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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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小飛從廚房里鉆出來,一臉的鍋黑油煙,急忙叫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小艾姑娘再炒幾個(gè)小菜,便可開宴了!” “呵!”楚天涯不禁笑了,“何伯以后你可算是清閑了,身邊有了小艾和小飛這兩個(gè)使喚?!?/br> “小飛沒用,笨手笨腳,燒水劈柴、買米買油的還行?!焙尾俸俚男Φ溃袄项^子卻是收了個(gè)不錯(cuò)的干女兒?。⌒“@丫頭,勤快又賢慧,溫順又乖巧,一手菜飯更是香甜可口?!?/br> 一邊說著,何伯一邊歪著頭斜眼著,一臉怪笑的瞅著蕭玲瓏。 “老爺子看我作甚?”蕭玲瓏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你得學(xué)?。 焙尾俸俚男Φ?。 “槍法武藝便學(xué),洗衣做飯與我何干?”蕭玲瓏答了這一句便覺得何伯這是在下套等她往下鉆,心里不由得有點(diǎn)異樣且尷尬的感覺,表情一倔,便道,“老爺子夸她便夸她,為何扯上我?” “你說呢?”何伯嘿嘿哈哈的,笑得更是古怪了。一旁楚天涯與孟德、白詡也跟著偷笑起來。 “你們……莫明其妙!”蕭玲瓏哭笑不得,如男子般一撫袖朝內(nèi)堂走去。 剛到屋檐下,她剛好撞到小艾捧著一甕羊rou湯出來,正小心翼翼的碎著步子,邊走邊道:“小心噢、小心噢,別給燙著!” 一抬眼看到了蕭玲瓏,小艾的眼神都有些凝固和茫然了,下意識(shí)了說了聲:“好個(gè)貌若天仙的雍貴美人哪!” 楚天涯與白詡等人都笑了。白詡低聲道:“這世上絕少會(huì)有女子這樣稱贊另一位女子??梢?,小妹固然絕色傾城,小艾也是坦蕩純真?!?/br> “嚴(yán)重同意。”楚天涯竊笑兩聲,“從來,美女的天敵就是美女。” “看來二位都是頗有研究?。 泵系潞呛侵毙Α?/br> “你們這些大男人,真夠無聊,也不來幫把手?!笔捔岘嚊]好氣的白了眾人一眼,一伸手就托住了湯罐,“你放手,交給我!” “啊,不要!”小艾嚇得驚聲大叫。 蕭玲瓏準(zhǔn)備來個(gè)“托塔擎天”單手托起瓦罐就要往屋里走,剛一觸到那湯罐尚未發(fā)力托起,手上燙得都快起青煙了,尖叫的就撒了手。 “砰當(dāng)”一聲,大瓦罐掉到了地上摔作粉碎,羊rou和湯水四下散落。 在場(chǎng)眾人先是都愣了,隨即又都笑了。 “英雄!” “好漢!” “巾幗英雄!” “羊rou好香!” “姑、姑娘,你沒燙傷吧?” “疼死我哪!手都糊了??!” “小飛,你這呆廝還不快去抓藥?順便買一甕煮好的羊rou回來!” …… 院子里頓時(shí)亂作一團(tuán)。楚天涯和蕭玲瓏默契的對(duì)視到了一起,不約而同的都笑了起來。 楚天涯感覺,如今這寒冷冬日,心中卻有一處地方,陽光正是明媚。 第81章 誰敢稱雄 夜已漸深,天寒地凍北風(fēng)呼嘯。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呼朋喚友,燒一爐旺火煮一鍋好rou,再有上等的劍南燒春,便是人生一大樂事。 眾人約好,今夜不談國事無關(guān)風(fēng)月,泯了恩仇忘卻憂患,便求一醉方休! 右手上打了藥膏纏了紗布的蕭玲瓏,喝下一整碗熱酒,將酒碗往桌上一頓,伸手便用那紗布抹了一下嘴,大聲笑道:“好,愿賭服輸!——我就跳支舞!” “好?。 北娙藷o不歡呼。 契丹是一個(gè)能歌善舞而且不知扭妮為何物的民族,清傲如蕭玲瓏這樣的郡主,到了需要歌舞的場(chǎng)合,絕不打退堂鼓。 “何人奏樂?”蕭玲瓏大大方方的起了身站到堂中,問道。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楚天涯。 楚天涯干笑,“我不懂音律?!?/br> “沒人問你呀!”蕭玲瓏揶揄的笑道,“四哥,你來!” “可此間并無樂器?”眾人道。 “無妨?!卑自傂Σ[瞇的拿過來幾個(gè)酒碗,在每個(gè)碗里都倒上不同深淺的酒水,用筷子敲了幾下就當(dāng)是調(diào)試音準(zhǔn),然后道,“開始吧!” 蕭玲瓏抿然一笑,一手支腰另一手牽起綰了個(gè)花指擺出架式。 眾人不覺眼前一亮,平日里走起路來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有如男兒的蕭玲瓏,亮出的舞姿竟是如此柔美嫵媚! “叮叮咚咚”,白詡敲響了酒碗,竟然抑揚(yáng)頓挫極富節(jié)律。 蕭玲瓏隨著節(jié)律翩翩起舞,舞姿輕盈利落,恰似靈狐宛如脫兔,富有極強(qiáng)的節(jié)奏感,草原民族的奔放與豪邁情懷抒灑得淋漓盡致,卻又不失女性特有的柔美與妖嬈。 眾人大聲鼓掌的叫好,無不大開眼界! 沒想到,癡戀弓馬武藝出眾的蕭玲瓏,竟能把舞跳得如此漂亮。 孟德拿手肘頂了頂楚天涯,“兄弟,這樣的媳婦你若是還不把握,做哥哥的都不放過你!” 楚天涯擔(dān)起酒碗來與他碰了一下,笑道:“若非天下英雄,配不上蕭郡主。小弟我何德何能?” “沒錯(cuò),如若只是容貌出眾,倒不足為奇;但蕭郡主確是世間罕有的奇女子,集容貌智慧與義氣風(fēng)采于一身。這樣的女子,非人中之杰無以相配?!泵系聦⒕仆雽?duì)著楚天涯的碗重重碰了一下,酒水都溢出一半來,“但我要說,十年之內(nèi)除我兄弟之外,誰敢稱雄?” 兄弟倆喝下滿滿的一杯熱酒,都暢快的笑了起來。 何伯在一旁剝著花生米,瞇著眼睛瞧他二人喝酒聊天,偷著嘿嘿的笑。 “義父你笑什么呢,是郡主跳的舞太好看嗎?”小艾一邊給他添酒,一邊低聲的問道。 “老頭子是在做夢(mèng)呢!做到好夢(mèng),便就笑了?!焙尾Σ[瞇的道。 “你這不是還沒睡著嗎,怎么就做夢(mèng)了?”小艾笑道。 “睜著眼睛做夢(mèng),那才美呢!”何伯輕嘆了一聲,說道,“要是哪天少爺和蕭郡主成了親,老頭子還能喝到他們的喜酒,還能看到少夫人像今天這樣的翩躚而舞,那該多好!” “一定能的!”小艾笑嘻嘻的給何伯捶了捶肩膀,“小艾就每天都好生孝順義父大人,讓義父活到兩百歲去!” “那還不成精了,嘿嘿!”何伯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透出一抹滿是憧憬與眷戀的眼神來。 此時(shí),堂中的蕭玲瓏跳得越發(fā)精彩,舞步也由開始的踏腳而換成了旋轉(zhuǎn)。敲擊酒碗奏樂的白詡道:“適才小妹跳的是契丹族的‘踏地舞’,現(xiàn)在是回旋拓技舞,看仔細(xì)嘍,這可不是尋常舞者能跳的舞步!” 蕭玲瓏本就喝了不少酒,跳了半支舞臉上一片緋紅,妖冶異常嫵媚無雙。此時(shí)將身子旋轉(zhuǎn)起來,當(dāng)真是快如疾風(fēng)令人眼花繚亂。 眾人無不甚感驚艷,站起了身來大聲的鼓掌叫好。 一曲罷了,蕭玲瓏定定的站住,開懷的笑道:“許久未曾如此痛快了!” 楚天涯面帶微笑的輕輕吁了一口氣,沒錯(cuò),這便是他認(rèn)識(shí)蕭玲瓏以來,見到的她最燦爛也最開懷的笑容。 “來呀,接著玩!”蕭玲瓏坐到了酒桌邊,抓起了一把骰子,很不淑女的一擼袖子大笑道,“這次我要是贏了,便要你們都來跳舞給我看!” “小妹,你沒勝算的?!卑自傂Φ溃斑@東西你從來沒玩過,在場(chǎng)的其他人都都精通此道。” “那也無妨!不就是輸嘛,愿賭服輸!”蕭玲瓏合起骰盅就搖了起來,邊搖邊笑道,“但萬一我若贏了,那可就有好戲看嘍!——怎么,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兒,難道還不敢我跟賭下去了?” “誰說的!”楚天涯等人哪里受得這種激將,便都圍了上去,活脫脫的一群賭徒,大呼小叫的開賭了。 何伯坐在一邊,嘿嘿的笑,“親手收拾了耶律余睹,總算讓這丫頭心里痛快了一些,便也漸漸開朗起來了。我就說吧,老頭子的眼光不會(huì)錯(cuò)。只要打開了心扉,她就是這天底下最討人喜歡的姑娘。” “是?。∈捒ぶ饔制劣指哔F,而且這么大氣磊落。我雖是一個(gè)女子,也忍不住要喜歡她了?!毙“吐暤溃八统蟾?,真的很相配噢……” 何伯瞇著眼睛斜瞟了小艾一眼,嘿嘿的笑,“丫頭,你也不錯(cuò)?!?/br> 爐火旺熱屋中一片暖意,酒rou飄香,眾人玩得正歡。卻聽到院子的大門被人拍響。 所有人頓時(shí)動(dòng)作一滯,“誰會(huì)這時(shí)候來訪?” “我去看看?!焙尾鹆松韥?,掌著燈籠出去應(yīng)了門,迎進(jìn)來兩個(gè)不速之客。 二人進(jìn)門時(shí)都披戴著黑色的斗篷罩住了頭臉,身上居然有細(xì)小的雪花。 “下雪了?”楚天涯不由得表情略微一變,心道:這雪來得好快??! “沒錯(cuò),下雪了。我們的時(shí)間,不多了!”一個(gè)蒼老但雄渾的聲音響起,兩位來客摘掉了斗篷頭罩,居然是王稟父子。 “師父!”楚天涯急忙上前施禮。 “你們,都在呵!”王稟環(huán)視了屋中眾人一眼,開始表情還挺嚴(yán)肅,一眼掃到桌上擺的酒rou與賭具,卻哈哈的笑,“有酒有rou還有得賭,也不叫老夫前來?楚天涯,老夫白收你這徒弟了!” 眾人紛紛一樂,都笑了起來。 “楚兄弟!”王荀上前來,笑道,“我早就想來你家,與你痛飲一番了。奈何父親不允。今夜突然起雪,父親卻主動(dòng)邀我前來了。不會(huì)打擾到你們的興致了吧?” “怎么會(huì)?”楚天涯笑道,“師父和王大哥便是請(qǐng)都請(qǐng)不到的貴客——小飛,快去添加碗筷,多煮些酒來!” 這時(shí),王稟一雙眼睛卻落到了坐在一旁不吭聲的何伯身上。他走過去在何伯身邊坐了下來,端起一碗酒對(duì)著何伯,“學(xué)生借花獻(xiàn)佛,先敬你老人家?!?/br> 眾人不由得吃了一驚:何伯還是王稟的老師?! 何伯咧著嘴笑了一笑,也不吭聲,便將那碗酒喝下了。 “楚天涯,你們是不是很驚訝?”不等眾人發(fā)問,王稟自說自答了,“沒錯(cuò),這位老人家,既是傳授童太師武功的師父,也是我的授業(yè)恩師。其實(shí),我大宋有無數(shù)的將軍武夫,都出自他門下?!?/br>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哪!”何伯咂了咂嘴,“我現(xiàn)在只是楚家的一個(gè)下人,只想安靜的渡完余生。王稟,你若還當(dāng)老夫是你的老師,就尊重我的選擇?!?/br> “學(xué)生自當(dāng)遵命?!蓖醴A恭恭敬敬的對(duì)何伯抱了一拳,便拍了拍桌子道,“來吧,都坐下!繼續(xù)喝酒吃rou賭錢!玩?zhèn)€盡興了,我們?cè)賮砩套h一件事情?!?/br> “我們今天說好的,不論國事忘卻恩仇?!背煅男Φ?,“恩師既然來了,那也得客隨主便哪!” “好?。 蓖醴A爽朗的哈哈大笑,“也是難得如此痛快一回。便罷,先吃好喝好玩?zhèn)€盡性。酒醒之后,再作計(jì)較!” “好!” 原本有了這兩個(gè)不速之客,熱鬧的氣氛還受了一點(diǎn)影響。眼見王稟也是如此的隨和合群,眾人這才釋懷。又將大碗的酒斟上,大呼小叫的開始賭博了。 王荀倒了一碗酒特意來敬楚天涯,二人喝下后,王荀低聲道:“兄弟你別怪我爹,他將你逐出勝捷軍,自己也不好受。但他必須那么做,否則軍中定然許多人不服?!?/br> “這點(diǎn)道理我還是懂的,王大哥不必解釋?!背煅奈⑽⒁恍?,“師父為人一向磊落直爽剛正不阿,他若是不將我革職,反倒會(huì)讓我瞧不起?!?/br> “你明白就好。”王荀吁了一口氣,環(huán)視屋中一眼,笑道,“和你們這些直爽磊落的豪杰在一起相處,很是舒坦,我多時(shí)便想過來討個(gè)熱鬧了。兄弟我問你一件小事……” “你說?!?/br> “劉延慶……是不是你們綁了去?”王荀注意著四周動(dòng)靜,看沒人注意他們,才低小聲的道。 楚天涯微然一笑,“如果是呢?” “那可千萬不能放他回來!”王荀吸了一口氣,咬耳低語道,“那廝一向不服我父親,時(shí)時(shí)處處都要壓著家父一頭。而且那廝在軍隊(duì)里頗有耳目和心腹,他一回來,難說會(huì)鬧出什么動(dòng)靜。若是壞了抗金大事,悔之晚矣!”