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我們并不知道我們的腦袋究竟記住了什么,所以就算是丟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記憶我們也不會發覺。況且記憶都已經失去了,我們自然也不會有想到的可能。” “既然我們丟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那豈不是說這就是任務故意放出的煙霧彈了?我們只要不予理會就好,也無需再去關注了?” “暫時還不能排除這種迷惑的可能,不過我對于這一點倒是有一個猜測。” 張風雨沒有一錘子砸死,畢竟無憑無據的且有些地方他還沒有想明白。 見張風雨竟在還猶豫,殺不得頓時急叫道: “風雨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賣關子什么猜測你倒是說啊” “我們或許已經走出了前兩個墓室,而這里便屬于第三墓室的范圍” 張風雨說完面露尷尬的看了看殺不得,殺不得聽后毫無懸念的又呆愣住了。原因無他張風雨的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跳躍了,方才還在和他說記憶方面的事情,這下又一句話跳到了墓室的問題上來了。 殺不得沒有張風雨那么強的思維,也經不住這么大的跳躍,向著地上用力的吐了口痰,他干脆也不再做什么思考了。一切就張風雨說啥是啥吧,他可沒有那么多的精力跟著張風雨的思維亂跳,不過還是不太爽的吐槽了張風雨一句: “風雨我是真服你,我和你說記憶上的事情呢,你一句話就能給我插到墓室上來。” 張風雨搖頭干笑了兩聲后便恢復了嚴肅,繼而對殺不得解釋說: “其實在我想來記憶上的問題與墓室之間是存在聯系的。引領者,墓室,記憶的增減,這一切如果聯系到一起的話,你或許會得到很多提示。” 第十六章這是第三墓室?(求訂閱!) "根據提示上所說,墓地共分為三個墓室。且墓地本身具備一定的迷幻性,靠我們自身是絕對沒有辦法走出去的。但任務隨之將走出去的辦法告訴了我們,想要走出前兩個墓室便需要找到引領者,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方可走出去。 假若我們走出了前兩個墓室來到了第三墓室中,那么想要走出這個墓室則需要我們與對方執行隊的人相對而行。直白點說就是我們與對方如果找不準方向,那么都會被困死在第三墓室中,而引領者在這里完全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殺不得雖沒有插話打斷,但張風雨說的這些他都明白,這猩以說都是任務提示上的原句。他的不以為然被張風雨看在眼里,他就知道殺不得定會滿不在乎,他稍作停頓后繼續說道: “我們在進入到這里之前,心中都將那個外國人當做了引領者。原因無非是兩點,第一點是只有他一個外人出現在了任務中,至于第二點則是隨著我們將他找到,之前一直困擾我們的濃霧也隨之消散了。” 殺不得終于是按捺不住了,張風雨說了這么一堆等于是在重復,他不理解的問道: “怎么難道你懷疑他不是引領者?若他不是引領者的話那濃霧又為何會消散?況且我們在這里就只碰到了他這么一個活人,于情于理他的身份應該是引領者無疑。” “呵呵,老殺你不是也知道我們只遇到了他這么一個活人嘛” 張風雨突然間笑了出來,見狀殺不得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幾分,眉頭也高高的躍了起來。 “風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知道” “我指的是提示信息。提示上只說讓我們去尋引領者,但上面好像并沒有明說這引領者是人是鬼吧?也好像并沒有明說,這引領者究竟會以何種方式帶我們走出前兩個墓室。將引領者當成是人類,認為他會走在前頭帶我們走出前兩個墓室的,不過是我們自己想象出來的罷了。” 殺不得心中一驚,表情也微微有了變化,開口問說: “你是說引領者也可能是鬼魂?” 想到這一點后,殺不得也是恍然想起了在此前曾出現過的一幕迷惑,這便是鬼魂分別爬到了他們的身上,可自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們。 “難道它們才是任務的引領者?” 聽殺不得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張風雨這才開口接過了這個話茬: “這便是我對引領者的猜測,依我所想當時趴在我們身上的鬼魂便是這任務的引領者,他們趴在我們的背上便是在助我們走出前兩個墓室。但當時還沒等我們走出前兩個墓室,我便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隨后我們便將它們丟了出去。回憶起來自我們發現它之后,便再沒有遇到任何兇險,想來是因為走對了路。” “就算那鬼魂是引領者,可我們不是半道便將它丟掉了嗎,那我們怎么還能走出去呢?況且那濃霧是隨著那個男人的出現而消失的。” 殺不得的心里多少還殘留著一些疑惑,并無保留全都對張風雨講了出來。張風雨聞言仍舊語氣平淡的回答說: "我們可不是半道將它丟掉的,要知道我們才將它甩掉,便發現了那個人的身影。隨后沒多大一會兒我們便跟著他進入了那間石室內,如果我所猜不錯那間石室應該就是第二墓室與第三墓室的交界處。 而那濃霧只存在于前兩個墓室中,一旦到了第三墓室便會消散。也就是說那濃霧之所以會因我們找到那個男人而消失,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巧合罷了。那個人也并非是引領者,這一點從任務將我們這些人強行分散的做法上就能看出一二。 我們本來找到引領者就不容易,可他還沒有帶我們前行便被任務給弄丟了,這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可能,也不合理。" 按張風雨的意思,無論斯蒂文是不是引領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所在的位置,究竟是不是第三墓室。而從任務強行將他們分散來看,就算是斯蒂文是引領者,那也說明這個引領者已經失去作用了。否則任務也不會打破常規,在他們最需要引領者的時候把他們弄散。 所以從任務的這種做法去想,他們位于第三墓室的可能性也會非常高。 "若任務將鬼魂弄為引領者的話,想必它是打著干擾我們的主意。畢竟我們難以想到引領者會是鬼魂,也很難想到引領者竟會主動帶我們離開前兩個墓室。這樣一來,我們便會稀里糊涂的進入第三墓室中,從而在根本不存在引領者的第三墓室,拼了命的去尋找引領者,為的就是可以走出我們早已經路過的前兩個墓室。 我們當真按照這個模式去做,便必定會喪身于這里,興許是被這里的鬼魂殺死,也興許會逾越過任務的執行期慘遭抹殺。" 方才殺不得對張風雨的猜測還有些個半信半疑,不過在聽完這番話后他當真是再無懷疑了,因為這聽起來實在是很像任務陰險狡詐的作風。 擦了擦腦門上掛著的熱汗,殺不得接著對張風雨問道: “如果我們現在真的位于第三墓室的話,那想要離開這里便必須要知曉對方執行隊的行動路線才行,可我們一看不到他們,二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三聯系不到他們的,難道想要走出去就只能去碰運氣嗎?” 其實仔細一想的話,碰運氣能碰到的可能性也非常高,畢竟提示上只要求雙方相對而行,這樣只要多試幾個方向那么早晚都會相對走的,只是不知道具體的相對時間而已。 張風雨抬了抬手,否定了殺不得的這個主意: “事情應該不會這么簡單才對,不然這走出第三墓室就太容易了。從之前的種種情況來看,顯然任務是將大部分的難點定在了這兒,若是胡亂瞎走就能走出去的話,那這任務就真是簡單的可以了。” “不碰運氣的話我們也沒法走啊” 見張風雨直接否掉了自己的提議,殺不得本想堅持一下的,但隨后他便又想到了什么,繼而又對張風雨問說: “對了風雨,你剛才突然說我們的行走路線改變了,這是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方法 “因為我記得我所選擇前行的方向并不是這邊。” 聽到張風雨的這個回答,殺不得更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臉上露出了一絲干笑道: “風雨你走迷糊了吧,沿著這個方向走明明是你建議的啊,怎么你自己會不記得呢?” “或許我想的并沒有錯。” 張風雨半瞇著眼睛嘟囔了一聲,繼而將視線匯聚在了殺不得的臉上: “你剛剛是否有接收到新記憶的感覺?” 回想了一下,殺不得搖頭答道: “就之前有過一次突兀想起什么的感覺,這之后就再沒有感受到了。” 話說到一半,殺不得恍然間想到了什么,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幾分: “對了,說到方向走錯了,我之前也有生出過這種感覺。我覺得我們理應走那個方向才對,可實際上卻是沒有。” 說著殺不得回身指了指他們身后的一個方向,臉上伴隨著凝重的疑容。 張風雨隨著殺不得的指尖看去,那個方向應屬他們目前所在的斜右方,待確認了這個方向后張風雨又一次陷入了思考中。不過很快他便從中走出,隨即打破了這種寧靜: "進入到這里后,我總共生出過兩次記憶,這兩次的記憶所留給我的感覺并不相同。第一次給我的感覺是這里只存有我一人。第二次則是我們現在所走的路線與我記憶中的路線有異。 我之前有過猜測,那便是伴隨著這種記憶出現,我們也會隨之失去記憶。不過第一次失憶我并沒有感覺,但第二次,也就是剛剛那次我卻是清楚的知道我失去的記憶。 因為你說過沿這個方向走是由我提出來的,可這件事我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可見我失去的記憶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得知這一點也算是確定了我先前的那個猜測,我們果然在得到記憶的同時,還在失去部分記憶。" 殺不得聽后咽了口吐沫,原本腦袋不算是太靈光的他,在此刻也突然乍現出了一抹靈光。 “如果我們的記憶在不斷的出現這種問題,那么對方執行隊的人也應該如此吧?畢竟我們雙方所執行的都是必要任務,所以任務應該不會偏袒某一方。” “對啊,我怎么才想到對方執行隊。” 張風雨狠狠一拍自己的額頭,之前他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己方這邊,卻是將對方執行隊忽略了。經殺不得這么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得記與失憶的人并不單單只有他們,他們的對手9號執行隊也會如此。這樣想來,他們被任務強行分散了,那么對方也會如此才對。這兩點的貫通讓張風雨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這個可能便是脫離這里的唯一途徑。 “老殺,我想我已經知道墓地所具備的迷幻性是什么了,且這記憶得失的原因也應該清楚了。” “是什么?” "記憶轉移,我們與對方的記憶相互間有所轉移。直白點講,也就是在某一時刻我們的記憶跑去了他們那里,同時他們的記憶也隨之來到了我們這里。 這一增一少便會引發出得憶與失憶感,我想這便致使我們記憶出問題的原因。" 興是怕殺不得難以理解,張風雨想想又為他解釋了幾句: "其實這個東西不難理解,我給你舉一個例子。比如我方才對你說我們的前行方向是朝著東邊走,而對方執行隊的前行方向假如是朝著西邊走。這樣,正當我們向東邊走的時候,我的這個記憶便恰巧轉移給了對方,而對方的記憶便也會轉移到我這邊來。 隨著我們雙方的記憶發生調轉,那么隨之便會引出這樣一種想法: “我怎么會沿這個方向走呢?我應該向著西邊走才對啊”這種情況一出現,我們自然便會去懷疑我們的記憶,顯然這兩種記憶彼此是相悖的。但執行必要任務的人不僅僅只有我們,所以我們會遇到這種情況,那么對方想必也是一樣。" 殺不得稍顯茫然的搖著腦袋,張風雨說的這些他只明白了一部分,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他則是無心再聽。沖著張風雨攤了攤手,殺不得直接打斷道: “風雨你不用在為我解釋什么了,我聽懂了你的主要意思。你是不是就要告訴我說,我們突兀多出的那片刻記憶,他既不是被我們先前所遺忘的記憶,也不屬于被我們突然間想起的記憶,而是來自對方執行隊的記憶,是任務強扣進我們腦中的東西?” 肯定的點了點頭,張風雨松了口氣答道:“嗯,就如你說的這樣。” 從張風雨那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殺不得頓時喜上眉梢,連連叫說: “如果我們獲得的是對方的記憶,那豈不是說我們現在就可以走出這里了” 的確如張風雨所說的那樣,他們腦中突然多出的片刻記憶,亦或是說多出的那片刻想法,其實就是任務留給他們的線索,讓他們通過這種在記憶上的轉移,而從中得知對方人員的行走方向。 自打進入這第三墓室后,任務便不會在去截取轉移雙方記憶中的畫面,而僅僅只會去轉移一個念頭,或者是一個有關前行方向上的想法。 此前出現在李心機腦中的畫面,以及出現在林濤腦中的片刻畫面,這些都是任務給予他們的暗示,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察覺到,他們雙方執行者間的記憶點在發生著微妙的轉移。 如果他們可以得知對方人員的行走方向,那么只要按照與其相反的方向走,那么便可以達到與之相對而行的目的。但這里面還包含著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們不知道對方人員所在的地點,也就是缺少一個能確定方向的參照物。 如果沒有共同的參照物作為參照的話,那隨便指出一個方向都可以說成是東,是南…… “我們并不知道對方在選擇方向時是以什么為參照的,所以就算是我們知道對方是朝哪個方向走的也沒用。” 見張風雨猶猶豫豫的不肯下決定,殺不得提著嗓門催促說: “風雨我看你是多慮了,這記憶既然是任務留給我們的線索,那想必不會出現這種參照物不一的情況。你這么想,若是還要將參照物考慮進去的話,那這在記憶上的轉移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左右我們現在也沒有好的出路,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姑且先試試。” 聽殺不得這么說,張風雨咬了咬牙也做出了決定: "那就先試試這個辦法吧,不過我們要先背著你剛才所指出的那個方向走。從我們先后兩次得到對方的路線來看,他們的路線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如此想來,這基地內所具備的迷幻性也就好理解了,它可以干擾我們的方向感。 興許我們要多嘗試幾次后,才有可能和對方的行走方向對上。" 第十八章找尋 距離林濤和斯蒂文所在位置的不遠處,存在著一些個四四方方的臺子。每一個臺子高約兩米左右,每一側都存在一個開口,開口下則連接著一段不算長的臺階。且最讓他們在意的是,每一個臺子的上面都擺著一個陳舊的箱子。 這些四方臺的數量眾多,但并非是無窮無盡的,只是遍布于他們附近這百十來米的范圍內,若是想要去尋的話,幾乎沒走出十米便會遇到一處四方臺。 斯蒂文在以威逼從林濤的口中得知提示信息后,他便將林濤晾到了一邊,而他人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若在思考著什么。斯蒂文這一坐時間便過去了許久,見他竟沒有半點想走的意思,一直不敢說話的林濤也終是沉不住氣了,開口對他問說: “你難道想一直待在這里嗎?” 斯蒂文帶搭不理的抬頭看了林濤一眼,隨后輕描淡寫般回答說: “你想走便走,我又沒逼你待在這。” 聽后,林濤心里這氣便不打一出來了,咬牙切齒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