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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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貨,看看這是什么?這全都是你與我老公莫川偷情的證據(jù)。”裴書穎指著散落到地面亂七八糟的照片,這些都是她找私家偵探去國外偷拍回來的,其中,有好幾張都是莫川牽著靜知行走在雪地里的畫面,兩人還滾倒在雪地上,有一張幾乎是頭挨著頭,只拍了一個兩個背影,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兩人如膠似漆,好象正在接吻。 還有一張是在窗臺邊,角度是從外面拍攝的,女人握著手機正在講電話,男人從身后摟抱住了她,男人眼里全是濃烈的深情。 而這份深情正是裴書穎所嫉妒,她與莫川都結(jié)婚快一年了,他從來都沒這樣抱過她,從來都沒有吻過他,除了她主動外,他幾乎從不進她們的那間新房,她打算讓自己懷上莫川的孩子后,用孩子牽絆住他,沒想到,他又與林靜知這個爛女人絞到一起去了。 靜知瞟了一眼滿地是她身影的雪地照片,唇角扯出幽冷的笑容。“裴書穎,這能說明什么?” “說明你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大家快過來看啊!看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比看一具濕尸強。”裴書穎拉大了嗓門兒,有幾許的眸光掃了過來,她的話成功引來了一批記者,這批記者本來是要去搶著報今天新出土兩千年的漢代女子凌惠平,沒想到能遇到這則新聞,交通局局長之女怒打勾引老公的小三,同樣是能轟動整個e市的頭版頭條。 攝像機不斷地閃爍,一下又一下,靜知對裴書穎這樣的行為很憤怒,她指著裴書穎破口大罵。 “裴書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對你老公沒興趣。” “沒興趣能與他一起去奧地利亞?沒興趣能經(jīng)常與他成雙成對出入高級會所,林靜知,五年前或許他是愛過你,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因為,你沒錢沒權(quán),他的勢力想要如日中天必須得仰仗我。” 靜知不想與這個瘋女人講話,尤其是在這種公眾場合,今天這場面這么熱鬧,隨便一句話都可以惹來很多的禍端,她想拔開人群遠(yuǎn)離這個近似瘋狂的女人,然而,裴書穎傲慢無理貫了,怎么能允許勾引她老公的女人就這樣離開?她故意擋在了靜知的面前,一臉挑畔冷泠地望著她。 “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休想離開這里,這么迫不切待地離開,你哪里不是又癢了,又想去找哪個男人止癢了?” 她的話越來越粗魯,態(tài)度也越來越無理,出口的話幾乎是yin言穢語,總之,今天她找了林靜知這個女人一個上午,榮氏地產(chǎn)的一名熟悉的職員告訴她,她出差來云連港了,她自然是毫不猶豫就追來了,當(dāng)私家偵探把這組照片交給她的時候,她真恨不得將這個叫林靜知的女人撕裂了。 “裴書穎,請自重。”靜知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眾目睽睽之下,裴局長的千金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自重,面對人人得已唾棄的小三,我不知道自尊怎么寫?”說著,裴書穎眼睛突地圓睜,然后,抬手就扯住了靜知腦后的一把秀發(fā),憤命地拉扯,出奇不意,將靜知撲倒在地,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寒氣逼人的剪刀,一下又下兇悍地壓了下去,烏黑的發(fā)絲一截一截地從靜知的發(fā)尾端飄落,成了無數(shù)朵小小的海藻花躺在了泥濘的地面,這一幕很精彩,成功將本是來觀看濕尸出棺的人群目光吸引,這個姓裴的女人太兇悍了,表情猙獰,握著身下女人的頭發(fā),一截又一載兇悍地剪著,還不斷地怒罵:“林靜知,你他媽的就一爛貨,都被別人玩爛了,還要來勾引我們家莫川,我與你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居然要來破壞我幸福,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信不信老子把剪刀捅進你那里,讓你再也沒有玩意兒勾人。” 這番謾罵讓人心驚膽戰(zhàn),污穢的讓人不堪入耳。 “天啊!要出人命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是啊!你看頭發(fā)都快剪光了,那手上的剪刀晃得好嚇人,萬一捅進她的身體里就糟了。” 雖然有人打報不平,可是,卻沒有人看上去勸架,瞧握著剪刀亂舞的女人神情有些顛狂,深怕上去后不小心就被她用剪刀傷了,明哲保身是每一個人保護自己的基本能力。 “江檢,那邊有人打架啊?”宋助理聽到了謾罵聲,沖著身側(cè)的江蕭說了一句,并拔開了人群奔過去,折回來的時候,嚇得臉白了,他吞吞吐吐地向蹲在幕xue上邊正在研究著古墓出棺之位的江蕭報備。 “不好了,江檢,那個被壓在身下的女人好像是你老婆,老婆啊!”剛才去瞟了一眼,不過,感覺有些像,因為,她白皙的臉孔有一半都沾了泥土。 江蕭騰地直起身,拔開了觀望的人群,拔腿向宋助理說的地方走過去,看熱鬧的人群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他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看到泥地上揮著剪刀的女人臉孔,男人俊美的容顏一片驚愕,他認(rèn)識這個女人,是裴局長的千金裴書穎,是莫川的妻子,不用想,他也知道他為什么要把靜知壓在身下進行著這種近乎瘋狂的虐待? 此時的靜知趴在泥地上,面部與泥地只能隔著幾公分,她沒有亂動,因為,她看不到身后的女人,再加上她手中握有一把鋒利的剪刀,她也怕這個瘋狂的女人會傷了自己,臉上沾了好多的黃泥土,吸入鼻息間的也全是濃郁的泥土氣息,雙腿被裴書穎強行壓制著,下身幾乎是無法動彈。 一把扣住了那只亂動的手臂,輕松一用力,裴書穎慘叫一聲,剪刀從她纖細(xì)的手指縫里滑落到地,直直地立在了松翻的泥土上,看著有幾分冷駭與嚇人。 “干什么?”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聽‘咔嚓’一聲,陽光下,眾人只覺銀光一閃,銀灰的銬鏈落到了她細(xì)細(xì)的皓腕上,一把犯狠地把她扯離受害人身體,冷怒地沖著剛拔開人群奔進來的宋助理下令。 “宋助理,這個女人公然行兇,證據(jù)確鑿,先把她押回去。” “是。”宋助理從他手中接過鏈銬,拉著滿口yin言穢語的裴書穎穿越了人海,走向了不遠(yuǎn)處停靠的那輛車。 靜知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他,此時此刻,她被裴書穎欺負(fù),滿身狼狽,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用一個沾滿了黃泥土背影對著他,她知道自己滿臉都是泥屑,甚至連嘴角都有,因為,她感覺到了連口腔里也彌漫著泥屑的味道。 還夾雜著淡淡的青草香味。 男人立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一頭亂七八糟參差不齊,沾滿了草屑的秀發(fā),喉頭一陣緊縮,下移的視線落到了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張她握著手機在窗臺接電話的畫面,身后的男人摟抱著她,用著很深情的眼神凝望著她,照片上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那里不是國外,如果他猜得沒錯,應(yīng)該是奧地利亞的某個知名的地方,她是站在窗臺邊給他打的電話吧! 電話里,她向他平心靜氣地提出了離婚,那個早晨,莫川還奪過她手中的電話,沖著他警告了一句:“在傷害知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了,這就是那個畫面,原來,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就是以這樣的態(tài)度相處的,這樣的畫面幾乎要灼傷他的眼睛,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心頭的怒意一點點地被心中的傷痛點燃,最終引爆,他扣住了她手臂。 刻意壓低的聲音怒焰高漲。 “給我過來。”拉扯著她拔開人群,向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初露鋒芒:第86章 與你同歸于盡! 對了,這就是那個畫面,原來,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就是以這樣的態(tài)度相處的,這樣的畫面幾乎要灼傷他的眼睛,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心頭的怒意一點點地被心中的傷痛點燃,最終引爆,他扣住了她手臂。 刻意壓低的聲音怒焰高漲。 “給我過來。”拉扯著她拔開人群,向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放開我。”靜知被她拖到了一株樹蔭下,憤怒地甩開了他的手,馳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他還來管她的閑事干什么,江蕭站在她面前,他的個子比她高,足足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看她白皙的面容上沾了泥屑,連眼皮上也有,一頭亮麗的黑發(fā)被剪得參差不齊,亂七八糟地披散在腦后,微風(fēng)一吹,一綹逢亂的頭發(fā)纏在嘴角,看起來十分狼狽,但,絲毫無損她的美麗,水汪汪清澈的眸光里映著男性俊美陽剛的輪廓,眉宇間糾結(jié)的刻痕有些深。 她甩開了他的手,他并沒再有任何動作,盯凝她片刻,這才冷哼一聲:“林靜知,瞧你,都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樣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不僅外形狼狽不堪,心里更是尷尬的要死,她只是奉了榮子祿的命令前來探尋出土文物,為公司購得奇珍異寶,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具從棺格里出土的千年漢代女濕尸,她本來想去探尋漢代女濕尸真實的廬山面貌,沒想到裴書穎出來攪局,還拿剪刀把自己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那難堪的一幕居然被江蕭看到了,她與江蕭離婚后,這還是第一次與他正式見面,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她想用事實告訴他,她過得很好,離開他江蕭她過得風(fēng)生水起,現(xiàn)在的她過得比以往更愜意,然而,偏偏事與愿違。 “我從沒想要管你的事,只是,你不覺得把自己攪進別人的婚姻,破壞著別人的幸福,是一件最不道德的事情嗎?”是的,看到報紙上登得那則新聞,他氣得恨不能將自己那張辦公桌砸了,他與她離婚,真正的原因不是香雪欣,同意讓她離開江家,只是因為他們之間夾著一個莫川,她的初戀情人,她等了五年,愛了十年將她拋棄的男人,她心里一直就愛著那個男從,從來都沒有將他江蕭放在眼里,盡管知道她與莫川又走到了一起,可是,當(dāng)真正看到報紙上描述以及報社登出的那些她與江蕭在雪地里的翻滾的照片時,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地發(fā)怒了。 “不道德?江蕭。最沒權(quán)利說這句話的就是你。”靜知冷笑兩聲,這個男人在把所有的事情做絕后,居然還理直氣壯地告訴她,破壞別人的婚姻是最不道德的一件事情。 “我為什么沒有權(quán)利這樣說?”江蕭心中本以漸漸熄滅的怒火又因她這句話而如星星之火開始燎原。 “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是你殺死了那個孩子,你說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不道德?更何況,我與莫川至始至終都清清白白,我不象你爛桃花一朵。” 以前有一個沈雨蓉一直針對她,在她參選‘香港小姐’時,處處設(shè)計謀陷害她,現(xiàn)在又多出來一個香雪欣,他的初斷情人,還帶著一個四歲大的兒子回來與他再續(xù)前緣。 她說他是爛桃花一朵,可是,這一輩子,他除了有她這個女人外,基本上,他從沒有真正擁有過哪個女人,爛桃花,這名詞很好,唇角牽出一朵冷澀的笑痕,修長的指節(jié)按壓在了她尖尖的下巴上,使勁地一用力,下巴上圓潤的肌膚便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盯望著她的眼睛,那對水汪汪如一灣清泉般的黑瞳,里面有他陰霾布滿的面容。 “你從來未真正聽過我的解釋,我不知道已經(jīng)說過多少遍了,我從沒碰過香雪欣,那個孩子的存在是五年前,那時候,我并沒有遇到你,而且,那個孩子是試管嬰兒,她只是卑鄙地利用能接近我身的關(guān)系,偷走我的精口子,所以,才有了江浩浩,那個孩子不是你與我之間最大的障礙,如果你但凡有一點愛我,就會接納那個孩子,而且,我的態(tài)度也很明了,我可以不要江浩浩,因為,我對他沒有半絲感情,這輩子,我江蕭只想要擁有最心愛女人為我生下的孩子,三翻五次,你與江蕭偷偷見面,我忍了,林靜知,在你私會情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盡管你躺在我身邊,可是,心里永遠(yuǎn)想著別的男人,那份感覺你沒法兒體會,這段婚姻,是你自手毀了,所以,不要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孩子的死與我并無半點關(guān)系,你與莫川才是真正的兇手。” 所以,他恨她,更恨莫川,恨那個姓莫的男人十年前與她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恨她與姓莫的男人經(jīng)歷的十年漫長的情感,更恨她能夠花費五年的青春與歲月癡癡地等著那個姓莫的男人。 聽了這翻話話,女人的面容上寫滿了驚愕與訝異,原來,他以為那個孩子是她與莫川去偷偷約會流掉的,因為,他一直誤會她還忘不掉莫川,所以,才憤怒地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的字。 原來,他不夠了解她,她也不夠了解他,他們之間除了夾隔著一個香雪欣,一個莫川,還有那個私生子江浩浩,還有最大的敵人,那就是夫妻之間彼此的信任。 他不信任她,她也從來沒信任過他,回望著他,漸漸地,兩灣清澈的泉水涌起了絲絲縷縷的猩紅。 “殺害那個孩子的兇手不是莫川,而是你。” 紅唇一字一句清晰吐出,這字眼幾乎化成了一把利刃筆直地刺向了江蕭剛硬的心臟。 “不是,你騙人。”猛地,男人胸膛起伏,呼吸不穩(wěn),他絕不相信這樣的事實,他沒有那么殘忍要奪走自己孩子的命,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沒有誰能夠知道,他是多么地期待那個孩子的出生? “你憑什么認(rèn)為是莫川?”她嫣然一笑,然而,笑不達眼底,其實,事過境遷,再來追究這件事又有什么意義? “我媽說是莫川把你送進醫(yī)院的,林靜知,那么晚了,你說,你出去干什么?難道不是姓莫的約你出去,然后,發(fā)生意外,所以,孩子才會沒有的嗎?” 哈哈哈,原來他一直都這樣認(rèn)為,她與莫川深夜去約會,靜知再次笑了,笑得云淡風(fēng)清虛無飄涉渺。 “你知道那個孩子在漸漸從我身體里流掉的時候,你在哪里?”靜知幽幽問出,眸光如碎了毒的利箭直刺到他的英俊臉孔上。 那個孩子失去的那個晚上,他在哪里?驀地,他腦海里似乎閃過了一個片段,不,不可能,他猛烈地?fù)u了搖頭,不是這樣,心里頓時升起一縷冷妄。 “我倒在血泊里與死亡掙扎,在孩子一點一滴地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江蕭,你卻正在與你的舊情人,你孩子的媽香雪欣在酒店里私會。”‘啪’的一聲,她惱怒地打去了他緊壓在自己下巴上的指節(jié),下巴肌膚紅痕一片。 “不。”他狂烈地伸手按壓著她的雙肩,面容上頓時掠過千萬種表情,有憤怒,有不信,驚疑,但最多的還是悲傷與絕望,怎么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原來,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抱著你,親著你,吻著你,心如槁灰的我只能凝站在黑暗中,什么也不能做,感覺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你可知道,當(dāng)孩子快要離開我身體最后一刻,我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江蕭,寶寶也在叫著,爸爸,為什么你要這么殘忍?當(dāng)我奄奄一息之際,是我拔通了莫川的電話,他趕來拯救了我。” 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就在那一夜,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她恨,她怨,但是,什么也不能挽回? “我……”喉結(jié)上下滑動,喉頭辛辣一片,銳利的痛拼命地下咽,原來,那個孩子是這樣流掉的?原來,他與香雪欣才是謀殺孩子罪虧禍?zhǔn)住?/br> “不。”黑眸瞠得奇大,眼里閃爍著不信與痛苦。“林靜知,你為了能與莫川在一起,還什么事都能編出來。” 是的,他不信,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事實,他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回來的很晚,而且,她已經(jīng)睡著了,還睡得那么沉,香雪欣打電話來恐嚇?biāo)f要自殺,讓他去為她收尸,然后他去了,凌晨五點,就是在那一夜,香雪欣告訴了他,早在四年前,她就偷了他的精口子,為他生了一個江浩浩,糾結(jié)之時,他就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說靜知肚子里的孩子掉了,當(dāng)時,他也很納悶,也不明白靜知明明在家里睡著,為什么會與莫川在一起? 那一夜,真的改變了好多事,知道了江浩浩的存在,他與靜知的孩子流掉了,從此后,那個流掉的孩子就一直橫隔在了他們之間,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就處在了冷戰(zhàn)中。 靜知別開臉,不想再與他深談下去,其實,孩子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他們之間也已經(jīng)離婚了,再說這么些早就失去了意義。 “江蕭,也許,我們之間有緣無份吧!孩子走了,也把我所有的希望抹殺,我們兩個還是回歸到原位最好。” 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她是出來收購的文物的,如今,文物收購的事情還沒影兒,她必須去辦公事了,她還想去看一看那個震驚世界的千年漢代女濕尸呢!這么大半天了,恐怕樣子都變了,真是遺憾,被裴書穎與江蕭這樣一攪和,她想見識漢代女濕尸真正容貌的意愿又這樣泡湯了。 瞟了一眼如石泥雕像的男人,那石化的表情就猶如一具男干尸,如今再來后悔恐怕遲了吧!謀殺自己親生孩子這樣的事實很讓人不好受吧! 她抬腿沿著來時路而返,江蕭站在原地,看著前面那個纖瘦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就快消失在了自己視野的盡頭,他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就這樣走出自己的生命,那么,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孩子是因為香雪欣與他才流掉的,那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她并沒有睡熟,在他剛走出家門,她就一直尾隨在后,所以,她才能躲在暗處窺視,才能看得見香雪欣吻他,親他,可是,當(dāng)時他拒絕香雪欣了呀!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喪子之痛猶如附骨之蛆,他是兇手,是他謀殺了自己的親生骨rou,為什么那天晚上,她要跟在他身后出去?為什么香雪欣偏偏要在那天晚上打電話給他?當(dāng)時,不過是一時心軟,卻讓自己失去了他與靜知之間最期待的孩子,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買。 望著那抹白色身影就快在他的視野里變成小白圓點,江蕭提步追了上去,男人身高腿長,幾大步就追到了她的身邊,猿臂一伸,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狂野的吻就已經(jīng)襲上了她的嫩唇,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靈活的龍舌拼命地攪絆,象是狠不得將她攪碎。 五指捏握成拳,小小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他壯碩的胸膛上,那力道不痛也不癢。 “放……開我。”‘唔、唔’,“你這個流氓。”火熱的唇舌灼烈的溫度似要燙痛她的心,她一把推開他,狠命地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唇,好似他就是一個傳染病的帶菌者,也或者是瘟疫。 “不要臉。”蒼白的五官扭曲,憤怒地尖聲怒罵,她與他之間不是夫妻了,她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他再沒權(quán)利這樣對她了。 看著她無數(shù)次用手背擦紅唇的動作,那粉嫩的唇瓣幾乎要被她擦破,血浸浸的,看起來十分嚇人。 可是,他也被她的動作刺傷,心頭因知道失去孩子的事實而涌起的內(nèi)疚正在一點一滴地逝去。 “林靜知,你以為我會相信,才剛與我離婚,你就與莫川纏到了一起,人家老婆都找上門來了,你與莫川相好的新聞可在e市滿天飛舞,如果你忠于我們的婚姻,你就不會與莫川走的那么近,更不會在那個晚上后,與他直接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是的,他還無法相信,他總覺得是靜知編出來欺騙他的,她想讓他痛苦,想讓他內(nèi)疚,放她自由,而她好與莫川雙棲雙飛。 “我沒你那么卑鄙,我不象你,還沒離婚,舊情人香雪欣就登堂入室了,而且,我都還沒有搬出江家,江浩浩,你那個私生子不是就堂而皇之地住進來了嗎?你媽還要讓他認(rèn)祖歸宗。” 他總是指責(zé)著她,而事實上,她那天晚上沖出那間夜總會后,連夜她回到了e市,并沒有回娘家,而是去了子旋那里,子旋建議她出去散散心,她去了奧地利亞,她是在無意間碰到莫川的,莫川陪著她賞雪,陪著她走過那一片白雪覆蓋的森林,陪著她一起欣賞奧地利亞瑞雪風(fēng)光,因為,早在十年前,她就與莫川約好,想要莫川陪著她去奧地利亞欣賞雪景,當(dāng)時的莫川曾承諾過,沒想到,那個承諾卻在十年后,她已為人妻,他已為人夫的情況下況現(xiàn)。 在一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她凝望著滿天飛降的白雪花,她幽幽向他吐出自己的決定。 “莫川,我想與江蕭離婚。” 莫川卻對她說:“知知,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吧!是我對不起你,我與江蕭都不是好男人,都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只是,在做任何決定以前,都要順應(yīng)著自己的心。” 莫川雖然愛她,但是,不想讓她后悔,對她說了這番話,勸說著她試著再給江蕭與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江蕭并不愛她,留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身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在一個大清晨,她剛打開了那扇小軒窗戶,望著漫天飛卷輕墜的雪花,她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平心靜氣地向江蕭提出了離婚。 “那是我媽做出的決定,還有,不是你讓我要做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藛幔俊笔堑模皇钱?dāng)初她說了那句:“夠了,江蕭,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如果江浩浩真的是你的種,你就應(yīng)該負(fù)起養(yǎng)育他的責(zé)任。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對,孩子是無辜的,就是這句話,讓江蕭默許了老媽將江浩浩留在了江家。 她讓他留下江浩浩?“你還真是聽話。”靜知冷冷譏誚地笑語:“我讓你去死,你為什么不去死?” 這個男人,她對他徹底無語了,說得再多也是枉然。 不想再與他繼續(xù)討論下去,她拔開腿象一陣旋風(fēng)般卷走了,江蕭凝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遠(yuǎn)的身影,這一次,他沒有追,心中不斷上涌著說不出來的惆悵與苦楚。 * 碰了他江蕭的女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這就是江蕭霸道獨斷地想法,他親眼看到了裴書穎將靜知強壓在泥土里,揮舞著手中的剪刀,把知知一頭亮麗的黑發(fā)剪得不成樣子,昨天晚上,他連做夢都是那樣的畫面,裴書穎收押了,他知道裴書穎的身份與背景,可是,即然她膽敢碰他江蕭的女人,就要承擔(dān)所有的后果。 “江檢。”內(nèi)線電話打了進來,是宋助理報備的聲音。“裴局長親自來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