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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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貨照例還是在林家大院的午后。 只要是大的戶,林富貴照例會招待一次比較豐盛的午宴,一來可以展現(xiàn)自己大善人的大方平和,二來腹中有一堆內(nèi)容墊底,驗(yàn)貨的時(shí)候,哪怕貨有一點(diǎn)瑕疵,大家就往往可以心照不宣。 楚平已捧著一個自己選好的檀木盒子單腿跪在中堂,離林富貴和黑衣人五步遠(yuǎn)。 “好了?”黑衣人抿著茶,一邊看了看身后的《松宿》掛畫。 對面的林富貴陪笑道:“小六手藝很好,你一定會滿意的。”轉(zhuǎn)臉朝向楚平,臉上馬上戲法一般變成了森嚴(yán)和冷漠:“呈上來吧。” “是。” 黑衣人打開盒子,一股冰涼森寒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這“雙刃刀”兩柄小刀湊成一個大半的圓,手柄古樸中鑲了兩只小獸,平添一分兇悍犀利,中間連接的鐵鏈細(xì)如春日柳枝,,連接得天衣無縫。 楚平垂手道:“大人,我還為大人在這柄神兵上打造了一個小暗扣,可以方便使用。” 黑衣人瞟了一眼楚平:“嗯?是嗎?你演示一下。” 楚平左手接過了盒子,將“雙刃刀”拿在右手,按下了一個暗扣,“就是這里了。” 話音未落,“雙刃刀”已劃出了兩道奇詭的弧線,飛襲黑衣人!而楚平的左手赫然是另一柄“雙刃刀”!閃電一般地插向黑衣人的胸膛! 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于人! 黑衣人在此生死頃刻之際,一聲怒喝,左手一掃茶杯,右手一擋,身體后背一用力,就想著震碎圈椅,哪知道林富貴的這圈椅家什正是名貴紅木所制,厚重而結(jié)實(shí),這急切間的發(fā)力竟是震不碎! 那“雙刃刀”何等鋒利,與黑衣人右手相交的一瞬間,就已讓黑衣人的右手盡毀! 突如其來的茶杯并沒有攔阻楚平半分,楚平的右手鋒刃已割開了黑衣人的左手小臂,左手的鋒刃就要刺入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駭極,右腳小腿已是彈起急踢楚平下體,同時(shí)鞋尖已繃出一柄利刃! 奈何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楚平已靠得太近,黑衣人的右腳從楚平的胯下穿出,那截刀刃只是堪堪刺入楚平的后腰半分,而楚平的左手鋒刃已刺入了黑衣人的心臟,再奮力一攪! 黑衣人臨死的一呼也停在胸腔里。 林富貴完全呆了,剛剛來得及用手指著楚平,把驚恐惶怕擺到臉上,鋒利森寒的“雙刃刀”已劃開了他的喉嚨。 噴濺的血花使楚平顯得極其猙獰。 小八是生生被嚇暈過去的。 小七就在他的眼前被楚平的“雙刃刀”割開了喉管。 小八醒來的時(shí)候,是一天里最黑的時(shí)候,寅時(shí)。小八一般在這個時(shí)辰醒來,他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去做。當(dāng)他坐起身子的時(shí)候,手仍然在抖,借著火光,他看見楚平的側(cè)臉,如同鬼怪,忍不住哭出聲來。 楚平的手搭在小八的肩上,“哭個屁!有什么可哭的?要死俅朝上!男人,哭個俅!” 小八的身子仍在發(fā)抖,聲音抽泣著。他沒有說話,他怕——只有用哭聲來排遣他心中越來越大的恐懼:我和一個弒人狂在一起!他連自己的徒弟和東家都弒!他是一個弒人狂! 而自己也把那包東西放進(jìn)了水缸里,我是不是他的幫兇?! 現(xiàn)在他是不是要弒我?! 楚平用力捏了捏小八臂上的肌rou,小八覺出了疼痛。“哭啥?我不弒他們,我們就活不了。”楚平用手拍了拍小八的臉,“醒醒!弒了第一個,就象打開了水閘,后面的人,我也只能弒!” “小少爺和小七,你也弒了!”小八說出這句話來,只覺得頭頂上的青筋都在不停地跳動。 楚平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定定地看著小八:“小八,有些東西,沒有辦法,事到臨頭,我不能留下他們來指證我。你放的那包東西作用很大,可以使人反應(yīng)遲鈍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從哪來的?林家有書,看一看然后找鎮(zhèn)上醫(yī)館配好就成。還好我已經(jīng)備下了。”停了一停,“我已經(jīng)把林家大院燒個干凈,你是青歷縣張村人,但你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這件案子很大,等過了這個風(fēng)頭,你再回去。” 小八注意到火堆旁,有兩個大大的包袱,一時(shí)間覺得天地荒蕪,沒有任何主意。 “吃點(diǎn)東西,我們這幾天要緊著趕路了。”楚平丟給小八兩個餅子。 楚平和小八白天基本尋個山洞歇下,夜晚則緊著趕路。楚平那兩個包袱里,幾乎把林家最值錢的全部卷了來,小八注意到里面還有些書。師徒兩人在路上和休息時(shí)幾乎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小八,想家嗎?”楚平烤著一只打來的野兔。 小八點(diǎn)點(diǎn)頭,又遲疑著搖了搖頭。 楚平輕嘆了一口氣:“你怕我?” 小八不知道該點(diǎn)頭還是該搖頭,只是傻傻地看著楚平。 楚平緩緩脫下身上衣服,“幫我數(shù)數(shù),有多少塊傷疤。” 小八老實(shí)數(shù)了數(shù):“八十九塊。” 楚平光著身子,將一條野兔腿遞過去:“還有下面的,屁股上和腿上,一共一百二十五塊。小八,為什么他們可以打我們罵我們而我們不僅不能反抗而且還要老老實(shí)實(shí)地服侍他們?為什么小八?就算我們象狗象牛一樣地給他們做事,他們又會怎么對我們!”楚平指著自己左手手臂上那個深深的刺目的“林記”傷疤,“這是我十六歲時(shí)烙上去的,那時(shí)我已經(jīng)得這樣的痛了,呵呵。你呢,如果你現(xiàn)在還在林家,再過兩年,你也要有這個記號。” 小八呼吸有點(diǎn)急促。 “現(xiàn)在,你幫我把這塊皮割掉!我他奶奶的絕不是林家的家奴!”楚平將割兔的小刀遞到小八手上。“來啊。” 小八驚惶地看著楚平,手一抖,刀從指尖滑落,聲音帶著哭腔:“師父,我不敢。” 楚平撿起那把小刀,靜靜地說:“那里有一塊止痛斷血布,你給我備好。”也不看象是微酗的小八,右手刀光一閃,手臂上那個“林記”連皮帶rou已生生被這一刀揭了去! 鮮血頓如泉涌。 楚平臉色發(fā)白,汗珠幾乎是瞬間就布滿了全身。 小八把止痛斷血布給楚平覆上。 二十多日的曉宿夜行,楚平和小八已離了沙河縣有五六百里地,到了豐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