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的溫柔少傅(十)
“喂喂喂,朋友,淡定點,有點ooc了。”系統提醒著。 好像是太激動了點。白言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又說了一遍,“殿下,我找到了一位神醫,他的醫術精湛,不僅治好了我的腿,還有能治好你的……” “你的腿?”蕭瑟靠齊悅更近了一些,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身形瘦弱,也不知他是不是一路跑來的,蒼白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蕭瑟心中驟然抽痛了起來,齊悅這兩年是經歷了什么?怎么變成了這樣? “唉!”白言嘆了口氣,自己扶著椅子坐下,為了見蕭瑟太著急,他都忘記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就是當初被人追至懸崖,跳了下去,摔斷了。我本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殿下,沒想到那位神醫果真是妙手回春,把我的腿治好了,然后我就回來了啊?!?/br> “你說……摔斷了?”蕭瑟沒有料想到齊悅的身體如此虛弱,看著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地喘著粗氣,蕭瑟攥緊了拳頭。他真恨當初的自己那般沒用,連區區賑災的小事都做不好,還要齊悅拼了性命來救他。 看著面前笑得風輕云淡的人,蕭瑟心里卻痛得難受,他竟然再也問不出他這兩年到底是怎么過的了。 痛過了又是一陣甜,齊悅剛回來,顯然還沒休息好就跑到了他這里來,將曾經答應過給他的希望親手交給了他。 這個人,怎么能這么溫柔,這么好? “爆了,蕭瑟好感度100了……”系統撒花。 “咦嘻嘻嘻……”白言心中竊喜。??!他真機智啊,從神醫那里要來一盒祛疤藥,換上系統送的祛疤藥,神不知鬼不覺,完美! “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吧。”系統心想,白言你個傻逼,你沒看見蕭瑟眼中炙熱的光芒嗎? 它并不是很想提醒白言,畢竟他們部門做任務一直都不是任務完成就讓宿主轉換世界的,而是會分析離開的時間,讓宿主有充分的準備,并且給每個世界的人留下一份遺物,才算完成。 所以這個傻逼,晚一點知道也好,萬一在知道之前他們就先撤了呢?就沒必要互相傷害啊――畢竟系統也怕白言知道后跟蕭瑟鬧出不愉快,然后蕭瑟一個暴怒做出打馬賽克的事情出來,無論是黃還是暴,它都不是很想看,關鍵是就算想看也看不到。 失蹤了兩年的西北侯爺的獨子齊悅回來了,這一消息一時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聽說許多人都聽見了少女們嚶嚶的哭聲,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侯府更是直接擺起了宴席,請了親朋好友相聚,場面十分熱鬧。 皇上也很開心自己的未來女婿又回來了,于是一個高興,直接讓兩年前沒有訂成的親,訂下了。 這個賜婚,最高興的還是白言的公主娘。他一回來,他娘就直接哭成了淚人,好幾天才緩回來。緩回來后就又天天在白言耳邊念叨著,他該娶妻生子了,給齊家留后才是孝順父母,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白言知道,他娘是怕他再像這次一樣生死未卜,了無音信,讓齊家斷了后。他無奈,皇帝賜婚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隨著他娘高高興興地給他cao辦婚禮。 被公主娘日夜纏著問禮服合不合適,日子覺得好不好等等的白言避難逃到了安王府。 蕭瑟在練劍,他脫了上衣,麥色的肌膚露在陽光下,結實的肌rou展現著男性的力量美。 不過兩年,蕭瑟發育得已經很好了,身體的線條更加完美,身高也比白言高出了半個頭,五官也長開了,變得棱角分明。戰場上的生活也讓這個年輕的男人多了一些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肅殺之感。很酷,就是相比原來更冷了。 好在,這種冷,在白言面前并不存在。 今天的蕭瑟好像有些煩躁,練出了一身汗就直接將劍丟在了地上,好看的劍眉也沒舒展過。 白言停下拿著糕點的手,問他:“殿下今日怎么了?” “沒什么……”蕭瑟看了一眼白言嘴邊沾著的糕點渣,抬手指了指他唇邊,又笑他,“齊少傅這個模樣,可沒你平日里的一絲不茍了。” 白言不好意思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又將話題轉回來,“我看殿下今日心緒不寧,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 穿好衣服的蕭瑟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某人的婚期將至而心煩。 沒等來蕭瑟的回答,白言卻等來了一個甜甜的聲音。 “悅表哥,九哥?!钡麅禾嶂箶[走入了兩個男人的視線之中。 白言:“……”是誰?是誰出賣了他?公主怎么都跑到這來了? 蕭瑟不悅地皺眉,看著這個陌生的meimei因為即將為人妻喜上眉梢的模樣,真是格外的刺眼。 “蝶兒是不是打擾到九哥和悅表哥談事情了?”公主也看出來她來的似乎并不是時候,兩個男人都不是很歡迎她。 公主有些委屈,她只是想早一些見到齊悅,好不容易才讓母后同意她出宮,沒想到齊悅并不是很想見她。 白言看著妹子泫然欲泣的模樣于心不忍,剛要開口說“沒有”,卻聽見蕭瑟毫不留情地回答道:“對,你先回去,我和齊大人還有要事相商?!?/br> “……”白言覺得這哥哥果然不是親生的。 “……”公主咬了咬唇,又看了看白言,最后還是沒有厚臉皮地留下,兩步一回頭地走了。 白言有點同情公主了,看得出來公主是真喜歡他,很想嫁給他??涩F在他刷的好感度已經滿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就該走了,到時候這個公主怕是要成寡婦了。 唉!白言嘆了聲氣。 “怎么?齊少傅舍不得?”蕭瑟嘴角笑著,卻是沒有半點溫度,“她應該還沒走遠,你要是現在去追,興許還能追上?!?/br> 少年,你這句話和這個眼神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啊,你知道嗎?就跟電視劇里女主角吃醋讓男主角追別的女人一毛一樣??! 還好蕭瑟是個男的,不然他真要懷疑蕭瑟喜歡他。 白言擺手,表示并沒有想追那回事??粗驹谒媲暗氖捝?,金色面具如今戴著他的臉上似乎多了些性感。 “殿下的臉恢復得怎么樣了?”白言好奇那藥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蕭瑟挑眉,“你要看看嗎?” 白言點了點頭。 蕭瑟帶著白言進了書房,關上門后才取下面具。 白言看著蕭瑟的右臉,原本凹凸不平的傷疤已經平了大半,只有顏色很深的那些還有痕跡,胎記則是直接淡化了。 被撫平的地方肌膚光滑,看上去像是新生,白言忍不住出手摸了把,滑滑的冰冰的,很舒服。 突然,他的手腕被蕭瑟猛地制住,蕭瑟有些用力,抓得他的手腕一陣生疼。 “抱歉!”白言驚覺自己失態,立馬收回手,蕭瑟本就很在意他的臉,他還放肆地摸人家,看人家青筋都暴了,可想而知蕭瑟有多生氣,沒揍他一頓算是愛過他。 蕭瑟看著面前這個小心翼翼的人,強行壓下自己身體里迸出來的火。這張臉好像格外敏感,被那人輕輕撫摸自己身體就有了反應,他不敢保證那人再摸下去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一想到這個人馬上就要跟別人成親,他這把火便燒得格外旺盛。 不行,絕對不行,齊悅不能和別人成親! 白言怕蕭瑟這氣消不掉,很快就離開了王府,回去的路上還在和系統討論好感度會不會降,可是系統卻罵他傻逼。 白言當時并不知道系統為什么要罵他傻逼,直到在他結婚的那天,他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個黃道吉日,天氣很不錯,剛穿好大紅色喜服的白言還沒走出房間,窗戶紙就被一只飛鏢射破了。 白言嚇了一跳,看見飛鏢上還帶著張紙他才放心不是刺客要結果他。 紙上寫著:“欲救蕭瑟,一人前來城外香葉林。” 白言捏著紙片沉思,現在蕭瑟已經很牛逼了,不僅武功了得還有自己衷心的下屬,怎么還會有危險? 但是蕭瑟也不是男主,說不一定真有危險呢? 想了幾分鐘,白言換下喜服,穿了一件從來沒穿過的黑色衣服偷偷摸摸從馬廄里牽了匹馬出去。 到了城外香葉林,白言看了眼四周,空無一人。什么鬼?被人耍了? 當白言正要準備回去的時候,迎面而來一陣白色的妖風,然后,他就暈了。 “怎么睡了這么久?” “他內力盡失,你用量大了些……” 迷迷糊糊耳邊有些聲音,白言聽不真切。 “他醒了……” “出去。” “是?!?/br> 白言一睜眼,眼前一片黑暗,就在白言為自己突如而來的失明驚慌失措的時候,他才感覺出來是被人蒙了眼睛。 嗯,不僅蒙了眼睛,還被綁了手腳。 “系統,什么情況?” “噓,別說話!”它看著動畫片看著正高興呢,別打擾它,它可不想看白言這邊一會就要出現的馬賽克。 “……”辣雞系統,吃棗藥丸。 “你們是誰?”白言很慶幸自己的嘴巴沒被塞抹布。 沒人回答他,他只聽見了有人在倒水還是倒茶的聲音。 有一杯東西湊近了白言的唇邊,那人沒有強迫他,只是示意他喝。白言聞了聞,是酒,香味濃郁,是好酒??墒撬缓?。 見白言將頭偏向一邊,那人也不著急,低笑了兩聲,自己喝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你們這樣做……”白言話沒說完,就被人捏住了下鄂,那人貼上了他的唇,用口渡進來他方才沒有喝下的那杯酒。 白言被迫喝下酒。說實話,這酒味道不錯,不辣不辛,反而很甜,就是太甜了點。 臥槽!這什么情況?難道是悅粉干的好事?見不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就把他綁了? 這個發展真是,沒想到啊。 那人見他咽了下去,又欺身上來,再次捏住他的下鄂。 白言驚恐,心想,妹子你能不能不用這種方式喂東西?好好說話不行嗎? 然而這次不是酒或者其他什么,而且一個霸道十足,充滿了攻略性的吻。那人長驅直入,舌尖舔舐他口腔的每一處,像是在標志他的占有。 白言被吻得快要缺氧了,那人終于松開了他,還好心地將他的眼睛解放了。 白言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蕭瑟?!”白言一臉懵逼,蕭瑟怎么會在這里?不是等著他去救的嗎? 等……等等……好像不太對勁。 蕭瑟怎么穿著喜服?還有這個房間,怎么也是婚房的布置? 不……不會吧…… 白言低頭看見自己一身黑衣已經又換回了大紅色的喜服,一個恐怖的想法冒了出來:蕭瑟把他綁了,還要跟他洞房花燭,蕭瑟喜歡他! 感覺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的白言咽了咽口水,干笑道:“殿下這是干什么?” 系統看不下去了,簡單明了道:“干什么?還用問嗎傻逼,當然是干你??!” 看著蕭瑟一張已經完好的臉越靠越近,白言在心里委屈地哭了出來,他真的是個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