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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都沒有叫過我小哥。” 我手上使勁兒,“你看,目光短淺了不是,叫小哥算什么,紅紅,這可是朕賞給你的愛稱啊。” “行吧。”許嘉允被安撫到,嘴角上翹。 黏糊一陣后,我后知后覺想起這場談話的初衷,問他什么時候去江城,去多久。 “還沒決定好,估計兩三天吧,本來那邊房子是我姑姑隔三岔五過去掃掃地什么的,但是最近她人不在家,這才讓我過去。”許嘉允自然地將手搭在我腰上,“有點煩。” “煩什么?” “煩見不到你了。” 我取笑他,“哎喲,這么會說話呢。” “嘴甜啊。”他說的一本正經,眼睛亮亮的,“要不然你嘗嘗?” 我胳膊撐在他胸前,捧住他的臉,“你在哪里學的這些?” “怎么了?不是你吃的那套?”許嘉允嘴角微繃,似乎有些挫敗,見我搖頭否認,眉頭微蹙,“那你吃哪套?” “哪套都不吃。”我笑嘻嘻地親在他嘴角,“但如果是你的話,哪套都吃。” 人類本質中最殷切的需求是渴望被肯定。而情侶之間說些這樣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對方開心,血賺的買賣。 術業有專攻,在哄人這件事上我一向天賦異稟。 許嘉允被我拿捏的死死的,那股愉悅勁兒怎么都壓不住,將頭擱在我頸窩,柔柔地親了一下,聲音壓的低低的,“我們一起去吧。” 第55章 這顏色顯白·★ 帶了絲嬌嗔的聲音就在耳邊,呼吸也輕輕地拂過我的脖子。 據說戀愛中的男生在女朋友面前撒嬌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任你百般鋼鐵直,情緒一到位還是變成了軟“妹”。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連許嘉允這樣習慣裝成高嶺花的人,也還是落于世俗了。 我環住他腰身的手用力,從下擺鉆進去,指前端用力感受絕妙的觸感。 許嘉允先是一僵,很快又微微使勁兒把腹肌繃緊,全神貫注地在證明自己肌rou真的很可以。 哎,男生奇奇怪怪的好勝心。 我覺得好笑,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又捏兩下才把手拿出來。 他抬起頭,緊盯著我眼睛,“去不去?” “什么去?” “你怎么不聽我說話。”他憤憤不平,又重復一遍,“和我一起去江城。” 我心跳無端端漏跳幾下,故意問,“跟你去打掃衛生?” “不讓你動手,你看著就行。” 不好吧,這孤男寡女的。 理智告訴我應該果斷拒絕,但是他眼眸濕潤跟小鹿似的,我哪里忍心拒絕啊。 在思考的空檔,他又來親我,每啄一下又要問一句“去不去”。 我趕緊伸手抵住他,許嘉允前進受阻,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受傷。 “不是,現在暑假,我又沒有什么要出門的借口,我爸媽肯定不讓我出去的。”眼看著他不知道又要瞎想些什么,我趕緊發言。 在他們兩位眼里,我連限制行為能力人都談不上,是無行為能力人。尤其是出門這件事上,他們更加慌張。當初跟許嘉允一起去古都也是,我爸媽不放心的一天來了好幾個電話。 現在毫無理由的就說我要去江城,他倆才不會放人。 許嘉允沉默還沒幾秒,“你就說你去找小賈。” “可是小賈也不在江城啊。” “你也不是真的去找她啊?”他略強硬地把我的手扳下去,又湊上來,“你可以先去找小賈玩一天,多拍點吃飯的照片,然后晚上坐高鐵去江城,估計那會兒我也打掃好了。” 這狗男人在應付家長這方面也十分老道,連拍好照片這樣的事情都給我想到了。 “那要是他們給我打視頻呢?” “不會的,小賈就在潞州,這么點距離,叔叔阿姨不至于這么不放心。你第一天吃飯的時候跟他們打個視頻,后面就說有事兒,反正我們也就待兩三天,很快就回來了。”他親親我的臉頰,語氣一再柔軟,“跟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這么長時間以來,許嘉允已經鉆研出了一套對付我的方法,核心主要是兩個字“賣慘”。 我呢經過千錘百煉也已經可以很容易分辨“慘”真實與否,再決定到底裝不裝蒜。 一來二去,其樂無窮。 我笑出聲,拍拍他的臉,“這招不好使了,我現在可是非常無情的。” “這么無情嗎?”他蹭了蹭我的手,依然可憐巴巴的。 但凡他給我癟個嘴,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給他一下,讓他正常一點。可是他只是眉毛微蹙,滿臉寫滿了期盼,語氣又失望又不甘。 這神情放電視上,明明就是不卑不亢又忍不住流露脆弱的女主角。 而我就是即將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的渣男。 我差點就失去理智說好了,費好大勁兒才艱難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的,就這么無情。” 我趙喻津,是未來的法律棟梁,具有嚴謹的法律思維,更是一個堅守原則的人,絕對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點的誘惑而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 許嘉允斂了眸子,撤走環住我的手。 看看看,狗男人,我前腳拒絕后腳就翻臉了,幸虧我沒被他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