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果然如他所料,知道把裴書穎收押,交通局局長裴毅坤就會找上門來,不過,這動作還真是兵貴神速,昨天才發生的事兒,今天一大早就親自上門來了。 “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緊閉的門扉便被人用力推開了,來人連叩門都直接免了,因為,心頭積聚了滔天的怒意,門口出現高大冷沉的身影筆直地向他的靠了過來。 “江檢察官,真是一個大忙人,見你一面不容易啊!” 裴毅坤在e市同樣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仗著他老爹的關系,裴書穎一向驕縱跋扈,天生高高在上的公主樣,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心里,所以,才會做出昨天的那番行為。 平時,他與江蕭是井水不犯河水,就連是女兒與莫川結婚的時候,他都向江蕭送上了一份大紅請貼,可是,現在,江蕭不看他的顏面將女兒收押,他心里添堵,便直接找上了門,昨天晚上他出差未歸,今天一大早剛出差歸來,就聽到了老婆淚眼汪汪的訴說,他氣得狠不能將江蕭整個宰了,襲擊莫川絞上的那個女人,這么芝麻大點兒事也要將他女兒收押進警察局。 抬起頭,江蕭的眸光凝定在了裴毅坤眼角起了好幾條皺褶的面孔上,這張臉已經累積了太多人世的風霜,人老,是不太適合再呆在現今這個位置上了。 “裴局,真是幸會,好久不見,快請坐。”他合上了手中的案卷,與裴局長一陣寒喧,還親自動手為老人家泡了一杯龍井荼。 “裴局,大駕觀臨有何貴事啊?”他一邊將荼奉到了裴局長面前,一邊笑語輕問。 “江檢察官,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直話直說了,我女兒裴書穎聽說被你收押了,昨天一個晚上都沒回家啊!” “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江大人,還望你能高抬貴手。” “噢!是那件事啊!”江蕭輕呷了一口龍井,唇齒間即刻彌留芳香。“老兄,不是我不放人,而是,昨天在考古千年漢代女濕尸出土現場,裴小姐拿著剪刀把我老婆頭發全剪光了,還用那把剪刀襲刺她,裴局長,你不是不知道這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了吧!” 裴局長低垂眼眉,嘴角蓄著淺淺的笑意。“江檢,據我所知,林小姐已經與你離婚了,而且,她還是勾引莫川的那個小三,是破壞我女兒幸福的罪虧禍首,你這樣包庇林小姐,有一點兒不妥當吧!” 江蕭公然在他面前承認書穎襲刺的他老婆,這擺明了向他示威,誰敢動他老婆,他就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你讓我高抬貴手弄你女兒出獄不是包庇?”江蕭放下手中的荼杯,慢條斯理地低問。 “江檢,我女兒是有錯,她情緒太過于激動,因為她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才會有那樣的過激行為,再說,收押犯人的事情并不是你江檢的職責所在。更何況林靜知已經與你離婚了,而且,她還勾引我女婿,江檢,如果你夠聰明,就不會去淌這趕洪水。” 裴局長言下之意是想說,收押犯人的事是公安局的事兒,與檢察院沾不上邊,林靜知已經與你江蕭離婚了,還給了戴了那么大頂綠帽子,如果你江蕭夠聰明,就不該去管這種事兒,讓眾人都嘲笑你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我江蕭天生智商就不高,這趟洪水我還淌定了。”狹長的眼睛微瞇,里頭瞬間閃耀著危險的訊息,裴毅坤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兒說出這番話,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我雖然沒有收押犯人的權利,但是,我有向法院申訴的權利,這把剪刀。”江蕭打開自己面前的抽屈,從里拿出一把小剪刀,上面還沾了些許的泥土,是他從出事現場撿回來的。“它就是你女兒行兇的罪證。裴局長,你好歹也是一位e市高層管理者,應當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放心吧!裴書穎并沒有傷害靜知的身體,所以,就算是拘留也不會太久時間的。” 見江蕭不給自己一丁點面子,裴毅坤的嘴角開始不停地抽搐,剎那間,面孔鐵青,他咬著牙迸出一句:“江蕭,不要欺人太甚,不過是一個離掉的老婆,還是一個不把你放在眼里的老婆,有必要這樣維護她嗎?” 是的,他就是想不通了,明明那個婆娘不要他了,還與別的男人絞到了一起,讓他江蕭在政界顏面無存,如果是他,早就狠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了,而且,基本上大多的夫妻,如果鬧到了離婚的一步,關系都僵化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連大家相互摩肩而過也不會打一聲招呼,形同陌落,可是,這個江蕭還真的太特別了。 真是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裴毅坤在心底里一陣冷諷暗嘲。 笑意從江蕭眼底里一點一滴地斂去,削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牙齒磨得格格作響,俊顏罩上三千盡寒霜。 “到底是不是靜知勾引姓莫的,你最好是去給我調查清楚?裴毅坤,我們夫妻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滾。”薄唇輕掀,吐出一個冷駭的字,這個字讓裴毅坤的一張老臉黑得似鍋底。 “你等著。”裴毅坤咬牙切齒,他還從沒受到過樣的待遇,江蕭太張狂了,他居然敢叫他滾出去。 “隨時奉陪。” 江蕭沖著裴毅坤消失在門口的高大身形,冷妄地吐出這四個字,那聲音冰冷的程度猶如來自于地獄索命的撒旦。 …… 林靜知被人襲刺,裴書穎入獄一事,經媒體添油加醋一說,莫川與靜知的緋聞事件鬧得滿城風雨,對于這件事情,莫川態度很明郎,他立刻照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會上,他強調自己已經是裴書穎的丈夫,不可能做出對不起裴書穎的事情出來,另外,他也坦然了靜知是他的初戀的情人,表示,兩人已經決定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裴毅坤向他施壓,讓他想辦法撈出裴書穎,要不然,將不再幫助他的華麗集團。 暗夜,莫川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手指上捏握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光盤,光盤光滑的碟面上倒映著他意氣風發的臉孔,凝望著自己面容的眼神變得幽深,稍后,薄唇輕扯,嘴角勾出一抹冷澀的笑花。 “將這張光碟的某些畫面拍出來,然后,想辦法送進去。” 話是對著站在他對面的男人說的,看不到男人的面孔,因為,他身處黑暗之中,只隱約能看到他的一個筆挺的背影。 “是。”男人恭敬地答了一聲,然后,緩緩轉過身體,接過了他手上的那盤光碟,幾步繞到了窗臺邊縱身而下,男人大有飛檐走壁的本領瞬間消失在了偌大的房間里。 兩天后的暗夜 監獄里 淡淡的月光從破舊的窗欞照射進來,在墻角拖出一道長長的光影,月光落到了靠窗前的那張鐵床上,泛起一層冷黃的色彩。 屋子里大約睡了十來個女囚犯,每一張床上都是綠色的軍用被,夜深人靜,靜謐的空間里彌漫著輕微的酣聲。 驀地,靠窗前那張鐵床上有一個女人突然躍起,背心冷汗岑岑,睜著一對又圓又大的眼睛望了望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惡夢,夢里她做到自己被人那個了,那是一個糾纏著身與心,靈與魂的一個夢境。 甩了甩頭,平靜了自己狂燥的心情,她重新躺下,腦子里一陣胡思亂想,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睡,猛地,感覺背心有什么東西蟄了自己一下,伸手一摸,才感覺是一疊厚厚重重的東西,她拿起了那疊東西。 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淡淡月光,她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是誰把這個東西放到枕頭下面的?真是納悶兒。 纖纖玉指掏出那疊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張又一張清晰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女人全裸的身體,被人蒙住了眼睛,嘴里還強塞了一團破布,男人光著肩膀子,壓在女人的身體上,姿勢有些暖昧,倏地,她瞠大了眼睛,接著,一張又一張地翻看,大約有二十來張,當她翻看完所有的照片時,心,莫名地被什么東西揪緊,喉頭也彌漫了絕世的痛苦,象是堵了一千萬噸的鉛塊。 猛然間,照片從她的手指上滑落到地,她的五官漸漸地變得扭曲,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脖子,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第二天,監獄里就傳來了裴書穎精神失常的消息,裴毅坤驚若寒蟬,立刻上警局申請了保外就醫,把女兒送去了醫院鑒定,經過專家們一番會診,一致得出結論,裴書穎有輕微的間歇性精神病,換句話說,她瘋了。 裴局長夫妻傷心之余,把女兒趕緊送去了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療。 …… 裴書穎剪了靜知一頭黑發后,靜知只得把頭發剪成了齊肩式,并燙卷了,這樣頭式的靜知看起來更有幾分女強的人干煉與強勢,從此后,她始終與莫川保持著一段距離,這天,她剛去一批農民的手中購了兩件寶貝,一件清代青花瓷藏品,一件清代康熙年間生產的鼻煙壺,她把兩件藏品放到了盒子里,提著盒子打車趕回了e市,一路上,莫川幾次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有接,因為,現在的她因裴書穎的事件被媒體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她如今是e市最敏感的人物,大家都說裴書穎的瘋與她存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是莫川與她把那女人逼瘋的,然而,他是何其無辜,她與莫川是有一段往事,不過早已經是過往煙云了,誰沒有過去呢? 裴書穎的精神失常,只能說明她個人承受力太差,把自己固定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里,鉆了死牛角尖轉出那個圈來。 她提著兩件新購置的古玩,付了車錢,剛從車上走下來,沒想到一群記者就向她飛奔了過來,將她整個團團圍住。 “林小姐,裴小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據說是真的患了精神分裂癥,對此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一記者手里拿著一支筆,推了推鼻梁上垮掉的眼鏡,飛快豈專業地詢問著。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靜知最近最煩這些記者了,芝麻大小的事情被她們胡寫一通,然后,浪高三丈,攪得當事人不得安寧,這都過去快十天了,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討厭死了。 “華麗集團的莫總裁是你的初戀情人嗎?還有,你與江檢察官離婚是不是因為初戀的歸來?裴書穎的瘋與你們真的沒有半點關系嗎?據說,她是在一夜間就精神失常的。” 一個又一個直接而毫不避諱的問題,讓靜知的頭幾乎快要爆炸了,這些記者問的問題直白的讓她難以招架。 “對不起,這屬于個人隱私,無可奉告。”她只能重復著這句話,然后,她拔開圍繞著自己的一群爛記者,提著古玩向公司金碧輝煌的門口走去,恰在這時,有一輛大紅色的邁巴赫飛馳電掣般駛來,邁巴赫速度很快,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出現,而且,目標好像是鎖定在了靜知的身上。 靜知發現不對勁,急忙退開身體,鉆入記者群,那紅色的邁巴赫失去了目標,開始在原地繞著圈兒,最后,車主抬腳踩了油門,車子向一大群記者直駛了過來,頓時,一群記者個個像極了驚弓之鳥,滿面驚惶地彈跳開。 車子駛了過來,車主不再轉繞方向盤,迅速熄了火,打開車門,從車廂里跨步而出,在眾人驚詫的眸光中,有一抹火紅色的身影,那火紅與身后的車身相互映襯,刺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女人的肌膚白得似雪,與身上的大紅形成了強烈的鮮明對比,看起來美人心魂,但是,眼睛中露出的兇悍精光,面部靜情有些顛狂,她兇悍顛狂的眼神在記者群中狠狠地狂掃了一圈,最后,視線凝聚在了正欲跑出記者群那抹纖美身影,她瘋了似追過去。 “林靜知,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一把抓住了靜知的衣袖,兇猛一扯,靜知左邊的衣袖整個被她撕扯掉,狠狠地丟掉自己手上那截灰敗的粉色布料。 她象一只得了狂犬瘋狗,死死地咬住了靜知不放。“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讓那讓那個男人強暴我的?” 她咬牙切齒地怒聲質問,眼里閃耀著想要與敵人一起同歸于盡的絕然與憤恨。 “我沒有。”靜知平靜地回答,裴書穎在說什么?她幾時讓哪個男人強口暴她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 “是你,就是你,你勾引了我老公還不算,還要找人來強了我,你這個心肝歹毒的女人,今天,我就是要與你同歸于盡。” 她坐了十來天的監獄,莫川沒來看過她一次,父親說要撈她出來,讓她等著,可是,她哭得連聲音都啞了,還是沒能把她撈出來,不知道是誰還弄了那么一疊照片給她?她想過來想過去,感覺最有可能的就是林靜知,因為,十天前,她曾拿了一把剪刀剪了她的頭發,還差一點兒弄傷了她。 她是要報仇,所以,才會弄了那么一疊照片在她的枕頭下面,那是她一生的惡夢,糾纏著她已經快半年了。 “裴小姐,你冷靜一點。”靜知吞咽了一口口水,知道女人此刻的情緒快要瀕臨崩潰。明哲保身,發也也不敢惹她,她瞟了一下四周,那群記者握著攝像機,大家站得老遠,沒有一個人見義勇為,只是不停地舉著照像機把這千年難得一遇的畫面拍攝下來。 車胎徐徐翻滾幾下,只聽空氣里傳來了一記清脆的“嘎止”聲,一輛華貴的勞斯萊斯車輛近在眼前,車門火速打開,男人筆挺的身形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男人邁開步伐向糾纏的兩個女人狂奔而來。 裴書穎瞟了一眼向她們跑過來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傾刻間,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槍。 “不準跑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正欲跑過來的那個高大峻碩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彈上了堂,清脆的聲音讓男人陡地停駐在了步伐,滿臉僵凝,片刻后,氣急敗壞,面容掠過數朵烏云,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靜知沒想到那種畫面又將重演,看著裴書穎手上那把槍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縷冷妄!還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初露鋒芒:第87章 做也沒感覺! 裴書穎瞟了一眼向她們跑過來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傾刻間,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槍。 “不準跑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正欲跑過來的那個高大峻碩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彈上了堂,清脆的聲音讓男人陡地停駐住了步伐,滿臉僵凝,片刻后,氣急敗壞,面容掠過數朵烏云,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靜知沒想到那種畫面又將重演,看著裴書穎手上那把槍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縷冷妄!還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裴書穎這個女人真的瘋了,居然拿著槍指著莫川,指著她的枕邊人。 “書穎,把槍放下。”莫川眉宇間的三條黑線不停地閃爍,腮幫子咬得鼓鼓響,他沒想到裴書穎會從精神病院里逃跑出來,不知道還去哪兒弄了一把槍,這種東西在她手里很危險,他不怕自己受傷,只是擔心靜知啊! 裴書穎發出幾聲顛狂的笑,食指狠狠地勾下去,紅紅的火舌從槍管里射出,“砰”的一聲,那子彈射過莫川肩頭,發出清脆的聲響,筆挺峻碩的身形動也未動,只是,面色黑得似鍋底,他沒有顧忌到裴書穎會真的開槍。 “莫川,你這個卑鄙的男人。”她狂烈地吼著,眼睛刷地就變得血紅。 靜知也被嚇傻了,她看著裴書穎手中的那支槍管還冒著縷縷青煙,驚嚇之余,也在慢慢地挪動著步伐,她要遠離這個危險的人物,不遠處,因為剛才槍聲,許多的記者還有過路人紛紛如驚弓之鳥抱著頭,有的蹲在原地,有的則鉆進了過路的車輛火速離開現場。 總之,裴書穎把這安靜的地方搞得一片零亂,她手中的槍就是讓大家最為驚懼的東西。 在怒罵莫川之際,裴書穎眼尾掃到了身側的那抹人影好象在慢慢晃動,她將槍一把抵住了靜知的脊梁骨,兇悍地嘶吼:“林靜知,怕了是不是?” 感覺到背部那帶著微熱的金屬物品,靜知全身整個僵掉,她膽子不算小,可是,那支還帶著灼熱的槍管抵在她的脊梁骨上,如果這女人果斷扣了扳機,那么,她便一命嗚呼,心,跳如雷鼓。 “書穎,不要亂來。”莫川見此情況,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口。他疾步向她們奔來,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裴書穎轉過頭再次沖著他狂狠地怒斥:“不準過來,否則,我一槍打死她。” 在她憤怒的目光里,莫川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已經近似瘋狂的裴書穎會做出讓他后悔終事的出來。 “書穎。”五指收握成拳插進了褲兜里,指節在褲袋里的手機屏幕上摸索。 “不要這樣沖動,我與靜知是清白的,我從未背叛過你。”對于精神失常的裴書穎,莫川絕對不敢硬碰硬,他采取了懷柔政策。 “莫川,你以為我會相信?”裴書穎凝望著他,眼尾劃過縷縷凄楚的精光。 “你是我的老公,可是,這一年來,你何曾把我當做真正的妻子來看待?為了她,你不肯跟我同房,為了她,你居然找個男人強口jian我,莫川。”她咬牙切齒地喊,眼淚已經從她眼角沉重墜落,這個男人,她是用著整個身心來愛著,深深地愛著,為了他,她不惜忤逆父親,與家人作對,為了他,她讓父親舞弄權術,打破了許多曾一直堅持著為官原則,為了他,她讓父親對‘華麗集團’一直睜著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職位去為他遮擋一切,她一直都希冀著,她的真誠與火熱能有朝一日感動他,然而,他是一塊堅硬的石頭,任她做盡了一切,仍然捂不熱那顆堅如磐石的心,也或者說,他的心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經丟了,丟到了林靜知的身上,她一腔癡情卻換來自己如此悲慘的結局,他居然找一個男人蒙著她的眼睛做了那種事情,那個纏綿的夜晚,她一直以為是他,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全是他設下的陷井,是他耍的陰謀,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裴書穎指控莫川的話讓靜知驚若寒蟬,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莫川與裴書穎之間是這樣相處的,本是夫妻,卻是形同陌路,莫川讓一個男人強口jian了裴書穎,所以,她才會精神漰潰,即然不愛裴書穎,莫川為什么要與她結婚?即然愛她,為什么他要在她的生命消失整整五年?明明已經回到了h市,卻還把她蒙在鼓里,太多個為什么,靜知找不到原因,當初,他明明是一個窮大學生,卻離她而去,莫名消失,五年后,又是以‘華麗集團’老總的身份出現,并且,還有另一個身外,那就是黑道頭目‘火焰’,他為什么要加入黑道組織? 莫川身上有太多的謎,至今都還沒有解開。 “不是我做的,那是個意外。”莫川啞著聲音解釋,事實上,那一夜,真是一個夜晚,那個陌生的男人不是他找來的,而是,裴書穎喝醉了酒時自己遇到的,他不過是趁此機會拍下了她們歡愛的錄音帶,本來,他是想用那盤帶子威脅裴書穎一年后離婚,沒想到,裴書穎襲刺了靜知,所以,他便把那盤帶子拍成了無數張照片,讓人送進了監獄,塞到了裴書穎的枕頭下面,那一夜本來就是裴書穎的惡夢,她看到那個東西精神徹底漰潰。 莫川不想再留她,因為,她的存在已經對靜知構成了威脅。 “就當是個意外吧!”裴書穎輕輕一笑,笑容虛無飄渺。“算我瞎了眼看上你這種男人,莫川,我的愛你不要,那是你不知好歹,曾經,有多少的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茫茫人海中,我獨獨看上了你,這么多年來,我明知道你念念不忘的是這個女人,可是,我卻仍然義無反顧與你簽下一年婚姻契約,是我傻,是我癡,這種結局怪不了誰,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以前,我也會一并帶走你深深愛戀的這個女人。” 食指微勾,空氣里的‘咔嚓’聲響是那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