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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還有孩子呢,去你房間吧。”白荷的聲音里是一絲嬌嗔。 覃小津:“……”這女人的腦子里就不能裝點高雅的東西嗎? “我房間里有常蘇!”沒想到這女人口味這么重! “哦,是哦。”白荷笑了起來,露出貝齒,眼睛也變成了好看的月牙,嘴角還有淺淺的梨渦。 穿著睡裙散著頭發(fā)敞著領口的女人,笑起來居然挺好看的。 覃小津為自己一瞬的墮落感到不滿,黑著臉走進了房間。 白荷關了門一轉身就發(fā)現(xiàn)覃小津正往他的平板走去:“這么晚,你不睡覺,還在玩電腦?” 白荷三步并作兩步,搶在覃小津前頭,合上了平板,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帶來丟稿的風險。 “還說里面沒藏照片,”覃小津冷嗤,“站著就是數(shù)字‘1’,躺著就是漢字‘一’,我對這樣的照片可沒興趣。” 覃小津撇著嘴角搖頭的樣子讓人想打他。 白荷在他的注目下不由挺直了身子,她是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擊到的。 “昂首挺胸也就是個聲母‘l’。” 白荷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屈辱,換上一臉笑容,說道:“覃先生,你大半夜跑我的房間來就是來練口才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睡覺的。”覃小津說著,轉身走向大床,并在白荷的注目下爬了上去…… 第13章 我們不需要了 眼睜睜看著覃小津在兩個孩子之間非常自然地躺下了,白荷走過去,嚴肅說道:“覃先生,你不可以睡這里。” “我們?nèi)齻€都姓覃,為什么不可以?”覃小津說著伸手將被子往兩旁邊都捋平一些,好叫三個人都能蓋到。 “你睡這里,我睡哪里?”那個位置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 因為那個位置,讓她有了與孩子相依為命的感覺。 覃小津一只手枕在后腦勺上,看著白荷著急了的面孔,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你想睡這里,你姓覃嗎?” “好,你霸占了我的床,我就去睡你的床。”白荷從床上拎起一個多余的枕頭抱在懷里,二話不說就向門外走去。 覃小津坐起身來,說道:“我的床上睡著常蘇。” “又有什么關系,”白荷走到門邊回過身來,撇著嘴角,眉眼說不清地有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常蘇還是單身吧?一個帥氣的美男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內(nèi)能哄小孩兒,在外能打壞蛋,還是黃金單身漢……” 覃小津看著白荷犯花癡的表情,不禁咬住了唇,他覺得這女人馬上就能流出口水來了。 “常蘇單身是不假,但你是不是忘了你有結婚證。” 覃小津說著憤憤從床上下來,去衣柜里抱出新的被褥打了地鋪。 白荷得意地笑,還特別拉仇恨的嘆了口幽幽的氣:“雖然是契約,可到底是婚姻,結婚證還是有威懾力的,至少我一不高興可以給你戴綠帽子啊!哈哈哈……” 白荷才笑了三聲就閉嘴了,因為覃小津鋪完地鋪后,又爬回床上重新躺下。他躺下的時候動作極為輕柔,生怕吵著兩個熟睡的孩子。 “喂,覃先生,你什么意思?”白荷一臉疑惑。 “沒什么意思,就是我們?nèi)齻€姓覃的要睡床,你姓白的打地鋪吧。” 白荷當然反對,可是覃小津說:“你要睡床也可以,床給你,地鋪就讓我們?nèi)齻€睡吧,我們都是姓覃的,一定要在一起。” 赤裸的威脅,白荷只好就范。 躺在地鋪上,白荷苦逼地想:誰能想到真實的覃小津是這樣的? 一宿失眠,白荷能聽到床上均勻的呼吸聲一個比一個安閑,而她輾轉到天快亮的時候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向清打開了酒店套房的門,徑直走向覃小津的房間。 “小津……”看清床上的人,向清的笑容在臉上凝固住,“常蘇,怎么是你?” 常蘇被冷冷的女聲叫醒,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向……向清姐……” 在向清面前變結巴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小津呢?”向清皺眉問道。 “小先生!”常蘇往床上一看,不禁有些傻眼,“他昨晚明明睡在床上的啊!” 看著常蘇在二米多寬二米多長的大床上掘地三尺的架勢,向清不耐道:“這還要找啊?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在床上藏起來?” 一句話提醒了常蘇,他跳下床趴到床底下去:額,這個床沒有床底下,床底下的空間是密封的。 常蘇從地上爬起來,睡容徹底清醒了:他把小先生給睡丟了! “這套房總共就兩個房間。” 向清的話提醒了常蘇,他拔腿沖出房間,大長腿像是帶了風。 “小先生,小先生……”常蘇拍著那個原本屬于他的房間的房門。 房門開了,覃小津和白荷同時出現(xiàn)在門口,兩個人都穿著很不整齊的睡衣,頭發(fā)凌亂,睡眼惺忪。 這樣的一幕未免讓人誤會,兩人在開門前發(fā)生了什么。 事實上不過就是覃小津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踩醒了地鋪上的白荷,然后兩人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肢體沖突,此刻落在常蘇眼中,難免要腦補出許多愉快的情節(ji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