜都快要震破了,馬仔不敢將手機拿開,怕他有什么吩咐。 果然,他簡潔沖著他吼出:“到三環路中心信義街咖啡店等著我。” “嗯!好,老大。”馬仔不敢有半句怨言,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林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找不到她,他也不知道湯斯翰會怎么對待自己? * 與君別離時,何日君再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一首古老的鄧麗君弦律在耳邊不?;匦?,靜知死死地捂住了耳朵,她呆在這兒大半天了,都呆了八百遍了,嗓音沒有鄧麗君純,音質沒鄧麗君好,可是,外面的pub里總是傳來這種老掉牙的音樂,還有許多的歌。全是鄧麗君專輯,她聽得都煩了,自從那女人出去后,也不見人給她送飯來,她的肚子餓得咕咕直響,是故意折磨她吧!心中也漸漸升起了一種懼怕之感,怕這間夜老板故意這樣折磨她,在她半點兒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再采取行動,那樣的話,她可真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任她們宰割了。 不行,她不能坐在這兒等死,可是,手機被她們沒收了,身上沒有一件信息工具,屋子里除了一張簡單床,一張老舊的寫字臺,還有幾盞醫院手術室那種款式老舊的探照燈外,臥室里什么也沒有,她感覺自己已經與世隔絕了,難道她林靜知經歷了這么多的大風大浪,今日會死在這兒不成? 不,絕對不行,她要想辦法離開這兒,要想辦法活著保住自己的清白,如果真被男人玷污了,她是沒臉再活下去的,這一刻,腦子里劃過一個男人的臉孔,是湯斯翰那張俊逸非凡的面容,湯斯翰,救我,湯斯翰,是呵!她不再喊著江蕭,因為,她知道,江蕭是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即便是他在天堂看著她受罪,他也沒有辦法來到人間將她救出火坑。 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怎么樣?”女人的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威嚴?!袄蠈嵵?!一直都沒啥動靜。”保鏢如實地回答,一臉的小心冀冀。 “開門?!迸艘宦暳钕?,保鏢中規中矩地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女人換了一身衣衫,客頭上的頭發濕漉漉的,似乎才剛沐浴過,身上還飄著一股子玫瑰花的香味兒夾雜著濃郁的香水味,皮膚也比先前要白,做了面膜吧! “妹仔,我讓他給你檢查一下?!闭Z畢,女人雙手合掌,‘啪啪’拍了兩下,然后,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身著白袍,面帶口罩的醫生,仙風立骨,只看著他露在外面的一雙幽深的眼瞳,乍然一看,著實有些嚇人。 “李醫生,給妹仔檢查檢查,看她身體有沒有傷?” 女人牽唇淡淡對李醫生笑語。“好,玫瑰小姐?!崩钺t生將貼著紅色十字標簽的醫藥箱放到一張椅子上,眼睛看向了倦縮在角落里,餓得前胸貼后背的女人,女人滿臉蒼白,雪白貝齒咬住了下唇,唇上血色一片褪盡。 她的眼瞳有些渙散,眸子里幾無焦距,她雙手環臂,身子抖索著,可憐巴巴地望向李醫生。 “餓,餓啊!”“玫瑰姐,這女人你們不給飯吃?”李醫生見女人如此可憐兮兮,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她什么活也沒有做,我們可不能白白給她飯吃。”玫瑰姐不以為然,好似不給女人飯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可是,如果她沒吃飽的話,血板不正常,是檢查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處女的?”醫生的話很直白,其實,他是想幫襯著這個可憐的女人,畢竟,他也是一個有妻,有妹,有母之人。 是女人造就了他成功的一生,在他的觀念里,他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類。 “不可能吧?看她下面,關血小板什么事兒?”蒙她吧!玫瑰姐在心里冷嗤。“是真的,你這外行不懂,關系可大了,沒吃飯,血糖,血小板指數不正常,這會影響檢查結果的。” 李醫生意正嚴辭,說得玫瑰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澳悴幌嘈啪退懔?,聯誤了你老板的生意,事兒就大了,我可不敢保證測出來的結果是正常的?!?/br> 本來就沒有儀器,也僅憑他的經驗,測出來的結果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正確,在紅玫瑰請他來之前,他就已經保證過了。 “好,好吧!”也許這句話刺到了她心窩,也許是,她也怕耽誤了老板的生意,自己擔當不起,所以,紅玫瑰開口讓保鏢送飯菜來,不一會兒,保鏢就送來了三菜一湯,熱氣騰騰的飯菜香著呢!靜知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三兩下功夫,兩碗米飯就下了肚,她打著飽嗝兒,沖著玫瑰露齒一笑。“真香,玫瑰姐,你們店里的飯菜好香???” “那,想不想留下來?!奔t玫瑰想趁火打鐵。“想?!膘o知露出一副貪婪的神色,裝成了智商是負數的人物。 “嗯!妹仔,真乖,李醫生,檢查開始吧!” “等等,玫瑰姐,是不是要讓我脫褲子,可是,我不好意思?。∵@醫生是男人,要不換一個女的吧?”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張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現在都什么社會了,你到底從哪兒來的?還這么保守,你不知道現在醫院婦產科都是男醫生嗎?”紅玫瑰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不嘛!人家不好意思,那地方沒人看過呢!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男人在,萬一,他們沖進來……” 說著,眸光還時不時地瞟向了門外。 “得。”紅玫瑰揚了揚手,為了讓李醫生檢查她是不是雛兒的事情順利進展下去,在退出房門之前,她囑咐了李醫生一句:“記得檢查仔細點。” 望著門板慢慢合上,靜知坐到了床沿邊,雙手托著香腮,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小姐,躺下去吧!” “嗯,好?!彼槒牡靥上铝松碜樱终泼蛄俗约阂骂I子的邊緣,食指摸到那根涼涼的物品,食指卷曲,與拇指輕輕旋轉,涼涼的物品就落到了她掌心迅速縮成了一團。 這東西是父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是林家唯一的財產,可以說一塊家傳寶貝,就算是當年,據父親講,是祖父祖母遺留下來的一塊璞玉,當年,林家窮得丁當響,也沒打過它的主意,三年多前,父親與弟弟被人縱火燒死,燒毀了十幾家店面,全讓她理賠,她也沒從沒打過它的主意,因為,它是林家一種象征,代代相傳,靜虎出事變成障障后,靜蕓又離家出走,音訊全無,父親見林家沒落,又怕黃佩珊打玉的主意,便把這塊玉交到了靜知手里,他想讓這塊玉經靜知之手再傳垤林家的下一代,然而,這塊玉是注定要在她的手上斷送,如今,為了脫離眼前困境,她也沒有辦法去顧忌父親的交代。 視線盯著門板,忽然,她從床鋪上躍了起來,用手死死卡住了正低頭從醫藥箱拿出囂皿的李醫生。 李醫生沒想到她會這樣躍起來,而且,纖纖玉指鎖住了他的咽喉,這女人還會這一招兒,剛才,她可是裝成了智商不高,一副十分聽話白癡女模樣,如今,卻這樣襲擊他,讓他防不勝防。 李醫生畢竟也是年過半白老男人,驚慌之余,漸漸鎮靜下來?!澳阆敫墒裁矗俊?/br> “我把這塊璞玉給你,這塊玉少說值好幾百萬,你告訴那女人,說我是雛兒,可好?” 李醫生眉宇緊擰,眉心刻痕擰成了一個川字,這個女人想拿璞玉賄賂他,其實,也不過向外面的那個女人說一句而已,對于他來說,不痛也不癢,而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應該關系著她的下半生,因為,如果他說她不是處女的話,她們肯定會想辦法對付她,會怎么對付她,除了知道兇殘外,具體的,他就不知道了。 “好?!崩钺t生不想這么早就見閻王,而且,他感覺這女人很聰明,也很狡猾,所以,他點頭如搗蒜,要不是紅玫殊出的薪資高,他才不會到這龍蛇混雜的地方來,這不,他莫名其妙就落入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之手。 一句謊話,能抱來他的平安,還能得到一塊幾百萬的璞玉,這女人怕是她放了自己,自己會反悔,所以,拿錢來塞他的嘴。 即然還沒開始檢查,她就這樣子威脅他,那么,結果已經是那么明顯了,不用檢查了,這女人不是處兒。 “美女,好說,好說?!弊齑揭粡堃缓希荒苤v得太大聲,因為,紅玫瑰就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