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她一直都在猜測這女人去了哪里,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兒與人談生意,等等,她談什么生意?江家倒臺了,曾經,她不是表現出一副多么愛江蕭的樣子,如今,江家遇難,她立馬就消失不說,還活得如此風生水起,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嗎? ”靜知,你也來了。“榮子祿也看到了靜知,他一向很欣賞女人的工作能力,也把她當做是左膀右臂,目光掃向了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如果你身子不便,我早說過,可以允許你生完孩子再回公司上班的。“ ”沒事,我也是恰巧在這兒,所以,就過來了。“靜知笑臉盈盈地回答,也不想讓榮子祿看出一絲端倪,再說,她暫時還不想離開榮氏集團,自然說話要對榮子祿客氣點。 ”喲!這不是林小姐么?姚總裁,你弟媳兒來了,你咋都不知會一聲啊?“香雪欣的臉笑得山花還要浪漫,她向他們走了過來,動作有幾分故做的優雅。 ”她們沒辦結婚手續,我可不敢這樣叫,是不?靜知。“姚庭軒嗓音渾厚,也有幾分暗啞,嘴角雖然牽著一朵迷人的笑,可是,靜知總感覺那笑不懷好意,他曾經是江蕭最好的朋友,從小穿連檔褲長大的發小,可是,是他與姚利宣親自布的避,把江家打入了地獄,這男人表面文質彬彬,實質上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城俯深的讓人深惡痛覺。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淵源。“榮子祿愣了一下,不過,僅幾秒就反應了過來,對于,靜知嫁姚君辰的事兒,后來又遭綁架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不過,那都不關他的事,他只關心這姚庭軒會不會與自己簽下與榮氏那個帶有榮氏集團發展性的計劃,那計劃制定期限是五年,如果雙方滿意還可以續簽,而,香雪欣就是那個中間人。 ”這樣不更好了,姚總裁,不管你弟弟有沒有與靜知辦理結婚手續,總得說來,她身子已經這么顯了,也算是你們姚家的人了,林小姐又是榮氏集團的員工,再加上,我曾經與她也是同一個屋檐下的姐妹,有了這眾多層關系,難道姚總裁還不打算與榮氏簽下這個協議么?“ 香雪欣彎下腰身,打開了一瓶紅酒的瓶塞,將妖冶的液體徐徐倒入了幾個高腳玻璃杯中,自己端起一杯,再遞于姚庭軒一杯,兩人輕輕碰杯后,各自仰頭吞入整杯大紅色的液體。 ”呃!“被喝盡了液體的酒杯,捏握在了姚庭軒的掌心,一副思考狀…… 靜知沒心情去觀看姚庭軒的反應,她只要一想到香雪欣那句:”我們也曾是一個屋檐下的姐妹。“ 舔不知恥,誰與你是姐妹?你也不過是一個搶人家老公的卑鄙小三而已…… ☆、第100章 戴了好多頂綠帽! “呃!”被喝盡了液體的酒杯,捏握在了姚庭軒的掌心,一副思考狀…… 靜知沒心情去觀看姚庭軒的反應,她只要一想到香雪欣那句:“我們也曾是一個屋檐下的姐妹。” 舔不知恥,誰與你是姐妹?你也不過是一個搶人家老公的卑鄙小三而已,她很想這樣沖口而出,可是,在沒明白屋子里這群人的關系之前,她還是選擇了把即將要沖出口的話生生壓了下去,從來她都不是沖動的人,沖動只能讓某些事更復雜,再說,現在,她還要仗著榮子祿的關系在榮氏混下去,榮子祿不是那種看人身后裙關系的人,以前,雖然知道了她與江蕭離了婚,如今,江家也垮了臺,除了對她沒有以前的那份敬畏外,其他的,待她與從前一般無二,也不枉費她與子旋苦苦想方設法去為榮氏拉訂單,想辦法將銷售額提高了一至兩倍,這也是榮子祿最賞識她們的地方,當然,這些也是她打算繼續跟著榮子祿死心踏地干的最重要原因。 “即然大家都是舊識,這就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更進一層了。”榮子祿神色怔凝片刻,燦笑著對靜知道:“林特助,敬姚總裁一杯吧!姚總裁手中可是捏握了我們上億的工程呢!”他向女人使了一個眼色,靜知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雖是百般不情愿,還是彎腰從荼幾上端起了一杯紅酒,走到姚庭軒面前。“姚總裁,我敬你,也希望我們榮氏能與貴公司合作愉快。” 姚庭軒粗黑的眉宇一擰,他坐在那兒沒有動,任靜知的酒杯僵在了空氣中,片刻,這才清了清嗓子徐聲道:“即然你稱呼我姚總裁,我自是不能把你當做是君辰的媳婦兒看,不過,你是江蕭的前妻,我與江蕭關系你比誰都清楚,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即便是離婚了,昔日的夫妻感情總是在的吧!你也應該跟他喊我一聲‘庭軒’,你說,林小姐,江家倒了,你心里一點都不難過么?也或者說,你的心早就不在了江蕭的身上,一邊是我弟弟,一邊是一生摯友,我簡直成了夾縫中的門板,心里難受的緊啊!”他這話讓人聽了,感覺是她讓他夾在弟弟與好友之間左右為難,是她怨讓江姚兩家成了宿敵,怨她把他好朋友陷入了萬擊不復的境地,指責著她多么地沒有良心,離婚了,昔日的夫妻情份就煙消云散了,絲毫不念及江家人對她的好,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姚家老大可有一絲的難受心理就不會在江家出事后袖手旁觀,更何況,身為姚家的老大,父親背手動手整垮江家,他不可能不知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如今,卻把什么都避得干干凈凈,到以為姚家多么干凈似的。 “姚總裁,緣份是天注定的。”子旋見靜知被他晾著,急忙接過了話頭,想讓靜知退下去,然而,靜知卻就那筆直站在了姚庭軒的面前,嘴角含笑,絲毫不為姚庭軒的話感到什么難堪。 “我與姚君辰雖曾辦理婚禮,可是,并沒得到大家的見證,也從未辦理過結婚手續,所以,自不算是你們姚家的人,又怎么可以喊你大哥?再者,我與江蕭已經離了,自不可敢喚你‘庭軒’,再說,姚總裁,我們現在談得是公事,這公事與私事混為不談,傳出去也不太好吧!” 婉轉指責姚庭軒明明一個大人物,卻是一個公私不分,公報私仇的偽君子。 “哎喲!林小姐,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肚子里的孩子是姚君辰的,都懷上人家兒子了,咋還不是姚家的人啊!莫非你懷不是姚家的骨rou啊?”香雪欣見縫插針,嘻笑著湊上前,這話大有奚落之意。 “香小姐,即便靜知真的懷的是姚君辰孩子,即然她們沒有結婚,就不可能是姚家的人吧!再說,現在是談公事,稱喚姚先生姚總裁是再正確不過,何錯之有,你又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子旋實在是氣得發慌,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讓江蕭與靜知離婚的罪虧禍首,這個女人就是江蕭的初戀情人,曾經那段荒唐歲月愛上的女友,還為江蕭生了一個私生子。 “我在與林小姐說話,與你有什么干系?”找不到話反駁,香雪欣只得冷下了臉孔,很無理地直接罵開了口。 “香小姐,你與江蕭沒有辦過婚禮,據我所知,也從來沒過結婚手續,還偷偷跑去國外生下了江蕭的兒子,你算是江家的人么?”靜知皮笑rou不笑地反問。 “當……然算。”香雪欣盡管臉色很黑,可是,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如果回答‘不算’,那么,她剛才出口的話就與自己的這個答案自相矛盾,豈不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好,你說你算江家的人,那么,在江家落難之際,你這個江家人都做了些什么?連人影都不見了,怎么能算一個真正的江家人呢?因落難而離棄老公的人是最不道德的。”靜知的這句話間接是在說她狼心狗肺,見江家垮了,就迅速帶著江浩浩撤離,深怕被那把大火燒到了身,同時,也是在說她是一個多么視利的女人,不但為了錢財背著江家生了一下孩子,幾年后,帶著孩子歸來想去爭奪江家的財產,見江家敗了,就迅速抽身了,讓大家都知道這個穿著光鮮華麗的女人是一副怎么樣的嘴臉?真是讓人惡心極了。 “林靜知,不要給臉不要臉。”香雪欣徹底不在裝腔作勢,手中的空杯子重重地擱置在了荼幾,發出‘哐當’的聲響。 “榮總裁,即然你的助理這么有本事,還是讓她來幫你搞定得了,我看,我就是一個多余的人,站在這兒也礙你們的眼。”語畢,她伸手去拿披掛椅子靠背上的那件昵子大衣,踩著五寸高跟鞋,扭著豐臀,不顧身后所有人的反應,也不顧這是什么場合,迅速抽身離開。 “香小姐,香小姐。”榮子祿見狀,急忙拔腿追了出去,然而,女人的腳步邁得很快,不多時,毅然消失在了長廊盡頭,榮子祿臉色有些黑,退回到房間,凌厲的眼神掃向了仍然還端著酒杯的靜知,眼神里的幽怨是那么明顯,他雖然欣賞靜知的才華,能力,但是,這畢竟是上億合約的生意,再說,他對他們的私人恩怨不感興趣,這女人能不能公私分明一點,他可不想在生意上因為她的私人事情而搞砸了。 靜知面無表情,放下手中裝滿液體的酒杯,對榮子祿道:“榮總裁,如果你不滿意我的表現,我可以辭職。”語畢,她也不想再呆在這里,總之,現在,她不想看到姚庭軒那張莫測高深的臉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與算計當中,是的,她是很想在榮氏呆下去,如果榮子祿執意想與香雪欣為中章人,想與姚家合作,那么,照目前的這個情況看來,他只能選擇其一,要么,是她走,要么是他不與姚氏合作,但是,在這兩者之間,榮子祿是生意人,他絕對不可能放棄那即將要到手的上千億生意,所以,自然是她得離開了,無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語畢,靜知頭也不回地邁出了304包廂,不顧榮子祿的異樣神情,也不顧子旋的疾聲大呼。 “姚總裁,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放開這些不談,我們榮氏與你們集團合作是彼此有利的,我可以再給你們百分10的優惠。” 榮子祿怕到手的鴨子經靜知這樣一攪合飛了,所以,他索性端起了酒杯敬姚庭軒,姚庭軒英挺的五官一片云里霧里,很是讓人難以看清,這人一向城俯很深,也沒人能夠猜測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急,榮氏的生意我們是做定了……” * 靜知剛走到了通道上,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對面飄了過來,她凝站在原地,感覺那兩個糾纏的身影是向她這個方向邁過來的。“聽我說,蕭,你聽我說嘛!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香雪欣的聲音,她才剛從包廂里走出去,為什么又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她喚男人‘蕭’,莫非,與她糾纏的高大身形就是江蕭么?呂辰不是他去‘迷香大酒店’了嗎?為什么又在這里? 就在她閃神之間,感覺對面那兩個糾纏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已經來到了離她大約五米遠的距離,怕她們看到自己,她急忙轉過身面向墻壁,但,眼眸觸到了一道門板,伸手,握住了銀灰色的金屬門柄,輕輕一旋轉,緊閉的門板居然沒鎖,就在后面的腳步聲越離越近,幾乎就在身前的那一刻,她急忙閃身而入,沒想到,她剛走進去,后面就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然后,眼前突然一亮,她反應敏捷地急忙挪移動了兩步,閃身到了窗臺邊,撩起了厚重的窗簾,躲到了窗簾后。 門開了又合上,‘啪’的一聲,屋子里亮起了一盞淡淡柔柔的一抹燈光。 透過窗簾面料細小的縫隙,她看到了男人走進了屋子,坐到了中央的那組大紅色沙發椅子上,修長的腿重疊,從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很上檔次的中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家境不如從前了,他不可能連一包中華都抽不起,抽出一支,‘噔’的一聲,點燃了香煙,一邊吸著煙一邊擰眉望向身后跟進來的女人。 “香雪欣,即然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跟著我干什么呢?” “不,你誤會了,蕭,我不是那樣的人,媽入獄后,房子被人查封了,我也聯系不上你,浩浩那么小,他需要一個對他身心健全發展的環境,我暫時的離開,并不代表我不顧江家的危難,蕭,長久以來,我都是愛你的,只是,你一顆心總是在別的女人身上,這讓我有些心寒。”香雪欣走進來的時候,反后就闔上了門扉,一副玄然欲泣的勾人模樣,靜知在心晨冷嗤,這女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上蒼給她這樣的天賦了。 “未出事前,江家可能還能給浩浩一些優越的生活環境,如今,江家什么也沒有了,我也沒能力再給他什么了,所以,從今往外,江浩浩就交給你了。”江蕭的話有些絕別的味道,他一邊吸著煙,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藍色的火苗一明一滅,能夠依稀隱約看到他陽剛的面情,堅毅的下巴青澀依舊,但是,整個神情已經多了些許的凌厲之氣,特別那對幽深的眼眸,帶著前所未有的稅利光芒。 “我早就說過,我把浩浩帶回你身邊,從來都不是想讓他過什么優越的生活,如果我有這樣的想法,又何必在五年前離開你,江蕭,孩子需要一個爸爸,需要一個健全的家,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也不好過,爸與媽,還有哥如今在里面苦受煎熬,我心里痛如刀割,所以,我發誓要將那些陷害江家的劊子手找出來,讓他們也償一償我們江家人所受的苦,事實上,我也已經在行動了。” 說這話的時候,香雪欣精心修飾的玉容帶著無比的深情,還夾雜著些許的義憤填膺。 “那么,你查了什么?”依靜知的角度,她清楚地看到了江蕭陽剛的俊顏劃過了一抹不意察覺的陰戾,以及嘴角勾出的譏誚笑痕。 “我……正在查。”香雪欣沒想到江蕭會這樣問,她還以為他會說:“我的事無需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cao心,你還是滾吧!”,然而,他直接這樣問出,讓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知道,爸的這件事很棘手,那么多的錢擺上臺面上,就算有人肯幫忙,如果輕易就解決了,是難堵悠悠眾口的。再說,現在所有的人都是一群勢利的家伙。” 聞言,江蕭細長的眼眸瞇了起來,里面閃耀的訊息,靜知看不真切,她只是知道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之氣,就猶如草原上將稅昨光芒隱藏的非洲豹,在養精蓄銳,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它就很可能伸出兇狠的爪子,讓傷害它的人嘶啞的一個也不剩。 “香雪欣,就憑你,也想擺平這事兒,你有這樣的本事么?”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測測的味道。 在他眼中,這個女人沒有柳恕那么愚不可及,雖然,處處充滿了算計,但是,又缺少了靜知身上的幾分精明與純樸,這也正是他深深迷戀知知那份真正的原因。 “為了你,我什么龍潭虎xue都敢闖。”香雪欣一副誓要為拯救江家覆湯蹈火的模樣,江蕭瞟了她一眼,視線越過她,掃向了她的身后,透過白色的煙霧,視線垂落,不經意間,眸光定在了一雙白色的平底皮鞋上,視線迅速上移,才發現窗臺邊角落下有一直地方微微凸起,白底皮鞋在他腦海里閃現,他回憶著,嘴角的那抹笑痕勾長。 這女人躲到窗簾后干什么?想看他與香雪欣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層關系么?而且,她到這種娛樂場所來干什么?呂辰不是是她去找柳恕了嗎? 千萬個問題在他腦子里閃現,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可能把她揪出來問一個所以然,他江蕭已經深陷囫圇,已快萬擊不復了,他希望她能離這場是非遠遠的,不要讓江家的事對她有所牽連,不過短短十來天,他的心境已經與前面有太大的差別,十天前,他是巴不得將她捆綁在自己身邊,如今,他是巴不得她離這場瘟疫遠遠的。 “其實,雪欣,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初次見你,那時的我年輕氣盛,你雖身處紅塵,在我眼中,卻是那么地出於泥而不染,對于我來說,一朵夢中的水仙,看你的第一眼,令我回味一生,所以,當時,為了你,我寧肯忤逆父母,不要聽從她們從小為我安排的婚姻,可是,我沒想到你會是那么樣的一個女人,我媽的一百萬,就把我與你之間的幾年的感情全部抹殺,我忘不了你絕情離去的身影,所以,當你帶著我們的兒子歸來的那一刻,我無法原諒釋懷這一切,你可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日日夜夜,腦子里裝裁的全是人鐵身影,有一段時間,我只能靠酒精來麻痹自己。”他深情話語令香雪欣感覺地平線上突然間就升起了千萬個太陽,把她黑暗的心口照得通透大亮,她激動地撲進了他的懷抱,深深地擁抱著他,淚如泉涌。 哽咽道:“可是,我回來后,你一直都不理我,還說,你對我從來都沒有感情,江蕭,你狠心了,嗚嗚。” 靜知沒在陰暗的角落里,聽到江蕭深情的告白,心口立即就變成了一片荒蕪,原來是這樣啊!她一直就覺得他過了那道坎,原來,他果真是在乎香雪欣的。 “可是,你卻不要我們母子,還為了林靜知,做出那么瘋狂的事出來,還讓那個禍害把江家害成這個樣子。” “對,你說太對了,林靜知之于我就是一禍害,要不是為了她,我們江家也不會垮,我爸我媽我哥,更不會郎當入獄,現在,我也恨死那個女人了。”他的聲線陡地拔高,話語里一字一句都象是利刃一樣在無聲切割著靜知的心,她是禍害,是紅顏禍水,她死死揪住了綠色的窗簾,指甲深深陷進了rou里…… “江蕭,你說,如果你不愛她,怎么可能去破壞人家的婚禮,那女人可是連姚家的老二的種都懷上了。”香雪欣這一刻的聲音多了一抹得意,還有一絲譴責男人的味道。 突然,男人噌的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面前象八爪魚般粘著的他的女人,別開臉,眼角劃過重重陰慶之光,眸光閃現狠絕,隨后,把指尖的煙蒂砸到了地板上,抬腳狠狠地擰滅,回首,眸光望向香雪欣,深黑的眸子染了些許的笑意,還帶著一種吊兒郎當的神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姚老二的?說不定那女人懷的還是我的純種呢!” “想得美。”女人抬手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輕聲怒斥:“想給人家老二戴綠帽,江蕭,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太風流了點,我都為了你生了一下浩浩了,現在,還妄想著林靜知也來為你生一個私生子,坐享齊人之福啊?” “對了,你與庭軒有聯系沒?” “噢!”香雪欣總覺得江蕭的話題轉得太快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我與他又不是很熟,怎么可能時常有聯系?不過,我以前認識那個e市的榮子祿,他想與姚庭軒的公司合作,拉我去做中間人,對了,江蕭,你前妻也在那兒了,304包廂,你想找姚庭軒幫忙?” 香雪欣腦子也轉得快,這樣的答案算是為江蕭突如其來的問題交了滿分吧! “江家已經這樣了,如果真救不出來,我也打算就這樣了,雖然,我與姚老二有些過節,不過,庭軒畢竟還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嘛!” “走吧!去會一會他。”江蕭拉著她,毫不猶豫就走出了這間包廂,并沒有刻意再回頭去望那雙隱藏在角落里,香雪欣一直都未曾發現的白色平底鞋。 待她們走出,靜知才放開了手中的緊緊揪住的窗簾布塊,綠色的布塊從她身上飄落到地,她走出那個陰暗的角落,視線就落到了剛才男人丟煙蒂的地方,煙蒡已經被他踩得稀爛,黃色的燈芯顆顆粒粒散落一地,江蕭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盤旋:“說不定那女人懷的還是我純種呢!” 男人與女人的譏誚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放大,讓她的心口布一層幽冥,她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他對香雪欣有沒有感情,她真的好糊涂,明明是姚庭軒陷害了江家,把江家逼入了地獄,他居然說他不介意這些事,朋友還是朋友,江蕭,我看錯了你,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孬種。 她走出了那個幽冥布滿的房間,低著頭,一聲不響地慢步在通道上,腦袋撞到了一堵人墻,撞得她頭疼得要命,心情沮喪,居然還有擋她的道,他媽的,簡直是找死啊,林姑娘連粗話都差一點兒冒出來了。 抬起頭,噼里叭啦就罵開了:“走路都沒長眼睛啊!撞人成啞巴了,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真沒素質,有娘生沒娘教的家伙。” 話剛說完,男人就格格笑了出來,那清脆的笑聲熟悉的深入靈魂。 “我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家伙,這個你是知道的。” 靜知瞳仁瞠大。“莫川。”抬首,視野里印出的俊逸輪廓讓她驚呼出口,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上這號人物。 “是了,我還以為你得了健忘癥,把我拋到九宵云外去了。” 莫川知道她心情不好,有意與她調佩,視線落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心里突然間就憑清了幾許的傷感。 “幾個月了?”“呃!快三個月吧!”這男人怎么問題一下子就轉到了她的肚子上了。 這女人迅速太快了,為什么他莫川這輩子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他不過是去香港出了一趟差,看望了一下哥哥,她差一點就嫁給了姚君辰,并且,還懷上了姚君辰的孩子。 他,江蕭,姚君辰,他們三個男人,他是第一個遇到這個女人的,也是與她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只是,過去他不知道珍惜,當然,也是形勢所逼,如果整個事件再次重來一遍,也許,他還是會選擇離開。 他與她緣份是最長的一個,也是最短暫的一個,江蕭與她沒有婚禮,卻辦理了結婚手續,做了一次真正的夫妻,姚君辰與她,沒有辦理結婚手續,卻有了一次真正的婚禮,雖然不太作數,但是,也是他羨慕,嫉妒,恨了,而且,兩個男人都與她共同孕育過一個孩子,不過,即然當初是他選擇放手的,那么,一切尊從她的決定。 “我不管,這孩子生出來,我要做干侈。” 做不成真正的爹,做一回假爹地也不錯,那讓他做一做靜知孩子爹地的癮。 “你這臭男人說什么呢!這干爹可不是亂做的,得給大紅包才行。”莫川的這句話把靜知逗笑了,心口郁結的陰霾一掃而光,她開始與他訴說著期待著這孩子出生后的一切景象。 “當然,肯定會紅,而且會一個大大大紅包,反正,多一點也無所謂,整個身家給了也不心疼,就怕是有人要不起啊!知知,你說,這孩子的爹地不在你身邊,我干兒子出來后,我就天天粘著他,讓他幫我給他媽咪說說情,說不定近水樓臺先得月,從干爹地升級成真正的爹地,那樣,我可就賺慘了。” “想得美,去死吧!”這男人拐彎抹角占她便宜,靜知的繡花拳狠狠地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哎喲!痛死了,能不能輕一點,太重了,我寶貝干兒子會心疼的。”這一幕很灰諧,搞笑,完全與剛才那傷人的一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了,知知,你這孩子真的是姚君辰的?”莫川突然正色詢問。“當然。”她都開誠布公早申明過了,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對這個孩子的身份有所懷疑? “我覺得不太可能,你不是那樣的女人,算了,不談這個了,有一個美國的客戶約我去底樓大廳見面,走吧!阿陪我去一趟。” 說著,他牽起了靜知的玉手,也沒問人家愿不愿意,就邁開了步伐,拉著她乘座電梯下樓。 樓下一片歌舞升平,燈光昏暗,帶著一股朦朧的色彩,大廳的角落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椅子里站起,向他們揮了揮手,莫川帶著她走了過去,看清楚了,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英美混血兒,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一雙眼睛湛藍色的,比大海還比幾份的深沉。 “這位小姐真漂亮,莫總裁不介紹一下?”金發男人十分碩士地從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彬彬有禮地請靜知坐下,然后,揚眉用著生硬的國語腔沖莫川問出。 “我朋友。”“女友?”金發男人的話語里帶著幾分暖昧的色彩。“no,no,no。”莫川伸出一根指頭,在看到靜知稍微變了的臉色后,急忙澄清,怕這女人又生他的氣,做不成愛人做朋友,這就是他與靜知最終的歸宿。 “呵呵呵!”金發男人扯唇笑開,然后,兩人就談著他們的生意,由于事不己,再加上心里有事,對于他們談話的內容,靜知沒有去細聽多少,談生意嘛!都是那個樣子,有人喊價,自然有人殺價,幾番回合,如果中意就一錘定音,如果覺得不劃算,就一拍兩散,這都是談生意的正規程序,而且,從這兩人熱絡的程度看來,他們已經不是初次合作了,第二交合作,雙方開紅燈的機會更多,自然不可能談不攏。 靜知百無聊賴喝著手中的白開水,白開水淡而無味,可是,如今懷著身孕,她又不可能喝其他的飲料,寶貝,有你在身上真不方便,唉!就在她的玉手再次擱置在肚子上時,有一拔人從吧臺那道弧形的圓木門踱了進來,一伙人向正中央的那張大方桌走去,那個臺子是大廳里最大的,一般情況下,人少的極不容易上那個臺子。 “服務員,過來。”大廳里響徹的男人聲音有些氣勢囂張,目中無人,見這拔人已經大刺刺地坐到了椅子上,服務員比兔子還跑得快,捏著冷汗輕聲詢問客人們有何需求。 從這一伙人華麗光鮮的衣著,她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上流社會人物,說不定又是那個高官之后。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水,點心,冷淡杯全都擺上來。” “是。”服務員應著兒遠去,靜知一向對這號人物很反感,尋著聲音望去,她看到了剛才那個對服務員頤指氣使男人,男人單手撐在沙發椅子上,懷著抱了一個化著濃妝,穿著清涼的美人,不時與之調佩間,也招呼著身邊的幾個男人女人落座,男人女人的調笑的聲音不絕于耳,在這眾目睽睽的大廳太過于大膽開放。 隔著一定的距離,雖然燈光灰暗,可是,靜知還是認出來了那個為首的,給人感覺腰纏萬貫的男人,莫飛,她曾經見到他與江蕭,還有姚庭軒一伙人玩過,那時候,她與江蕭才剛簽完一紙婚姻契約,有一次,她與姚君辰去ktv,就在那兒見到過這個男人,當時,姚君辰不過當著她的面兒說了一句:“等會兒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