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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僅滋養丸給了,還搭出去許多藥茶和藥浴散,以及一個療程的精進不休散。 之后也一起吃了頓午飯,又閑聊消食片刻后。 廉子芩就沒再多耽擱,讓蕭雨開車離開了廉家老宅。 車開出廉家宅院沒多遠。 廉子芩透過車窗玻璃,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皂色如墨的廉家家將服,破破爛爛像是爛布條,皮膚裸露處似有傷口翻卷、血跡斑斑。 明明轉換了時間和空間,那道身影也還是一如以往那般,站在那里沉默靜守的模樣。 那道身影站在人行道綠蔭的暗影下,目光隨著飛馳的車移動,一眼之間,仿佛之前的千年時光,在眼前無限拉長…… “停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的男主出來了 第48章 蕭雨聞聲緊急踩住剎車,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嘯聲! “子芩小姐,怎么了?” 廉子芩沒顧得上回答蕭雨,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大步向斜后方人行道綠蔭下, 那道身影走過去。 在小姐走向他時, 時間和光線都仿佛靜止。 他就靜靜地注視著, 向他走來的那一人,她是靜止之中唯一生動的存在…… 等走到近前了, 他才終于開口喚出了那一聲:“小姐。” 這一聲喚, 沉靜似深潭水,沸騰如火山漿,似冷又似熱。 更彷如穿行了千年之久,滂湃激昂的情感, 都在穿行途中被絲絲消磨, 出口時就只余稍許沙啞了, 聽起來只道尋常得很。 一向淡定漠然的廉子芩,此時的表情難得驚訝不已! 面前這個男人,明顯是她在昊荒界的家將, “貫戟, 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是隕落在飛升天雷下, rou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兵解,機緣巧合神魂來到了這里。 但看貫戟的樣子,rou身雖然明顯受創,卻還是他自己的,可是他怎么會在這兒?不聲不響站在路邊綠蔭暗影下?這是怎么回事? 飛升嗎?貫戟的修為差她兩個大境界,她飛升時他還在渡劫期,按說沒這么快飛升。 就算兩界時速流逝不同, 他已經在昊荒界達到飛升境了,也該飛升仙界,怎么也不可能飛升到一個小說衍生出的小界來吧? 家將身上皮rou翻卷,傷痕累累,一身襤褸,狼狽得很。 他卻只是不錯眼地,不眨眼地盯住廉子芩,一如往常那樣回答:“我是小姐的家將,小姐之所在,便是我之所在。” 對于自己這個家將的盡忠職守,以及一根筋的執拗,廉子芩早就領教夠了。 現在也不是多說的時候,“你沒有落腳的地方?” 家將誠實回答,“沒有。” 一到此界,他就來趕來找她了,不需要落腳。 “我就知道。”廉子芩看到他因為靈力耗盡,已成凡品并被磨破的鞋子,和血rou模糊的腳趾…… 久違地感覺到了無奈,“跟我走吧。” 家將一雙沉靜眼霎時綻發出華彩,只是已經轉過身去,走在前面帶路的廉子芩沒有看見。 “好。” 一如千年之前,十二歲的廉家小姐從眾多備選家將之中,一指點中他,對那個家將說:你,跟我走。 …… …… 廉子芩沒有去攙扶明顯受傷的家將,而是直接走在前面,坐進車后座。 跟在身后的家將,看見過這種鐵盒子在面前呼嘯而過,卻還沒坐進去過。 不過他學著她的動作,也緊跟著坐上了車。 一身襤褸血跡斑斑,坐在藥香縈繞的她身邊,他明顯地局促和拘謹著,身姿坐得直挺挺的…… 靜默了兩三秒后。 廉子芩意識到,貫戟還不會關車門。 于是廉子芩一只手越過家將,撐在他那半邊身體的座椅上,然后傾身、支起上半身。 整個人在家將面前橫過去,再用另一只手拉過車門,‘嘭’一聲關上了。 在她這一連串動作時,家將他整個身體都僵在了后座,眼神呆直…… 廉子芩關上車門,坐回原位。 然后,家將開始壓抑的小聲咳嗽起來。 但咳嗽是藏不住的,咳著咳著就越咳越厲害,最后‘喀’一聲后,吐出了一大口混著塊狀的紫紅黑血! 這一口咳出的血量實在不少,血噴的前排靠椅后背都是,但更多的血卻是灑滿了衣襟。 不過因為衣服是黑衣,血跡并不明顯。 到這時候,廉子芩才注意到,貫戟的一身黑衣,近看時竟然是濕噠噠的,打濕衣服的自然不是水,而是血了。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莫名的,廉子芩就想到了這句話,貫戟這一身黑(皂)衣不僅顯得樣貌俊俏,還很能遮血跡。 “你可真是能耐了,身為家將,卻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副慘樣。” 家將聞言,捂嘴的手一僵…… “對不起。” 是他失職了,以這樣一副臟兮兮的慘樣出現在小姐面前,還把小姐的座駕弄臟了。 保鏢兼司機的蕭雨,通過后視鏡看了又看后座的情形,可一直沒看懂。 開口問到:“子芩小姐,是要開去醫院嗎?” 廉子芩想了想,拒絕了:“直接開回東城別墅。回去后我給他配制一些藥吃一吃就行,去醫院多半也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