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上門俞府
有了這么一波插曲之后,謝文浩回到了別墅里面,連夜開始思考起來。 不知不覺天都已經亮了,謝文浩從床上站了起來,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師傅!” 郭曼霖還是乖巧地奉上了早餐,但是今天還多了一封信封。 上面寫著俞維正拜見五個大字,郭曼霖笑著說道:“今天凌晨的時分,有個跑腿的送來了這封信,說是要請你去府上一敘。” “請我?”謝文浩摸了摸鼻子,古怪地問道:“難道我有這么出名嗎?人家都找到我們的新住址來了?” 郭曼霖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說明人家還算有點本事么?” “這點本事算什么。”謝文浩打趣道:“這拜帖先放在那邊吧,別大清早的影響我的食欲。” “師傅你確定不看下?”郭曼霖建議道:“要知道這俞家在東山市,可是赫赫有名的商業家族之一,經商三代,到現任家主俞維正這一代,已經是掌握了東山市三分之一的鋼鐵產業,還有一半以上的航運,家產用百億來計算都不為過!” 謝文浩搖了搖頭道:“這些大戶人家,規矩忒多了,咱們還是少打交道的好,一個云天會館,一個張夢的張家,這兩頭足夠讓我們焦頭爛額的了!” 郭曼霖點了點頭,侍奉謝文浩吃完了早餐后,謝文浩才將這封算是拜帖的信封給打開了。 里面居然用的是標準的顏體書寫的毛筆字,可見寫這封信的人是個書法愛好者。 信上的內容一開始也是出乎謝文浩的意料,是對自己的道歉,說是知道了謝文浩昨晚在學校里面和俞屏文之間發生的意外,對此表示歉意云云。 最后說今天請謝文浩去府上一敘,說是有要事相商。 落款是剛勁有力的俞維正三個字。 謝文浩毫不在意地將這封信放到了一旁,說實話他并不愿意摻和這些豪門的事,現在自己還有一堆麻煩事要處理呢。 可過了十來分鐘后,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過來。 謝文浩一看手機,是周一平。 接通電話,周一平寒暄了幾句后,便詢問謝文浩是不是接到了俞維正的拜帖。 當謝文浩告訴他自己并不想和俞家有什么瓜葛的時候,周一平卻一改自己的口氣,討好似的對謝文浩說道:“謝師傅啊,這俞維正平日在圈子里頗有好評,做人也有君子之風,他既然主動找你,那就是說明定有事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我就得去?”謝文浩推脫了一番道:“我說老周,我們武師也是有骨氣的,又不是舊社會的打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當然二者有別啦。”周一平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勸說道:“只是俞家今天早上,還特別囑咐我,請求我勸勸你這尊大佛請求你上門敘話呢!” “喲,能讓你周一平開口,說明這俞家不是簡單地有兩個小錢啊。” 電話那頭的周一平聽著謝文浩的揶揄,手中把玩著兩個玉石的鎮紙,額頭上竟然冒出了一絲冷汗。 這鎮紙是俞家的管家才送過來的,周一平對此是愛不釋手,他只好盡力勸說道:“就算你幫我一個忙,給我點面子,就去俞府一趟好了!” 謝文浩見狀,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等到九點鐘的功夫,謝文浩開著車去了俞府。 這俞府是東山市人的老派稱呼,說是的俞家第一代家主,當年在城北景山蓋的一片名為景苑的別墅群。 后來因為一場火災,景苑燒的只剩下中間幾棟房子,其他的業主都搬走了這里,只剩下俞家一家,將剩下的房子整修一遍,連接在了一起。 因為山路崎嶇交通不是很方便,因此到了現在,也就成了俞家單獨的居住區了。 謝文浩開著車上了景山,一路上經過了三道盤查,最后一段路還是硬要他下車走了過去。 繞過一片瀑布群,這才看到了山谷空地上的大一片灰瓦的建筑物。 在青山映照之下,這俞府顯得十分幽靜,看來俞家倒是找了一處好住處啊! 來到俞府的正門,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這老者雙手攏在袖口里面,背還是駝背,雖然一副老態龍鐘之相,但謝文浩看得出來,這老者雙目之中精光乍現,太陽xue也是高高鼓起,怕是對付七八個后生都不在話下。 老者遠遠地對謝文浩拱了拱手道:“謝師傅,今兒您是貴客,我家老爺已經在正堂等您了!” 謝文浩走上前幾步,看著這位管家黑漆漆的指甲,淡然一笑道:“你們俞府的管家,都熟悉鷹爪功的套路,難不成要給我謝某人一個下馬威不是?” “瞧您這話說的,您是貴客,我們哪敢啊。”管家言語之間,居然流露出一絲森然的意思,他伸出一只手道:“謝師傅,請把!” 當謝文浩走進正門的時候,吱啞一聲響,沉重的大門驟然關了上去。 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從門后的陰影里面走了出來,他面容和俞屏文有幾分相似,但四肢修長,眉毛上更是有一處刀疤,看上去是個練家子。 他一見到謝文浩,立刻拱了拱手道:“謝師傅,可算將您給請上門來了,見我爹之前,我倒是有點事想和你掰扯一下。” 謝文浩揮了揮衣服上的塵土,然后指了下身后的老管家道:“你不會是想靠著這位老管家,就能對付得了我?” 俞屏武冷著臉拍了拍手,從門廊里面又冒出了五六個武師模樣的人物,這些人手上都清一色拿著武器。 有六點半棍,也有八斬刀,還有子午鴛鴦鉞。 這些人應該都是來自五湖四海,都是俞家雇傭過來看家護院的武師。 “你在學校里面,對我小弟動過手是吧?”俞屏武雙手捏成拳頭,骨節啪啪作響,眼中冒出了仇恨的目光,“若不是你動手,我小弟也不會躺在病床上了!” “等下,你話說明白!”謝文浩定睛喝道:“我是和俞屏文動手過,但他昨晚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何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