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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的衣衫上面系著一把 劍,劍鞘是最普通的鐵鞘,上面連個花紋也沒有。 看著應該是把普通的佩劍,晚媚伸手,一把將它拔了出來,只瞧一眼就發覺 自己錯了。 劍的樣式的確是普通,一把長七尺的玄色鐵劍,可拔出來的那刻卻銳意森森, 如君王的利眼橫掃俯瞰,讓不懂劍的她也不由心生敬畏。 龐德張口,覺得不妥剛想說不,卻看見晚媚失手,一個不小心被劍刃劃傷了 手指。 看來這個人不懂武功,龐德有些放心,把那個不字又咽了回去。 而那廂晚媚輕笑,抬起手指讓一滴血落進他口,接著傷指又在他胸前活動, 鮮血彎曲在上面畫了一個「歡」字。 「我們就來寫這個歡字好不好,歡愛的歡字。」伏低身子她在他耳邊呢喃, 又一把解了龐德男根上的布條,taonong它讓它漲大。 男根立了起來,晚媚掠起衣衫下擺吸氣,分開兩腿坐到了龐德胯間。 衣衫下面還有底褲,晚媚將它有分寸的拉下,露出后庭又蓋住私處,男根一 陣試探找尋后終于順利穿了進去。 一個月的調教已經讓她后庭松緊適度,龐德深吸口氣,開始覺得自己今天真 正遇上了個尤物。 「看來你還真服侍過不少男人,這里……還真舒服。」他啞聲,迫不及待配 合晚媚節奏開始挺胯。 晚媚在他身上放馬,起伏中大汗淋漓,但仍不忘拿劍在他胸口劃下了畫。 劍果然是好劍,在他身上留下細小傷口,血果然一粒粒涌了上來,在燭火間 泛著微光。 下身快極而傷口痛極,龐德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爽過,忍不住張口大叫了聲 「痛快」。 晚媚擰眉,銼低身子讓他男根完全進入,略一停頓后又急速上抬抽離。 龐德興奮的低吼了聲,她于是抬手,在他胸口劃了第二畫,這次略微用力, 傷口又深了些。 龐德呼痛,呼痛的同時又發瘋般穿刺,要快感和痛一起增長。 晚媚的汗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沿著那歡字劃了一劍又一劍,眼見著鮮血慢慢 爬滿了龐德胸膛。 那情形真是說不出的詭異,血的顏色刺激著她,讓她畏懼的同時又產生快感, 奇異的強烈的快感。 她的私處也開始濕了,濕透底褲隨快意一起蔓延。 而龐德這時更是已經接近癡狂,穿刺聲連著呻吟,痛和快已經連在一起分辨 不清。 最后高潮終于到來,晚媚看見他閉上了雙眼,一個恨刺后喉嚨里發出一聲嗚 咽,知道時機已經到來。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不設防的,機會稍縱即逝。 晚媚緊緊握住了劍柄,右手顫動,雖然細微可已經在搖晃。 「他不死我就得死,我絕對不能因為男人再死第二次!」最終這念頭戰勝恐 懼立在了上風,她揚起手,高高揚起,拼盡全身力氣把劍身送入了龐德胸膛。 血涌了出來,一下四濺落了她滿手滿臉都是,龐德甚至都沒來得及驚訝,一 下就從云端落到了地獄。 晚媚收手拿起了劍,幾乎是下意識在龐德身上做了最后一個起伏。 極度的恐懼穿透她心,在那上面做了個翻滾化作顫栗,最終竟催動她達到高 潮。 下身一陣緊縮,每個毛孔都張到最大,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在一片血泊里 神魂飄離,達到了平生最暢快的一個高潮。 次任務就這么完成了,晚媚清醒后在原地坐了很久,最終才確認這是事 實。 件事是洗臉洗手,她在銅盆洗了很久,這才讓顫抖的雙手穩定下來。 然后就是換行頭,披落頭發將眉改細,換上來時預備的女裝,少年轉眼間就 沒了影蹤。 地上那把鐵劍仍在吞吐華光,她想了想,把它收入劍鞘別在了腰間。 一切準備停當之后她走到門口,拿起那把傘走到龐德腳邊。 打開后這仍是把尋常的紙傘,傘面一角描著朵金色的花,聽小三說名字叫做 「地涌金蓮」。 過了一會風吹燭火,晚媚以為自己眼花,居然看見那朵花的金色花瓣顫動了 一下。 她完下腰,才想看個仔細,卻發現傘上花瓣突然全數張開,而且迎風招展不 勝妖嬈。 晚媚的眼睜大了,已經忘記呼吸,直愣愣的看著那花吐出花蕊,鮮紅色的蕊, 很多根不斷生長,溫柔的爬過龐德手臂,繞上他身子,最終停留在他胸膛傷口。 傷口鮮血仍有熱度,花蕊找到了方向,突然暴長探進了他傷口,觸角不知伸 向了何處。 龐德的身體于是一分分向里收去,雙目下陷發黑,像個逐漸被掏空的口袋。 而傘則開始紅了,紙面上縱生的暗紋開始充滿鮮血,由微紅到暗紅,最后不 知怎的又鮮亮起來,紅的象女鬼鮮艷欲滴的唇。 紅到極至時花朵停止了顫動,花蕊也一下收回,金色花瓣層層合攏,最終在 傘面上定格,又是一朵再平常不過的圖繪。 紅魔傘于是紅了,鮮紅傘面翠竹柄,上面一朵金蓮,妖異詭譎有說不盡的風 情。 晚媚抬手,下了許多次決心才拿起了它,顫巍巍將它收攏。 房間里再沒有一點血腥氣,晚媚走到門口,關門時又回頭看了一眼。 地板上的龐德已經完全成了一只空口袋,連傷口都變成慘白色,仿佛來陣陰 風就能把他裹走。 門口這時恰巧卷了陣風進來,呼一下吹滅了蠟燭。 夜一下安靜,晚媚看見龐德的眼亮了亮,里面似乎有恨怨在閃,連忙伸手關 上了房門,飛也似的拔腿逃出了客棧。 ※※※※另外找到一家小客棧容身,晚媚把那把傘放在角落,自己抱了膀子 遠遠蹲著,往火盆里不住添碳。 她在等天亮,天亮了被接回鬼門。 來的時候她坐了輛馬車,還沒出鬼門就被蒙上了雙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從哪 里來。 下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在墳場,車夫告訴她該去的方位,之后又說天亮時 才在原地接她回轉。 這一夜漫漫,她一次次生出逃跑的念頭,又一次次強迫自己打消。 來時小三這么說過:「次出任務影子不許隨行,可你要記得,暗地里可 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你,在衡量你夠不夠資格做鬼門殺手。你如果逃跑,那么下 場會被死更慘百倍。」 見識過刑堂和生剝人皮后,她已經知道小三這句絕對不是恫嚇。 所以她只好等,等到天已經蒙蒙亮,這才拿傘出門,往西去墳場方向。 外頭風雪更大了,晚媚吃消不起,于是抬手打量那把紅傘。 不管如何,這把血腥的傘都要和她相依相伴,想到這里她咬牙,一把將傘撐 開。 早晨,大清早,韓玥揉揉疼痛欲裂的頭,發覺自己醉酒之后又在顏顏墳邊睡 了一夜。 十指還在,腳趾頭也有知覺,他抖抖身上的積雪起身,開始苦笑。 「看來你內功就要大成了呢韓玥大俠。」他拿起那只空酒壺搖晃,順便嘲笑 自己:「大雪天里睡在外頭,為了不凍死內功運轉不休,我要把這竅門寫進秘笈 里去。」 酒壺里面一滴酒也不剩了,他沮喪的撇嘴,仔細回想今天是幾號。 「二月初二?」好不容易這個數字鉆進腦門,他呆了呆,伸手就給自己一個 暴栗。 二月初二,是大哥千叮萬囑要他記住的日子。 山西謝家的破魂劍,因為謝家滿門被滅一直無主,前些日子那勞什子武林盟 主不知怎的發瘋,想起說遼東韓玥才是唯一配的起這把劍的俠士,巴巴的要人把 劍送來,說是二月初二會到。 劍不劍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哥的臉色。如果他不收拾干凈恭迎盟主賞 賜,那么大哥一定嘮叨到他內傷而亡。 想到這點他就發怵,連忙撈把雪擦臉,完全清醒后拔腳回城。 天際風雪肆虐,整個郊外除了他,連只鬼影子都沒有。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紅點,鮮艷的鬼魅的紅色,正穿破風雪撞進了他眼。 走到近處他才發現那是把紅傘,鮮艷欲滴的紅傘,傘下站著位少女,下巴尖 尖臉孔晶瑩,看他時眼波流轉,里面好似含著萬語千言。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加快一點點并不強烈,和眼前這少女的美麗一樣,并不 張揚只讓你敞開心懷接受。 少女這時呼了口氣,發頂上沾著的雪化了,滴答一聲落進她衣領。 韓玥的心這時也滴答一聲,濕濡濡有點曖昧,推動血液涌往下身,在那里點 著了一把暗火。 他頓時愕然。 已經三年了,顏顏死后,他已經三年沒對女人動過心,看女人象看木頭,解 決欲望全靠自慰。 而眼前這少女竟然不言不語點著了他的欲望,好像已經摸清了男人每根筋骨, 知道在哪處搔癢最能見效。 他有些尷尬,為掩飾這尷尬忙忙開口:「那個小姐,現在風雪又大天又沒亮, 似乎不大適合獨自出門。」 女子不語,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掃過他擦身向前。 有片衣角和他接觸,落下一陣芬芳,韓玥立在原處,欲望益發分明。 他舉目,發現女子去的是墳場方向,紅傘黃衫,裊裊而行。 「是鬼嗎?晚上吸了人精血,現在要回去了。」他喃喃自語:「這世上竟還 有這么美麗妖嬈的鬼。」 第三章。媚殺(上) 一回到住處晚媚個找小三,有些抖威風的意思,將那把長劍抽出來,不 費力就砍斷了一張春凳。 小三神色動了動,只是片刻,之后恢復冷淡:「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晚媚抬起下巴:「意思就是我成功了,不僅殺了那個人,而且還得了把寶劍。」 小三冷笑:「你這也算寶劍?那么你該看看這是哪里。這里可是鬼門,每一 寸土都是繁華鋪就,你剛剛劈壞的那把春凳就是沉香木做成,也許就比你這把砍 柴刀貴重百倍。」 晚媚訕訕,擰起彎眉看他,到最后將劍劈手一丟:「那么我就將它賞了你劈 柴,今晚你做紅棗小米粥,要燉的稠稠的。」 小三回了聲是,又垂手催她:「既然主子回來了,那么我們現在開始練琴。」 晚媚想起了那把鬼魅的傘:「可是我覺得,你應該先告訴我那把傘是怎么回 事,為什么……」 小三還是垂手,面無表情:「紅魔傘的事可以稍后討論,現在你要學琴,你 前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已經相處了一月,晚媚聽的出他語氣里的輕重,于是不再爭辯,跟他到了琴 室。 以為這次又要學什么yin詞艷曲,晚媚早有了心理準備,可到頭來小三卻讓她 學什么,學完睡,睡完學,直直的學了三天。 學到最后小三問她:「那么你懂不懂這曲子的意味。」 晚媚低頭:「不過說雄圖霸業都是空,這世上,又有哪樣東西到頭來不是空。」 小三吃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外頭晚香已經來傳,說是晚媚跟她走。 晚媚回頭看了看小三,小三起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句:「記住男人不止想被 取悅,還想要知己,但這個知己不能臨駕在他之上,剛才那曲子說的是雄圖霸業, 都是空這三個字你咽回去,你的聰明只能到此為止。」 晚媚還是糊涂,可已經沒有時間解釋,那頭晚香已經踏進門來,親親密密挽 起了她的胳膊。 「恭喜妹子任務成功。」一路上她笑意盈盈,卻絕口不提要去哪里。 到了目的地晚媚發現已經有三個女子立在門口,一色的唇紅齒白艷光照人。 這又是個院子,院門圓形,上面篆體寫著聽竹。 進了院門果然看見一院的鳳凰竹,冬天里還是一片蔥翠,被風掠過時低腰, 如同浪涌淺灘層層作響。 可惜的是這等美景晚媚沒有時間欣賞,她很快就和另外三人被趕進了間屋子, 要求沐浴更衣。 沐浴很快結束,要更的衣被送來,是件什么也遮不住的煙羅紗罩。 穿上后晚媚暗笑,在肚皮里說了句:「那還不如不穿來的干脆。」 另外三個女子也有這意思,顧盼間有了要交流的愿望,卻被人止住,只好全 數沉默著跟了領路人,走進間黑屋。 屋子外面掛著厚簾,她們一進屋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