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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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蘭把驚魂未定的王鐵牛一家安置在離梵音山不遠的一座廢棄的土房子里。 “江海向你說了些什么?” “恩人開始的時候準備帶我們走,但我說梵音山的勢力太大,我們一家人拖兒帶口,哪里走得快,就請他先走。有回轉的時候請他收我一雙兒女做他的徒弟。實在是我也有著私心,這一對兒女跟著我們在這里受苦,還不如跟著恩人行走大陸。” 夜慕蘭道:“你好歹也有金丹境水準,就這么讓那人欺侮?” 王鐵牛:“恩公不省得,那羅鋒可是梵音山外門的管事,厲害得緊不說,更是毒辣得厲害,他把我們一家全部分開,說是兩年才能見上一面,如果我有半點違拗不服之意,他就要,他就要把我家人狠狠折磨。另外,他還在我們身上下了藥。幸好恩公有得開解,否則鐵牛一家還在受他們擺布!”說著,又要下跪。 夜慕蘭止住了他,“你們在這里,雖不怕梵音山知曉,但還是低調些的好。我把你們留在此處,是有位江海的大哥,說要到此處來找江海,所以你們盡可以將你們的遭際說與他。” “這個自然。” 夜慕蘭給了些金銀與王鐵牛,自已則遠遠將神識“綴”著梵音山。 日升。 日落。 秋盡冬來。 春去夏回。 又到一年清秋。 一年之期轉眼就要到了,夜慕蘭不禁有點心神不寧: 你現在在哪里? 按照正常的腳程,你也應該早就到了,是什么羈絆了你? 你以前有別的女人嗎? 你怎么會那么神神密密? 含幽應該早就把那些人安置好了,是不是和自己爺爺奶奶回了大雪山? 如果時間到了,我也回去嗎?我還要不要再等等? 難道真的沒有緣份?連再見一次面都沒有可能? ………… 夜慕蘭希望每一天都過得再慢一點,再慢一點。 還有兩天就到了一年之期,夜慕蘭看了看天上的流云,白色的云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有時象馬,有時象人,有時象一條洶涌的河流,有時象一個無比宏大的巨碗,背景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湛藍的天空。夜慕蘭覺得這白色有些刺眼,漂亮的眸子里有了一層水光,淡淡地吟道: 獨立在高崗, 心曲無人傳。 一年光陰短, 緣愁比路長。 輕風何處尋? 相思滿眼香! 似乎為了回應夜慕蘭的低吟,遠遠地,一道瀟灑不羈身影出現在了梵音山的外門! 夜慕蘭眼睛一亮。 你終于還是來了! 出現得還是那么突然,難道自己的“神識”看到的千里,他一步就跨過來了嗎? 夜慕蘭心如鹿撞。 “煩請通稟,有遠方來的楚風揚想見貴宗外門主管。”楚風揚已“看清”這梵音宗的正山門一定要通過外門。也就是說,江海如果來過梵音宗,其外門一定會經過。雖然已感覺到有神識在不斷地“掃視”著梵音山外門,楚風揚也不以為意——自己是獨自一人過來的,說得再直接些,就是一旦真有什么事,可以輕松脫身! “哇噻!我們蘭子找的小相好,果然厲害!居然可以這么神出鬼沒,阿乾,你以前可沒這么本事!”數千里外,夜雨露笑著看向夜承乾。 “嗯。是有點門道。什么,還小相好的,讓蘭子聽見,你看她會不會回去!”夜承乾道。 “她聽不到撒,知道她臉皮薄。這蘭子,現在又不上前去了。” “露兒,我們這樣,呵呵,偷窺,好嗎?” “當然好!我的孫女媳,我不能看?偷窺?我偷了嗎?我偷了啥?看得遠一點,就是偷窺?聽得遠一點,就是偷聽?你越老越糊涂!” “我糊涂?我們別再攪成漿糊了。你看蘭子根本不想讓我們知道。” “那是她臉皮薄。什么不想讓我們知道,還不是遲早要讓我們知道?!我現在知道有什么打緊?” “那你沖過去唄。”夜承乾撇了撇嘴。 “你說過去我就過去?就不聽你的,我就在這遠遠看著。” “你是不敢過去。”夜承乾笑得象一只狐貍。 “哼,才不上你的當,你想去你自己去!那是你寶貝孫女!” “是我的寶貝孫女,不也是你的?” 兩人持續開懟。 但都沒有挪地方。 “來我們梵音宗的人多了,不是你想見什么人都可以見的。”守山門的弟子忠于職守,自從夜慕蘭等大鬧內門之后,整個一年,宗門的氣息仍然有些緊繃,福四海和羅鋒都領了責罰。 楚風揚笑笑,“我只是來打探一個人的消息,知道他的下落后,馬上就走。” 守山門的弟子寸步不讓:“我們梵音宗不賣消息!” “楚大哥!” 夜慕蘭終于現出身形。 守山的弟子一看是曾大鬧宗門的“血樓公子”出現,兩人立刻飛奔回宗門稟告,剩下的幾人如臨大敵。 楚風揚約略詫異了一下:“夜姑娘,你還是這般裝束,你怎么會在這里?” 夜慕蘭臉紅了一紅,象一只熟過的蘋果,“你兄弟的消息,我已探得了,你隨我來便是。” 楚風揚點點頭,身形一晃,跟在夜慕蘭身后,“他們對姑娘如臨大敵,莫不是姑娘早先來過?” 夜慕蘭道:“正是。你那兄弟確實來過梵音宗,并且和梵音宗好象并不交好,你過來見一個人就知道了。” 轉眼就到了王鐵牛一家的居所。 “這位便是江海的大哥,你把知道的都說與他罷。” 王鐵牛將與江海相遇、救難和離去的狀況一五一十地說與楚風揚。 楚風揚一聽便知這確是江海所為,自已的這個兄弟,有這份火熱和赤誠。“他沒說他往哪里去?” “肯定應該離開這里了,但恩公究竟會去哪里,他沒有說。” “嗯。那倒是真不好找見他了。”楚風揚道,轉向夜慕蘭:“多謝夜姑娘有心。既如此,那他們一家如何處置?這里應該不太妥當。” “這里當然不好,含幽已經護送那些人們去了土圭城,在飛象國,等你過來,就把他們一家也送去。” 楚風揚就算是個呆子,也聽得出來這里面的情誼,“夜姑娘,楚某孑然一身,的確還負有很重的使命,此番送他一家人去土圭國,還請姑娘援手。楚某——” “這個姓楚的,竟敢婉拒我們蘭子,氣死我了!”夜雨露道。 “嗯,是有點生氣。不過,這也是蘭子自找的。”夜承乾道。 “不行!不能這么算了。‘冰峰’還這么被人欺負過!”夜雨露眉頭緊皺。 “算了,我們不要攪和了。這是他們的事。”夜承乾道。 未等楚風揚說完,夜慕蘭道:“楚公子,當然是請你和我一同去這土圭城!我在梵音宗和他們打了一次,又壞了他們的好事,使他們和天宮之間的關系緊張,我怕他們會追過來。有楚公子在旁,才好護得他們一家周全!” 楚風揚本來想要說“離開”的話語,此時被夜慕蘭堵住了,略一思忖:“好吧,楚某就和姑娘一同去一次土圭城。” 夜慕蘭笑道:“就知道楚公子爽快!” “你看!蘭子又不笨,這是好話術!”夜承乾道。 “她當然得聰明,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孫女!”夜雨露道。 “兩位請留步!”一個聲音傳過來。 楚風揚和夜慕蘭都“看”到了這個年青人。 “哪位是‘血樓常公子’?梵音宗的外門總管說常公子知道‘獸花令’中的江海的蹤跡,還請告知。” 過來的這個人濃眉如劍,目若寒星,一身青袍,也不見如何舉步,身形已如在水上飄行一般。 夜慕蘭看了看這年青人:“恕無所奉告。我們也不知道江公子的去向。” “常公子是想一個人擒下此人,取得‘獸花令’中的獎賞?” “無甚興趣。”夜慕蘭冷冷道,“你是何人?” “我叫笑春風。” “血神宮?”夜慕蘭皺了皺眉。 “正是。常公子既然不知這姓江的去處,我也就不打擾了。”笑春風拱了拱手,抬眼看了看夜慕蘭旁邊的楚風揚。 不知為什么,這位站在“血樓常公子”旁邊的人讓笑春風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敢問這位公子是?”笑春風問道。 楚風揚點點頭:“楚風揚。” “楚兄好氣質。”笑春風看向楚風揚,“不知楚兄是哪家宗門的翹楚?” “楚某無宗無派,向來散漫自在。” “楚兄真是自在高人,好,在此別過。”笑春風再次拱了拱手,驀得想起了一事:“楚兄,聽說鐵血樓大劫,有一位楚姓修士救鐵血樓于水火,不知是不是楚兄?” 楚風揚笑道:“江湖傳言,哪里都有。” 笑春風深深看了一眼,吸了一口氣,“傳言很多都是事實,楚兄好手段,笑某別過。” “請!”楚風揚道。 待笑春風走遠,楚風揚道:“這人很鋒利。” 夜慕蘭讓鐵牛一家上了雇來的馬車,“沒錯,看來梵音山沒安好心,讓他過來問我們。這人是血神宮目前名氣最大的年青高手,看情形應該也在道祖境了。” “沒錯。他身上有一股氣機,有些危險。”楚風揚道。 “這倒不怕,有楚兄在!”夜慕蘭笑笑。 楚風揚苦笑了一下:“看來,我成了鏢局?!” 夜慕蘭笑道:“你這么厲害的鏢,一般的可請不起。” “你幾句話就讓我免費護鏢,你才厲害得緊吧。”楚風揚搖搖頭。 “楚兄承讓。”夜慕蘭笑道,象一只狡猾的小貍。 楚風揚皺了皺眉,用口形告訴夜慕蘭:“還有人綴著我們!” 夜慕蘭悚然一驚:怎么自己毫無察覺?! 夜慕蘭把眼睛瞇了一瞇,也做了個口形:“真的?” 楚風揚點點頭。 數千里之外。 “壞了,那個姓楚的不止是道祖境!他已經發現我們了!”夜雨露道。 “果然有些門道,我們趕緊撤!”夜承乾點點頭,“蘭子知道的話,死犟脾氣一上來,百頭牛拉不回來。” “那不行!蘭子功力比他低,他要欺負我們蘭子怎么辦?”夜雨露道。 “少為自己想偷窺找借口了。”夜承乾一頭黑線,“楚公子要對蘭子不利,早就不利了,等得到這時?你呀,想跟著就直說唄。” “直說?直說蘭子還不吵死人?!嘿嘿,不過,我們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了,我們到那兒去等他們就好了。” “我真是服了你!” 兩人早從含幽嘴里知道了夜慕蘭和楚風揚結識的過程。 夜雨露騎在鹿身上,不禁笑道:“你說你怎么想不出‘夜雨慕幽蘭’這種句子來呢?如果前面那兩人能吟出這個句子,是不是蘭子也不會出來?哎,你倒是說話啊,你怎么就想不出來這樣的好詩句呢?” 夜承乾翻了個白眼:“我是想不出來,你那時也不想聽這種東西啊。我一說話吧,你說你不愛聽,我不說話吧,你說‘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讓我只說‘嗯,啊,哈,哼’不成?” 夜雨露拍了一下夜承乾的手臂:“一點都不懂人家的心思!怎么你的功法可以收放自如,說話就這么讓人耳朵不舒服呢?” 夜承乾摸了摸被拍疼的手臂:“你的心思誰能知道?正的說成反的,黑的就是白的,紅口白牙,信口雌黃,你的心思比天上的云還變得快!哎喲!真沒有人性啊!哎喲!”后面的幾句呻喚大部分倒是裝著嚷出來的。 “那兩道神識走了。看來他們是認為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了。”楚風揚道。 “我一點沒有覺得,他們能綴著我們,功法不是比我們還高?”夜雨露道。 “他們應該不是有什么敵意。我沒有感覺到敵意。總之,他們走開了。我們趕緊走吧。”楚風揚和夜雨露騎了兩匹馬,王鐵牛則駕著馬車跟在后面。 “楚兄,你的功法好生特別,不知你那幾位朋友在哪里?” “過了這座山就到了。” “嘻嘻,不用過這座山,我們也到了。”水靈曼妙的身形神奇地出現在前方的樹上。 旁邊是一臉呆萌的小麒麟眨著一雙眼睛傳遞出曖昧的味道。 器靈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你們怎么會過來的?” “我們沒有事,你們難道沒有事?”水靈說話直得象一條線。 楚風揚被噎了一下,夜慕蘭臉紅了一紅,道:“我請楚大哥幫我護送這一家人去土圭城。” “多遠都沒問題,是吧。”水靈轉向器靈,“我們可以一路看風景。有時候風景是路,有時候風景是人。對吧?小麟!” “吾想吃東西。”小麒麟不置可否答非所問。 夜慕蘭被這一靈一獸逗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