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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迦這才看清楚三人,被抓的時候,他被扔進了一方牢籠,在那里他看見了樂什,但樂什虛弱無力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消耗著他的精神,昏暗的牢籠里時不時傳來幽鳴的聲音,一點一點拆著他的心理防線。 “你為什么要和魔族合作?” 花秋問的直白,也不想和林迦兜圈子,他對阿纖的幾次下手她的幾次懷疑,都只因為他是個凡人,就像樂什說的那樣,他給了他們誤區,但實際上,他們就是蛇鼠一窩,都沒有誰是清白的。 “為了報仇?!?/br> 黑夜里,燭火被風吹得閃爍,都聽得林迦的回答,感到奇怪。報仇,什么仇要和魔族合租,神族又什么時候和凡人結仇了... 林迦抬起頭堅定地看著花秋,花秋不解的眼神落入林迦的眼中。 花秋道,“什么仇?” 窗外的雨聲,在此刻的沉默中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砸在林迦的心上。 “十八歲那年我的父母葬身火海,蘇洛和樂什他們將我和meimei救了出來,可警察查到那并不是事故,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們說,因為和你們爭奪了太多年,你們表面光明實則心狠手辣,就像當初你約見蘇洛把他們當做人質,毀了他們的家園?!?/br> “胡說八道,我們從不會搞小動作!” 嬌嬌聽著來氣,忍不住開口說話。 林迦冷哼一聲。 花秋喘了口氣很是冷靜,十八歲,也就是五年前。 五年前,是天石第一次動蕩的時候,如果說是火海,那一定是夏炎的天石反應,就像她蘇醒的第二年,萬柳河漲了一次大水。魔族一直洞察著自己尋找天石,那次天石反應的大火,也是因為異像他們才追著去了。 沒想到,他們轉頭便嫁禍給了神族,而林迦居然還信了這荒唐的騙局。 “林迦。” 花秋輕聲喊著他,冷漠地不像話。 “我只說你被騙了,信不信由你。” 花秋擺了擺手,示意讓皂七放了他,接而她便離開了這里,天石毀害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這一點花秋無比了解。 從柳枝囡到夏炎再到林迦,那是無數個家庭和那些被殃及的無辜,當年天石為什么爆裂,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舍身救下神族,卻使得天石破碎分散人間,究其原因,也在于她。 花秋踉蹌了幾步,被嬌嬌一把扶住。 “都說了你該修養!” 嬌嬌幾聲無力的責備,像是撓癢癢一般劃過花秋的心,雖說是責備,但依舊是無盡的寵溺,只有看著他們,她才知道自己當初是為了救人,可是為什么,救人卻變成了殺人? “花秋,你讓皂七放了他,是因為你當初救了他?” 花秋微微一愣,看向了嬌嬌。 她醒后的第八年,在萬柳河救了一個失足落水的孩子,那個孩子正是林迦。 “沒想到,淵源那么深?!?/br> 嬌嬌幾分嘆息,無奈的很。 花秋和嬌嬌回到病房的時候,周逐木正一臉犯愁。 “出什么事了?” 周逐木和尋哩抬頭看去,只見尋哩一臉焦躁。 “公主,白小姐一直沒醒?!?/br> 花秋皺眉,趕緊去看白纖的情況,小孩臉色蒼白,一點沒有恢復的意思,額間的虛汗和緊皺的眉頭,都在告訴著她,白纖現在一點都不好。 “神力不是還回去了嗎?” 周逐木這才開口道,“失而復得的東西,沒有一個過度,就算她醒來,也不過是行尸走rou...” 花秋轉頭看著周逐木,“需要什么東西?” 周逐木沉了口氣。 “奉若?!?/br> 奉若花,乃至神族第一神花,花生烈紅,有五片花瓣,像漏斗一般長在天宮的神樹上,一直被花神細心滋養,更是不可多得的藥材,傳說能夠起死回生讓萬物復蘇。 可早在花神歸墟之時,奉若花便已經沒了蹤跡。 花秋眸子一沉看向白纖,她的身體泛著冰涼,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溫度。 “是不是有奉若,阿纖就能安全了?!?/br> 周逐木點頭,“奉若是最萬無一失的引子?!?/br> 嬌嬌忽而看向花秋,“花神用精血滋養的神花,不是誰都可以的?!?/br> 花秋點了點頭,知道嬌嬌看穿了她的意思。但于她而言,不過就是一朵奉若罷了,花比不上命。 這是她欠她的,該償還... 黑夜的血紅很快上了熱搜,隨著蘇洛和林迦的退圈消息逐一發出去,那天的新聞直接炸了。 無數人在八卦著他們的消息,而有人卻又點名了白纖,花秋不太想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因為她根本沒有閑心。 花秋獨自回到了白纖的家里,從二樓拿出了那刻天石水,透亮的淺藍里泛著波瀾,像是暗藏無窮的力量在蓄勢待發,花秋站在房間將天石握在手中,她記得上次和白纖跟蹤師父和林佳妍的時候,拿回了一束玫瑰來著。 而那束玫瑰已經枯萎的插在白纖不用的花瓶里,舍不得扔掉。 她將天石放在了桌上,玫瑰已經沒有香味,只剩下了干癟癟的枝干。她伸出手輕輕的掃過玫瑰,手掌中仿佛撒下星光一般落在凋落的玫瑰上。 霎時間,她抬起另一只手,從天石碎片之中抽取著它的能量吸入體內,花秋握了握拳頭,張開手時,手掌之中赫然有了一條猙獰的傷口,血液跌入花瓣,被一股藍色的光芒包裹著,漸漸地,變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