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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今早林文昌說的話,就算女主沒殺害魏湘雅,嫁禍給山匪,林文昌也會帶官兵去剿匪。 只是女主做的一切把這件事提前了。 林夏桃又問:“白云村遠不遠?我想去那里玩。” “不遠,白云村挨著縣城。” 林夏桃說要出去玩,秋月馬上就跑出去讓小廝準備了,又去通報了夫人。 姚玉蘭是很放心家里的下人的,有丫鬟奶娘和小廝跟著,況且梧桐縣治安一直不錯,說了一個好。 就這樣,林夏桃被兩個丫鬟抱上了馬車,李氏也過來了。 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一個車夫和兩個護衛。 林夏桃說要去白云村。 李氏抱著她,讓林夏桃坐在她腿上:“外面這么冷,小姐別太貪玩了。” 和一個兩歲的小孩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林夏桃生氣道:“我就要去村里玩。” 她很生氣,大大的眼里蘊滿了淚水,就要哭了。 李氏急了,心疼道:“都依小姐。” 秦臻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昨天撿回來的小黑狗,見小狗躺在窩里睡覺,秦臻很高興。 洗漱之后,他去外面跑了一會兒,還扎了會馬步,累得都出汗了。 可是,小黑還在睡覺。 秦臻就有點擔心了:“娘,小黑怎么還在睡?” 他以前沒養過狗,但是魏湘雅沒出閣前養過一條狗,只是沒養多久,小狗病死了。 魏湘雅還記得小狗沒了,她哭了好幾天,從此以后再沒養過小狗了,就怕自己又養不活。 昨天答應秦臻把小黑撿回來,是覺得小狗可憐沒人要,讓兒子養著也好,有條狗陪著臻兒長大,臻兒會在這段艱苦的日子里過得開心一些。 狗的聽覺本就比人靈敏,就算睡著了,一點小動靜都能夠讓狗醒來。 今天他們起了這么久,等下要吃早飯了,小黑卻還躺在狗窩。 魏湘雅眼睛酸酸的,不會死了吧。 “娘去看看。”魏湘雅放下手里的青菜,兩只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急匆匆從廚房出來。 到了秦臻的房間,她一眼就看到小黑躺在窩里一動不動。 她懷孕了,腳步聲重了些,小黑卻沒還醒。 這狗怕是昨晚就死了。 她昨晚睡時,小黑還好好的。 魏湘雅的眼淚就出來了。 秦臻見她哭了,想起什么,眼淚也出來了。 “小黑死了,小黑沒了。”他哭著奔到狗窩旁,把小黑抱了出來,緊緊摟著小黑:“我不要小黑死。” 魏湘雅默默把眼淚擦干,走了過去。 她伸手:“娘看看。” 本以為小黑的身體冰冷僵硬,一摸,熱乎乎的,小黑的身體比她的手暖和多了。 再一摸小黑的腹部,還能感受到震動的幅度,魏湘雅眼里是nongnong的驚喜:“小黑沒死,只是睡著了。” “那它為什么不醒?”秦臻淚眼婆娑。 這話問住魏湘雅了,又想起她養的那條小狗了,臨死前躺在窩里,眼神可憐望著不停哭泣的她,最后閉上了眼睛。 那條小狗生病后,那么痛苦,趴著一動不動,但眼睛一直是睜開的。 所以小黑還是死了嗎? 魏湘雅回答不上來,默默垂淚。 秦臻也哭,哭得眼睛都腫了,美美的雙眼皮都看不到了。 魏湘雅止住眼淚,摸了摸秦臻的頭:“埋了吧,連它的窩一起,以免以后看到難過。” 她擦了擦眼淚,出去了。 秦臻哭了好一會兒,眼淚鼻涕橫流,見小黑還沒醒來,確定小黑是真死了。 哭累了,他把小黑放在窩里。 低頭一看,眼淚又出來了,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魏湘雅在廚房煮面條,一直吸鼻子,偶爾擦淚。 小黑死了,沒了。 秦臻越想越難過,又想起魏湘雅的話,叫他把小黑埋了。 秦臻去了外面,眼里含著兩泡淚在尋找埋葬小黑的地方,最后決定把小黑埋在家門口的那棵桃花樹下。 秦臻拿了一把小鋤頭出來,一聲不吭跑到桃樹下開始挖坑。 挖了一會兒,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把鋤頭扔下,跑進家里,拖著那個木盆出來了,邊拖邊叫小黑,一直在哭。 好不容易把木盆拖到桃樹下,抱起小黑又哭了一會兒,把小黑放下,用自己的那件襖子蓋住,又開始挖坑。 魏湘雅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她理解臻兒的心情,即使這條狗昨天才來到家里,時間就算很短,狗沒了,還是很難過。 她沒過去打擾秦臻,也沒叫秦臻回來吃面,既然傷心,就讓孩子哭吧。 過幾天就好了,再想到依舊會眼睛鼻子發酸,但不會再這么悲慟了。 林夏桃讓李氏抱著她來到白云村,進入村子后,她說要自己走。 李氏把她放下,怕她摔跤,就讓秋月和杏花牽著她走路,自己帶著護衛和車夫跟在后面。 林夏桃一直在看村子里的人家,在找尋秦臻和魏湘雅住的屋子。 走了一刻鐘,終于看到他們居住的小院,門口不遠處似乎還有個小孩,旁邊擺放著什么東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六章 林夏桃指著那座小院道:“我要去那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